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的小配角-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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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门道人发觉这种情况时,已经尾大不掉,很难挽回了。
不过要说玉玑子他们会串通外人,充当奸细,天门道人是不信的。
毕竟兄弟阋墙,公御外敌。
玉玑子等人虽然短视,但不至于勾结外敌,对付自己人吧?
他心念一动,难道这又是岳不群的阴谋?
徐阳似乎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淡淡笑道:“据晚辈所知,贵派中非但有投向左盟主的内奸,还有内通魔教的叛徒。天门师伯也是时候,下狠手整顿一下派务了。”
不知为何,他淡淡的口气,让天门道人莫名地一阵心烦,他大声道:“泰山派的内务,不需要华山派的师兄师侄们烦心,贫道自有主意。”
心中又想,若是此时泰山派起了内讧,不管结果如何,岂不是华山派最好的机会?
这一定是阴谋。
徐阳见天门道人神色有异,料到他心意已定,将自己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心中也是极为不悦。
他千里奔波,从苏杭之地跑来泰山,结果非但是事先被针对,事后还被怀疑居心不良,让他如何不恼?
想到此处,徐阳森然道:“天门师伯,我师尊让我带给你的最后一句话是,‘毒蛇噬手,壮士断腕’。言尽于此,不管师伯信不信,我华山派已经尽了全力,对得起当年的盟约,晚辈就此告辞了!”
说罢转身便走。
天门道人此刻脑中还在思虑不停,竟没有出言拦阻,徐阳一气之下便下了泰山。
不过他并未走远,只是在泰山脚下找了间客栈,住了进去。
原本徐阳的提醒,也不过是让天门道人有些提防而已。
至于是不是能拨乱反正,这就要看天门的底牌有多少了。
没想到天门非但不信自己的提醒,反而觉得自己是在挑拨他们泰山派的内乱。
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
但从泰山下来,一路上徐阳心中的气也渐渐消了。
既然想要当五岳盟主,就必须得接受各派高手的怪脾气。
关键还是,自己武功虽高,但江湖地位实在是太低了。
加之最近华山派势力崛起,也难怪天门道人会有疑心。
索性等等吧。
泰山派内的叛徒,既然都找了魔教长老商议,那么势必会在最近发动叛乱。
反正现在自己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去忙,索性就在此地多等几日,看看形势再说。
徐阳在这家看似寻常的客栈内,找到了魔教在泰山派附近潜伏的情报头目。
此人居然是客栈里的掌柜,交换了暗号和信物后,这位潜伏多年的头目便将徐阳认作是魔教派来的教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阳查阅了一下关于泰山派的详细情报,进一步证实了他的判断。
叛乱必定就在这几日内,便会发生。
既然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徐阳便决定暂留几日,权当是来游山玩水了。
曲非烟自然并不反对。
泰山乃五岳之首,此地风景极为秀丽,比之华山的奇崛,更多了几分堂堂之气。
小妮子自幼跟着爷爷东奔西走,也从未见过如此景色,只要避开泰山派所在的主峰,到处都可以逛逛。
玩了数日,差不多将泰山的景点都逛遍了,便开始往周边其它景点去游览。
突然有一天,徐阳同曲非烟回到客栈,掌柜直接到客房中面见徐阳,通知他这两天泰山派情势不对,今日甚至主动封了山,不放任何人上山。
看来会有大动作。
同时,据说一位魔教的莫姓长老也会在今日抵达,掌柜的还问徐阳是否要去参见。
徐阳摇了摇头,他本就是个西贝货,如何能见得魔教的真长老?
“我是来执行秘密任务的,只向教主直接负责,别的人一律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存在。罗掌柜你明白了吗?”徐阳尽可能地用阴恻的声音说道。
掌柜的果然瞬间脑补了不少内部斗争的桥段,慌忙回道:“这一段时间,小人并未见过任何神教弟子,客官不必多虑。”
徐阳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莫长老明显是来替泰山派叛徒助拳的,若是事先知道自己的存在,难免节外生枝。
既然这个罗掌柜识相,徐阳也就不再为难他。
“莫长老此次前来,想必也是有秘密任务,你不可询问太多,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般好脾气的。”
罗掌柜连连点头:“是、是,多谢提醒!小人一定谨言慎行!”
