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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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打,怎么守那是你们将军的事,本宫不懂也不会插手,但是本宫还是要说,放心的去打,这城里有五万人,对方就连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一起算上也不会超过两万,更何况城外军营还有五万人军队尚未过来,撑过一阵,一切都过去了。”
“是…末将都知道,但太后啊…。你真不该上来,兵凶战危,若是伤了你…。。”
“不用劝了!!”萧普贤女呵斥了一声,扭过头看了周围所有人一眼,陡然举手朝下面武朝军队一指,“…。。这里是大辽最后一块土地,你们心里谁都清楚,若是城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耶律家的皇帝跑了,大帅跑了!但是我萧家一门贵为大辽后族,就算血染这片土地,也绝不后撤。”
她拔出战刀之时,下面兵锋开始聚拢,一架架云梯已经竖起来。用数根房梁做的撞门槌被十多名骑兵用绳子栓着,垂吊起来,马蹄开始缓慢的加速。
一身青袍金甲将领挥起了,青龙刀,长须在拂动,声音咆哮而出:“攻城——”
……
那一边,城墙上,妇人拔出了战刀迎着昏黄的夕阳高高举起,高亢的女声在兵锋涌过来的顷刻间在城楼上响起:“……。。大辽勇敢的健儿们,让我们用先辈的血勇来捍卫我们最后的尊严,让我们沸腾鲜血倾洒在这雄伟壮阔的城池上,迎着敌人冰冷的武器,展露我们的悍勇——”
墙垛后面,一排排弓箭手上前,挽弓、搭箭。
战鼓在有节奏的在这里敲响,盾兵用手中的钢刀随着鼓声拍打着盾牌,面容肃穆的上前,架盾。
萧普贤女立在夕阳的金辉中,脚下遍布如蚁的敌人,高举战刀撕心裂肺怒吼。
“大辽万岁——”
…。。
紧绷的弓弦,一松。
嗖嗖嗖嗖——
城墙上,箭矢如蝗,朝下射去,日暮里,一场战争开始了。
ps:这是一个世界,总要留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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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争分夺秒
“啊——”
有身影在惨嚎着,不断的从高耸城墙落下,在彤红的夕阳中划过一道轨迹,重重的摔在墙根。一架架云梯挂上了墙垛,一个个口含着钢刀的士卒争先恐后的往上攀爬,然后跳起来挥着刀用血肉的身躯汹涌的堆了过去,随后,几只长枪捅过来,穿透了那名武朝士兵的身体,将他叉起来,往墙垛推下去。
嗖嗖嗖——
城墙上,被刀盾兵保护的弓手不停的挽弓搭箭朝下面射出凌乱的箭矢,呼啸着掠过天空,直钉地面,地上还在奔跑的武朝士卒群中泛起血花。地面后阵,京东军阵里骑兵下马同样在互相对射,部分箭矢穿过盾牌的间隙钉进后面辽人弓手的颈脖,血花溅起来。
“把滚木点燃,砸死他们啊!!”有女声着急的在城楼上响起,指挥着。
随后,一截截滚木被泼上火油点燃,烈焰燃起滚动的同时,黑烟在卷动升腾起来,再被推下去,砸在云梯上无法躲避的武朝士兵头上,随着火焰一起往下坠落、断裂,血与火铺展开。
黄昏落幕,光芒与黑暗交错,关胜眯着凤眼望着这一幕,显得非常刺眼,手臂晃了晃,胯下的坐骑焦躁的喘着粗气,他目光中无数的人在顺着云梯冲上去,然后被点燃火焰带着黑烟落了下来,摔死在地上。
“辽人不如女真。。。。可武朝人又不如辽人吗?那我武朝士兵。。。。。。算什么。。。。。”关胜咬着牙关,刀锋在半空挥了挥,“通知怨军补上第二梯队,让他们必须站上去,另外,攻城槌给我狠狠的撞门。”
郝思文望着厮杀的城墙,“哥哥,恐怕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还有多少?”
