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图-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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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被尉迟惑盯着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
尉迟惑也是回过神来说道:“我其实是凡人修士,现在大刹因为圣脉撑腰与炎黄国大打出手,可谓生灵涂炭。我家长辈觉得邪教圣脉有古怪,所以才让我来小妖邦找圣树中的预言之井一问究竟。”
小溪此时微亸香鬟,脸滢红莲,将散撂倒耳后低声说道:“不瞒恩公说,我其实是帝俊后代,世代都在此打点扶桑树。”
“扶桑树?”尉迟惑吃了一惊,扶桑树难道不是传说中太阳或者说是三足金乌住的地方吗?在这?不对吧,不应该在海中吗?
小溪点头:“只能算是扶桑树一脉,不是本树,但是是用其枝条养成,而我也是帝俊后代一脉迁移而来。”
“从大妖邦迁移而来?但是……不像啊。”尉迟惑有点混乱,自己是看小溪像是人类才跟她表明真身的,可没想到好家伙,她也是妖吗?
“帝俊后代有几脉已经不是妖,但自出生便带仙骨。所以得以久居于大妖邦,还受人尊重。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爷爷常跟我说,他幼时在大妖邦郡主之地,宅院中楼亭林立,彩梁斗拱的放射成排,院子里有四时不谢之花,终年常青之树。”小溪说这话时眼中带着光,是之前都没有的。在她心中还有希望。
“那你爷爷现在呢?你怎么被人抓去当长工了?”白烨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道。
小溪的脸色变差,重新变回了刚才的惨白,低声说道:“爷爷前几年的了重病,我没有办法给他医治,只能到城里赚钱,变成了这样。这位东家本来说让我给他打工一个月,他便会给我爷爷治病,可是没想到他将我关在了房里……”
就小溪的这个表情来看,事情肯定不只是关在房里这么简单。但尉迟惑没有追问,现在逃出来便是好的。庆幸自己方才选择出手救她。
于是尉迟惑说道:“这样吧,你带我去扶桑树找预言之井,我便帮你爷爷治病。放心我绝不会破坏你们世代守护的扶桑树一分一毫的,你可以监督我。”
小溪看着尉迟惑,手指握得铁青,片刻之后点头道:“爷爷已经在家等我数日,我要先给他买点吃食。”
“你爷爷也不是修士?”
小溪摇头:“爷爷是修士,但是自得病以来日益消瘦,已经无法保持辟谷。”
尉迟惑点点头:“那边一起去吧,正好我们一路过来行囊罄尽,一道买了一道走。”
“恩公,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我既然已经决定带你去的话自然不会反悔。”小溪把拳头攥的很紧。
尉迟惑却是笑着将手按在小溪的小手上道:“不是怕你反悔,是怕你这几个铜钱买的东西,不够你爷爷吃的。”
随后从房内出来,尉迟惑又变成了那个鸡妖修士的高傲模样,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二人。
尉迟惑随便将一锭银两丢给小二,让他做一些跑腿的事情,自己则是带着小溪买了几件像样的衣服。
不得不说小溪的底子确实好,只是随便一打扮便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模样。只可惜还没能好好欣赏一番,就被人破坏了心情。
“东家,就是他!”
尉迟惑听到身后有刺耳的喊声。
回头看去,这东家没想到是个王八精。
“这位兄弟,我是圣都一间金铺的掌柜,乃是鳄鱼修道得以人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资质不错的小姑娘,想要养大成人,还请兄弟成人之美,这是你方才给的银两,我将十倍奉还。”这家伙说话倒客气。
尉迟惑听话的重点却不在此,只问道:“鳄鱼修道来的?那干嘛没事背个龟壳?”
这鳄鱼精听罢顿时额头青筋突起。
尉迟惑哼了一声,拉着小溪就走。
鳄鱼精连忙冲上前来。
尉迟惑却只一清点。
只听到嗖的一声。带着壳的鳄鱼飞出三丈多高七八丈远。吓得路人惊逃。
小溪连忙拉扯着尉迟惑:“快走吧,这人在圣都的手腕不浅。”
尉迟惑听罢,也不想招惹麻烦,教训过就好了。路上的人皆是指指点点,不少人还在暗中给尉迟惑竖大拇指。
看来这王八蛋没少在圣都欺负人。
但这也不过是个插曲。待回到客栈是小二已经备好饭菜和干粮,已经一匹枣红马。
尉迟惑给小二又丢过去些辛苦费,而后拉着小溪上马。
白烨牵过马缰拎着马往城外走。尉迟惑悠悠然坐在马背上,怀中抱着小美人,好不自在,羡煞旁人。
唯有躲在暗处的鳄鱼精咬牙切齿:“这只鸡到底是何人?!我不弄死他我不姓鳌!”
