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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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
司徒香香眼巴巴地瞧着,食欲顿时大振,腹中馋虫更是已经不安分地拱动起来,嘴角,已逐渐勾起了想要流口水的弧度。
突然,司徒香香的鼻端,忽然飘来一股异味,残忍地破坏了这如诗如画的梦境。
一股很浓烈的异味。
“糟糕!难道是鹿肉烤焦了?”
司徒香香就像是条闻到鱼腥的馋猫,使劲耸着鼻子,嗅来嗅去,越嗅越觉得不对劲。
不对!
这,并不是肉烤焦的糊味,而是一种高浓度的桐油气味!
“不好,贼寇要趁夜纵火!”
司徒香香顿时从梦中惊醒,猛地掀开被窝,从床上慌张跳起,就好像是脖子刚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一阵不祥的预感,随着她的心房愈来愈快地颤动着…
帐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司徒香香胆子够肥,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立即冷静下来,一边用右手捂住口鼻,左手一边摸索着,敲起火石,点燃桌上的油灯。
“嚓…”
司徒香香的眼前,顿时恢复了浅淡的光明。
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但那也只不过是短暂的,因为,下一刻,她忽然发现帐门外已是火光冲天,将黑夜染得通黄一片…
司徒香香顿时花容失色,心里暗叫一声“不妙”,掌灯奔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插满地面的赤羽长箭。
司徒香香怔住了,因为她认得,那赤羽箭,正是属于卫寇的。
这种箭,通体赤红,箭尾缚有火鸟羽毛,只要在箭镞与箭身上,涂满类似硫磺、松脂等引火之物,触发暗筒中的机括,产生高热,当射出去的瞬间,一遇空气便会自燃,变成一团团烈焰。
当这些密如雨点的火矢,落在院子里时,一下子就引燃了到处洒满的桐油,瞬间,爆裂般烧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碗捣碎的鸡蛋,倒进油锅里瞬间炸开。
现在的季节,正值天干物燥,山风肆虐,火借风势,犹如张牙舞爪的怒狮般,将整座军营完全吞噬…
而军营里的士兵们,不是被暗箭贯胸射死,就是被烈火活活烧身,在火海中打滚,最后都被烤成了黑尸,惨不忍睹…
司徒香香愣在原地,整个人就像是一尊石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44章: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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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姑娘,你醉了,还是少喝点吧…”白墨临嘴上虽这么说,一直持碗的手,却依旧顿在半空,并没有要去制止她的意思。
话声一顿,上官擎天肃然地问道:“白墨临相公,你可知那位高人姓名,告诉老汉,老汉不为私仇,即为大下武林,宇内苍生,以及西南百姓,日后若有缘遇上那位高人,也得好好叩谢他一番。”
“靖哥哥,你别开玩笑啦,我…我堂堂护国将军,怎么会醉呢…”司徒香香的娇躯,开始左摇右晃,“诶?靖哥哥,好奇怪呀,你,你怎么,怎么一下子变成两个人了嘞,嘻嘻,真好玩儿…”
白墨临没有说话,也没有喝酒,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保持着缄默。
渐渐的,司徒香香忽然感到一阵无法遏制的倦意向她袭来,只觉眼前模糊的灯光,一下子分成了双苗,四苗…
她努力想将眼睛睁开,可眼皮却似乎比铁皮还重,刚张开一线,又很快闭了起来……
司徒香香的一张娇靥上,陡地掠起了一片寒霜,她那双好漂亮的眸子里,杀机旺盛,怒火更是欲喷,一双秀眉,也自高高地挑了起来。
哪知道,这边,谢志强的惨嗥之声方才落下不久,紧接着,远方深处,又划空传来一个阴恻恻的说话声音:“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这般大胆地违抗本庄庄主令谕,无端超越界限,不怕死的尽管过来好啦。”
她终于支持不住,眼睑渐渐阖起,摇晃的脑袋,也很快倒在臂弯里,埋头入睡了…
可是,问题就出现在这儿,要命的是,白墨临素来是禀内的,瞧不出怎么一回事而来?到底这谢志强是谁?到底他的师傅是何方神圣?闯的又是什么祸?主仆怎会失散?白墨临这个人的肚里没有多少墨水,不能怨他写得不清楚,而且从歪歪斜斜,浓浓淡淡的字迹上,可以看出伙儿是手忙脚乱写的,可见他急得了不得,事情定然很凶险,照说不能给上官红知道,可,偏偏司徒香香是认识字的,事情又当着面,想掩饰一下都没法。
