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宇之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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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和几个兄弟对视了一眼，胖子努努嘴，意思是不理会他们，直接走回宿舍。
海波寻思了一下，无论是回宿舍，还是回教室，从篮球场附近经过，都是最短路线，从别处走回宿舍，反倒让纳尔逊一伙，认为是在躲避他们。
哼！你们不是在监视我们的行动吗？我就偏偏从你们中间穿过去，看你怎样？海波想，然后就率先朝篮球场的方向走去。远哲、胖子、小虎和大千见了，知道海波有了主意，就跟着走过去。
看见海波等人径直地走过来，纳尔逊很惊讶！他对杰克等人使个眼色，几个人又假装玩起了篮球。
“呦！这不是海波吗？一天都没见到你们，干什么去了？”纳尔逊将本应该投出去的篮球，扔给了飞利浦，然后转回身，很认真地对海波说道。
“我们干什么去，还得向你汇报吗，纳尔逊？”胖子气鼓鼓地说。
“诶！我说胖子，”长得跟老鼠似的杰克走上前两步，对胖子说道，“我们老大是一片好意，你瞧你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话？当然是人话！”胖子不依不饶地说，“我可不像某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天净寻思给人家坐蜡，哼！煞有介事地，往实验室的方向走……”
海波知道胖子的性格，他只会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理智丧失，冒出昏话，于是就伸手将胖子拦在身后，对纳尔逊说道：“啊，这没什么奇怪的，我们几个到犀牛山割光胶树胶去了。”
海波说得如此坦然，纳尔逊一时摸不清海波的路子，只得站在那里，嘿嘿傻笑。
“哼！你们的手上，为什么贴着那么多的创可贴？是不是让什么东西咬的？”胖子从海波身后探出头，涨红着脸叫道。
纳尔逊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怎么？海波，难道你们遇到怪兽了吗？”
“怪兽？你怎么知道有怪兽？”海波抓住纳尔逊的破绽，马上问道。
“喔，那个……我是猜的！”纳尔逊连忙说道，“昨晚我看见，小天才被远哲背回来时，右腿已经折断了，于是，我就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唉！没割到树胶吧？这也不奇怪！只要人没事就好！嘿嘿！”
海波没吱声，他走过去，在小宇耳边嘀咕了几句，小宇的嘴，马上撅起来，但还是执执拗拗地照办了，只见他转动手腕上的碧玉手镯，俄顷，噗！的一声，一只盛满光胶树脂的塑料袋，便落在了地上。
海波接过盛满树胶的塑料袋，走到纳尔逊跟前，露齿一笑，道：“诺，这次进山，着实割了不少树胶，我们也用不了，虽然不可能‘见一面，分一半’，但是‘见一面，分一袋’，还是不成问题的，诺，这一袋就送给你们，也希望你们在今年秋季的光撞球总决赛中，能取得好成绩！”
纳尔逊并没有去接，海波递过来的塑料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变成了铁青，他望着海波，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海波，你在耍我！你在报复我！你们趁着怪兽熟睡之际，割光了所有的树胶，然后用这一袋，所谓的礼物做诱饵，然后在以后的时间里，在给我们的施舍中，对我们进行一次次精神折磨，还有，就是意志力的软摧毁！试想想，用你们施舍的树胶制作的光撞球比赛，队员心里满是感激涕零、满是自叹弗如的想法，这样的队伍，能获得总决赛的冠军吗？所以，你送我树胶，我不但不感激你，我还要谴责你，甚至诅咒你！你们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哼！你们……我要到李校长那里去告你！……”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胖子跳着脚地叫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走！咱们回去！”纳尔逊从篮球架上拿下外套，边穿边气哼哼地对杰克等人说道。