姓鳌?
那不还是王八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八十九章 帝俊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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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惑与小溪共驾枣红马至城外,尉迟惑一跃而起,与白烨同时御气而飞。
“小溪,抓好马缰,我们加啦!”尉迟惑说着幻化出自己的本貌,带着恶作剧般的坏笑。
小溪被吓了一跳,抓紧马缰。
“嘶!”马高鸣一声,迅冲刺起来。
尉迟惑其实不认路,一直只是跟在枣红马身后。
小溪习惯了这马的度,捏着马缰控制方向。赶路赶了近有半个多时辰,小溪突然勒住马缰。
“嘶!”枣红马又是一阵嘶鸣,扭着头吐了吐气。
小溪从马上下来。
尉迟惑却是看不懂了,就视觉上来看,他已经从雾气中隐约看到那泛着金光的参天大树扶桑树了。可是小溪却在此处停了下来。
白烨先反应过来:“是要先去见你爷爷是吧?”
小溪却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最终只好解释道:“他们也正因为找不到真正的扶桑树所在,所以没有人能知道其中秘密。保守秘密其实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之一。所以恩公知道扶桑树的秘密让我很吃惊。”
尉迟惑听罢有些尴尬,土地公公可是地面上的地头蛇,有啥他们不知道的?但这话不好说,转移话题道:“你也不用叫我恩公了,愿意的话叫我一声惑哥哥好了。”
小溪顿时脸上一红:“惑哥哥?”
白烨看着尉迟惑,心道:“不愧是惑师兄,什么样的女子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不过人在异地的,这般透露姓名,不好吧。”
“我道号或心,不是包藏祸心的祸心。而是人或加讪,心无疵兮。”尉迟惑又文绉绉了一把。何谓人或加讪,心无疵兮?就是说即使有人诽谤我也问心无愧啊。这个状态倒是和尉迟惑本身挺像的。
白烨在一旁弹了弹眉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起个道号叫火华。额……好像没有或心好听。
小溪听完,点点头应道:“或心道长。”
“噗……”这一口被呛得不轻。
“哈哈哈哈。”白烨在一旁笑得不行。
尉迟惑拍拍胸口说道:“那什么,小妹妹,打个商量,能不喊道长吗?怎么听着像是白胡子老道?”
小溪思考片刻,又道:“或心师兄。”
“行吧,就这么叫吧。”尉迟惑妥协道。
小溪松了口气,然后回过头管自己的事情。手指在空中快滑动,瞬间虚空之中留下了幻影。这是特殊的符文,用来打开通往真正扶桑树的结界。
看清这点的尉迟惑有些吃惊。一来是吃惊小溪手法干练,这和她一直以来给他感觉到的形象大相径庭。二来讶异于此间结界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嘶嘶……
空气像是被巨大的怪物吸入腹中,出了细微的摩擦声。
随后就看到了一个口子,里头和外头的色差不大,里面的空间也是森另的深处,这是应该就是结界暗藏的通道。
小溪迅往里一钻。尉迟惑紧随其后,随即就闻到一股特异的幽香。幽香是从……那……来的。
尉迟惑抬头朝着幽香散的方向而去,在这个空间里也有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这便是扶桑树了!
就算是隔着这么远也能看到树干的纹路,两条粗壮的树干拧成一道,相互盘旋竞争着往上,形成通天的大树,看不清树木的终点。
小溪低声说道:“你们慢慢跟着我走。虽然爷爷现在身体虚弱,但是对于入侵者的感觉还是十分敏锐的,不要被误伤了。”
“明白。”尉迟惑低头跟着轻声应道。
白烨也是点点头。
又行了一刻钟有余,就看到一片断垣残壁,这一带像是个村庄,原本有很多房子,但现在都只剩下了灰烬。有的房子烧得只剩下一半,有的全部塌了。
尉迟惑有点吃惊,不是说他们一直守着扶桑树吗,难道曾经遭受过什么灾难?
