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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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冒顿竟然是带了几个从人奔了回来!让越霓大为不解!
“我昨夜同父汗有些争执!”冒顿看上去脸色青白不定,甚或带着几分不安道:“父汗让我此次祭天之后,把匈奴狼骑交给小兄弟……因此我今日借口身上不爽,没趣围猎!”
“匈奴狼骑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越霓这下也惊讶道:“岂能随意交给那位小兄弟?再说了,匈奴狼骑都是些骠勇汉子,只服哥哥你一个,小兄弟连弓马本事都还没练好,怎么能驾驭匈奴狼骑?”
“父汗说……”冒顿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围场,深吸一口气道:“狼骑只能由太子率领,非止如此,还有白羊娄烦二部精兵,也要拨给小兄弟,还有我前部兵卒,也要拨出五千来,我部下只能有五千兵卒,就连你属下的飞羽箭士,也要尽数遣回东胡!昨夜我跟父汗争吵之际,右贤王已经将白羊娄烦两部首领,还有我前部大将,尽数擒拿!”
“这岂不是要至你于死地?”越霓身上一抖,想不到一夜之间,竟然突生如此变化,左贤王乃是匈奴单于帐前第一王臣,本该统管匈奴以东各部,免不得要跟东胡刀兵相见,因此历来都是兵马最为强盛的一部,而今冒顿领左贤王之位,以前那些部落纷纷离散,归属各王部下,现在又将冒顿属下军兵尽数划给旁人,只留五千骑兵,一旦东胡犯境,冒顿如何能抵挡得住?
“去帐中说……”冒顿深吸几口气,下马之际,连身形都有几分摇晃,几乎跌了一跤,慌的越霓赶忙下马来扶,到了帐中,端起一碗酒来,一饮而尽,这才道:“父汗跟诸王计议,说我眼下部落人众稀少,也养不起这么多兵马,如此分派,也是替我考虑,就是跟东胡之事,也不用我操心,自有右贤王替我料理!”
“看来父汗是怕你将来对那位小兄弟不利……”越霓越想越怕,心中阵阵寒意陡现,这一步步计策何等厉害,先是用左贤王之职,夺了冒顿太子地位,续后又将当初左贤王各部分给诸王,而今冒顿属下军兵又要被划给旁人,这再往后,已然是有些不敢深想,但觉冒顿已然是岌岌可危,已是有些举动失措道:“这是要一步一步把你闭上死路!”,再看冒顿也是一脸紧张,一手紧紧握住腰间弯刀刀柄,用力之大,连骨节都有些轻微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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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秦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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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乌达何在?”张良在一旁静静听了片刻,忽然出声问了一句,冒顿竟然是身上一跳,脸上登时露出几分凶狠之意来,见是张良,这才干笑一声道:“乌达一大早就喝醉了,还留在围场,只有我一人回来……”
“我看非止是乌达留在围场罢!”张良脸色峻冷,双目死死盯住冒顿道:“连同乌达一同留在围场的,还有你原本的坐骑,鸣镝!”
“良哥……”赵青听着张良语气异于往日,也有几分奇怪,过来劝解道:“冒顿大哥遭遇此事,显见得跟我哥哥遭遇一样,咱们该替他想想法子才对!”
“想法子?”张良冷笑一声,也端过一碗酒来,看着碗中酒液良久,这才道:“法子只怕早就有了,可惜有些太过血腥气!”
“张兄弟!”冒顿忽然定下神来,抿了抿嘴唇道:“我早说过,我心中之事,这草原之上,天知地知,可要说有人能料定我心中所想的,只有你一个,不过你也看见了,这也并非是我原本所愿,事已至此,我只得如此行事了!你若觉得我此法不妥……”他一瞄越霓身边那柄长剑,伸手噌的一声拔剑出鞘,就势插在地上道:“只管取了我性命去?冒顿宁愿死在你手下,也不愿被人逼的自尽而亡!”
“哥哥你这是要做甚么?”越霓赵青两人见冒顿神色忽变,再看张良脸色铁青,都知今日之事只怕另有隐情,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外面一阵骚乱,一个狼骑飞奔过来道:“主人,围场生变,各部军兵向着这边来了!”
“传令!”冒顿见张良看着插在地上的长剑,只是摇头,长叹一声瞑目不语,猛的立起身来,大声道:“狼骑举旗列阵,任何军兵进入一箭之远以内,即刻射杀,飞羽箭士全部上马,但要开战,便护着我两个妹子,还有张公子先行南退!”
