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大道-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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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自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如果是他本尊在此,倒可以试试瞬息而至。又或者直接杀出一条血路。
但羽毛这具身体,他一来尚不熟悉,二来也似乎没有什么太好的应对之招。
“怎么办?”木冉紧张地问道。
没有人回答。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沉重。
赛罕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但其实,他一点都不怕死,只怕因为几个人的暴露,而耽误了镇魂塔救人计划,担心几年来的努力付之一炬。
正紧张着,从西面和东面追来的巡查队已经只有十余丈了,遁光都要把这一带的从林照亮。
南面和北面的追兵也不远了,隐隐听见嘈杂的声响。
真的是退无可退了。
“准备战斗吧。”倒是不二很早就冷静下来,“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们都是可以自爆的。”
木冉听了她的话,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自己也是满脸兴奋。仿佛能与她死在一起,也是绝顶荣幸的事。
木森则哭丧着脸,紧张地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中的扭曲再次出现了。一个抖动的不太大的空间通道隐隐成型。
“赛罕?”木森喜出望外地轻呼道。他以为赛罕的空间神通又管用了。
三个人皆瞧向赛罕。
但下一刻,齐齐吓了一跳。
赛罕的肉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枯萎干扁着。
随着肉体的枯萎,空间通道的入口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你们快走!”赛罕用最后的力气沙哑地喊道。
不二连忙走过去,想扶起他。
“别碰我,”赛罕惊恐地摇头:“法术会被打断。”
他看见木森早已穿过了空间通道,木冉和“羽毛”还在等着自己,连忙怒吼道,“我有办法,你们先过去。快!”
不二只好跟木冉一起钻过空间通道。
回头再看的时候,赛罕已经萎缩成小小的一团,就像一层枯黄的皮盖在骨头上——可怕极了。
但人却冲着几个人咧嘴丑陋地笑。
空间通道那头已经可以看见几个人族修士的脑袋,脸上狰狞的表情,还有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法术,向通道这头轰过来。
紧跟着,赛罕骷髅般的身子猛地一缩,像风吹散了火的灰烬,不见了。
空间通道也跟着消失了。
木森望着空间通道消失的地方,脸上有些庆幸又震惊的神色。
木冉半跪在地上,眼眶红着,流下了两行眼泪。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木森问道。
不二很有些瞧不起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的震惊倒是久久难平。
少许,对木冉说道:“我们回去吧。”
此时,几个人不知到了丛林的哪一个角落,但头顶的月光却是来自同一个月亮。
月光穿过层层林木照下来,映出几块儿明亮的光斑……
——
一万六千字。
其实很想早一点发出来,但一直不满意,反复地修改。
结果上午改了一个多小时,就被叫去加班了,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最近还是很忙,但是感谢有这个周末,让我把欠账补回来一些。
对各位书友说一声抱歉了。
下次更新,我尽量多写一点,写一个完整的故事再发出来。
第三百四十三章 沧桑数万年 终到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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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大名鼎鼎的镇魂塔,自它的第一座分塔——镇魔塔,被宏然界中古时期的修士建起来,至少已有五十多万年的历史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五十多万年。
就算是悟道境这样理论上没有寿元限制的存在,也在五千年一大天劫、三千年一小天劫的洗刷下,死了不知多少茬。