杰克、飞利浦和埃尔维斯，马上聚集到纳尔逊身边，纳尔逊恨恨地穿上衣服，最后向海波投去一个恶毒的目光，才同几人一起，朝校长办公楼的方向走去。
“纳尔逊！”胖子在后面叫喊道，“跟你说句实话，我都想这么干来着，可海波阻止了我，特意给你们留下几十棵好树，不信你们瞧瞧去！”
但是纳尔逊已经被他那邪恶的念头控制住，不会相信任何别的说法了，他甚至都没有听清胖子在喊叫些什么，只是在胸膛里压住的一口气的驱使下，快步地朝着校长办公楼走去。
胖子还要喊些什么，被海波制止了。海波一笑，道：“对这种人，好事也好，坏事也好，都得亲自撞倒南墙，否则是不罢休的！”
“我们也走吧，”海波说，“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有话明天再说。”
海波和小宇，回到自己的公寓，在楼梯口处，他没有上楼，而是拐了个弯，走向一楼的实验室，海波要把割回来的树胶，转移到更安全可靠的保险柜里。
“嘿嘿！走廊的长椅上，忽然站起一个人。
“谁？”
“你怎么了，海波？干吗这么紧张兮兮的？嗬嗬！”
“原来是李大校长啊！”海波颇感意外地叫道，“怎么来的时候也不通知我一下，害得你在这儿久等……”
“你们刚进门，门卫就通知我了，我想从我的办公楼到你这里，和你从校门口到这里，距离大致相等，所以说，我也可以算是如约而至吧，嘿嘿！”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海波说，“不过我们在篮球场那儿，耽误了一会儿，所以说，还是让您久等了！”
“唉，是和纳尔逊闹了点不愉快吧？”
“您怎么知道？”海波惊奇地望着眼前这个干瘦的小老头，他那一张面皮很薄的脸，总是示人以和蔼可亲，和真诚的微笑。
倏然间，海波脑海里闪过了刚才，纳尔逊那张由于暴怒而扭曲的面孔，在那一瞬间，他怎么想也没有想象出来，这位李大校长，如果像纳尔逊那样暴怒一把，这张脸该是副什么模样？
“当我得悉纳尔逊他们，在校门口篮球场上打篮球时，我就猜到这个结果了！”李大校长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说，“在此之前，他从未到那个篮球场上打过篮球……”
海波扶着李校长的胳膊走上二楼，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让小宇去沏茶。
不一会儿，小宇端着一个茶盘走进来。茶盘上放着一个矮身大肚的茶壶，和两只细瓷茶杯，放下茶盘，小宇分别给两只茶杯到上水，盖上盖子，就退到一边去了。
李大校长端起茶杯，掀开盖子，吹一口气，轻轻地喝了一口。“嗯，茶叶不错！看来，你还是喜欢绿茶系列的，不像我，属于杂喝动物，嗬嗬！”
李梦良喝了一口茶，见海波微蹙剑眉，便话锋一转，道：“纳尔逊找我告状去了，你心里很不愉快，是吧，海波？”
“当然是有点，要知道，我可是出于一片好意……”
“算了！这个小伙子，我很了解他的，在智商方面，是绝对的天才！但是在情商方面，却是有点先天弱智，唉，如果以后，他能改掉性格中的一些毛病，那还好，否则，对他以后事业的发展，将是很不利的！”
海波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李校长，怎么我听说，那个世界科学组织的总干事安娜女士，好像是纳尔逊的教母什么的，有这回事吗？”
“我听说的也是这样的，”李梦良说，“据说私下里，纳尔逊都称呼这位安娜总干事为安娜教母，最流行的一种说法是：纳尔逊小时候父母双亡，是这位安娜女士，最早发现了他的天才，收他做了干儿子，资助他完成了，从小学到大学前期的学业，后来他有了发明专利收入，安娜女士才中断了对他的资助。”
“怨不得我有时候发现，他那种蛮横的态度，和身份不成比例，现在看来，原来是有很深的后台呢！”海波冷冷一笑，道。
李梦良蹙眉思考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望着海波说：“海波，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得对你说了。”
“喔，这么严肃！李校长，不至于吧？”海波笑着说道。
