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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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顿见越霓说的决绝,知道自己这位妹子言出必践,神色一急,刚要开口劝慰,就见几骑马簇拥着一人疾驰而来,脸色顿时一变,语气严厉道:“你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你也不看看,你如今已经多大年纪?匈奴女子,除了你之外,那里还能寻出第二个来?之前你年纪还小,略微娇纵些,父汗不来理会也就罢了,如今这两国和议大事,你还敢如此倔强?我也不怕告诉你,父汗已经给我下令,让我好生劝你答应此事!若是你执意不从,无论是逃是死,父汗都要拿我人头去给月氏汗王谢罪!嫁与不嫁,你自己好生掂量!”
“哥哥?!”越霓从未见过冒顿对自己这般强硬!好似不认识一般看着冒顿,从小到大,自己这个哥哥对自己都是百依百顺,连当日东胡王子婚事,也纵容自己逃了,今日明知嫁去月氏,无异亲手将自己推入火坑,怎么能这般狠心?
张良赵青也觉得冒顿片刻之间,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再看远处那几人已经到了跟前,当年一位衣饰华丽的汉子翻身下马,向着冒顿一拱手道:“左贤王,我来瞧瞧我们汗王未来阏氏相貌,也好回去给我家汗王复命!”
张良这才明白,看来此人就是月氏国使者,冒顿一脸惭愧道:“有劳尊使费心了,我这妹子,有些脾气倔强,此刻正和我怄气,不过尊使放心,只管回去上覆你家汗王,就说我到时候必定亲自送我妹子来与汗王成亲!”
“嗯……”月氏使者上下仔细打量一番越霓,且不说相貌,只越霓冰肌玉骨,在这草原女子中就极为少见,更何况眉目清丽,虽是面带嗔怒,可看上去更添姿容!这等美女要是被自己汗王看见了,定然会说自己此次办事得力!顿时喜上眉梢道:“女子出嫁,总是有些不舍旧部,也难怪殿下伤心,我此次回去就上覆汗王,一应礼制都照匈奴制度,多少也能让殿下稍稍宽慰些许!也望左贤王多加开导才是!”说罢喜滋滋的带了从人打马而去,甚或都不给冒顿这个新任的左贤王行礼!
越霓见月氏使者亲至,再听冒顿方才说自己父汗严命,一旦自己不从,就要冒顿以命相抵,顿觉一阵天旋地转,胸中气息滞涩,眼前一黑,四肢发软,身形歪了下去,张良见势不妙,赶紧上前一步,一掌抵在越霓背后,内力稍吐,稳住越霓内息,冒顿也赶忙扶住自己这个妹子,一脸不忍之色,只能微微摇头!
“我……嫁……”隔了半晌,越霓这才悠悠醒转,轻轻挣脱冒顿臂膀,脚步踉跄站直身子,看着眼前草原,满目凄凉,自己在中原、在雪域、在江南之际心心念念想着匈奴无边无垠的草原,可当真回来了,谁知竟是如此下场?更为痛心的,是自己深心挚爱的良哥就在自己身侧,却也只能对此事无能为力……原本自己想着在这草原上孤老终生,只为心中常念一人,也算不辜负自己心底的一点爱意,可往后,自己将要成为他人之妇……如何能不令自己觉得这世间再无可恋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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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秦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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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地、此人,你只能说肯嫁!”冒顿看着月氏使者走远,脸上却升起一抹阴沉之意来,背对越霓道:“我已经跟父汗说了,你这门婚事,等三个月祭天大礼一过,小兄弟就任太子之后,再送你去月氏成亲,这三个月之中,无论是谁来问,你都要说你肯嫁月氏汗王,三个月后,你哥哥自有法子让月氏汗王打消这个念头,要是我没这个本事,我宁肯把项上人头送给他,也绝不会让你嫁给那等粗蠢之辈,那时候你只管跟着张兄弟,青姑娘远走高飞就成了!”
“三个月?!”越霓身上一个激灵,忽的明白过来,冒顿方才乃是故意发怒,要的就是让月氏使者听见,张良却是霍然转身,双目中尽是疑色看着冒顿,口中欲言又止!
“张兄弟,这里有些药料,都是草原上极为灵效之物!”冒顿好似并未察觉张良神色一样,招手命乌达过来,拿过包裹递给张良,微微一笑道:“其中不少,当日娄先生曾给你用过,我这次捡好的取了来,你看合用的,拿去给青姑娘疗伤用!”