“这是怎么回事?”冒顿话音一落,大步出帐,越霓已是被惊的呆了,大帐门口忽的又是一闪,李立一脸紧张看着赵青道:“殿下,匈奴部落生变,还请殿下即刻上马,我已经命属下军兵预备了!”
“出去瞧瞧罢!”张良睁开双目,满面悲悯道:“匈奴秦国,总是一般,天下之人,总是一般!可叹,可悲!”
“良哥你说的这是甚么?”赵青此刻多少已经猜出冒顿之事,可仍是有些迷惑,见张良摔门而出,连忙跟着越霓两人追了出来,就见远处山脚下二十万匈奴骑兵,好似一阵黑色浪潮一样卷地而来,冒顿早已整顿好匈奴狼骑,手持双胎铁柘弓,一马当先立在阵前,只是那二十万骑兵还有半里地,忽然纷纷扎住阵形,看的两个姑娘都是有些心惊胆战,这要一旦开战,就凭此地几千精兵,那里还能抵挡这得住!
“冒顿!”二十万匈奴骑兵停住势头,可阵中早有人骑马而出,当先便是右贤王,肩背上不知为何中了两箭,身后几个匈奴诸王也都身上带箭,却都不在致命之处,右贤王立在阵前冷笑道:“你这响箭为号之法,倒也厉害!大汗跟小太子,还有几位名王不察,均都被你射死在围场!可惜天不绝我,你那法子虽妙,本王仍是没中你的暗算!”
越霓在后面听的身子忽然晃了一下,两眼尽是惊惧之意看着自己哥哥,此刻才明白过来那鸣镝用处,看来是有人突施响箭,射向围场中的匈奴单于,冒顿麾下军兵闻声而发,竟然将自己父汗就此射死!
“右贤王好大的福气!”冒顿原本一脸紧张,此刻突然冷笑道:“想必右贤王是有天神照应,那我可要恭喜恭喜了,只不过你这罪名,只怕安不到我头上,你也看见了,我并不在围场,想必是乌达喝醉了,不小心发箭,以至于酿成惨祸,此事该治他的罪责才是,怎么反倒来寻我?”
“你不用满嘴狡辩!”右贤王怒气冲冲道:“谁人不知乌达是你心腹,本王已经命人将他生擒,等他酒醒,本王自有办法让他说出指使之人,那时候看你还如何跟本王分辨?你此刻是自己下马认罪投降,还是要本王亲自动手?”
“冒顿平生不知道投降二字!”冒顿一只手支在马上,微微前倾身子,一脸蔑笑看着右贤王道:“你只管命人来拉我下马,我看今日谁有这个胆量?”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客气了!”右贤王脸上狰狞一显,勒马后退几步,大声喝令道:“冒顿行刺大汗,实属叛逆,各部军兵听我号令,举旗!鸣号!一举将这个匈奴叛贼擒下!”
他这一声令下,身后十余个亲随即刻拿出号角来,呜嘟嘟吹响,右贤王大旗也迎风举起,可等了半晌,除了右贤王身后数百亲随外,二十万匈奴骑兵竟然是纹丝不动,只有马匹喷鼻声响!
“你们难道没听见号令么?”右贤王只说号响旗扬,身后大军即刻冲锋而上,顷刻间就能将冒顿这一处小小营盘淹没,哪知竟是毫无动静,登时勃然大怒,向着身后大声呼喝,连侥幸逃生的那几位匈奴名王,也都驰马到各自阵前,厉声呼喊统兵大将即刻引军冲锋!
“看来右贤王的号令,有些不中了”冒顿此刻神色更为放松,连拿在手中的长弓,都横在马上,缓缓举起左手道:“要不要本单于替你号令!”
“单于?!”赵青越霓听冒顿忽然自称单于,急切之间还当自己听错了,再看张良,只是背转身看着远处无人之地!冒顿左手举起,缓缓一顿一招,四个狼骑登时立在马上,各持号角,一阵阵悠远不绝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冒顿那一面苍狼扑动的狼旗也被人高高举起!右贤王还在惊愕之际,就听身后二十万匈奴骑兵,突然之间荷荷有声,原本立马在阵前的那些统兵大将,见冒顿狼旗高举,纷纷下马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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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秦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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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原本还觉得自己今日大权在握,局势尽在掌控之中的右贤王,见了这个阵势,脸色上的血色顿时好似被人瞬间抽走一样,这才明白过来,冒顿这些日子以来,早已将各部统兵大将买通,那些匈奴名王虽是此刻拥戴自己,可没有这二十万匈奴大军,这些名王跟一个寻常匈奴牧人全然无异,难怪这些日子以来,冒顿并不跟这些匈奴名王来往,至多不过是派人送上些礼物,让各位名王在单于面前替自己说说好话,只是心中不解冒顿到底许给这些统兵大将甚么好处,能领这些人甘心归附?
