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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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也敢配称好汉?在我眼里连东厂的太监都不如。”
枪头一摆,敲在一人胸腔,直叫那人当即倒飞半米,将一条木凳砸的粉碎。那汉子握枪站起来,豹头环眼,白面细须,眼光盯着在场的重剑门与北地游侠。
“你等口口声称为梁山奔波,自称好汉。又可知梁山当中当得好汉者又有几人?连弱质女流都想侵害,如此…。。我不太明白,江湖中人不该是光明磊落的吗?为什么到了你们手里,却是如此卑劣。”
那汉子的话严厉,眼光如芒。
北地游侠那一伙人,当中童姓的汉子抱拳道:“不知阁下是哪位?一出手便伤人,也不见得光明正大吧,还请说个明白。”
“好,林某就让你们这些杂碎明白。”
他的话音一落。安静的山道上,飞鸟啼鸣,风刮起的声音呼的一下,将酒肆的招牌吹了起来。里间,那汉子前面的桌椅全部裂开,枪似狂风般扫了过去,由左向右,威力极大。
呯——
枪杆横扫,站在那傻女子面前的北地游侠拔出刀,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在众人眼中忽地一下,飞了出去,滚到道路中间。
“大伙并肩子上,砍死他。”
姓童的那边转眼就去了两人,剩下六人,当即拔刀冲过来,纵然有几米远,可在那条枪面前也是足够了。
暴起伤人者,正是准备回卞梁的林冲,原本见天色已晚,在路边酒肆吃过后就继续赶路,可在肆内看到的情景让他想到死去娘子,就是被高衙内调戏逼迫的,如今那些人,将他惹怒了。
“姑娘还是赶紧离开为妙。”眼见对面人冲过来,林冲将惜福那傻姑娘扯到一旁。
或许是知道他们要打架,惜福很害怕,不过离开原地时,不忘桌上的熟肉,连忙将盘子一起端着跑开,躲到外面酒肆的招牌下,一边胆小的看着,一边往嘴里啃,“他们打架…。。惜福还是要吃东西啊…。。吃完…。吃完…。回去吧…。”
她想着的时候,北地那拨人已经杀过去了,两边悍然交锋,林冲自从报了丧妻之仇后,心境透彻,不再如以往那般,所以手里的枪使出,变得堂堂大气,一招一式都充满灵韵,却是没有出手杀人,直把对方六人打的近不了身。
那童姓的游侠,手里金环大刀,原本也使得有章法,见过血,可能也杀过人的,杀过来时,招式狠辣凌厉,可在对方枪下走不过十招就被打了一个踉跄。见拿不下对方,便对重剑门那拨人叫道:“大家都是同道,快来帮忙将这家伙拿下。”
重剑门那边早就有人摩拳擦掌,见他对方开口求援,自然应允下来。解下背上的重剑,四五个人也跟着围攻过去,他们当中那青年人却是拦不住,又不愿见到同门被打、或被杀。当即一咬牙,也跟着杀了过去。
如此,十来人联手对攻一人,饶是林冲武境有所明悟,也隐隐有点招架不住。
在招牌下面,惜福依旧还在啃着那块熟肉,却是忘了离开。忽然她僵了一下,察觉身后有人看过来,连忙回头,视线中,彤红的夕阳下,黑底金边的长摆飘了飘,遮住她的视线。
随后回落,她看清来人时。
眼眶瞬间微红,想要哭出来一般,但又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眼角的泪水滴落,她忽然起身就要跑,却一把被对方揽在怀里。
白慕秋将她拥在怀里,贴着她的头,柔声的说着:“好了,没事了,和相公回家吧。”
惜福咬着嘴皮,使劲的摆着脑袋,想要挣脱,“…。不…。”
听到这个‘不’字,白慕秋一愣,臂上的劲道松了一下,惜福挣脱出来往没人的方向跑去。
“那个白头发的,休要想捡便宜。”
一个重剑门的弟子看向这边,看到了白慕秋,立刻脱了战团,举剑砍了过来。
“滚——”白慕秋跨出半步,停了下来,就在那人砍过来时,怒吼一声,一掌极快的速度拍在那人胸口。
重剑还没砍下,人却是倒飞出七八米远,落地时,顷刻间,血肉飞洒掉落,当掉在地上只剩下一具还连着些许肉丝的白骨,其余变得乌黑,化为一滩黑水。
“这…这…是什么武功?”