张良有些迟疑接过那包裹来,可眼中仍是疑色不退,冒顿却是回头吩咐乌达:“你即刻带三百狼骑,去将我这些年存在东胡、中原各地的金银全带了回来,还有这几年在边远之地繁衍生息的牧群,尽数点查明白,全部带回,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此次要倾其所有,给越霓准备一份大大的嫁妆!明白么?”
“属下明白,主人放心,属下绝不负主人所托!”乌达答应一声,起身要走,冒顿又叫住道:“还有,你再找几个机灵的,让他们带上些金银珠宝,往咸阳走一趟,务要替青姑娘摸清秦国朝廷上下动向,就以……三个月为限,至期不归,他们也就不用回来了!”
“哥哥你莫非是想用金银买通月氏汗王?让他撤回求亲之意?”越霓知道自己这位哥哥在外囤积不少牧畜金银,见他命乌达尽数将这些都带回部落,又把三月之期压的如此之紧,看来是要用这些东西做一场大事了,可心里仍是觉得此事难以更改,垂下头道:“这些东西,原本是你用来争取太子之位的,如今虽说太子无望,可你这左贤王,也是匈奴各部最穷的一个,这些东西,多少也能让你慢慢壮大部落,何必扔在水里?”
“月氏汗王?”冒顿冷笑一声道:“我这些东西用在那里,你就不用管了,只怕我有心给月氏汗王,他未必有胆量收,反倒要进贡上来,这些日子,我没有空来陪你们,你好生在部落里陪着张兄弟跟青姑娘,没事不要出部落去,就算一定要出去,时刻让飞羽箭士随扈左右,可记住了?”
越霓被冒顿这几句话说的越发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这位哥哥究竟是在弄甚么玄虚,冒顿却是牵过马来,正要上马而去,神色忽然有些迟疑,回头看着张良,凝视半晌一笑道:“我知道万事瞒不过张兄弟,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我不想你跟青姑娘还有越霓被此事乱了心思,你们只管在这草原上快活些时日,其余事情,只在心里罢!”
“左贤王……好自为之!”张良心中更为笃定自己所想,脚底阵阵寒意直透顶门,可也知道此事非自己所能左右,更不知冒顿要如何作为,只得躬身行礼,冒顿听的脸上一笑,点了点头道:“你若是匈奴汗王之辈,我只怕此生再无机会!这也算是上天眷顾了!”
越霓此刻心中仍是因出嫁月氏之事烦闷不已,一时间也听不出来张良冒顿两人话中深意,赵青只是看着草原发呆,毫不留意他两人说了些甚么,只在冒顿吩咐乌达派人去咸阳打探消息的时候,脸上神色微微动了动!
张良等冒顿远去,将那包裹打开,见里面都是些名贵药材,便拿了来给赵青调理,冒顿当着这些日子连自己部落也不回,终日里只是在外面各部不知作甚么!等到一个月上,乌达将各处金银,连同牛马都陆续押送回来,冒顿好似流水一般,每日里只是吩咐乌达将这些金银牧畜拿去送人,越霓稍稍留心,才发觉冒顿所送的,大都是各部诸王属下的统兵将领。
“哥哥你不用倒钩箭了么?”冒顿虽是一直在外,可偶尔也回来部落中片刻,越霓见冒顿随身箭袋之中箭支都不是以前所用,随手抽出一支来,箭头却是骨制,上面穿凿小孔,反手拿过弓来,搭在弦上道:“这箭轻飘飘的,能有甚么劲道!”
“小心!”冒顿正跟几个属下交代事情,猛回头见越霓引弦欲发,几乎是飞身扑了过来,若不是越霓有些本事,这一下几乎被冒顿扑到在地,就见自己哥哥牢牢抓住箭尾,惊魂未定道:“这可不是用来玩的,小心出了事情!”
“区区一支箭,能出甚么事情?”越霓倒是有些好笑,冒顿小心翼翼将哪一支箭收了起来,就听张良在一旁冷冷道:“这支箭,该当跟当初兰池始皇帝所用鸣镝一样罢!一箭至而万箭随,越霓妹子刚要是一箭射了出去,远处那些牧民跟牲畜,此刻已经死在万箭之下了!”
“张兄弟果然心思灵动!”冒顿将那一袋箭紧紧收好,尴尬笑道:“匈奴骑兵箭法虽精,可往往各自为战,我用此法,也是让部下军兵有的放矢,如此一来,战阵之上事半功倍!”
