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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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将口诀记得滚瓜拦熟,上官红看在眼里,喜在眉梢。
半天不到,白墨临已将两门功夫演练得熟了。这多亏是鼎鼎大名的白墨临,若换了他人非三五十载难领会这两门深奥的功夫。他本就奇根异骨,耳聪目慧,天资过人,是武林难得的一朵奇葩,在独孤岗,他服食过奇花异草,吃食的是飞禽走兽,最后服食了人间罕见的灵果;二十年洞里温泉的浸泡,又得以洗筋伐毛。脱胎换骨。
犹记得初次入庙,我紧紧抓着大哥的衣角,怯生生地躲在大哥的背后,透出一股霉烂的怪味,环顾四周,只见角落悬集着密密的蛛网,甚至连梁上里的灰尘也都散发出霉气。
只有殿堂东面的一座巍峨的神龛,还算打扫得够勤,里面供着一尊太上老君,垂眉敛目,宝相庄严。
于是,我活下来了,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九年。
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荒废的破庙里,生活了整整九年。
其实,从一开始,我并不是孤儿。
上官擎天呢,其实并不严格对待他们俩个,除了要他们练功、守规矩,不准在外面打架惹事之外,他们的生活相当自由而逍遥。
白墨临呢,调皮,捣蛋,狡猾,贪玩…上官红呢,幽默,机灵,开朗,任性…有时,他们赶到最近的镇上吃一碗馄饨面,买一块桂花糕,有时他们到后山的树林子里玩,他爬到树上吊一条蠕蠕而动的小青虫,她一声惨呼把他从树上震了下来,有时她趁他不注意,由背后伸手抹他一脸锅灰,白墨临回身追着司徒香香作势要打。
谢志强曾经是那么地喜欢逗她,逗她哭,逗她笑,逗她生气。他用那种青青嫩嫩的新叶或草茎轻轻射她,让她跳起来笑骂他,在他背上不痛不痒地捶几拳,他吃着瓜果,冷不防一回手就抹了她一脸汁水淋漓,再好声好气地陪着笑脸用手绢替拭乾净,少不得又是一顿好打————可是那种打,轻轻的疼,浓浓的甜,他还不喜欢这么样欺负她,她的手那么小,打不疼的。
可是…
五年前,我唯一的亲人——亲生大哥李,
三年前,抚养我长大的双双圆寂…
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就像是朽木里的白蚁一样,已将我的皮囊、精神、灵魂都蛀空了…
白墨临停下了脚步,放眼望去,只见那奇峰秀谷,俏丽多姿,累累怪石,千奇百怪。有的如袅娜少女,亭亭玉立,腼腆羞涩;有的绝似千年古松,虬枝劲干,傲骨嶙峋;有的就好像是龙钟老态的老人,弓腰驼背,长须飘飘。危岩突起,遮崖蔽日,更是光怪陆离,不可名状。
参天古树凌空突刺,漫山青藤如编似织,幽幽小径回旋在山梁上,被齐膝深的青草掩盖,若不仔细根本找不到路。满山遍野霞花似锦,彩蝶翩翩飞舞,山溪淙淙,鸟鸣啾啾,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深远、险峻、奥秘、神奇的世界。
有一天,我突然非常胆大的念头——下山!然后,我就彻夜未眠。
此时此刻,正到了时值正午的火候,肚中饥渴,他便在一个客栈的铺面里落了座,吩咐小二赶紧送上吃喝。工夫不大,小二手托酒菜送了上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本来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飞来一团乌云,天空一下子变得低沉昏暗,狂风大作,沉雷震耳,大雨如注。刹时间,镇内鸡飞狗跳,大人路,小人叫,家家关门闭户,街道上一下子冷冷清清,不见行人……
秋风秋雨,连绵不断。
第二天早上,我挥了挥手,送走一片云霞,不知为何,当时的我,既没有叹息感伤,也没有留恋不舍……
有句古话说的非常好: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
是啊!
多情的人总是有这么多痛苦,这么多烦恼,可是你若没有尝过真正的痛苦,又怎会懂真正的愉快?