“…。。妖人吧…。”
酒肆内打斗的人,停下,惊骇望着地上的白骨,当中只有林冲知道那白色头发的男人是谁,只是从未见他出手过,此刻见到,心里难免惊悚万分。
要是当初梁山之战,他出手的话,不知谁能挡下?
……。。
在他们视野远距离的那一边,惜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对着面前的男人叫道:“…。。让惜福走吧…。。惜福是傻子…。配不上相公…。。可…。可惜福舍不得走……舍不得相公啊…。”
白慕秋捧着她脸,擦去脸上的泪痕,“舍不得,就不要走啊,相公就喜欢你,不会喜欢别人的。”
“惜福太傻…。。是傻子…。。会拖累相公的…”惜福呜咽着,埋着头,断断续续的说着,随后泣不成声。
这个傻女人,哭着,随着吹来的风飘的很远。
白慕秋拍着她的背,让她哭着,柔声道:“相公是破破烂烂的身子,只要惜福不嫌弃,相公都不会离开惜福的。”
“相公…。你哪里烂了…。惜福给你找大夫啊…。”还哭着鼻子的惜福,抬起头,一双小手在白慕秋身上摸索着,眼里全是着急的神色。
白慕秋掐着她的脸颊,露出温柔的笑,“相公身上烂了,心也烂了。不过,只要惜福不离开,他们就不会继续烂下去的。”
“真的吗?”惜福弱弱的问道,“惜福不离开…。。相公就会没事?”
白慕秋点点头,“就会没事。”
惜福擦了一下眼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惜福…。不走…”
“乖…。”白慕秋重新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问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做梦啊…。”傻姑娘微微抬了抬头,仰起小脸,说:“惜福…。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梦里和惜福…说…。说我…是傻子…。配不上相公…。说了好多…。”
“——梦里”
白慕秋眼光越来越冷,不经意拂了下惜福的后颈上遮盖的头发,他瞳孔收缩,在那里有几个普通人无法分辨的针眼。
心里陡然一沉,肯定是有人趁这傻姑娘睡觉的时候搞的鬼。
ps:让大家久等了哈,不好意思!看,没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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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谁下的棋
“夫人…。。”
“嗯?”惜福眨巴着眼睛不解的望向身侧的男子。
迎着红霞的银发,有点妖异。男子摩挲着惜福的头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清冷却非常的温柔,“把眼睛闭上,有些污浊,相公不想让你看见。”
“嗯!”
惜福灿烂的笑着,向着夕阳慢慢闭上眼,耳旁呼啸着衣服刮着风的声音,一道清风划过带着熟悉的气味,让她感觉很安心。
只要相公在她身边,她觉得没有什么是好害怕的。
……。。
山道旁的酒肆,夕阳残如血。
黑金相间的衣袍,在祥和的夕阳里显得过于深沉,老鸦在山林的远处高亢的鸣啼,酒肆的十三人人举着兵器沉重的呼吸着,刚刚那人施展的那一掌,记忆犹新,此刻过来,带给他们的压力可想而知。
他们想走,可酒肆外面,那个脸上有着刺印的男子一杆长枪拦住。终于,那个一头银发的人还是走了过来,他的脸很冷漠,声音更冷。
“本督的夫人,心地善良、纯洁……而你们真是肮脏呐”白慕秋的脚步越走越近,速度越来越快,言语间杀机凛然。最近一名重剑门弟子,感觉压迫很重,喘着粗气,将重剑横锋,压抑不住大吼着,冲过去。
重剑横斩,直接切了过去,而对面的人依旧走着,脚步没有停留的犹豫。林冲大急,挥过长枪就要抢上去,嘴里也急道:“提督大人…。。”
嘭——
剑锋砍了上去,却是坚硬的响声传出。而那银发的身影竟然抵着重剑的剑锋走了过来,陡然间,所有人只感到寒毛竖起,那身影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那重剑门弟子的脖子,速度快的让他们反应不过来。
“放开我师弟——我杀了你!”
