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图-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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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要面对的心魔,便是真正意义上他心中最大的恐惧。
“看来你了解进入蚩尤塔的我,却不了解现在的我。”尉迟惑欲抄起霸刀,却才现,霸刀不见啦!
对啊对啊,霸刀丢在第八层了。
尉迟惑一时间呜呼哀哉,看来虽然白泽看起来有些不通人情,在这么关键的第九层不理会自己。可是现在想想,他主动留在第八层,一来是认为第九层需要尉迟惑正视自己的心魔,二来不也是给尉迟惑判断第九层古怪的一句吗?只是自己一时没有察觉罢了。
没有霸刀的尉迟惑要对付手握红黑之刃权杖的卢修斯肯定会有点吃力。
没有恋战,直接逃窜。
尉迟惑闪身而去,一时抱着头,一时抱着屁股。闪躲着灼热的红黑之光。
却听到后头卢修斯的声音慢慢变得古怪起来:“我说过了,这关的守卫不是别人,而是你!只有你自己,是最了解你自己的!”
尉迟惑心头一颤,这声音变化之后,自己竟然听出来了。
那是自己的声音!
自己的嘴巴未动,这是……
扭头看去。
嘴角勾着坏笑的尉迟惑正看着一脸懵的尉迟惑。
周遭的景色更是跟着改变,不再是极涧的山崖,更不是极涧的蚩尤炼阵,只是一片白茫茫,暴露在阳光之下的空间。
第九层根本对“极涧探索”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要求,它要的是对“我”的探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二十章 仙踪
(全本小说网,。)
===分割线===本想说今天早上带爸妈出去玩最后一天,晚上回来就可以开始恢复码字状态了。。。在高上居然追尾了。。。前面急刹,我靠太近没刹住撞上了,我全责【虽然安全气囊都弹出来的瞬间回想起来有点酷(小伙伴说得对,这完全不值得骄傲)】。。。一想到接下来是漫长的修车和理赔【估计要两三个月啊】就心塞。。。。晚上一共就码字三百字,心痛到无法自己
在一片白茫茫,分不清前后左右上下,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地方,竟然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你。只是那个你能看到的,带着诡异笑容,并且不言语,如同镜面的反射完全复制着你的行动,如同诡异的倒影。
这种场景或许是在噩梦中才能看到。
但深陷这样真实的噩梦,却不能靠一次深呼吸惊醒。
被吓得不得不配合心脏快深呼吸的尉迟后,倒退了两步。
一直严格刻画着尉迟惑行为的倒影却是向前一步,不让他轻易逃脱。勾着嘴角的他念出了禁锢尉迟惑思维的话语;“你知道我是谁吗?”
尉迟惑愣了片刻,本要想让然的回答,你难道不就是我吗?可是却又心虚说出了另外一个名字:“你难道是迟暮?”
“嘶……”
念出这个名字的瞬间脑仁抽疼。
自下凡以来,尉迟惑一直在极力隐藏这种不安和罪恶感,可是确实是自己夺走了迟暮的一切,毋庸置疑。即便最开始本该早夭的迟暮是由尉迟贤救下的。即便从一开始迟暮就像是为了尉迟惑有一日要脱胎换骨而存在的,但这也摆脱不了自己夺舍的事实。
“是啊,我就是迟暮被你夺舍的可怜人儿,真正应该继承蚩尤血脉的可怜人儿。你身上的每一厘本都是我的,自不必说这蚩尤图腾!我,才是能够真正觉醒持有力量的蚩尤酋!”迟暮咆哮着沸腾了起来。
尉迟惑似乎能够看到灵魂在燃烧的模样。
伤敌一千自损三百。
迟暮像是带着对尉迟惑的怨恨,准备用处百分之百的残留的三道魂魄,求与尉迟惑完整的三魂七魄玉石俱焚。
“迟暮,你冷静,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都可以解释的!”尉迟惑仓促往后退却。
迟暮趁着尉迟惑让步的空当已将长出了一对犄角。
噗嚓!
