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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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墨龙客眼光望着外面,一脸悔恨之意道:“若是寻常宫人,定然爱惜性命,不敢将此事说了出去,可谁知那位宫人,乃是齐王安插在各宫之中的眼线,此等大事,他岂能不报?我当夜离宫而去,他当夜便将此事回报齐王,齐王大怒之下,便命人将公主移居飞凤楼之上,再命宫中高手在楼中埋伏,但等我至期前去!”
“飞凤楼乃是临淄城第一高楼!”朱家见两个姑娘望向自己,知道她两人不知这飞凤楼是何意思,便接了一句道:“此楼建与内城城墙之上,离地十丈,原本是用来守城侦测敌情所用,易守难攻,公主被囚禁于此,也是想要借此困住她,让她无路可走之意!”
“其实我在城外,已然得了消息……”墨龙客脸上悄悄淌下两行泪水,接过那灵牌来,用手轻轻抚摸,好似那便是那位田英公主头上青丝一般,一脸悲愤道:“知道公主被囚禁于此,便想仗着一身功夫,强行闯宫,将公主救了出来,可那里知道,这飞凤楼上,早已被人重重设伏,我上楼之际,无人拦挡,可到了楼上,伏兵尽出,他们自知单打独斗不是我的对手,因此数人一波,与我车轮而战,我自夜战到第二日中午,虽是杀伤不少,可自己也久战乏力,到底支撑不下去!那时我才知道,他们觉道我乃是一介平民,竟对公主动了心思,甚或还想跟公主私奔,已然算是大大的辱没了他们王室之尊,这才设下这个计策,要将我格毙在这飞凤楼上!”
“好狠的法子!”赵青脸上已是带出几分怒气来,伸拳朝着自己掌心猛击一拳道:“既然嫌弃身份不相配,不允不就成了,又何必定要取人性命?”越霓也有些忿忿道:“说的是呢,想不到这位齐王,迂腐也就罢了,还有这等心思?可我看田横大哥,似乎是个爽朗汉子,怎的也不来劝劝?”
“越霓妹子……”朱家听越霓提起田横来,眼光不觉一跳,生怕墨龙客突然暴怒,见他只是一脸悲凉,这才略略放心,向着越霓使了个眼色道:“田横兄弟虽是齐国王族,可那时节在宫中也说不上话,那夜围攻之际,田横兄弟三人虽也在场,实则都未命自己手下之人出手,只是在宫中应名戒备而已!”
“她就在楼上,看着我从夜里跟宫中那些禁卫,从半夜战到中午,也看的出来我已然力不能支!”墨龙客此时泪水早已模糊眼睛,带着哽咽,好似那夜之事历历在目道:“我数度冲上楼去,又数度被人挡了下来,不过区区数丈之高,我们二人却似相隔千里万里一般……”
两个姑娘听到此,也都有些心中不忍,墨龙客所说之话,好似就在眼前一般,一个青年汉子,手舞一条墨龙长鞭,迎着楼下诸多高手,几次三番冲进冲出,可始终冲不到楼上去,楼顶一位公主看着心爱之人渐渐力疲,自己又难以出手相救,四目相对之际,那绝望之情当真难以言表,只不过越霓思量起来,倒比赵青更真切几分,如今张良就在自己眼前,可始终与自己以兄妹相称,岂不是也被一座高楼死死拦住么?
“好一位公主殿下!好一个烈性女子!”张良也是一脸沉重,忽然长叹一声,似乎有些不忍之意,站起身来,走到院中背手而立。墨龙客一脸凄凉的脸上忽然一怔,看了张良半晌,这才惨笑一声道:“不错,张公子所料不差,那****见我在楼下苦战,既不能上楼与她相会,又不肯脱身而去,如此下去,我必然是身死其地!就当我又杀退一波,连内息都几乎耗尽之际,她却从那楼上一跃而下……”
“啊!”
两个姑娘听至此,不禁都是一声惊呼,那飞凤楼建在城墙之上,这一跃下,岂不是就此粉身碎骨?魔龙客眼中已然露出绝望之意来,死死盯着手中那牌位道:“我那时心中大乱,迎着那些禁卫刀剑,只想将她救了下来,可到底久战力疲,长鞭虽是卷到她身上,手中却无气力,这一下破绽大开,身上又中了数招,眼睁睁看着她跌落楼下,我只说就此一死,陪她而去,哪曾想,竟然苟活下来!”