此时有反应过来的人,当即举起重剑砍来,呯——剑砍到半途被对方拿住,随后又是啪的一声,白慕秋手掌一翻,拍在剑身,随即拍飞、翻滚,切进酒肆内的一根木柱内,而伸出去的那只手顺势张开盖在第二个重剑门弟子脸上。
两息之间,便是尘埃落定。
“论杀人,本督直接、间接杀过的人,比你们,乃至你们背后的门派,就算是几代人加起来都还要多。”
他语气平淡的说着,脚步缓缓走着,手上拖着两个挣扎的人。
黑色开始在他们脸上蔓延,紧接着剧烈的颤抖,血浆开始从两人的口中、耳朵、鼻孔,甚至是衣服里浸透出来,最后慢慢的,连血浆也变成了黑色。
——咚!
两具身体不动了,倒在地上乌黑发软,脸颊两侧裸露出带着血丝的颧骨。剩下的十一人就算反应过来,已经脚趴手软,重剑门当中那个领头的青年人,大叫道:“你到底是谁,知不知道你刚刚杀的是我‘圣’剑门的人。”
白皙着的手指,沾着鲜血,一路滴着。待到刚刚那重剑门年轻人说那句话时,忽然就觉得视线内天旋地转,那个白头发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直接杀了进来,北地游侠那帮人也拔刀冲了上去,自己这边剩下的四个同门好像也冲了上去。
青年不是没见过血,只是突然而来的压迫,他感到窒息,进而大脑有些缺氧,他打死也不信对方籍籍无名之辈,尤其是刚刚那人说的话,简直狂妄至极。
…。。
可当他缓过神来,酒肆内一片血迹。
一个人影从他眼前飞过,呯的一下,脑袋撞在了地上,脑袋碎的看不出形状。而周围弥漫浓郁的血腥,地上全是尸体,以及一股腐烂的恶臭。
对面,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黑金相间的衣服没有粘上一丝血迹。
“不…。不…。才这么一会儿工夫…。”
青年人吓得瘫软,手里的重剑已然是举不起来,他不想后退的,可脚开始不停使唤。在加入重剑门时,吃过许多苦头,举步维艰,就是想像掌门那样,在江湖中打出自己的名头,让所有人都敬仰自己,而吃着难以想象的苦头。
如今,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追赶的狗,恐惧着,然后跌倒,手里的剑也掉在了地上,最后又捡了起来,想起自己是的身份,咬着牙撑起来。
抬起重剑,轰然朝那人当头砍过去。白慕秋面无表情,眼睛也未眨一下,然后,伸出手指将砍下来的剑锋夹住,一扯,夺过来扔上天空。
望着如同惊恐到极致的年轻人,白慕秋失去了兴趣,拂袖转身离开,山坡上还有一个值得去呵护的女子在等他,离去时,声音寒气森森说道:“本督放你一条生路,告诉你们掌门,最好把‘圣’字去掉,就留剑门两个字,否则五月初本督将亲自上门拜访,到那时鸡犬不留。”
——噗
重剑落下,插在年轻人的脚边,剑身嗡嗡作响。
……。
夕阳西下,天色偏暗。
惜福坐在马匹上,四处张望,兴奋对着远处的山林呼喊。身侧,白慕秋和林冲并肩走着,一人问,一人答的说着话。
白慕秋望了望山体,转过头询问身侧没有多少话语的人,“林教头可知江湖中谁人会使针法插入人体,在梦中与人说话。”
“以针入体?林某倒从未听过。”林冲摇摇头,随后想了一下,说道:“不过或许有一人知道,就是不知道死没死。”
“谁?”
林冲迟疑了一下,“‘入云龙’公孙胜,此人在梁山时,武艺一般,却多有鬼蜮伎俩,让人以为是法术,他或许知道这些旁门左道的事。”
“嗯…。”
白慕秋望着只剩半个日头的夕阳,吸了一口山间的凉气,“他倒是没死,若是他与林教头联系上,大可通知本督。”
旋即,看了看林冲,“不会杀他。”
夕阳落幕了,三人一马此时上了官道。
那里,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林冲拱手道:“提督大人,林某归心似箭,便先行离开。”
白慕秋点点头,放下帘子,坐回软塌上,看着伏在他腿上睡着的惜福,眉头紧锁,心里却是想着那个想要害惜福的人到底是谁。
能入卧室的,除了三姐,恐怕就是小瓶儿了,可她与自己相识几年,兢兢业业帮着做事,四处奔忙也从未有怨言,可…。。她的嫌疑却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