“大概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内若是拿不下内城墙,杀入皇宫擒下辽国太后,不然一切都没有意义。”
“好!就赌这最后的半个时辰,去叫宣赞给我堵住北面的街口,兄弟,你去堵住南门可能过来的援兵,拖住他们。”
郝思文在马背上抱拳,然后让传令兵将几条调令发下去。
后阵中,怨军的阵型里,刘舜仁三人接过将令又抬头看了看,那边武朝士兵一拨拨杀上城墙,后又被杀败下来,脸色凝重的点点头,打发了传令兵,朝身后的张令徽、甄五臣俩人说道:“没什么好说的,关将军先让自己的士兵打了头阵,没让我们先去,说明没有让咱们先去消耗对方的意思,这是公平的,现在该轮到我们了,大哥又不在,咱们不能给他丢脸,让那帮辽人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是他们瞎了眼,怨军不是奴隶兵。。。。。不是乞丐兵。”
他拔出腰间的钢刀,迈动步伐,“带种的,就随我一起杀上去——”
“杀啊——”
两千怨军爆发出巨大的怒吼,回荡在这片城池上空,兵锋如浪卷般朝城墙扑了过去,在他们冲锋的附近,六匹战马刨动着马蹄,在骑士一声巨喝下,托着中间数根房梁捆绑而成的简陋攻城槌,奔驰着,冒着锋矢淋下刹那,便是狠狠的撞了过去。
挨近,马蹄止住的一瞬,槌头毫无保留的在巨大惯力下撞在了那扇两丈高的城门上。
轰——
城门猛震,向内晃动了一下,灰尘簌簌的往下掉。“再来!!”马上的骑士指挥着,让剩余五人操控着战马向后倒退,然后再次蓄力迈起马蹄,奔了过去,城头上,有弓手俯瞰下来,弯弓一射,嗖!箭矢直钻其中一名骑兵脖子里的瞬间,那骑士使劲的抓捏着马缰,另一只手疯狂的将直接将那箭矢拔出来,猩红的血液立即疯涌着淌满衣甲。
“撞啊!!”骑士大吼着,瞳孔涣散。
砰!
槌木再次撞了上去,城门晃了晃还是没有撞开,那名骑士脸色惨白,捂着脖子微微摇了两下,噗通一声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再也没有爬起。
云梯上,怨军攀爬着,涌了上去,视野中长枪捅了过来。
“啊啊啊——”
张令徽握着钢刀,双目通红的踩着一名同伴的尸体跃起,朝凶狠刺来的长枪狠狠撞了过去,挥刀劈下,两柄枪头断裂的飞起来,刀再一横挥,血光在对面溅起,他并没有停步,继续朝前冲着,刀锋不知在谁的肚子上哗啦了一下,一股血腥气涌了过来,令人发呕。
他身后怨军的士兵还在不断的冲上来,一个、两个、三个。。。。。。。。。。视野拉远,搭靠在城墙的十多架云梯上兵锋正朝整座城墙蔓延起来,野蛮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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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州。
马车驶出山道回到城池的街上,惜福伏在白宁的腿上安静的睡着,车帘外面的夜幕降下来,下起了淅沥的细雨,街道两旁皆是因为这场突然而来的雨变的匆匆忙忙的行人,手中有物件的纷纷遮在了头顶,空手的拉开宽袖挡在头上,往街檐下躲雨,商铺也此时开始砌上木板打烊了。
白天带着惜福出去游玩,其实也是白宁心里的一种补偿方式,因为过了不多久他要继续北上,而傻姑娘他们就能留在后方,毕竟女真人到时也要过来,会不会突然打上一架,谁也说不准,要是打不赢,带着女眷,他的顾虑就多了许多。
现下掐算着时间,郭药师、关胜等人差不多已经兵临燕京,估计这会儿应该打起来吧,不过他北上要去的自然不是燕京,那里能不能拿下来,都不重要,就算拿下,女真一过来,靠一两万人守不守的住都是俩说,他此次要去的自然是另外的地方。
手轻轻抚了抚惜福的发丝,傻姑娘趴在他大腿上,如果是这个正常男人的话,下面终究是有些反应的,可他感觉空荡荡,虽然并不打扰他想事情,可那种心里落空的感觉时不时还是会影响他。
随即将惜福的脑袋往膝盖的方向抬了抬。他转移注意力的朝帘外栾廷玉说起了话:“秦明身上的伤已经无大碍了吧?”