魔龙客话音至此,只是低头抚摸那牌位,滴滴泪水落在那灵牌之上,就好似那灵牌也通人性一般,淌下两行泪水来,只不过那泪水之中,自牌位上划过,便带了一分血色,好似血滴一般滑落在地,就如同哪位田英公主自高楼落下,血溅黄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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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大漠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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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位田英公主,以自己性命救了大哥一命……”赵青两眼含泪,看着地上透着血色的泪滴,同越霓两人双手紧握,声音都有几分哽咽之意,墨龙客与这位田英公主两情相悦,只因出身不同,就落得如此凄惨结局,想来也是田英公主跃楼自戕,齐国宫中大惊,这才留下墨龙客一条性命!
“当夜公主落楼身死……”朱家却知两个姑娘心中只怕想错了,见墨龙客只是抱着那牌位不言不语,泪流如注,这才长叹一声,看着墨龙客,面带悲悯道:“他也与人力斗一日一夜,早已是筋疲力尽,加之身上伤痕累累,见公主坠楼于眼前而不能救,悲痛迷心,口吐鲜血昏晕过去,田横等人本在这楼外远处待命,见此情势,这才赶了过来,田乘风察觉他伤势虽重,可脉搏尚在,便同田横谎报齐王,说他力竭身死,齐王痛惜公主之死,也为细看,便命人将尸首扔出城外!”
“这么说,实则是田横大哥救了墨龙客大侠一命?”越霓抬头看着朱家,双目捉中泪水盈盈,可脸上却有几分不解,若是田横救了墨龙客,何以至今墨龙客深恨齐国田氏一族?
“救是救了!”朱家看着魔龙客道:“可田横毕竟是齐国田氏之人,周围自然也有王宫眼线,他虽知魔龙客未死,也只得遵命将他扔在城外乱葬岗中,也是魔龙客生在深山,一身本事又十分了得,身上伤势虽重,可也均不致命,醒转之后,便挣扎逃了回去,田横兄弟之事,他自然不知!”
“这就难怪了!”越霓轻轻一点头道:“魔龙客大侠既然不知此事,可眼睁睁看着齐国田氏逼死田英公主,自然对齐国田氏一门恨之入骨,也难怪他如此不待见齐国田氏之人!”
“哪有这么简单!”朱家摇了摇头道:“魔龙客回去山中,心中愤恨无比,只待伤势一好,便要再入临淄宫中,这一次乃是抱了必死之心,只是他伤势未好,齐王建不知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宫中高手连番而至,魔龙客伤势未愈,自然不是这些人对手,几场激战下来,虽是斩杀了不少齐国宫中好手,自己也是伤上加伤!那时节齐王建已然命田横属下高手尽出,为首之人便是田乘风,那时节若是此人出手,魔龙客定然性命不保!”
“不保又怎样?”魔龙客眼中寒光一闪,忽的抬眼看着朱家,面色凶狠道:“区区一个田乘风,难道我怕了他不成?我就算是死,也能跟他拼个同归于尽!”朱家却是不理魔龙客这一句话,只是看着两个姑娘道:“田横自知此事,乃是因门户不当而起,可田英公主已死,已经是莫大的惨事,再如此追杀下去,齐国宫中高手元气大伤不说,就是心里也有些不忍,便命人前来请无难庄相助,这才将他请到我这庄上来!”
“想来也只有无难庄能护得住魔龙客大侠了!”赵青看了看一脸恨意的魔龙客道:“那田横大哥他们,又是如何跟齐王交代?”朱家脸上笑意一闪道:“田横此事做得虽是极为机密,可这风声终究传到齐王耳中,只是一来齐王奈何不得我这无难庄,二来秦国大军灭楚逐燕,一统天下大势已成,齐国危亡,只在旦夕之间,便也顾不得再处置此事,等到魔龙客身上伤愈,天下已无齐国,就连齐王建都落了个饿死的下场,就算要去复仇,也无人可寻了!临淄田氏虽还尚存,可那都是些后辈族人,他也下不去这个手,便立下毒誓,绝足不出我这东偏庄,可这庄中,但有姓田之人进来,也必然有死无生!这一次我也是百般无奈,这才求他违誓出门,将你们带了来此,实则心中也是十分不安,生怕路上遇见齐国田氏后人!”