等罗掌柜唯唯诺诺地退出客房,徐阳当即便决定,连夜上山。
此时申时已过,眼看着太阳已经西斜,挂不了多久了。此刻上山,恐怕不等到主峰,天色便已经要暗了。
但为了避免今夜泰山派就发生内乱,徐阳还是下了决定。
让曲非烟在客栈内好生休息,他便离开了客栈。
路上,并没有什么阻滞,很快徐阳便上到了泰山主峰玉皇顶,天色此时也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泰山派就坐落于玉皇顶之上,上次徐阳到此,只是在峰脚之下盘桓了片刻。今日一看,山道上果然盘查甚严,巡查的弟子人数也多了不少,几乎是片羽不得过。
第八十九章 夺权
不过徐阳如今的轻功可说是独步天下,这种并不算太高的山峰对他来说,毫无难度可言。全本小说网https://。
乘着夜色,他从山崖间攀援而上,并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片刻之后,徐阳已经落在了玉皇顶上,只见面前一片广阔,只落了一座道观,门额上书“敕修玉皇顶”。
此处应该就是泰山派的根基所在了。
徐阳倒是没有忙着潜入进去,泰山派既然作为五岳剑派中的一员,必定还是有几分底气的,看起来外紧内松,谁又知道会不会安排了其它的埋伏呢?
果然,在金手指“导航系统”的帮助下,徐阳很轻松就发现了道观大门内部的两侧边上,伏着足足有十数名高手。
不过有些怪,从阵型和方向来看,他们的关注点并非是门外,相反,好像是对内有着更重的敌意。
有点意思。
徐阳绕过了大门,反而从边墙上跃入玉皇观中。
远远望去,此时主殿内灯火通明,人头济济。
徐阳潜近了一看,整个大殿内,起码聚拢了有两百余名泰山派的弟子,而当中主位上坐的果然是天门道人。
只是此刻,他的面色比数日前徐阳见到他的时候,更为难看。
他面前,站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正喋喋不休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而天门道人身边那几位年轻些的道士,比起天门来显得更为沉不住气。
当先一人正是天乙,一张脸涨得通红,若不是身旁有几个同门死命拉住他,恐怕此时已经兵刃相见了。
而老道士则得意洋洋,离得虽远,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依旧不时飘到徐阳耳畔。
“天门师侄,你若是再重用诸如天乙师侄之类的平庸之才,恐怕泰山派的根基都会被你断送了啊!”
“如今嵩山式微,正是我泰山崛起之时,天门师侄,你难道忘了‘五岳独尊’这四个字了吗?你忘了你师父临终前的嘱咐,我玉玑子可没忘!”
“若是你没有这个决断,不如趁早退位,免得派内纷乱,平白丢失了这天大的好机会!”
…………
天门道人虽然有时也反驳几句,但不知为何,他今日似乎有些萎靡不振,整个人都没什么气力的样子。
终于,天乙道人瞅了个空,硬是挣脱了几个同门的拦阻,上去指着玉玑子就骂道:“玉玑子师叔,你还有脸说为了我泰山派?到底是谁联络‘青海一枭’,偷袭我师兄,害得他重伤的?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我泰山崛起的时机?”
玉玑子嘿嘿一笑,站直了身躯,一身青袍飘洒,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风光霁月。
就连徐阳都不得不承认,这老家伙生得一副好皮囊。
玉玑子点着天乙道人说道:“我敬你师兄,那是因为他贵为泰山派的掌教。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敢和我如此说话?”
