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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鸣凤天下-第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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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从此以后,你是彻底的安静下去了,也再也没有人会打扰你了。”

    低沉的呢喃,传入周围人的耳中,顿时让他们“哇”的一声,再度哭诉了起来。

    余玠死了,他们心中的支柱也倒塌了。

    从此之后,这川蜀又该由谁支撑?

    众人皆感茫然无措,浑然不知又该如何去做,唯有将那迷茫的眼光看向灵柩,脑中遐想着,若是这其中的人儿就此复活,那该是多好的事儿!

    只是烟云袅袅,躺在棺材之中的人,却始终未曾反应。

    余玠就这样始终躺在其中,一动也不动。

    艳阳西斜,转眼间已然是黄昏时候,来访的客人也走了许多,只剩下余玠的一众亲属还留在这里。

    作为余玠的亲人,他们还需要为其守灵。

    王坚暗暗叹息,正欲离开时候,余玠之子余如孙却是面容焦急,略有期待的问道:“叔父!”

    “何事?”

    王坚身子一顿,抬起的左脚也放了下来,扭头看向身后之人。

    余如孙今年也已经二十有三,生的是威武雄壮,颇有乃父之状。今日为了守孝,故此褪下了军服,穿上了缟素,更因为自得知余玠死讯之后,数日不曾歇息,故而令双眼有些暗沉,显得特别疲倦。

    虽是如此,余如孙却依旧强撑着精神,问道:“叔父。还请你告诉我,我父亲究竟是因何而死?”

    “陛下不是已经说了吗?乃父乃是饮酒暴毙而亡。”王坚双眉微蹙,正欲诉说什么,但终究却是尽数吞入腹中,除了朝廷之话,就不曾诉说一言一语。

    余如孙自嘲一笑,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样来,诉道:“叔父。我乃是他的儿子,难道你就连我也不相信吗?”

    显然,他并没有将朝廷抵报所言当成一回事,毕竟他作为余玠之子,自然知晓余玠虽是喜好饮酒,但却向来有度,绝不会令其影响到自己神志,更勿论因为饮酒暴毙了。

    朝廷这般说辞,在他看来自然是虚假的很。

    王坚黯然神伤,摇摇头回道:“非是我不信。实在是这其中牵扯的东西,就连我都不清楚。仅凭你一人,如何能够探知这一切?”

    “那难道就让我父亲之死,就此沉冤不白吗?”余如孙面生怒气,喝道:“我为父亲之子,岂能坐视凶手猖狂?”

    王坚顿时紧张,生怕余如孙做出什么事来,低声警告道:“如孙。我明白你为父报仇的心情,但是你可知晓这其中的干系?若是为了你父亲好,你还是莫要牵扯进去,以免坏了自己的性命。”

    他虽是不知余玠究竟因何而死,但只看朝廷那草草了事的样子,便明白过来不管其背后隐藏着什么东西,余玠只能是饮酒过度暴毙身亡,除此之外绝无别的结论。

    余如孙一脸黯然,却是仰头长笑几声,然后咬紧嘴唇,狠声说道:“叔父劝说,孩儿知道了。只是我不甘心,明知道凶手另有其人,但是我却无能为力。”五指攥紧,点滴猩红之血溅落尘土,而这锥心之痛,却也比不上和丧亲之痛。

    此时,余如孙心中已经下定决心。

    不管付出如何代价,都要找出凶手!

    王坚暗暗叹息,也是神情落寞,自此地离开。

    “义夫啊。你这一去,却是将担子全都撂给了我。只是你在天有灵,可要保证这川蜀安然无恙,不要在发生之前蒙古入侵的事情了。”

    纵然这祈祷近乎渺茫,但王坚却依旧希望,若是余玠之死能够令川蜀恢复平静,那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毕竟,余玠之死尚且有人祭奠,但千千万万的百姓,却是死的毫无消息,就那么悄然无息的没了生息,就连一点谈资也没有,记入史册之中,也许也只是短短的数行文字罢了。

    乱世,人命,微弱蝼蚁。

 第十八章深夜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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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勤政殿。

