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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王爷请息怒-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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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柔微笑,点头,毕恭毕敬道了句:“沧爷好!”

伊薇绝倒,打发走了觅柔,回眸瞪视沧叶寒,口吻阴阳怪气不无讥嘲:“沧爷、沧爷……好啊,可好得很!不过这称呼,真真难听。”

沧叶寒苦笑不语,慕容岚兀自愤愤不平了一番:“不是挺好的嘛?够大气,够响亮……我喜欢!”

伊薇鄙夷地抬眸将这不争气的丫头瞪了一瞪,然后绕到沧叶寒对面大大方方入座,问起了正事:“说吧,是不是有聚宝盆的消息了?”

沧叶寒苦笑:“沙陀山都快被我翻了个遍,却一点踪迹也寻不到,偏偏有一整个村子的人,都煞有介事地声称真的见到过,描述的景象何其逼真,我虽没见过聚宝盆,却也不敢不信,便托了晨欢找到风肖城后把他带过去确认下那异象是否属实,所以这几日都在等消息,闲来无事,便到雪鼎国来看看你。”

“你怎知我到了雪鼎国?”

“你看人家都叫我沧爷了,想来我与胤华的关系,是你羡慕不来的。”沧叶寒浅浅一笑,满目傲然。

伊薇哼唧哼唧表以不屑,目光落至正痴痴把沧叶寒一张俊颜看了又看的慕容岚身上,于是借机调笑道:“虽不曾给我带来聚宝盆的好消息,让我高估了你的办事能力,不过总算给我这傻妹子盼来了念想,她这两天都和你混在一处吧?”

“差不多……”沧叶寒皱了皱眉头,忒不给面子地回了句,“烦人得很。”

哗啦啦一声,恍然听见慕容岚心碎的声音。

伊薇低头一看,貌似地上也无甚光鲜亮丽的碎片,想来这丫的心,终不似黎子那般琉璃易碎,于是好生安抚道:“甭恼,你们这根红线,我牵定了……”

话不及说完,沧叶寒一记指头打下来,响当当在伊薇脑壳上砸了个干脆:“休胡说!——出去。”后一句命令是跟慕容岚说的,阴沉的语声尽是高高在上的吆喝,寒得那丫霍然起身,面无表情地退了出去,顺从乖巧到不可思议。

“不能这么对未来媳妇的……”

因着慕容岚出去得急,未曾带上了门,沧叶寒无奈,只好起身去关门,听得身后伊薇又一句口出狂言,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俊颜贴近,冷寒眉目竟显愠怒:“楚伊薇,不要把别个女人硬塞给我!”

头一回见着沧叶寒的深眸如此狰狞令人胆寒,他握刀夺命的手指更是掐得自己肩胛骨生疼,吓得伊薇讪讪不知所云:“可是……我可怜……可怜人家一片痴心……被你辜负……我以为可以撮合……怎知你顽固……不屈……”

“天底下谁人辜负谁人多得去了,若非两厢情愿,我绝不妥协。”见伊薇煞白了脸色,沧叶寒放下手掌,缓和了语气,却未失怒气,语声减低,却暗含恨意、咬牙切齿伊薇憋屈,一刀斩果不是好惹的,要么云淡风轻,要么诡桀狰狞,想来以后再不敢肆意调侃他与慕容岚了,便只低咽着嘟囔了句:“莫不是你有心上人了?”

沧叶寒微怔,抬眸,将惊恐余悸未消而黯然垂首低喘的伊薇深深望了一眼,然后转身踱到一边,出语又自恢复开始的气定神闲:“女人都是麻烦物,我一生不要。”

伊薇见他坚毅如此,便不敢在这个话题上自讨没趣,遂好生问道:“这一次,要在雪国留多久?”

“你希望呢?”

“我可不敢奢望,你……”刚要蹦出一句“你问问慕容岚吧”,脑瓜一颤急忙掩口,“你多留几日吧,过几天我们也要离开,带上我的小瑜嫂嫂,和你一道走。”

“又拿我做贴身侍卫?”沧叶寒似有不满,猛灌了一杯茶下肚,“敢情我替你办事,就是天经地义的?”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使唤一刀斩大侠你呢?我……我有机会一定知恩图报的!”伊薇虔诚立誓表以赤诚之心,将将举起茶杯又欲一饮而尽的沧叶寒,终于淡漠的深眸里,淌出一丝含笑的暖意来:“怎么个报答?”

