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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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的代表,也许是因为这人自身的气质。
一色也缓缓的在众人目光之中走向场地中央,他一身天青色的长褂子,在领口袖口的地方还别致的绣了一些花纹,一条贴身的真丝裘裤只及脚腕长,露出他小巧可爱的脚踝,脚上一双黑丝的鞋子,走路没有声息。真真是丰神秀玉的少年。
“哥哥,怎么还戴着面具啊?”水水还是老样子,卧在一色肩头上,一条黑亮的尾巴甩荡在一色身后,就算知道自己的主人要参加一场危险的活动,它仍然没有任何紧张感觉。也许是身为动物的迟钝,又或者它从来都不担心。
“啊,忘了呢,多亏你提醒,否则真是不礼貌呢。”他说着,伸手解开脑后的缨子,一张英俊的脸庞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鸣人鹿丸他们平日里在一色家里也是见过一户的,素来知道牟邪家的血统很优秀,就是一色再怎么不优秀也有着一张讨喜的脸庞,他的哥哥更是一个美男子,可这会儿在比赛场看见一户摘下脸上的面具众人心中的感觉皆是一叹。
他把面具放进忍具包里,说:“一会儿你就使出全力向我攻过来就是了,别担心。”
“只怕不使出全力也挺不了多长时间啊。”他自嘲的说。
“一色,你只记得,你一直是优秀的。”
纵是一色平日里再怎么冷嘲热讽听见一户这么说也说不出什么了,心里只叹息,今天是怎么了?大家都搞这套温情攻击,怕什么来什么……
“哼,我会抱着杀死你的决心和你打的。”
一户倒点头:“对,作为一个忍者每一次比赛都是拼命,不能轻忽。”
一色简直是噎死自己了,他本就想说两句狠话一会儿让一户别留情,可一户这样……哎,牟邪的天才啊,他其实真的很想见识见识这位天才的实力呢。平日里在家见的次数不多,有的时候对他的水平也很好奇呢,那个血继限界总让他觉得世界太奇妙,他总想探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他们可以把空间之术发挥到什么程度呢……可今天的场合,真是有点麻烦呢……
“水水,真是麻烦呢……”他低低的自言自语:“我真怕我忍不住啊……”
裁判站出来不耐道:“没有叙旧的时间,快开始比赛!”
一户露出兄长的笑容:“嗯,好的,真是麻烦你了。”对一色道:“一色,开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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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当一片大雾散去,众人只见场地内土坑水泽湿泞一片,地上还有被水流冲出来的一道沟壕,足有一人多深。可以想见,这里刚刚发生了多么剧烈的忍术比拼啊!
那条横贯比赛场地的裂缝从高台上看上去黑幽幽的,深得看不见底,甚至能感觉到一阵阵寒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呼啸的声音。
一色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汗水从他额头上不断滴在地上,溅在他身下的水洼里发出滴滴的声音,他的全身也已经被身下的水洼浸湿,他那一身天青色的长褂子早就沾满了泥浆,狼狈不堪。
他身子前方是一道令人惊叹的土遁形成的土阵壁,牟邪一户展现了令所有人惊讶的五种性质的忍术,其中土遁的功夫更是令人除了赞叹之外还带着恐惧,那是什么样的忍术啊……平地拔起一道那道占全场直径那么宽的土墙,把这个圆形的比武场分成了两个半圆,甚至使一半的观众被遮进土墙形成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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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位被成为天才、‘牟邪奇迹’相比的牟邪家吊车尾的小儿子,他招手使出水遁的忍术也同样让所有人感到吃惊,从一开场就使出雾隐的雾隐术开始,就让一些认识一色的人感到心惊,平日里那个懒散没正经样子的一色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高级的忍法?后又一想,一色毕竟还是姓牟邪,就算被称为吊车尾他身上还是流着血继限界的血液……
同时的一户也从开场开始就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弱得可怜的弟弟什么时候偷偷学会了这样的忍法,当他对生起大雾的雾隐术感到惊讶的时候,随之而来使出的冰遁•;燕吹雪就更让他感到惊心了,借着大雾中充满的水元素,水滴和雾气凝结成千百冰针从360度方向向他射过来,虽然他立刻抽出风帘卷轴吸了这些冰针,可心里也生出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然后,水遁•;水龙弹术让他开始认真的把这个总被他施舍的弟弟当成他的对手了。
一条水龙像从地底涌出来似的扭动着巨大的水柱身子带着呼啸一样的水声冲过来,隐隐看见的龙头硕大无比,一个激灵的挺身就把一户的身子吞进了水龙的口里。
众人只听见一阵阵水激流涌的滔滔声音,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重,阴冷渗人。
此刻选手台上的一众选手,除了一贯懒散不好动的鹿丸,剩下的人都想知道浓雾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这样的水声不会是一般的水遁……
与着急得跳脚的鸣人相比,鹿丸显得很平静。
手鞠从她那场比赛结束之后就一直在观察这个令她在心里尝到败北滋味的男孩子,忍不住问道:“你不担心吗?我说……听说你和一色还是一个小组的。”
“担心?担心什么,他也不会被他哥哥打死,最大不过是输了。”
“可你没有感觉到四周丰富的水元素吗?在没有水的地方就招来这么巨大的水忍术……你说,是他还是他?”
