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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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一面看着剑谱,另一面右手臂陡然间劈了下去。
呯——
一掌盖在跪下之人的头上,白宁依旧面无表情,仔细阅读剑谱上的每一个字,过了些许,他看完后,手一收。
干瘪无皮的尸首呈跪状,斜倒在地上。
“事,咱家会帮你办的。”白宁冷眼盯着尸首,随手将那张布绢扔进了火盆里,转眼间就烧没了。
“来人。”他唤了一声。
门外过来两个番子。
“把尸首拖去下掩埋了。”
“是,督主。”
节堂内,干净了。白宁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自言自语:“本督发现你也无法控制这些人吧,嗯?系统。”
“而且…。。本督似乎发现了你一个致命的缺陷啊…。。将来咱家要不要杀了你呢。”
“………”
“吓到了?”
“…。。你可以试试…。。”脑海中,系统终于有了反应。
白宁坐在首座上,些许癫狂的笑起来,“其实你受制于我,而我也受制于你的。”
笑够了,白宁慢慢走了出去。
“系统…。来日咱们再见真章。”
ps:第三更,第四更明天上午补给大家吧,要去加班了,真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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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家长里短
是人,总会有家。
白宁也不例外。然而他处理完东厂的事物,还在路上时,家里便是热闹起来,或者说争吵了起来。
“糟老头子,这是俺弟弟的东西,也就是俺的东西,拿了又怎么着?不就是一尊花瓶嘛,俺弟弟想要多少没有?少一个又杂了?”
争吵的声音闹的很大,腰粗肚挺,穿着员外服的白胜,脸红脖子粗的瞪着拦在门口的老人,老人拄着拐杖,一只裤腿悬空着,头也埋的很低,尽管老人想使劲抬起来,可终究是无法做到,他脾气也倔,“不让,小宁的东西怎么能让你们这样败下去?没钱可以找管家要,但就是不准拿走这屋里任何一件东西,除非从老朽身上踩过去。”
“你个老东西。。。。。”
白胜抱着花瓷,气的来回走上几步,显然他也是拿这老头没辙,毕竟是惜福的亲爷爷,按关系,他白胜见着面了也得叫一声‘爷’。
“要不这样。俺把东西卖了均给你一份如何?”
陈老头还是摇摇头,简简单单说:“小宁不再,我替他看家,东西就不能少。”
说着,他叫过下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书房的门口,堵在那里坐下来,将拐杖靠在门边,尽管看去有些滑稽,但仍然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白胜一手怀抱花瓷,一手指着对方,恨的牙痒痒,“你这老头怎么那么死脑筋啊,俺好话也说了,非得逼俺说那些贱民才骂的脏话?”
“贱民?你才吃了几天饱饭。。。。。你高贵多少!”
老人拿起拐杖呼啸而起,奋力回抡过去,被白胜躲了一下,但大腿还是挨了一记,疼的连忙用手搓着,嘴里连忙骂道:“老家伙,你以为俺不敢打你?就算你傻孙女来了,俺也要打。。。。。”
被打了一下,凶心激了起来,花瓷被他举了起就想要砸过去。
书房外,忽然几道脚步声响起,快步过来。书房的吵闹和争执已经被下人传到了白娣和白益那边去了,家里要是真出了流血的事,总归是不好的。
白娣和白益二人赶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大哥白胜正举着花瓷想要往老人的头上砸过去。“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小宁回来还得了。”二人连忙喝止了一句,挤过老人上前拦下了白胜,并将那盏瓷器也取了下来放好。
这时白胜的媳妇也跟过来,挽起袖口扯开嗓子叫嚷起来:“你们干嘛欺负俺相公。。。。。”看到案桌上摆放显眼突兀的精美花瓷时,陈氏便明白过来,泼辣的去抓扯獐头鼠目的男人,“好呀,你又偷叔叔的东西去贱卖,说啊,你这次赌输了多少钱?”