“如果没有左龙渊,我会以身相许的。”岂料,伊薇喃喃道出这么一句。

天地良心,这不慎脱口而出的话,竟是出自真心,伊薇说完之后,自觉脸颊滚烫,低眉婉转,再不敢多言。

沧叶寒亦在微怔之下,深瞳一紧,竟不能言语……

第十八章共沐鸳鸯浴

 有些事,若是不点破,一辈子可以详装闲云野鹤不痛不痒;然一旦点破,便如深陷泥沼,再难自拔。

没有人情愿一辈子孤独,哪怕漂泊天涯,也心有所系携你与共,浪子的心,何尝不是一颗凡胎里的血心?如果无人捡拾,便兀自流浪,但若沾染了俗尘,沐浴些风花雪月之甘霖,便如柔风拂过清浅荷塘,泛起涟漪荡漾,越想抚平,却越发激起了瓣瓣绽开的花苞,偏偏柔风掠过便逝、无情远走,这一厢挽留不得,堪堪往哪里去寻觅被无意牵走的一腔痴念?

彼时房内,两两相望无言,寂静地迫着暧昧于尴尬中潜滋暗长,伊薇摇了摇粉唇,半晌才憋出一句:“黎子……黎子怎么还没回来?”

“他已经在拐角了……”沧叶寒凝神一番细听,便闻得一阵轻盈脚步,然后起身离座,再不能逗留,“我要走了。”

伊薇见他如燕跃出窗口,转瞬没了影,走前只绕到自己身后,于耳畔轻语一句:“一切有我,别担心。”

赫然心田燃起暖意,果真是知心人,懂得自己此番应对了无数变故措手不及,异国他乡需要的,除了黎穷雁一颗不离不弃的心,还有蓝颜知己的关切帮助,然待他日寻得了聚宝盆回穿现代,沧叶寒的情,又该如何偿还?

彼时黎穷雁已经推门而入,见伊薇呆呆望着桌上烛台出神**,便踱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揽过她削瘦的肩膀,媚笑问道:“我才走开一阵,你便想我想得这般痴了?薇薇,你的痴心我必不会辜负,这辈子下辈子,都待你好得死去活来。”

伊薇汗颜,妖孽好久不自恋了,此番再度夸夸其谈一番,想来是心情不错,便讥诮问道:“莫不是胤华君说我的嗜睡症又有药可解了?”

“上一回他就答应我,愿意把整株雪绒鸢尾都给我,不过也称未必见效,这几日请了宫廷御医将那花儿验了又验,说是果真提取出来一种能解了嗜睡症的花汁来,所以薇薇,你再不必担心一睡不醒了。”黎穷雁如是说。

伊薇心下一揪,心疼地看了黎穷雁一眼,想来他不会知道:胤华君对自己说的话,压根不是这个意思!但那厮的用心,可怜自己头脑简单终不能理解,于是这一头敷衍了黎穷雁,待空闲下来后,便使了慕容岚拖住步步紧随的妖孽,自己则趁机跑了一趟雪鼎殿。

然而伊薇奔入雪鼎殿后,无意得闻一个震惊消息:

胤华君命令、凝雪儿执行:撤回帮助黎媚满世界寻找左龙渊的队伍,惹得黎媚突然失了臂膀一般措手不及。

龙朝近日本就不甚稳定,黎媚的龙椅坐得摇摇晃晃,一则,因着左龙渊不在,本来大大小小的朝政事物都由他根据黎媚的定夺亲自统筹谋划,铁腕霸气与人脉魅力自然使得事事雷厉风行、顺利圆满,然如今朝中再也找不出这等雄才大略之人来,却仍有不少顽固势力不服黎氏一族的统治,迫得黎媚只好将权力委托给了三王爷,结果三王爷是那种不得好处不办事的人,生生跟着黎媚要钱财要美女才肯办妥诸事,却独独有一件事哪怕得了再多的黄金美人也不愿插手,便是于左龙渊不利的事情,依照素来没有骨气的三王爷一句颇有骨气的话来说,就是:“好歹同一个爹妈,我死也不忍欺负自己的弟弟!”,于是黎媚无法,由着他折腾些不痛不痒的事情,看起来日理万机,实则不添乱,已经不错了。

二则,黎穷雁的远走,让本以为找到依仗了黎媚顿失了靠山,黎氏一族的力量不能发挥极致,本来即便黎穷雁不管政事,也多少动用黎族的巫蛊邪术替黎媚解决过不少麻烦,如今黎穷雁带着伊薇远走,干脆撒手不管,黎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每每恼怒无人可用时,只将朝中翻腾地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三则,东疆海滨连日来骚动不断,无端挑衅引发的战事似已蠢蠢欲动、如弦待发,黎媚虽然手掌龙符,却竟调动不了重要将领,只因那些将领先前均系左龙渊这一善战元帅的亲兵,如今个个推脱各自守卫的疆野亦不稳定,又不熟水战,自然无法分出兵马平定海乱。