“匈奴诸王,一无统兵之能,二无征战之才!”冒顿左手一落,二十万匈奴大军呼喝之声顿止,这才看着右贤王缓缓道:“东胡、月氏,无时无刻不在觊觎匈奴牧马之地,秦国大兵压境,诸王怯懦,无一敢战之人,聚十余万精兵见死不救,让白羊娄烦二部老王,血溅沙场,让我匈奴牧马草场,再无肥美之地!今日我冒顿继位为单于,定要让这草原之上,除了我匈奴之外,再无其他部落,若是我冒顿不能成此大业,叫我身死匈奴万箭之下,右贤王……你……”
右贤王见冒顿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忽的想起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来,顾不得身上箭伤疼痛,赶忙下马道:“我愿降,我……愿服从单于号令,无有不尊……”其余几位名王此刻也回过神来,有几人赶忙过来跟右贤王跪在一起,也有两人见势不妙,立时打马而奔,可还没奔出几步,早有统兵大将起身,扬手一挥,一阵箭雨呼啸而出,就地将那几个逃走的名王射死在阵前!
“晚了……”冒顿看着远处几个名王的尸首,在马上冷笑道:“你若识相,就该死在围场之内,可你偏偏要来这里送死,我岂能不成全你?这祭天大礼,还未成礼,今年你就是本单于祭天的祭物!”
“单于……大汗……饶命啊大汗……”右贤王被冒顿这一句,说的身上一软,再无刚来之时的那一股悍勇,几个狼骑早已飞驰出去,也不下马,两人从左右掠过,将右贤王就地抄了起来,向着围场方向奔驰而去!
“乌达醉酒,擅自发箭,至令我父汗命陨!”冒顿仍是立马军前,大声传令道:“实属罪不容恕,念在他跟随本单于多年,又非故意为之,先斩去一臂,严加看管,等祭天大礼完毕,回去王庭,再等本单于论罪发落!”说罢带着匈奴狼骑,二十万匈奴大军依次跟随,朝着围场而去!
两个姑娘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冒顿离去,都是恍如做梦一般,一直站到天色昏黑,张良才命人将她两个请进帐篷,可两个姑娘仍是回不过神来,越霓更是目色发直,实难相信今日所见之事!
一连十几天,张良同两个姑娘都是默默无言,冒顿自那日亲自前去祭天,也再未来见过三人一面,不过匈奴人对赵青越霓已经是愈来愈发恭敬,几人的饮食起居,也都尽数被改换一新,连同侍女,护卫都跟往日截然不同,所用不是金器就是银器,就连李立等人,也都是照着单于随扈亲卫规制,所用之物无不精美!这天三人正在帐外各自发呆,一队骑兵奔驰而来,向着越霓就地跪倒:“殿下,大汗请两位殿下,还有张公子同到单于大帐!”
“大汗找我们有甚么事情?”越霓好似有些懵懂一般,看着那传令之人问到,传令之人头也不敢略微抬一抬:“回殿下,大汗只命我来请两位殿下跟张公子,至于何事,微臣不得而知!”
“走罢!”张良起身掸了掸身上灰土道:“他该当只是奉命传令,这么多天,我也该见见这位匈奴大单于了!”
几人随着那传令之人到了单于大帐,只见周围都是匈奴狼骑的帐篷,外面站着许多匈奴贵官,越霓却是一个人也认不得,想来冒顿自登上单于大位,已是将之前诸王杀的杀,废的废,这些贵官,就是早先归附冒顿,让他顺利得了单于宝座的那些统兵大将,而今只怕也都是各部诸王了!
“张兄弟来了,只管坐!”张良到了大帐之前,不等通报,领先进了单于大帐,冒顿正跟几人议事,看见张良,脸上一笑,挥手命那几人退下,里面几个跟随冒顿左右的狼骑,却都是面面相觑,按说张良不等传令,就径自闯入,已是犯了匈奴大忌,可这些人也都知道张良本事,再说大单于都不来怪罪,几个人也都闭口不言,免得自讨没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