“你。。。你。。。滚开。”
白胜不耐烦的将陈氏的手推开,将脸转到一边,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个数字:“一百贯。。。。。肯定是他们设局陷俺的,不然怎么可能输那么多。”
“一百贯。。。。。”
白娣气的浑身发抖,张开的手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又松开,陡然像是要爆发出来,可最后呼出一口气,平缓道:“大哥。。。。我拿自己那份例钱出一份吧,家里的东西不要再拿了。”
“我也出一份,总归够了。”木纳的白益此时也说出话来,话语却是陡然拉高,“大哥——小宁的钱虽然多,但来的也是不容易啊,你怎么能这样糟蹋,以前吃不饱、一件衣服穿一年,房子漏雨也将就着过,可现在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吃的、穿的、坐的,都是咱们弟弟在宫里卑躬屈膝,一步一跪,跪出来的啊,弟弟求你,不要踩着小宁膝盖了。”
木纳的汉子眼眶发红,仍谁也想不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来。
白胜将手穿进袖口里抱在胸前,转到一边,不服气道:“要是俺能去跪,俺也去。。。。。”
陈氏连忙扯了一下他衣角,示意别乱说话。
“行了。。。。行了。。。俺不拿了,好像俺拿件东西,这家就要散了似得。”白胜怏怏一甩长袖挤出门口,对陈老头摊摊手,“俺这下可以走了吧,真是的。。。。。一个个像铁公鸡。”
白益擦擦眼角,又回到木纳的性子,准备离开。陈老头冲他点头,道:“说的话,这才是维护一个家的样子,要是由着你大哥这样胡闹,迟早也要给小宁惹来麻烦,白益啊,你做的对,别难过。”
老人起身拍了下老实人的肩膀,柱着拐杖离开。白娣推推白益的后背,“走吧,这事儿还是不要让小宁知道,不然大哥那边恐怕会不好看的。”
“嗯,俺知晓。”白益之前陡然说出那番话来,此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点点头,也跟着离开。
白娣叹口气,去把那盏花瓷摆放回原位,转身时,不由僵住。
“我都听见了。”书房门口,黑金宫袍颇为扎眼,白宁举步走进来,只是低声道:“姐。。。谢谢你。”
前额的一缕青丝捋上耳后,白娣毕竟是女性,被当面夸了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说道:“为这家是应该的,就算大哥会做错事,可毕竟是亲人,看到他被逼债,总是不好的,而且。。。。。偷拿弟弟的东西,传出去丢的也是家里的面子,弟弟的威望。”
“嗯。”
看着自家的姐,虽然灵魂上,他们不是亲人,可这具身躯却是能感觉到对方传递过来的温暖。“大哥的事。。。我没放在心上,一点钱财而已,若是他喜欢赌,我送他一个赌坊,让他慢慢赌就是了。”
话顿了顿,白宁看向对方,“姐姐有考虑过嫁人吗?总是那么拖着,怕是要耽误姐姐的年华,做弟弟的心里也是过不去。’
白娣被问到这事,不由拿起鸡毛掸子扫起了书架上的灰尘,声音很轻的传来,“姐姐说句不好听的话,弟弟莫要怪罪,弟弟如今看似显赫,但万一将来大船倾覆,姐姐且不是牵连了夫家,若是又有了孩子,那样徒增悲伤呢,还是维持现状好一点,就咱们兄弟姐妹四人算上惜福她们,人也不多,将来想要远走天涯也省的轻松不是?”
她话说的轻快,但里面的表达的意思,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给员外家当丫鬟所能说出来的,显然白娣的学识和见识变了许多。
白宁勾起笑容,他的身影遮挡了屋外照过来的阳光,像一块阴影。
“不会的。。。。那一天白宁保证不会来临。”
此时,门外有番子急匆匆过来,“禀报督主,陛下来了。”
。。。。。。。。
在另一边,白胜两口子在花园往回走着,窃窃私语。
“这事儿以后别找老娘给演戏,你没看见你家二傻子都看不惯了,真是丢人丢到家。”陈氏埋怨道。
走在路上,白胜掂量下手里的银钱,“不演就不演,下次俺直接找俺兄弟要。”
陈氏停下脚步,手指戳了下白胜的脑门,“你这傻蛋,还不如让你兄弟给你弄个官当当,想弄钱到时候还不容易?”