空中跟着电闪雷鸣。即便羲和石碎片给了蚩尤塔永不落下的太阳。蚩尤塔中也有能力利用无语将其遮蔽。
尉迟惑苦笑,这才是亲生儿子,随便一酝酿,马上就和蚩尤心神合一,进入血脉觉醒的状态。还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当真厉害。
“我们需要接收蚩尤大神的力量,但事实上,我们跟他是有血脉传承的,我们的血脉觉醒,其实根本上是解放自己的能力。蚩尤大神当年的力量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蚩尤塔的存在便是让我们觉醒的。”
尉迟惑凝住眉头,看着背后的翅膀慢慢伸展开,显示出威猛形象的迟暮。
如果在五层的姜乘风没有欺骗自己的话,那么无论是迟暮,还是自己,应该都被蚩尤一视同仁的对待着。
毕竟,在蚩尤塔外的尉迟惑和迟暮根本就是一体,他们的肉身中都有蚩尤血脉,而这种血脉,融入了某种灵魂中的传承。
“可笑,还说什么从天庭来的谪仙呢,不过是区区血脉觉醒也做不到。无论你是神是魔,是人是妖,都奈何不了已经成功觉醒血脉的我!”迟暮的脸上绽放出无比愉悦的笑容,他的脸上满是自信。
尉迟惑忍不住想起迟安和玉儿曾经说过的话。那是尉迟惑询问他们为何对“迟暮”忠心耿耿时得到的回答。
他们都一致回答,迟暮曾经有一段时间“神志清楚”,并说出各种豪言壮语。
尉迟惑那个时候将这一切归结为,迟暮从哪里学来的,不过是鹦鹉学舌。
可从守护扶桑树的滕乘风那边知道的讯息是,“迟暮”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现在想来,或许那个时候拥有残破神识和魂魄的“迟暮”不过是因为体内的蚩尤之息,才有那些听起来十分古怪的言语吧。
迟暮的身体已经将身上的衣服撑破,只留下残破的碎布条,右手上蚩尤图腾绽放异彩。双手的骨骼已经生巨变,尖锐的双爪像是能够将天地撕裂。已经将兽类的形象和人类的形象完美结合。那边是蚩尤的身躯。
尉迟惑见到对方是这幅模样,丝毫不敢放松,灵力和混阴在身上沸腾着,希望通过这种方法将那玄之又玄的血脉记忆给唤醒。
迟暮拍打着翅膀,双手往尉迟惑的身上砸来,嘴里则是耻笑道:“不要挣扎了,你不过是个冒牌货,怎么可能受到蚩尤先祖的恩宠,你根本不配得到先祖的能力。”
但事实却是,那双手砸下来之后,对于尉迟惑来说不痛不痒。它碰触到尉迟惑右手上的图腾,一样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尉迟惑更加确认心中心念,即便自己只是个“冒牌货”,但是当年对外族很有包容的蚩尤族根本不会排斥。
那时候的蚩尤自信十足,自然敢于海纳百川。现在的蚩尤族如此封闭,木讷,不敢与外界联系,方案与外界交流,完全是因为蚩尤族曾经一度成了外界人人喊打的存在。
就算是蚩尤现在在世,不被当做英雄一样对待,所有人对待他就像是魔族一般不待见,他对其他人定然也会产生某种程度上的反感。若是记恨他的人中还有那么一二人比他更厉害,自然会让这般胸襟慢慢变得狭隘。
尉迟惑对于蚩尤族的现状,自然不会苛求。就算他没有这具带着蚩尤族血脉的**,也会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对蚩尤族表示惋惜。
蚩尤在那个时候很强大,只是可惜,在那之后,蚩尤族再也没有出现如同蚩尤一般强大的存在。
尉迟惑手上一用力便将迟暮甩开,手上的图腾一闪,跟着兽爪的形状。
“觉醒了?!”尉迟惑精神振奋。
迟暮再冲过来的时候,尉迟惑主动亮出爪子,与之抗衡。
这是无关灵力,混阴,甚至修为境界的对抗。纯武力的对决。
尉迟惑明白,真是因为迟暮很了解自己的状况,才会选择这种方式。但依然还是选错了。自己除了血脉没有什么会比一个孱弱的痴儿要弱。而现在自己的血脉也已经与之进入同样的水平。
正想着,背后瘙痒着。
尉迟惑露出笑容,冲着迟暮说道:“蚩尤一族本应当无所畏惧,自信于所向无敌。将自己的道路封锁才是不明智。”
“可笑,我一蚩尤后裔才轮不到你这半吊子说教!”迟暮愤怒,扑闪着翅膀,飞至高空,他要让尉迟惑尝尝自己的厉害。
“半吊子?我们现在可是一样的!”尉迟惑的额头猛然伸出尖角,背上的瘙痒更是停止,伴随着些许撕裂性的疼痛感,衣服被撕裂了,那声音蛮横地就像脾气的妻子,但让尉迟惑喜欢。