“香香姑娘,夜深了,你这些日子操练军队,实在太累了,你确实该好好的睡一觉…”
崖顶上,还好正有一座黑色的碑亭,高有三丈,四周各宽三丈,石柱更是粗可合抱,工程相当浩大。亭中的方型巨牌,高有两丈,碑座是三级方基,全是大青石精工雕成。亭外,有两侧亭廊,设有石凳、石几、石栏,亭前有祭台,一双三人合抱大的石鼎有袅袅轻烟上升。
白墨临摸了摸她那一头流云般的柔发,忽然拦腰抱起司徒香香,将她送回了自己的营帐里。
司徒香香一边不停啜泣,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地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女儿只好用幻想来安慰自己,自欺欺人,幻想着他仍然活在人间,活在女儿的祝福中。事实上,女儿坠崖被救,此中缘故确实费解,但愿女儿的幻想和推断是真的。爹,女儿的希望并未破灭……”
他遣散了女卒,将她轻轻地放在牙床上,很快,替她脱除铠甲与贴身外衣,帮她褪下了鞋袜,再把一床绒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这些,白墨临一动不动地站在床沿看着沉睡的司徒香香,就好像是一个骑士在看着他所守护的公主。
只见她长长的睫毛盖着眼帘,双颊霞飞,鼻息微微,嘴角翘起,犹似挂着一丝甜笑,睡态颇为娇美…
说到“钉肉”二字,便从树干下拔下一根钢针,向她那手掌已断的左臂之上,猛力刺去,而这边呢,钢针两头极为尖尖,极为锋利,一下便把臂肉刺穿,从另一面露出针尖,孝衣袖上,立见殷然血渍!
白墨临看得有些痴迷:以前,司徒香香还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妮子,现在,她却成熟了许多,虽然行为举止像个假小子,但却仍是他这一生最疼爱的傻丫头。
“将军!”
空气中,裹着炎炎热浪,熊熊火舌,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来,炽热的烈焰,烤得汗湿重衣,身体暴涨欲裂。
白墨临此时此刻,头戴黄金盔,身穿兽面锁子甲,腰束勒甲鸾带,足蹬虎头战靴,骑一匹胭脂宝马,手挺方天画戟,率领军队进击,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仿佛有必胜的把握。
火海,已逐渐熄灭,除了,整座军营以及周围的松林,已全都付之一炬。
殷红的血,沿着青苔砖的缝隙,慢慢流动,流到谢志强的脚下…
白墨临怒不可遏,一拳就将谢志强给击倒,然后,守在一旁的四大名捕,左右手出如闪电,“叭叭叭叭”一阵暴响,四个耳光就把上官红给打得天昏地暗,满嘴冒血。接着,五指如勾卡住了他的肩,大拇指一顶,便制住了三十六大穴中相当重要的右肩上的肩井穴。
血珠滴落在石块上,伴随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发出清脆的“嘀嗒”声响……
上官擎天纵是久经沙场,也不由得被眼前的惨状,吓得怔在了原地。
要知道,其实这谢志强的渔夫,原是个阴狠凶辣的劫盗,非但长相奇特,性情古怪,便是嗜好也和常人不同,专喜生吃普通人不敢吃的毒物,早年和上官擎天出没与川藏边界,被白墨临所制,隐迹多年,年纪已到五十出头,躲在血红殿内,据说练成了出奇阴毒无比的独门功夫,但是他练功夫时,隐秘已极,谁也不知道他练的那一门功夫……
呼吸停顿,手足都已经冰凉了。白墨临伸出颤巍巍的手,为他们一一抚合双眼,痛心不已。
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喉头发甜,终于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风沙漫天飞扬,芦苇随风起伏,就好像层层翻滚的波浪。
无数碧芒,如同狂龙舞爪一般,抓向司徒香香,上官擎天却有些夺中藏刀的绝招,在武林中号称一绝,兵器攻入,如不被乌龙飞刀镇断或抓稳,也必定被迫出偏门,他的快剑,便可发挥凶猛无比的威力,不出则已,出则必中,死在他手中的人,无法计算。
可是,白墨临在司徒香香的狂野攻势下,既抓不住碧芒,也封不住碧芒,谢志强的剑气直迫八尺外,令他的护身真气不停翻腾,挡不了直迫内脏的剑气。上官红被剑气所滞,运转不灵。本来,用夺的人,即使进攻无效,而防身自保却毫无困难,高明一分的对手,也无法进攻。可是,上官擎天的眼下不但无法进攻,连自保都十分困难。他的银刀原来十分凶猛霸道,可这时已攻不出任意的招式。
鬼脸崖,崖高数十丈,杂树如盖,阳光照射不下,显得既寒冷又阴森。
头顶上是苍天,下面是缭绕的云雾,稍稍俯视便会眼花目眩,而两旁,并没有可供攀扶的石栏,脚底下,也就只有这条仅比巴掌略粗半寸的铁索而已。
一旦失足,势必会坠入深谷,摔个粉身碎骨。
司徒香香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慢慢冷静下来,将重心降至脚心,双臂伸展,努力控制平衡。
这是濒临悬崖的边缘。
“香香快,快抓住我的手!”白墨临大喊!