“这几日,山坡之后,总有鸣镝声响,又有骑兵奔驰。”张良神色冷峻点了点头道:“想必除了狼骑之外,少说也有一万余骑是听着鸣镝行事的罢!”
“白羊娄烦两部一万军,前部大将一万军,连同两千匈奴狼骑,都是照此行事!”冒顿也不隐瞒,看着远处成片成片的营帐道:“这如今也是我这个左贤王属下所有能用来征战的军士了,跟其他各部诸王近在眼前的十余万大军相比,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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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秦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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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霓虽不知自己哥哥用着鸣镝指挥部下是何意思,却也知道这其中必然有甚么不可告人之处,不然冒顿也不会如此紧张,自己这位良哥也不至于每日里面色忧郁!可凭着自己,又想不出这其中蹊跷来,难不成自己哥哥当真想凭着部下两万余人对阵匈奴诸王?加之那婚期愈来愈近,月氏汗王的聘礼也已到了匈奴王庭,心中烦乱不堪,那里还有心思再仔细琢磨此事!
“越霓殿下,祭天大礼在即,汗王请殿下带尊客一同前往!”离着百天之期还有二十余日,赵青身上伤势,得了那些珍贵药料滋补,也渐渐痊愈,一天天的正无甚么事情,冒顿忽然命人来大帐传令,让越霓心里咯噔一跳,神色紧张道:“祭天大礼不是还有半月么?怎么现在就要出发?”
传令的兵士低头跪在地上道:“原本是还有二十多天,不过月氏汗王聘礼早到,月氏使者几次三番催促大汗,说今年天气苦寒,月氏王庭要择地避冬,只等殿下出嫁到了那里,成了大礼,就要迁徙别处,因此不愿等候,诸王也都劝大汗早些将殿下嫁了过去,不要因小失大,失了两国和气!只有左贤王殿下极力要在祭天大礼之后再送殿下出嫁,大汗因此特意提前祭天大礼,说是好尽快送殿下去月氏完婚,免得让月氏汗王空等!”
“到底是来了……”越霓面色苍白,两腿一软,跌坐在毡毯之上,她虽知道自己哥哥必然是替自己谋划如何解了这门婚事,可如今看来,冒顿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似乎并未收到甚么成效,祭天大礼乃是匈奴重大国事,要是提前,并非匈奴单于一人就可决断,必要诸王会议之后才可,而今看来,也只有自己哥哥一人不赞同此事,不然诸王也不会同意自己父汗提前祭天大礼了!
“越霓妹子,那祭天大礼是在何处?各部诸王,是否都要与会?”张良也有几分惊讶,只是他心中所想,跟越霓所想全然不同,祭天大礼这等事情忽然提前,未必只是月氏汗王急着完婚,倒有可能是冒顿这些日子以来的举动,被诸王有所发觉,因此先发制人,大乱冒顿的部署!
“从此地出发往北三日路程,就是祭天大礼所在!”越霓怔怔的一语不发,连张良问话都似乎没有听见,倒是跪在地上的传令军士转脸向着张良道:“除诸王外,各部首领,统兵大将,还有匈奴精兵共二十万,尽数都要到齐,但有不到者,都要处死!”
“算了……”越霓此刻缓缓回过神来,眼中尽是绝望之意,强忍着到了眼眶的泪珠道:“出去传命,即刻整军,赶赴祭天大礼!”赵青一脸悲悯看着越霓,再看看张良道:“良哥,李立他们也跟着去罢,万一到时候有甚么事情,他们才是最为可靠之人!”
“嗯……”张良点了点头,一脸忧郁应了一声,李立属下虽然只有八百人,可都是只听赵青跟自己两人之命的秦国亲卫,跟匈奴人完全不同,到时候一旦有些不妥地方,自己也好有些筹划,便跟着那传令之人一齐出门安排,冒顿部落之中如今除了寻常牧人,军兵只有此前冒顿特意留给越霓的飞羽箭士,再算上李立八百亲卫,也有三四千人,不多时集结完毕,赵青越霓两人都是准备动身,收拾各自随行衣物之际,赵青不经意间看着越霓将一把匕首揣在怀中!
“越霓殿下来了!”张良三人带着所部军兵,迤逦向着北边进发,一路上就见一队队匈奴骑兵向着远处一座山脚下汇聚,等到了祭天大礼所在,几人还未见冒顿影子,早有月氏使者迎了上来,一脸笑意看着越霓道:“我家汗王得知能娶殿下为妻,十分高兴,命我特来告知殿下,我月氏王庭一切齐备,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