五十多万年的风吹雨打、日晒雨淋。
岁月的浩瀚力量在镇魔塔最外层的墙壁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墙壁的颜色早就斑驳得像写着历史悠久四个字。
风和雨的侵蚀更在墙上咬下许多年轮流转的证据。
但塔身却稳稳地屹立不倒,塔内的的阵法亘古永恒。
建塔的时候,距离几个超级宗门开辟此界已经很有一段时间了;儒家超级宗门【周宫】还没有被常元宗灭门。
当时建立镇魔塔,是为了关押中古时期还在宏然界肆虐的古魔一族。
与现今走了魔道的魔修邪修远远不同,古魔一族从血缘的根子上传承了血腥暴戾、残忍无道、嗜血疯狂。
他们在诸千界面都曾肆无忌惮地疯狂过,最终惹怒了不可抗拒的存在,也为自己引来了灭顶之灾。
但那段血腥的历史,永远镌刻在了诸千界面演化发展的纪念碑上。
诸千界面中还有从中古时期活到现在的大能,对古魔肆虐的疯狂情景,以及亿万万生灵灭绝的惨状还心有余悸。
即便是现在,镇魔塔里的古魔竟然还有几个顽强不屈地活着的。
但想来在法华寺大能布置的顶级佛门阵法的度化下,也撑不了几万年了。
在镇魔塔之后,其余三座分塔——镇妖塔,镇邪塔和镇角塔,也陆陆续续、浩浩荡荡地建了起来。
每一个分塔的建立成形,都与宏然界浩荡悠久又厚重的历史密不可分。
三十万年前蛮荒凶兽的暴动;
十万年前万山妖族的崛起;
三万年前外海魔修与邪修之灾。
还有这期间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灾难。
这些苍老的塔也见证了宏然修士走过数万年的风霜雨雪,迎来和战胜无数强大的敌人,却始终屹立不倒的壮丽史诗。
也正因如此,近几千年来,在面对眼前的来犯之敌——角族人的时候,人族修士始终抱定了必胜的信念和斗志。
迎接他们,面对他们,战胜他们,消灭或者赶走他们。
就像过去五十万年,宏然修士一直在做的事情。
……
倘有修士飞到万丈高空往下望,可以看到四座塔坐落的位置连起来,好像一个以东西南北为四角正方形。
彼此相隔在百余里之间。塔的四周是茂密的,绵延不绝的【起源森林】。
因为在大陆东南方,并且离海边不算太远,森林一年四季常绿。
雨季漫长,空气湿润,绿海无边。
即便时常看不见太阳,景色也是非常不错的。
如果要辨别方位的话,镇邪塔在东面,镇角塔在西面,镇魔塔在南面,镇妖塔在北面。
这个布局就有些意思了。
镇邪塔里关押的有人族的叛徒,还有一些犯下大错的修士。
但最多的却是走入魔道的邪修、魔修。
他们的大本营就在东海。
镇角塔朝西,西北方是角族大营。
镇妖塔朝北,北方是妖族领地。当然,里面也关了几只暴戾的凶兽。
这么说来,曾经肆虐在宏然界的古魔应该就在南方活动了。
可惜的是,从那个年代留传下来的考证文献已经寥寥无几。
四座分塔的正中央有一座孤独耸立的,名叫驱魔的千丈山峰,山峰里有灵气浓郁的六阶五行灵脉,用来给镇守在这里的悟道境修士修行。
四座分塔各自布置了高阶大阵,阵法又彼此紧密关联,汇集一处成为一个四位一体的综合大阵。
大阵的核心就在驱魔峰上,驱动大阵的灵力便有山中的六阶灵脉提供。
平常运转的时候,消耗的灵气并不多。
当动用大阵的诸多威能时,便要靠六阶灵脉的浓郁灵气了。
最开始的时候,镇魂塔是由最初开辟此界的四大宗门一起负责镇守——四座分塔,正好一家一个。
不过,自从周宫覆灭,常元宗就承担起两座分塔的镇守任务。
也渐渐在此界独自称霸了。
对于常元宗而言,历任宗主和长老会似乎都觉得镇守镇魂塔,是常元宗在此界的地位和象征——维护此界和平的霸主。
而法华寺和兽人塔,也逐渐不大愿意再派悟道境修士去镇守。
因为只有一个六阶灵脉。
和常元宗的修士去轮抢,没什么意思,也争不过。
更何况灵脉还要供大阵运转。
往后又经历了许多变故。
总之,到了今天,在驱魔峰上常年驻扎的悟道境镇守只有常元宗的两位。
一个是执法堂的刑南路,另一个是密堂的陆盈。
密堂和执法堂在常元宗都是持着中立态度,既不靠向望鸽,也不偏重伏鹰——两个人在立场上没有冲突,合作起来也不会产生矛盾。
于是,一老一少,一男一女,成为了镇魂塔内高不可攀的存在。
刑南路和陆盈再往下,每个塔还有两个天人境的塔主看着。塔主下面又有地桥境的层主,再往下是通灵境的小队长。
等级严格又分明的体系。
除了驱魔峰,镇魂塔域内还零散分布着一些四阶、三阶、二阶灵脉,像散落的珍珠洒在沙滩上一般的摆布着。
而常元宗在镇魂塔镇守的弟子就有序地安排在这些灵脉中。
修行和值守两不耽误。
在靠近镇角塔的一片森林里,有一座无名矮山。
山中有二阶灵脉,灵脉上有镇角塔修士的洞府、练功房、宿房等等。
故事从这里开始。
(二)
这是镇魂塔存在数十万年来,又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
阳光从雕花的柳木窗口斜着照下来。温暖的画面。
照在镇角塔的通灵境守卫修士——张晓山的脸上,暖洋洋的一片。
于是,张晓山从睡梦中醒来,半眯着睁开眼睛。
“好日子啊。”他心里想到。
有阳光就很不错。
阴雨连绵的日子真是受够了。
“道场!”