两个他,一个姓。
手鞠也不是没想过一色可以使出A级忍法的可能,可她心里更愿意承认那个一贯被成为天才和‘木叶奇迹’的一户,就算一色在她心里被认为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可更多是因为他可以肆无忌惮且极亲密的和我爱罗交流。并不是在心里就承认他的实力。
鹿丸耷拉着眼角,没精神的打了个哈欠,啊~~刚才和这个女人比赛消耗了太多查克拉,得好好睡上一觉。“他?你心里认定是哪个就是哪个吧。”女人就是麻烦,等一会儿比赛结束了就知道是谁了嘛,非得刨根问底。
鸣人着急的喊道:“喂,阿色!你没事吧?!”
回应他的,只是茫茫大雾里他自己的回音。鸣人愣了愣,然后他也发现了,在这个万人的比赛场里,怎么好像就只有他们几个参加比赛的人似的?静、静得可怕……“鹿丸,你有没有发现,从刚才开始就……”
鹿丸给他一种‘你终于发现啦’的眼神,说:“你才发现。”
“很诡异啊,你说阿色他没事吧?”
他懒洋洋的坐在了地上,过度消耗查克拉让他更加嗜睡:“我想,我们今天就差不多能见识到神秘的牟邪一族的血继限界了……”
我爱罗是站在场地里最近的人,他不顾裁判的反对就站在了入口的地方,他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略略颤动的地面和那巨大的水声。“一色……”脚下的砂变得骚动,越来越不安分,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沙沙的在他身边移动。他捂着头,吃吃的疼。“该死的!你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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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水龙弹是公认的高级忍术,可对于一色来说这种东西就是个能随手拈来的游戏那样简单,而且他也不认为一个简单的水龙弹就能把这位天才哥哥给打到,因为游戏总有起伏跌宕的高潮的,若是他这么早就挂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身体里几乎没有多少查克拉,甚至连变出影分身都有点吃力的程度。可是一色不是用查克拉的形式获得能量的,他作为物介师是可以直接从天地之间提取五行元素转化为自己的力量的。也就是说,只要他想,他可以任意的使用出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靠五行元素生成的忍术,当然,忍术的根本就是靠身体里的查克拉转化为五行元素的。
一户在大雾之中也看不见他的吊车尾弟弟甚至藐视了他们的忍术法则——若是他看见一色不用结印就能施展出各种忍术的话,那有些事情真是另一个境界了。现在他惊讶于一色使出了水龙弹之术,可对他而言也仅仅止于惊讶的程度而已。他结印的速度快得甚至看不清究竟结得什么印,他停在水龙身体里闭息,然后借着土遁之术破水而出。“土遁•;土龙弹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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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造成的效果是发出巨大的拍岸似的的水声和地上湿泞泞的水坑,土龙从它破土而出的瞬间就显示了土元素作为大地之母的优越,那条赫然出现在水龙庞大身躯前的土龙好像用尽了场地里所有的土似的,粗大得像一根通天的柱子,它凹陷的黑黢黢的眼睛像通往另一个黑暗世界的入口一样黑暗幽冥,它昂扬着头,嘶叫一样的伸长了脖子。
一户站在土龙顶上,双手环胸,从上面睥睨着看着下方的一色,对着仿佛变成了蚂蚁大小的他说:“那么,不要浪费时间了,宇智波佐助应该来了,我们也该结束比赛了,一色。”
一色仰起头,虽然雾气遮住了阳光,可他还是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嘟囔着:“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仰头看人呢……”随即朗声道:“是,你说得对极了……”