“俺倒是想,可俺兄弟一出门就是半个月、一个月的,都没机会啊。”
“你那宫里不是有个魏四的兄弟吗?听你上次说混的还不错,干脆你去找他吧。”
”。。。。。就他?还不是归俺兄弟管着。”
陈氏气的跺脚,直骂他:“能不能有点出息。。。。。。”
“知道了,知道了。”
白胜把玩手里的银钱,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下次俺就托信捎给他。”
两人吵吵嚷嚷着,殿门外,一身黄袍的赵吉也走了进来。
ps:今天有事耽搁了哈,抱歉,周一比较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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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约定
“微臣拜见官家。”
正庭在那风水壁前,赵吉少有闲心的观赏庭中的景色,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白宁迎上,掀起宫摆便是要跪下,那身金色长袍的人连忙上前虚扶,随即左右看了看,“朕之前说过,以后白提督可以见朕不跪,对了,你家夫人没有过来吧。”
正说着。
“…。相公…。有客人来了吗?”惜福从身后过来,虽然声音慢慢吞吞,可赵吉听到,却是连忙让人拿了一件外罩衣衫,慌里慌张的穿上。此时那傻姑娘正好撞见,愣了一下,抬手指着对方,好像想起了什么,“惜福…记得你…。不会打错了…。呐…你很冷吗…。还要加衣服…。身体不好。。。。连玲珑都比你好…。”
说到玲珑,小丫头神出鬼没的从惜福身后探出小脑袋,眼里充满疑惑的看了一眼赵吉,牵着惜福的手,向侧院过去,稚声说着:“干娘…我们去哪里看玲珑练剑啊,今天雨叔叔又教了玲珑呢。”
“啊…玲珑好…厉害…。那娘一定要看看。”
惜福满脸笑容,原本自己就是一副小孩的样子,却又充满慈爱的模样。她走了几步,转身居然不忘对赵吉行了一礼,“相公…会招呼你的…。记得要吃饱喔…。惜福家里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小鸭。”
“哼。”玲珑附和一声,拿出那柄小木剑比划,“谁也不许吃小鸭。”
随后一大一小笑嘻嘻说着悄悄话跑去了侧院。赵吉这才回过神来,指着玲珑的背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是微臣的义女,在江南时收的。”白宁简单解释道。
“你又比朕快了一步啊。”
对于宦官对食、收义子、义女这种事,是司空见惯的,赵吉当然不会去多想什么,反而拿这事还和白宁打趣了一番。
两人聊着便去了悦心湖那里,迎着快要落山的夕阳,俩人在湖边散步,闲聊起来。
“看官家今日心情,怕是已经心结解开了吧,如此微臣当要再恭喜官家喜得龙子。”
被说到心坎上,赵吉脸上便是禁不住浮起笑容,“小宁子也学会打趣了,是啊,朕已经让安神医重新确认过了,师师是真的有了两月身孕,朕……终于有子嗣了,就算不是皇子,那也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如此满心想找人诉说,可想遍所有人,也就只有你了,可别忘了,你还是师师的义兄,将来也是皇亲国戚。”
白宁不动声色继续随这位将要为人父的天子在湖边漫步,“官家此次过来,除了想将这份喜悦与微臣分享外,应该还有其他事吧。”
“你呀,就是太聪明了。”赵吉摸着短须,看着湖里映着夕阳红霞,风来时,微波粼粼。他心广神怡的看了会儿,却是微微叹口气道:“赫连如心之事让朕伤透了心,虽然师师有喜让朕将愤怒冲淡了许多,但终究还是挂在心里的,朕便是想问摩云教之事。”
“官家的意思,微臣明白,为陛下分忧本就是微臣的责任的…。但是…”黄昏下,白宁暂定了脚步,如此说着,望向了赵吉。
“但是什么?”
“摩云教…。。它在西夏呀…。。”
白宁如何不知道赵吉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可如今内忧未解决,而摩云教便是坐落西夏腹地的教派,想要深入过去怕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更何况西垂之地,东厂的触须尚未伸到那里。
彤红的霞光照射在金色长袍的背面,赵吉负着手走在前面步子也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朕知道难度很大,可朕被这种羞辱,实在难以下咽,但朕也不是那种心急的人,待方腊之事一了,这事小宁子就来操办吧。”
他说完话,又微微沉默了下,片刻后,看着白宁才继续道:“上次你给朕的那封东厂内部结构调整的什么书,朕看了,现下就答复你,小宁子放手去干,别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