天乙道人气势冲冲地上来,却没想到对方会用辈分压制自己,顿时张口结舌:“这……天下有不平之事,天下人都管得,晚辈如何不能指摘长辈的过失?”
徐阳听了,连连摇头,这天乙果然是个草包。
玉玑子也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笑道:“既然你说天下人管天下事,那‘青海一枭’为何不能管泰山派的事?再说了,他来泰山派,又和我玉玑子何干?你有证据说是我勾结他人,来残害同门吗?我倒要反告你攀诬长辈,企图内乱呢!”
天乙本就是仗着一腔义气上来,并不擅长口舌之争。
何况那“青海一枭”身为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黑道高手,既然有本事胆敢来泰山派暗算天门道人这种一等一的高手,自然武功奇高。一招得手早已远飙,自然也不会被抓个活口出来指证玉玑子。
所以天乙此时目瞪口呆,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真的一个猪队友,徐阳又轻轻叹了口气。
就连天门道人此时也强撑起重伤未愈的身子,替天乙说情道:“师叔也不必鄙逼人太甚,我这个师弟虽然为人粗鲁了些,心思却是好的。”
“心思好?”玉玑子冷笑道:“心思好也不至于连一剑都不出,就被一个华山派籍籍无名的年轻弟子轻松过关了吧?知道的,是天乙存心放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泰山派的剑法如此不堪呢!”
这话,非但天乙没法回,就连天门都回不了。
毕竟连他也是在徐阳一招之下便惨败,虽然事后强行掩住了众口,谁又能断定没有人会泄露出去?
玉玑子趁胜追击,又道:“看来天门师侄是和华山派的岳不群达成了共识,要推举华山派执掌五岳盟主了是吗?也不知岳不群许了你什么好处。又或者……天门师侄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人之手?嘿嘿嘿……”
一阵奸笑,明摆着是栽赃,然而天门道人却是连反驳都没了力气。
泰山派内,原本那些中立的弟子听了,感觉似乎玉玑子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
江湖中任谁都知道,一旦嵩山派真如传闻中那般式微,左冷禅失去了大势,那剩余四派中,实力最强劲的泰山派上位,是名正言顺的事。
毕竟衡山派莫大厌烦俗事,也极少干涉江湖上的事;华山派多年前一场内讧,至今元气未复;而恒山众尼本也不适合当这个盟主。
然而听玉玑子的口气,身为泰山派第一高手,又是掌门人的天门道人,居然连争雄的想法都没有,这难免会让人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
随后玉玑子不停地攻击天门道人,发展到后来,简直是破口大骂了。
天门道人原本是持着平息事端,维持派内稳定的想法而来,却没想到玉玑子身为长辈,居然如此血口喷人。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随着玉玑子的不断污蔑,天门的脸色也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没气得喷血,徐阳都觉得他涵养功夫见长了。
说到最后,天门道人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声喝道:“师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师侄我自从执掌泰山派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去争夺五岳盟主,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么私心了?”
玉玑子嘿嘿一笑,说道:“有没有内情师叔可不知道,但若是师侄和他人有勾结,或者是怕了别人不敢争这五岳盟主,也是常理。毕竟若是得罪了别人,丢了脸面,恐怕是连掌门人都做不得了。”
天门道人怒气更盛,一张脸几乎变得黢黑,勉力大声道:“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甚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什么也不能因我而亡!”
玉玑子冷笑道:“你话说得漂亮,心中怕就是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呵呵。”
天门道人大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道:“从今时今刻起,这掌门人师侄是做不得了。师叔你要做,你便去做去!”
这柄短剑虽貌不惊人,但泰山派中人都知它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近三百年来代代相传,已成为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
玉玑子反退了一步,嘿嘿冷笑道:“你倒是舍得?”
天门道人怒道:“为什么舍不得?你道我真的贪恋这权位?若不是,若不是……”他口舌并不便给,此刻想起恩师临终时的嘱托,情到深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几欲泪下。
玉玑子见天门失了常态,便道:“既是如此,那就给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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