然后就见在半空中对敌的水龙缓缓低下它高昂的头——水这种承载了高贵和可塑性的元素创造出来的万物灵长物的龙也仿佛带着骄傲和不驯,可它却对一色或者明确的说是一色肩膀上那只黑溜光滑的猫低下了它高贵的头。
一色身子只轻轻一跳,就仿佛羽毛一样的飘忽忽的落在了水龙头上。
现在,牟邪,一色对一户,水龙对土龙。
一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吊车尾弟弟会和他平等的站在一个比武场上比武,又或者在他心里,即使和一色站在一个地方,看似平等的,可在他心里一色仍然只是个笨蛋吊车尾的人,套句宁次的话:“吊车尾就是吊车尾。”
但作为他的本性或者说本质而言,一户仅仅只是犯了一个正常出生的人类都容易犯的错误——他太骄傲。
他也许是爱着这个平常总是别扭挨父亲打的弟弟,可是高于一切甚至高过他生命的,是他作为天才作为‘木叶奇迹’这个荣誉、称号所带来的心理上至高的满足。他荣耀的17年就是作为家族的希望、村里的天才成长的,他的人生观也被定格在这个地方了,不能不说是可悲的。但这种可悲对于他自己而言也许不觉得是可悲。
就像寂寞孤独的我爱罗那样,即使孤独即使渴望,但从来不是一个别人施舍的给予就接受的人。高傲如斯的他们,从来不需要施舍,即使孤独寂寞渴望……至死,被别人怜悯施舍才更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悲哀。
即使活着的目的是杀死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即使从来没有感觉到人体的温暖,即使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温暖的目光,他仍然活得骄傲。
就算一户将来有一天从顶层重重的跌落,摔得很疼、疼入骨髓,可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仍然是那个可以使用五种性质忍术的血继界限的天才,强大得被别人扭曲了世界观的同时……也扭曲了别人的世界观……
一户在这个比赛中还是第一次看清楚一色,他脸上浮出了一贯的笑容:“一色,我说过的,你可以的。”
一色在这个时候几乎觉得悲哀,不知道是为他自己还是为了一户。也许他爱他,也许更不容许任何人超过他,其实也是出于本能而已……轻轻的叹息……其实,谁都不容易。
哪一辈子就能过得轻松又简单呢……强者永远不会甘于平凡……而恰恰只有平凡淡极才能拥有轻松和简单。
想起以前在常世的时候听见的一句戏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实活了两世他突然发现,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人总是在矛盾中生活着。纵然强大如他也是如此。在平凡和强大中挣扎,偏偏这两样又是他不能放弃的。
对面的一户身形有些狼狈,被水龙袭击过的他身上湿答答的,水不断的从他头上衣服上淌出,头发也乱糟糟的贴在皮肤上——虽然身形狼狈,可他的身子从来都是挺得很直,一种可以在任何处境下都能挺直腰杆的风度。
在这一点上,一户和一色出奇的像。
一色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知怎的总爱跑神,他忽然想起那个久远的记忆,久远的上辈子。那个养活他的人白发鹤皮朽臭不堪,可却有一双极有神且慑人的眼睛和任何时候都挺直的腰杆。也许是因为孩童的印随现象,他纵然再怎么讨厌他也还是潜移默化的养成了这个习惯。那些久远的记忆,发黄得陈旧。
“一色,这个时候发呆很不礼貌。”
“啊,忘了忘了,”一色才被他叫回神。
一户的声音又从对面响起:“那么……我们才真正的开始吧!”
没等一色回答,一户身下的土龙就轰轰烈烈的冲过来,那电一样的速度和巨大的身躯使得四周的泥土随着它的移动发生剧烈的地质变化,说是飞沙走石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