腾腾的拍打声更是从身后传来。冰凉的雨水落下来,瞬间在翅膀上化作水汽。灼热的翅膀带着尉迟惑的疼痛给这新世界示警。
迟暮也是吃惊,看着从地上腾空而起的尉迟惑,虽然尉迟惑本来就有御气的能力,腾空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这次的腾空原因却和往常的大不相同。
背后的翅膀可不是装饰品。它们虽然还不能如同鸟儿的翅膀一般灵活,但至少也给尉迟惑带来的新的能力——恫吓。
至少没能见到太多世面的迟暮是被唬住了。
飞上高空中的尉迟惑看着面部表情凝固的迟暮叹气道:“你这表情可真是太有迷惑性了,险些就要将你当成是真人了。”
天地寂寥山雨歇,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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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塔外,南宫珏和滕小溪都在焦急等待着。二人的双手紧握着,下意识靠在一起,相互给予支持。
尉迟惑进入蚩尤塔中已经有两日有余,一日前塔钟的几位前辈同时出关,成了蚩尤族的大事,南宫珏和滕小溪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见他们没有将尉迟惑带出来,很是吃惊。虽然那些前辈们很是笃定,尉迟惑定然不会有事,但让这二人如何能信服。
现在又是等了一日。
焦急感与日俱增。
倒是迟安好心态,专心伺候着两位姑娘,也不多想其他。
这一日的滕小溪依然穿着布衣荆裙,虽是简谱但也得体。这是族长的请求,让二位姑娘穿的好些,今日族内有祭祀活动。
虽然南宫珏心中颇为不满。这些蚩尤族的后裔心太大。蚩尤酋还在蚩尤塔内,生死未卜,竟然还有心思祭祀。但还是应族长的要求换了衣物。也是为了不给尉迟惑丢人。
少女穿着的内衬简单,带外头披着白色的狐皮大衣。这是她出门时候,南宫夫人给她准备的衣物。毕竟是大家族,不可能要求人家准备的这些得体衣物太过朴素。没有穿金戴银已是不落俗套。
二人站在雾气之外,迟安正伺候二人饮水。
滕小溪手中的茶杯却是拿不稳,撒了一地。
南宫珏和迟安二人都是看了过去:“小溪怎么了?”
“啊……不是,不是我的问题。是……是羲和石!”滕小溪连忙将茶杯递到迟安手中,腾出手来,将羲和石拿了出来。
羲和石带着点紫光,整体呈半透明状。乍看是完全对称的几何结构,但却缺了一块月牙弧形的一角。因为缺角处的断口并不平滑,所以轻易就能看出破绽。
“几年来,羲和石都没有这般反应。”说话的是迟安。他被尉迟惑安排在两位姑娘旁边照顾,这几年来寻找羲和石碎片的过程他都参与其中,对于羲和石的脾气也是有所了解。
“那是肯定的,这么些年来,它可未曾有这么强烈要完整的预感啊。”
熟悉的声音从雾气之中传来,应声而起的是羲和石上强烈的光芒。
滕小溪甚至没有做任何事情,也没有任何回应。就看着羲和石残破的那角,在笼罩于光线的一瞬间化作流光实体。
“羲和石……完整了!”滕小溪握着羲和石的动作没有任何改变,手却僵直着颤抖起来。从尾骨窜上来一股暖流,让滕小溪的大脑猛地温暖起来,在兴奋当众炸了锅的大脑,让双眼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落下珍珠般的泪水。
旁人虽然无法体会这种宿命中的任务在自己手中被完成的满足感,但也值得欣喜。南宫珏更是伸手将这位小妹妹抱在怀里,而目光却落在了从雾气之中走出来的尉迟惑。
巡视一番,并无大碍。
除了身上这身破烂不堪的衣物是在没有落眼之处,一些轻微的伤口可以忽略,却是没有什么值得引起关注的地方。
南宫珏索性就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尉迟惑倒是无语了,一个在那激动痛苦,一个呢在那安慰,就是不理会自己。
“迟安,这是什么情况啊?她俩站在这难道不是在等我的吗?我可是很辛苦才能战胜心魔将羲和石碎片带出来的!”
迟安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耿直,听到尉迟惑这般说,则反问道:“少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