四则,外患不息,内忧也纷扰:凝雪儿系黎媚儿媳,足智多谋如她,本应多替黎媚分担烦愁琐事,如今却整日挑唆左龙轩长成了心智夺回大权,气得黎媚心有愤懑憋屈难遣,多次书信于睿王、胤华君等,却尽得来敷衍宽慰甚至威胁:“雪儿年幼不经事,太后莫与之一般见识”、“龙朝若与我朝无甚信任,解了联盟自也无妨”如此云云,更是逼得黎媚焦头烂额、郁气积心,传闻几度气到凤体抱恙、不能言语,有人称是为内忧外患所致,也有人称是六王爷不在身边,难免忧思成疾……

伊薇听了这些话,难免生些幸灾乐祸的窃喜,恨不得龙朝被黎媚搅个天翻地覆,然后群众起义,撕她个支离破碎,方解自己心头之恨,解天下人心头之恨。

于是对着胤华君,甚没骨气地失了来时的气势汹汹,只幽幽嗔怒道:“看你果不食言,我自欢喜,但是为什么要欺骗隐瞒雪绒鸢尾的事情,究竟是你骗了黎穷雁还是骗了我?或者说……天下人都被你骗了!”

前一句还是正正经经的质问,最后一句却甚没来头,这莫须有的罪名往胤华君头上一扣,便得来他深眸微眯、暗含戏谑,朱唇轻启却欲言又止,然半晌仍无话语答复,便将伊薇惹急了,举步靠近他身边,抬头仰望那张银质面具,明眸却透过面具望见一张负心汉的脸:“你敢跟我去温池,共沐鸳鸯浴吗?”

这话,出自一个有夫之妇,委实不成体统,然而伊薇却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在场旁人是没有听到这贴近得几欲吻合的二人的私密之语,然而胤华君分明是怔了怔,继而唇瓣如花绽开,笑得诡魅摄魂,缓缓回道:“求之不得,有何不敢?”

第十九章骗得我好苦

温池洞泉,再度腾起氤氲水雾,袅袅如云蒸霞蔚,暧昧亦在潜滋暗长。

无人服侍,胤华君遣退了所有的人,独独与伊薇共处一室,彼时两人立于藤蔓妖娆的池畔,两两相望,一个岿然不动,一个蠢蠢欲动。

“你倒是脱啊!”见他良久没有反应,只饶有兴味地把自己望了又望,伊薇心感悲摧,只好无私奉献自己的矜持,开口低喝。

“何不你先脱了?是你诱我来此,怎叫我不提防你的小花招?”胤华君却兀自转身悠然靠在了倾斜的洞壁山石上,慢条斯理地等着伊薇先把自己扒光了。

伊薇听来觉得吃亏,撅嘴赌气,出语愤愤:“好歹这是你的地盘,里面还有你的宝贝雪蟒,我能耍什么花招?”

“是你要求的鸳鸯浴,自己不先做个表率,叫我怎敢造次?”胤华君低低反问,散漫的口吻分明含着调笑。

“你对我造次何止一次两次,这会儿倒还洁身自好起来了!”伊薇失了耐性,终于暴走小宇宙,于是扭头转身径直往外奔去。

然胤华君出手极快,起身间如飞鸿掠虹、轻盈矫健,迅速出手拉扯伊薇,可是拉扯的,却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外袍。

伊薇只觉身子顺势一转,薄丝纱袍便被尽数褪下,然后人已经跌入某厮怀里,再动弹不得丝毫,某厮附耳轻语,磁腻悦耳,竟已不似胤华君的天籁之音:“你既如此殷勤,我自当不再扭捏,下水吧。”言毕将伊薇搂腰抱起,飞足点水,浸身池中。

伊薇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僵直了身子,胤华君只觉自己双臂之间箍了一块朽木,偏偏这朽木在回转过来之后,愣愣问了句:“你怎么还不肯脱?”

自己可是被无辜拉扯下一件外袍,又在飞入池中的时候,不知不觉丢了一件中衣,如今只有肚兜围身,更觉吃亏,伊薇自然耿耿于怀仍自劲装在身的胤华君。

彼时两人站在池中,水漫腰侧,雾霭在周身环绕,这一个见那一个两腮飞霞、娇羞美艳,大有吻落的冲动;那一个却见这一个银质遮面、朱唇陌生,委实很不待见,忍无可忍之下,干脆伸出爪子在他胸前衣襟一顿摸索,手忙脚乱地解了那一排血红扣子。

看她笨拙的爪子微微颤着,胤华君虽竭力忍着笑,却终究在伊薇解不开最后一个扣子抓狂呜咽的时候,低低笑出了声。

伊薇狠狠锤了他胸口一记,怒斥道:“你若脱了,我绝不含糊!反正……反正我也早被你看光了……有来有去,你不要像个娘们一样扭捏好不好?”

胤华君轻叹口气,正色问道:“你究竟想看什么?”

伊薇扯了扯唇角,眉目沮丧:“面具或者衣服,脱哪个,随你!”心知自己再无能力偷袭他的面具,何况眼下被紧箍怀中,爪子的动作丝毫不逃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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