外面,回应很快传进来:“回禀督主,已经无大碍了,就几天他便是已经去了雁门关驻防,这样的安排他虽然有点微词,但大概是不会多想的,他自个儿也清楚若是浑身带伤上战场,那就是白白把命送掉。”
车辕滚动着,话语时不时说上两句,随后,在快要到达小院道路上的某处,白宁忽然止住说话的声音,耳朵微颤像是听到了什么,掀开车帘朝栾廷玉点点头。
下一秒,栾廷玉取下后背系着的八凌混铜棍,带领十多名番子朝临街巷子围了过去。白宁这边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他将惜福换了一个姿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外面车辇上,细细的雨帘落在他脸颊上,目光在那一刻锐利起来。
番子、栾廷玉持着兵器在那一瞬间,冲了进去。。。。。。。。
。。。。
兵器交手,有番子倒飞出来。
ps:朋友们,圣诞节快乐。今天只有一章哈,因为,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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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遗憾
旁晚,淅沥小雨带着一丝冻人的寒意,街上行人匆匆的来去。昏暗的小巷内,有人影倒飞出来,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后领一抽,那名番子这才稳稳站回到地上,倒也是没受什么伤,连忙朝身边帮扶的人拱手,“谢督主出手相救,里面那人武功很高,卑职再去…。”
“不用了,对方没想过要杀人的。”白宁收回手负在身后朝那边过去。
巷子里,人影晃动交叉着,兵器呯呯打了几下,又有数名番子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被对方用了稍许的力道迫开的。
随后,过来的番子将火把点燃,橘黄的光线铺开,照亮了小巷内,十来步之外,一身员外袍的男人手持一根木棍,单臂向下压着栾廷玉,看到对方相貌,白宁颇有些惊讶,自从梁山一别后,也有一两年没见了。
他偏偏头,慢慢走进巷口,“卢俊义?”
“草民拜见提督大人。”
那边,巷子当中,卢俊义听到声音便是怔了怔,随后收回棍棒,栾廷玉同时也收回铜棍,拱了拱手:“枪棒无双,玉麒麟卢俊义,果然厉害!在下东厂教习栾廷玉。”
“卢某知道你。”卢俊义拱拱手,视线却是停留在过来的白宁身上,像是心里拿捏了主意,长长吐了一口气,朝那边走过去。
“你如何知道本督会经此过的?”白宁回身上了马车,朝他招手,“为何不在我落脚之处等待?”
马车内比较宽敞,惜福靠在里面的软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没有察觉厢内多了一个人来。白宁在案几上倒了两杯茶水,盘腿坐下,将茶杯推到对方面前。卢俊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拿在手里却没有饮下,而是接着之前的话说道:“卢某之前是先去了提督大人落脚的小院,也与林冲师弟见过面了,才得知督主会从这里经过,便是先过来等候。”
“为燕青的事?”白宁端着茶杯小啄一口,视线瞟瞟对方。
卢俊义将茶杯放下,脸色有些难堪,“小乙虽然与我解除主仆关系,但实际上卢某一直拿他当作自己的弟弟来看待,半个月前从梁元垂口中得知小乙犯了如此大的罪过,也知其是必死的局面…。可…。”
话顿了顿,抬起头看过去:“…。。卢某还是想当面问提督大人,小乙…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白宁忽然想到了某个夜晚,同样有个人也是这样来问自己,不过那个老头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随即他摆摆手:“曾经有个老家伙也是这样来找本督问一个人的下落,说不过就是动手打过来。你卢俊义可比他强多了。”
“提督大人…。请告知卢某,小乙他是否真的死了?”
“你认为呢?”白宁反问过去。
卢俊义愣愣的坐那儿,过的片刻,叹口气,苦笑出声:“看来已是不在人世了,原本卢某心里还是抱有希望,小乙只是被关在牢里吃些苦头而已,我便是耗尽家财也愿将他救出来,现下,我倒是天真了。”
车厢内忽然静谧。
然后声音又持续着,车辕缓缓停下。
“其实…。。小乙并没有死。”白宁在矮桌的另一边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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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燕京。
内城墙的一段,延绵开去的兵锋,不惧生死的怨军前仆后继的涌上云梯、涌上墙垛,终于站上了城墙的一段,以刘舜仁、张令徽、甄五臣为首的怨军将领对这面城墙发起疯狂的攻击,杀的守卫这面城墙的辽人士卒心惊胆寒。
而在下方,第三梯队的马军纷纷下马结阵,挽弓朝上斜射,密密麻麻的箭矢对城墙上的守卫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