“情之所至,只为一人!恨虽不泯,不及旁族!可谓侠也!”原本已站在院中的张良,忽的转回身来,向着魔龙客深深一礼。
两个姑娘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自秦国一统天下,齐国田氏在齐鲁一带虽还有些势力,可跟当年雄踞华夏之东,号称天下七雄的齐国已是天壤之别,田横兄弟多少还有田乘风这等高手不离不弃,临淄田假更显出几分外强中干来,连跟自己同族之人相斗,都要借助外人之力,当日若没有项声,赵不利、中行智等人,只怕凭着田假本事,也留不下田横、田乘风!魔龙客若是现如今要出手杀了田氏一族,就算是田横等人,也抵挡不住!可他只是隐居于此,足不出户,日夜与这牌位相伴,足见他心中所恨的,不过齐王建一人而已,齐王建一死,便也不去为难那些田氏后人,难怪张良要如此钦佩!
“不过此次尊驾既然出手帮了我这一次,我看以后,你这不出东偏庄的誓言,就此废弃罢!”朱家看了看魔龙客道:“这处庄子,我便送给你,你愿留就留,愿走就走,一切都随你之意,只是往后,不用像以往那样,终日枯木土石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朱家此次请魔龙客出马,原来其中还有这一层意思,几人在庄上住了这些日子,也见识魔龙客每日里如何过活,只这等终日静坐在这牌位之前,哪里还有半点人生趣意?朱家用心良苦,恐怕也是不愿看见他就此终了一生!
“你就不怕我出了门去,将田氏一族尽数诛灭么?”魔龙客眼光一跳,扫了一眼朱家,语气冰冷道:“那时节你再想我守誓不出,那可有些来不及了!”朱家盯了魔龙客半晌,脸上忽然一笑道:“任凭自便!你有此心,我也不来拦你!只要你心中过得去,觉得田英公主魂灵过得去,你尽管去杀好了!”
两个姑娘听的心里一跳,生怕这位魔龙客当真就此出门,可转头看张良神色一动不动,再听魔龙客呵呵一声惨笑,看着朱家频频点头道:“好一个朱庄主,好一个朱大侠,连我心中难决之事,你也知道的如此明白,不过我也告诉你,此次出手,不过是谢你当日救命之恩,至于我这誓言,只怕不会破了,你往后不用再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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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大漠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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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随你!”朱家也是呵呵一笑道:“朱某从不强求于人,更何况是侠义之辈!”他话虽如此说,可神色中多少流露出一抹惋惜之意,墨龙客既然不肯违誓,自然是要在这庄上老此一生,一代豪侠落得如此下场,未免让人有些叹息不已!
两个姑娘也都心里有些不甘,论起来墨龙客一身本事,足以在江湖上自成一家,如今却甘愿就此终老,让人如何不有抱璞而哭之心,不禁都朝着张良看了过去,也是盼着他劝上两句,哪知张良早已背过身去,看样子对此事也是不发一言!
“今日事情已过!朱庄主请自便!”墨龙客却是甚为感激看了张良一眼,知道他心中虽也同众人一般,可也不愿强人所难,况且这等事情,世间又有何人能轻易释怀,便向着朱家一拱手道:“若无他事,在下便不相陪了!”说话间将那牌位小心翼翼摆在桌案之上,依前盘膝坐倒,瞑目不语,朱家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摇了摇头,向着众人一拱手,便要出门而去,倒是张良出声道:“朱大哥,近几日多多留心奉跖寨!”
“这个张兄弟放心!”朱家仍是有些不甘回望了一眼墨龙客,向着张良一拱手道:“此事我早已交予田宗主,他决然不会误事,兄弟只管放心就是!”赵青却是在后接了一句道:“田宗主定然不会误事,只怕他性子太急,没事也要寻出事情来!”这一句说的众人都是呵呵一笑,天下墨家四门之中,以田解性子最急,赵青这一说,众人自然不免想起田解素日里那等急吼吼样子!
自吕明庶在张良手下落败而去,约莫过了一月功夫,这一日朱家却是急吼吼的赶了过来,进门便见张良也是同墨龙客一般,盘膝坐在那大厅之中,两个姑娘却是不知去了何处,叫过人来询问,才知两个姑娘在庄上着实有些发闷,趁着春日已至,联袂出去游玩去了。
张良听着朱家脚步急促,早已转过头来道:“朱大哥,莫非是田宗主有甚么消息了么?”朱家摇了摇头道:“田宗主哪里报来消息,奉跖寨一切如常,不过倒是田横哪里传来口讯,说是发现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