灯光如豆,房间里,白墨临也在喝酒,喝得愈多,就愈忘不了那一张天真无邪娇俏可爱的小脸,忘不了少年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无瑕无垢的真情。如今他们都有太多牵绊,太多烦恼,太多伪装——那种怕伤害自己也怕伤害别人的伪装。
此时此刻,正好有一道瀑布,从百丈高的峭壁顶部飞泻而下,宛若一道银色幌帷。上官红带着谢志强穿过水帘,伸手在一块纹路犹如花岗岩的石块上按了一下,然后左旋三下,右旋二下,一道石门无声无息地洞开,一个幽秘深逐的山洞出现在了白墨临等人的跟前。上官擎天立刻便先进洞,白墨临立即紧跟其后。
武林中有许多世家,他们的祖先忍辱负重,劈荆斩棘,开创一番事业,使世代倍受武林尊重。但是也有一些世家子弟不肯在祖先的庇护下苟活一世,他们要用自己的双手开辟一块自己的天地。
只见此时此刻,司徒香香的肤色凝白如脂,仿佛吹弹得破。此时此刻,更何况她正穿着一袭水绿衣裙,这一衬托,就好似一大团碧翠中间嵌含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白玉,那等的明莹娇美,恨不得教人一口吞下肚去才受得。
白墨临定睛一瞧,只见这些人儿,正是两高两矮,两胖两瘦,胖子中一人五大三粗,满脸肉疙瘩,横眉怒目,往地上一站犹如一尊铁塔,他手中一根水火棍足有儿臂粗细。
另一个死胖子,好似一团滚动的肉球,浑身上下肉嘟嘟的,白面无须,一双小眼,眯成一条缝,仿佛始终带笑,活象大肚子弥勒佛。两名瘦子,均骨瘦如柴,有皮无肉,一双腿还没那大胖子的一条手臂粗,两人加在一起怕还没一个胖子重,高个子象个黑无常,三角眼,吊眼眉,鹰鼻如钩,犬齿外突,头发稀稀拉拉,两手特别长,低垂过膝……
只见,这儿有座灰白色的石室,中央有一张圆形的石桌。这是一张很奇怪的石桌,彷佛是黏在地面上,东西南北各有一支石制的扳手,扳手前各有一盏小灯,大半部埋在桌下,只露出一个比水晶还透明的罩子。每一盏小灯前面都有一个方形的按钮,也不知作什么用。
现在,桌上东面的灯已亮起,发着淡橙色的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47章:耳濡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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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司徒香香自从学会习剑以来,与同门派的师兄弟们搏击,切磋较量不计其数,对虚实进退的变化,早已经是了然于胸,可此时此刻,却不曾想到这白墨临会这般全无章法地进攻,正待回剑变招,剑身却已被上官红给捏住,顿时只觉一股强烈已极的阴寒之气自剑身,剑柄直透入手掌,瞬间已波及全身。
与此同时,白墨临的右手已抓住司徒香香手中的令牌,轻轻一带,司徒香香的左臂早已被寒气浸得不听使唤,只得任由谢志强的新婚妻子落入上官擎天的手中。
“那仁义二字的真正含义,正是上官擎天他自己所取的,因为他满怀激忿,行道江湖,下手极辣,很短时间,便成了绿林道上的公敌,侠义道中人,大都在暗中助他,有些安暗中替他解围,又有些甘愿把自己得意的武功传授给他,就这样,白墨临活生生地在夹缝中成长起来,武功渐高,侠名日著,至于他如何得到金顶丹书,和天魔令,就非老失所知了。坎坷的幼年,悲怆的身世,造成谢志强极端的性格,也使他学得了故作忠厚的外貌,内心之中却潜伏无比的凶残,他恨女人,更恨世人,为善则除恶务尽,为恶他冷酷嗜杀,很多年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又使他学得一些假仁假义的用人手段。”
白墨临的身手,可谓是非常的飞快,阴影处很快闪出一人,几乎未见他作势,已到了刚才骂人者面前。骂人者一惊,正要疾退,对方的动作比他的意念还快了一步,“啪啪”两声,清脆声显示掴个正着。
白墨临初搭上手,觉不出厉害来,几十招以后,移换步形,似虚却实,按实避虚,花剑错落,剑点缭绕。