    虽是深夜时分,但这殿中却是灯火通明、彻夜不息,只因为坐在殿中的那人。

    等到众人退散之后,一道清风掠过,殿中又是现出一人来。

    “我说你啊,能不能换个方式出场?就你这样子,若是被他人见了,只怕还以为是有鬼了呢。”摇摇头,萧凤丢下手中毛笔,却是看向远处立着的萧月。

    月光清冷,银霜铺地。

    置身于庭院的萧月,宛如月下仙子,踏着月辉出现在这里。

    只见她屈身一拜,却是对着萧凤诉道:“没办法。毕竟我所做的事大多都属于机密,断然不能被他人所知晓。所以也只能在这深夜时候喽。而且我身法迅疾,绝不会被别人探知的。而且就算是被看到了,最终也什么都看不到。”

    说及后面,萧月语气森然,却似地狱修罗一般,绝无半分仙子气息。

    萧凤叹然:“唉。这些日子,还是苦了你了。若是有时间的话,你还是歇息一下吧。”

    “姐姐都未曾歇息,我又岂敢放松?”萧月摇摇头,又道:“更何况如今宋国之内,又是发生了一件大事。若是不及时让姐姐知晓,只怕我们根本就难以应对。”说着,便将一份准备好的信函递上来。

    接过信函,萧凤凤眉微蹙扫过上面的内容,问道:“没想到余玠就这么死了?”

    “没错。当初我得知这消息之后,也倍感惊讶,以为乃是宋国刻意散播的假消息。但等到我派人去确定之后,这才肯定此事是真的。”萧月沉声回道。

    赤凤军虽是自川蜀之中撤退,但培植出来的间谍却并未撤退,反而因为先前状况,壮大了许多。

    如今时候,赤凤军部署在川蜀之中的情报网,已经深入到四川官府以及军队任何一处。毫不客气的说一句,萧凤对整个四川的了解,就连如今担当四川制置使的俞兴都比不上。

    萧凤脸上带着嘲弄,笑道:“所以那俞兴就打算趁着现在时候,整顿川军吗?”

    “没错。余玠已死,而王坚此人虽是厉害,但不过一介武官,影响不到朝廷大势。所以那厮就打算趁着这个时候整顿川军,好训练出一支能够和我等对抗的新军。”萧月嘴上带着一抹笑意,显然不认为此事能够成功。

    她也是跟着赤凤军一路走来,自然知晓一直强军应该是什么模样。

    “整顿川军?就凭那厮吗?”

    萧凤也是忍不住,嘲笑了起来:“我可记得,那厮可未曾上过战场,不过是仗着有谢方叔的支撑,这才能够在余玠死后担当四川制置使。就凭他那么一点微末伎俩,莫非以为就能够将川军整顿成足以和我们相抗衡的强军?”

    她并非狂妄,乃是有足够自信,方才有此判断。

    要知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而军队一事,最为关键。

    那俞兴并无寸功,对于军队之事亦是一窍不通,仅凭着一些手段就想要整顿川军,完全是天方夜谭。

    “那依照姐姐所言,我等应该如何行动?”萧月又是问道。

    萧凤这才收敛笑容,左思右想之后,又道:“我等虽是不惧那宋国威胁。但若是让此人顺利完成此事,终究还是后患无穷。而且那俞兴若要整顿军队,定然会得罪军中之人。你不妨派人暗中和那些人联系,鼓动他们领兵对抗。如此一来,川军整顿一事定然会拖延下去,没有个三五年功夫无法恢复,趁着这个时候,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进行休整。”

    经过先前战争,赤凤军也是消耗甚多,急需休整。

    此刻当然也不是开战时候,所以萧凤就开始另寻他法,好令这宋国不至于威胁到赤凤军。

    “俞兴之事,自是不惧。但是主公,要知道临安之中,可是传闻那余玠之死乃是你所为。却不知晓,我们又该如何应对?”萧月偷偷看着萧凤,又是说了下一件事情。

    “余玠之死?”萧凤摇摇头,苦笑道:“那些家伙当真无耻,居然怀疑我来?”