“上官哥哥…我以为我再见不到你了…”
“啊!!!”
司徒香香惊了,这一声惨叫,像旱雷一般,划破了天地间的宁静。
“香香姑娘!!!”像一柄银针,刺入了他的耳朵,感觉心窝。浑身一阵痉挛。
“香香姑娘!!”
上官红停止了哭泣,忽然微吁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不过我却觉得希望甚为渺茫,她也太任性了,即使急着要找他,好歹也得和我们姐妹商量,如今一个人儿跑下江湖,真令人担心。”
这曾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元帅,放声痛哭起来,哭得就像是周岁的婴儿一样。
“上官红,我对不起你…”白墨临痛哭流涕,他的声音已嘶哑,喉头已哽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45章: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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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擎天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立即停下了脚步,然后,他沉吟片刻,把长剑往背后一插,左手的手肘轻轻易一按,“呼”地化作春泥更护花,一招一式,无不是个忙着说了一声“镇压”,腾身而起。起落之间,他已跃向窗前。
今晚上,司徒香香改换了装束,只见她穿着一身暗蓝软绸紧身密扣夜行衣靠,腰束着一条彩色的绣巾,脚套剑靴,头上的锦帕,齐眉勒额,中缀一粒极大明珠,光华远射。
左鬓垂着半尺长的琵琶结,衬着明眸皓齿媚中带煞的鸡蛋脸,似乎脸上薄薄的敷了一层香粉,淡淡的罩了一层胭脂。烛光底下,格外显得娥眉黛绿,玉润珠莹,耳上压着一对大猫儿眼,宝光闪动,耀人双目。
配着她眉梢口角漾起的丝丝笑意,不断一闪一闪的晃动着……
接着,白墨临轻轻点破窗户纸,他凑近一只眼向外观察着。沉沉夜色之中,所显示的一切甚为模糊,所幸的是,有几间房子里透有昏黄的灯光。
借着这一点昏暗灯光的衬托,倒使得他可以隐约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谢志强这边呢,倒也很快看见了其中竟然会有一条高大的人影,正由水面上踏波而过,那人身材高健,上官红到底何方神圣,看着朽木不可雕也,正愣着目他时,来人已飞跃而起,轻巧地落向湖心敞亭。
此时此刻,白墨临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司徒香香,然后,他忽然停下了脚步,那般温柔地一手搂着上官红的细腰,一手扶上她的肩,他微俯下玉面,双唇吻一了她的眉,她的脸,最后覆在她的樱唇上,吻得是那么的深情,那么的放纵,这深情放纵的一吻,使二人都进入了迷弄的状态。
但是呢,麻烦又来了,而且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谢志强的这道狂腕,和中间黄衣老僧拍出的掌风乍接之下,八个人立即感到心神一震,无奈之下,白墨临的掌风柔弱无力,绵绵不绝,中间主力,虽被八人汇合而来的一道奇猛掌力震开,但每一个人,都可以感觉得到震散的掌风,从四周涌来,阴寒逼人,使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了…
这番话,司徒香香说得很是平静,就像在吃红烧鱼一样的激动,没有一点悲伤的样子,也不带一丝儿楚楚可怜,但是么,白墨临却听得热血上涌,胸气激荡,他为眼前这位人儿叫屈,为眼前这位人儿不平任何一个人得了这种病,都是不幸,何况这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