上官擎天觉察不妙,而且贼人心虚,还有未出手的两位女子,也不是省油灯,再不想法逃走,要自讨苦吃,难逃公道。他虽然起了逃跑的心,手上刀招,可不敢大意,提着一口气,勉强奋勇再接了几招,倏地一抽身,脚跟垫劲,往后倒纵出去丈把路,一转身,正想纵进树林深处,不料听到了司徒香香的一声娇叱:“小贼看剑。”剑如游龙,已抽到身上。
远远传来喧哗的笑声,那是爱热闹的贺客们准备去闹新房了,白墨临悯然地叹道:“香香姑娘!我心上的影子!从现在起,我应该把你从心上抹去,虽然我还会常常地想念你,但那只是一种祝福,我愿你永远幸福,愿你永远没有痛苦与烦恼……
“喂!你们俩个,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谁有把握克制得了上官擎天的毒物?我们已经查出,这里的人所使用的毒物,可能是令人神智在不知不觉间昏睡,手足失控的毒物,没有解药不会自行离体。使用在暗器上的,更是可怕的剧毒,黑心教白教主的追魂针见血封喉。司徒世家的那个女人,所使用的叫气泡断魂针,经过专家的分析化验,也是可令血液突然循经脉凝结,瞬即毙命无救的剧毒。可能只有陈家的人有解药,而且必须立即抢救,所以……也就只能这样了,好吧!我们继续愿意等到天亮。”
于是,白墨临百无聊赖地整整衣襟,抹去眼角的泪痕,准备去加入那热闹的一群。
被打的人,身手却是并不弱,也许是大意轻敌,羞怒一楞之下,要去扣打人者的肘关节,但是还没扣上,头发又被对方揪住了一束。
白墨临的背后被一身冷汗给湿透了,大惊之下,急忙侧身绕向最后两棵柏树的后面。他满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避过了上官擎天老狐狸的视线,哪知道,谢志强却是至身于一措,才想飞身向山上跃去,突见冷芒如电般的一闪已袭到胸前了,一眼看到银芒之后就站着一位黑心教的弟子,任他白墨临久经大敌,此时也吓得手足无借,目瞪口呆,眼看着冷森森的剑又就要沾到身上了,就在此时,斜刺里飞来根青竹杖,劲道十足的向剑身上砸了下来。
白墨临顿时一怔,有吐了吐了舌头,因为他瞥了一眼,只见这老头子长得模样异常难看,衣着肮脏破烂不说,脸上竟然伤疤累累,眼皮、鼻子、嘴唇无一完整,显然早年曾遭受了剧烈的创伤,那双脚扭曲而瘦细,也许常年在地上爬行之故,竟长着一层厚厚的硬皮。
谢志强把心一横,立刻展开“阴风指”疗伤妙用,围着老花子一阵旋转点打,然后,席地坐在老花子身后,右掌一搭老花子后心,便有一丝细如牛毛的热流,不绝如缕,缓缓进入老花子心房肺腑之间,悠悠忽忽,进进出出,就如万蛇穿行,老花子一阵颤栗,似是痛苦已极。
就这样过了约一盏热茶的时间,白墨临的头上已见汗珠,他这才双掌一收,自行在一边运功调息。
这蹄声,犹如雨打芭蕉,来得好不突然,又是这么缓慢,然而落却是这般沉重众人立好即朝来处望去,谢志强放眼望去,只见在颜色炎热的天光下,一骑驰驰而来,因背着阳光,只能看出个黑色轮廓,骑上人面貌看不清楚——所有人都不知是什么回事,只有上官擎天的脸色蓦地变得寒涩已极,目光中露出这么大的恐惧,完全不像他刚才不可一世,冷眼相待一般的残忍冷酷!
听完了司徒香香颇为讥笑的话语,白墨临的确很伤心,很沮丧,只见他垂头丧气,好像是只斗败了的公鸡,默默地走入森林中,坐在一棵大松树下发着呆,在这段沉默的时间里,他想得很多,想起儿时父亲的慈爱,练武的艰辛,还有那日日啃噬心脏的刻骨仇恨,他记得自己乍听到父亲的死讯是在八岁时,八岁的孩子已经很懂事了,从十岁起,仇恨就深深地刻在心中,从十岁时,白墨临就不再有完整而美好的童年了。
水泥板的仇恨,促使他每天很早起来,闻鸡起舞,伴着星月朝露苦练,有时练得浑身发麻,有一次雪夜练剑,还差一点死掉,可是,这十年来所做的努力,简直是毫无用处,这上官擎天老狐狸的武功果真是高深如海,也许真如上官擎天所说,自己再练个一辈子,也毫无用处,为人之子,却不能替父报仇,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十年艰辛,毫无作用,自己分明无用到了极点,活在世上岂不徒遭人取笑?
灯光下,看清楚了,茅屋一明两暗,这外间算是厅堂,摆设简单,但不脱一个雅字。厅堂中,还摆着一张小圆桌,桌上杯箸两付,小菜几盘,这大概就是乡居人家的年夜饭了。
由于这一年多来,白墨临的足迹始终不离开中河洛一带,因此常到司徒香香老家盘桓。他爱司徒香香秘制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