“说这话也就是前两天吧，那位安娜总干事，突然给我打了电话，催促让纳尔逊尽早毕业。既然说道了这件事情，咱们还是把话讲明了吧，海波，在这之前，你可能也抱怨过我，故意用什么‘体育积分’来卡你们，不许你们毕业，只为了从你们那庞大的专利收入中分一杯羹，其实，你也可能有所了解，前沿科技大学的最大财源，还是来自全球赞助商的赞助，以及广告的收入，其余的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所以，说我为了增加校方的收入，从你们身上揩油的说法，显然是不成立的，况且－－你们认真算算也会搞清楚的，我从你们身上收的钱，绝大部分又用在了你们身上，甚至更多！我没说错吧？呵呵！”
“这我早就明白，李校长，我可不怨你呦！”海波笑道。
“嗯，这就好！”李梦良笑眯眯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嗯，说到哪儿了？……对了，前两天，安娜总干事给我打电话，催促早点给纳尔逊颁发毕业证，我就以十几个学生和他一样，积分都未及格作为理由来搪塞，谁知安娜女士逼得很紧，指示我，在半年之内，一定要给纳尔逊颁发毕业证，我也就答应了她。”
李梦良又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杯，继续说道：“放下电话我想，她很可能是给纳尔逊找到出路了，否则不会这么急，后来我一打听，原来，世界科学组织，要给‘白金一代’－－也就是以你和纳尔逊为代表的科研团体，建造设施齐备的实验室，地址暂定为中美洲加勒比海外的落日群岛，这样，就能和‘黄金一代’们在势力上，达到一种平衡。这个基地的名字叫做‘超能粒子实验室’，这样，问题就来了：海波，你知道，超能物理实验室，是专门为‘黄金一代’修建的，在巴尼亚和蒋书山两个人，究竟谁为正执事，谁为副执事的问题上，它的上家、也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国际夸克能源联合开发委员会（简称‘国际夸联’）’的成员，意见很不一致，有挺蒋书山的，也有挺巴尼亚的，但挺蒋书山的稍微多些，就在这个问题还未最后决定下来时，那一届的光撞球总决赛开始了，又很快结束了，巴尼亚的团队获得了冠军，这样，超能物理实验室正执事的头衔，就很自然地落到了巴尼亚的头上，而这次安娜女士和我通电话后，也最终达成协议：就以体育积分和光撞球总决赛的成绩，来决定落日群岛的正、副岛主，呵呵！”
海波恍然大悟：“怨不得我割回树胶后，纳尔逊会生那么大的气！原来也是一心想夺得，光撞球总决赛的冠军啊！”
“海波，你得抓紧了，光撞球总决赛还生死未卜，但是在体育积分上，纳尔逊已经比你足足高出两千七百分了！你一定要追上去，甚至要超过他，这样，最后一役的光撞球总决赛，就会好打多了！”
李大校长又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另外，海波，‘黄金一代’也好，‘白金一代’也好，你们都是我的骄傲，都是我们前沿科技大学的骄傲！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承认你们之间有竞争，但我不希望你们之间出现恶性竞争，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苗头，已经显露出来了！唉，我能怎么说呢？或者说，这能怨谁呢？怨‘白金一代’太聪明？还是怨‘黄金一代’太笨？嗨嗨！巴尼亚和蒋书山，已经有两年多没回来了，他们不是不想，而是……唉，咱们私下里也不怕这么说－－而是……没有脸回来呀！唉，你们刚入学的头几年，可能也经常看到那样的场面，只要巴尼亚和蒋书山一回来，那些以他们为奋斗目标、对他们崇拜的五体投地的师弟师妹们，就会把这两位世界上最年轻的诺贝尔奖得主（他们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时，蒋书山二十二岁，巴尼亚二十三岁）包围得水泄不通！所要签名的笔记本，像成群的白蝴蝶，围绕着黄金一代的绝世双骄翩翩飞舞，尤其是那些刚入学不久的、纯情的小女生，一遍遍忘情地朝人群的中心呼喊着：‘蒋书山，我爱你！……巴尼亚，我爱你！……’你想想，那是一种怎样激动人心的景象啊！……”
说到这里，老校长戛然而止，那只总是柔软地摆来摆去的小手，忽然很有力度地，一把握住了茶杯把，一下子就送到嘴边，很没有茶道风范地、几大口就喝了下去，脸有些涨红地说道：“…可是，两年多前，你和纳尔逊横空出世，不仅相继在最具国际权威性物理杂志《国际物理学报》上，发表了轰动世界的、堪称波量理论的奠基之作的、探讨能量与意识的关系的论文，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