他喃了一声,忽然想到今天有陆盈老祖的授业道场,心情一下子开朗许多。
猛地坐了起来,几步走出宿房,走到隔壁咚咚咚重重敲了几下。
“谁啊?”里面传来了怨气冲天的声音:“能叫人好好睡觉么?”
说完,门却打开了,走出门的是一个衣衫不整、睁不开眼,满脸写着懈怠惫懒的男子。
如果这人愿意把眼睛睁大一点,想来还是有些英俊的。
“都什么时候了?”张晓山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不满地说道,“今晚轮到我们值守,早些起来准备罢。”
这个惫懒男子名叫陆凡,通灵境中期。
陆凡是约莫五年前来到镇魂塔的,作为密堂陆家的嫡系子弟,修为不差,出身又好,但现在却只是一个副队长,协助张晓山值守,可以说混的很差了。
也可见他惫懒的不止是模样,修行和值守也多半没有太当回事的。
“值守任务?”
陆凡听了,先是两眼瞪大,楞了一下,“太早了吧?”
转而就明白过来:“你小子,分明是等不及要去陆老祖的道场!”
他嘿嘿干笑了两声,冲着张晓山挤眉弄眼,“好样的!连老祖的主意都敢打,有道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想泡老祖的渣滓不是好炮灰……”
话说到一半,张晓锋吓得脸色刷白,连忙把他的嘴堵住:“你疯了?快闭嘴……”
“你敢想就不敢让别人说啦?”陆凡的嘴虽然被堵上了,但还是在咕咕噜噜嘟囔着,“你也不想想老祖的镇海兽是什么——六耳猕猴,她什么不知道?”
张晓山放开他的嘴,叹了口气:“镇魂塔里仰慕老祖的人多了,也不多我一个。我们心里想想就罢了,嘴上说出来,可就是大不敬了。”
“怕什么?老祖也是从开门境弟子修上去的……”
张晓山不等陆凡说完,就把他从房间拉出来,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其实,张晓山心里是有些奇怪的。
传说中,陆盈老祖的镇海兽是六耳猕猴,走的是忘情全知大道,自然于万事万物是无所不知的。
但在镇魂塔的地界内,有许许多多像自己一样的弟子仰慕着她。甚至,有人会在私下里肖想痴语。
更可怕的是,他还听说有胆大妄为的弟子,私下里曾对着老祖的画像——“弄拂尘”。
事情令人发指到这样的地步,却从来没有见过老祖明里暗里惩戒哪个人。
弄拂尘的家伙也还好端端地活着,活奔乱跳。
这究竟是老祖不屑于理会,还是传说中的全知神通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
作为陆盈老祖的仰慕者之一,他总是忍不住去猜测。
毕竟,到了陆盈这样尊贵又深不可测的境界,很难想象她会容忍旁人猥亵自己——哪怕只是对着画像。
想到这里,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