尉迟惑伸手拍了拍小溪的肩膀,指了指那一片废墟。
小溪回答道:“这不是我们的房子,而是扶桑树初至此处留下的痕迹。爷爷说那个时候很多妖修是从大妖邦上面逃出来的。其中一位砍了扶桑树的一部分,往这边丢。落下的时候引起了火灾。将这里的村落烧毁了。”
“额……那还真是无妄之灾啊。”尉迟惑尴尬的笑了笑,跟在小溪身后继续走。
不多时,终于见到了扶桑树底下的大宅子。
虽然在扶桑树背景的承托下,宅子好像是个玲珑的小四合院。但这宅子不管是放在哪一个城市,都能称得上是一等一的庄园。
鉴于尉迟惑方才对断垣残壁的兴趣,这会儿小溪主动说道:“我爷爷幼时刚来的时候我滕氏一脉还是人员兴盛的,只是后来一段岁月里,从结界出去的滕氏族人都被人猎杀。为的就是询问扶桑树下落。”
滕氏。原来小溪是帝俊后裔滕氏一族啊。相传帝俊后裔的姓氏分作多个,其中一个小支脉就有滕姓。
尉迟惑点点头:“传闻中扶桑树可是不得了的植物,金乌与太阳神可都出于此处。也有传闻说只要将扶桑树的树皮泡茶喝便能增长修为,甚至获得寿元。”
“那也不过是传闻而已。”小溪回答,似乎还带着些悲伤。
尉迟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跟在她后面靠近了宅子。
宅院却是是按照高规格建造的。且不说占地面积,单说这门面就是不得了。高足有五六人高,横向也是七人张开手臂的距离,共有三道门,一大二小。
黑漆漆大门的门上有着金漆兽面锡环,两旁则是威风凛凛的白玉石狮子。
也幸亏是在结界里,否则这宅子不说,就这白玉石狮子,小溪都保护不了。
小溪也不去开大门,蹑手蹑脚地推动了侧门。
尉迟惑和白烨又是再次跟着鱼贯而入。
小溪从入门后的玉屏风跃过继续往里走。
尉迟惑回头多瞄了一眼这玉屏风,顿时有些不理解外头的玉狮子便罢了,看上去太过珍贵,但这个玉屏风,相当普通,若她的爷爷当真病入膏肓需要医药费何不将东西变卖治病,难道帝俊后裔的面子就比性命还重要了?
正想着,尉迟惑已经转入屏风之后。
只见屏风上画着山水鸟兽和扶桑树的图案,右侧还有用篆文书写的两个字,滕氏。
尉迟惑叹了口气,确实不能卖,连带这个玉屏风已经是这个帝俊后代家族最后的骄傲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章 滕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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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惑和白烨跟着小溪进入宅子的腹部深处。只见各处的装饰十分残破。或者说是多有残缺。可想而知,为了救治爷爷的病痛,小溪已经倾尽家产,只把帝俊后代滕氏一族最后的尊严留下。
小溪轻轻叩门。
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小溪,门开着,直接和你的朋友进来吧。”
小溪的手悬在空中,很明显抖了一下。
“朋友……?”小溪转头看向尉迟惑。
尉迟惑笑眯眯反问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觉得你爷爷人还挺好的。”
小溪心有点虚,轻声说道;“我爷爷以往不这样,你还是小心为妙。”
“小溪,怎么还不进来?”里头的声音又响起。
这讲话的声音还真不像是个病人,底气充足,毫无病态。
尉迟惑往白烨身上拍了拍。白烨提起精神,跟着尉迟惑进去。
屋子里头虽然门户皆关,但还算亮堂。只见屋子中间站着一位老者,一身绿袍软帽,依着塌,轻抚长须。
尉迟惑上前拱手道:“滕老先生好。在下或心。”
“我知道,人或加讪,心无疵兮。或心先生好。”老者回礼。
尉迟惑懵了,这么客气?但随即背后一凉,不对,这个不是问题所在,真正的问题是,他是如何知道或心这二字的。人或加讪,心无疵兮。此言不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