    萧月也是气恼,问道:“没错。当初我们为了能够抵御蒙古入侵,这才答应和余玠联合起来,并且处于盟友之宜,这才出手救了余玠。没想到这宋国竟然如此卑劣,却是说他的死亡,乃是我们所为?当真是可气至极。”

    当初时候,那郭侃若非被她所逐走,余玠便会直接死在了郭侃手下。

    然而转眼之间,这宋国却诬陷余玠之死,乃是萧凤所为,自然令她无比生气。

    萧凤不以为意,笑道:“哦?原来就是这种事儿?”气态平淡,却是并未将其看在眼中,又道:“这般看来,想必那临安众臣也将我视作敌人了。只可惜我本来以为能够借着川蜀一战,消弭两者之间的间隙,共抗蒙古。没想到他们却依旧是戒心尚存,将我们视作仇寇?唉,当真是让人可惜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杀过去?”萧月语气森森,带着杀意。

    “还不是时候。”

    萧凤摇摇头,回道:“就凭我们现在的实力,仅仅是为了抗击蒙古已经花费了相当的精力,若是在这个时候平添一个敌人,实在是不智之举。毕竟此刻犹如三国时期,若是蜀吴彼此生隙,不过是给魏国壮大机会罢了。你也不想我到时候兵败白帝城吧。”

    萧月惭愧回道:“姐姐教训的是,我知晓了。”

    若论三国之中,最令人遗憾的事情,那莫过于蜀吴交战。

    此战之中,不仅仅关羽、张飞、刘备以及黄忠等人战败而亡,更令两国元气损耗太多,之后只能回收故土,若要图谋中原那是不可能了。

    正是因此,所以萧凤方才谨慎行事,甚至在面对宋朝时候屡屡后退,便是害怕两面作战,结果坏了自己的大计。

    为此,她甚至可以忍受他人的非议。

    “虽是如此。但我等若是毫无反应,只怕那些人只怕会得寸进尺。既然如此,那你不妨派出麾下,暗中查探此事的缘由。毕竟那余玠虽非我所杀,但是关于他是如何死亡的,我却可以猜测出一二来。届时那临安群臣见到其真相之后,只怕也会是精彩纷呈啊。”萧凤又脸上皆是戏谑之色,显然已是明了若是她将那消息放出之后,这宋朝之中又会闹出多少的风波来。

 第十九章叛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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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余玠死后,川蜀似乎也平静了一段时间。

    而在吕文德的一番运作之下,俞兴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四川置制使。

    而他自上任以来,官府也开始重新厘定田地、招纳百姓,那些曾经躲入深山老林之中的百姓也纷纷迁出,重新回到了城市之中,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在这平静的生活之下,却隐藏着一股洪流。

    这不,自赵葵因余玠之死告老还乡之后,谢方叔也因此上位,开始整顿禁军。

    经过先前蒙古一战,临安众臣也看出朝中禁军不堪重用,难以抵御蒙古大军,故而重提编练新军一事。

    这一来,自然引动朝野震荡,众将因此而陷入恐慌之内。

    那在抗蒙之战中消极怠工的自然倒霉,但那些立有功绩之人,却也是祸心暗藏,打算趁着这个时候,提携自己的亲信,打压自己的政敌。

    这不,俞兴也开始仗着有临安支持,开始收拾其麾下的那些刺儿头,尤其是身为北人的刘整,更被他实为眼中钉、肉中刺。

    泸州。

    此地地处四川盆地南缘与云贵高原的过渡地带,地势北低南高。因为乃是沱江和长江的交汇口,所以此地盛产稻米,乃是出了名的鱼米之乡。

    自成都府祭奠完余玠之后,刘整便领着俞兴的命令移驻在此。

    之前因为蒙宋交战,这里也是饱经战火,城池几近废弃,百姓早已逃入山中,以求能够躲避战火。

    刘整自移驻至此之后,一方面打击此地盘踞的匪徒,一方面也修筑城池聚集百姓,历经一年有余此地已然是人烟鼎盛,有重新恢复的气象。

    只是今日,他却是面色沉闷,甚是不悦的踏入府邸之内。

    “怎么了?父亲?”刘恒眼见父亲神色严肃,一时间感到有些紧张,张口问道。

    他乃是刘整长子,自出生以来便跟随刘整左右,对于武学之事更是熟稔无比,所以被刘整指派,编练麾下士兵。

    刘整一拍桌子,“砰”的一声那桌子登时碎裂,整个府衙晃了三晃,喝道:“还不是那俞兴给弄得?”

    “俞兴?是新上任的四川制置使?他又做出什么事情,惹的父亲如此生气?”刘恒暗道不好,连忙问道。

    自移驻此地之后,他便经常见到自己父亲咒骂那俞兴,只是一直以来都因为各种事情强压下来,不曾发作罢了。而今日如此表现,却实在是太过罕见了。

    刘整道:“那厮要我从此地征收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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