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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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一人挡住了范增、朱无忌、盖聂三人联手,不然咱们今日可都不能活着回去啦!”
赵青此话一出,真是举座皆惊,田儋父子好似见了鬼一般看着张良,江湖之人,就算不知范增是谁,可朱无忌、盖聂之名,岂能不闻?这两人,朱无忌乃是江南江湖翘楚,盖聂乃是天下剑法之尊,世间习武之人,但能同其中一人打个平手,便算得上当世高手,可眼前此人,竟然能凭着一己之力,独斗这三人联手,看着样子,三人在他手上都未占了上风,此刻也已然明白方才赵不利何以那般匆匆离去,想必咸阳之时,张良已然饶过他们一次,今日那里还敢再斗?
“原来虎林山一战,伤了范先生,让朱无忌生死不明,击退盖聂的,就是你么?”项声这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身子都有些站不稳,看着张良颤声道:“你搅了关东六国会盟之事,又来齐国后人这里笼络人心,你到底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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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沙丘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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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做甚么?”张良脸色陡然一冷,眉宇间升起一股寒意来,盯的项声竟然打了一个寒颤,再看张良长身而起,项声更是连身材都矮了几分,田儋父子早已是看的呆了,两个姑娘却都是一脸钦慕之色看着张良,自从两人跟张良走南闯北以来,平素见他都是温文儒雅君子风范,就算跟人动手,也不失了风度,极少显出这等凌厉气概!也只此刻才看得出张良身上深藏不露的睥睨天下之心来!
“你们楚国遗族,复楚之心不死,那也没甚么!”张良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看着有些畏缩之意的项声道:“就算你们交结关东诸国遗族,想六国并起,那也说的过去,可前有虎林山关东诸国会盟,楚国遗族妄图一统关东六国之志昭然若揭,而今你又趁着田氏不合,联手田假,想让田儋兄弟俯首称臣,可是因为当日在虎林山,田荣公子不肯推举你楚国遗族为盟主么?”
“是又如何?”项声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田假,忽的胆气一壮,恨了一声道:“齐国田氏,想同我楚国遗族分庭抗礼,我身为楚国遗民,岂能置之不理?今日事败,我也无话可说,只恨田假总是有些畏首畏尾,不然依着我之策,早该发动临淄田氏高手,一举灭了这个庄子,再将田横处死,就凭田荣一人远逃海隅,能成甚么气候!”
“好毒辣的计策!”田儋此时也明白过来,扭头看着项声,眼中怒意腾腾而起道:“关东六国,本就无主,咱们各自复国,想不到田荣不允你们当日之事,你便想灭我田氏一族!既然如此,我也不用看在你这楚国遗族面子上了,今日幸好有张公子在,让你这奸谋难逞,来人,将此人带下去砍了!传命庄中丁壮,今夜聚齐,押着田假,去临淄要人!”
“田儋公子且慢!”张良见两个庄客进来,押着项声就要出去,赶忙拦住道:“此人虽有挑拨离间之过,可你们田氏一族,本就有些不睦,这才为他所趁,好在其中并无甚么大事,何必多做杀伤?就让他二人回去,即刻放了田横公子回来便是!”赵青原本巴不得将项声杀了,见张良如此说,本有几分诧异,可心中稍稍一转,便知根底,毕竟此人姓项,多少跟项伯有些沾亲带故,张良又与项伯是生死之交,这才有放他之意,因此心里虽有些不忿,也只得冷哼一声作罢!
“父亲,既然张公子如此说,咱们就放他一条生路!”田巿见自己父亲犹自有些不愿,也上前劝道:“不如就将他二人关押在庄里,给临淄城送去消息,让他们将三叔送回来,那时再放了他们也不迟!”
张良却是看了一眼项声,眼神中闪过一抹迟疑,拱手向着田儋道:“我看不须如此,只管让他二人回去,料想他们也不会再为难田横公子,若是其中有变,张某自然会去临淄城跟他们说道说道!”他一边说话,一边拿起一个酒壶来,不住在手中把玩,但见壶嘴缕缕烟气冒出,看的众人目瞪口呆,再停半晌,张良双手一合,一只精铜所制的酒壶,竟似泥巴一样,被揉做一团,这才顺手放在桌上!
“田……田儋……兄弟……”田假看着张良这一手功夫,早已有些心魂巨震,颤抖着声音道:“咱们……咱们乃是同宗……田横在我……在我府上……也没吃甚么亏,你放我回去,我这就放他回来!”田儋看了看田假,再看看面如死灰的项声,心中也是念头急转,依着他所想,今夜除了项声,扣住田假,齐国田氏从此便归于自己,可今夜若无张良,受制于人的只怕便是自己了,这一点恩情不能不报,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张公子说了,那就让他二人回去,若是田横有些不妥,那时不要张公子动手,只我这庄上数千人众,便不与他们善罢甘休!你们滚罢!”
田假听这一声“滚罢!”当真是如蒙大赦,伸手抹了抹头上冷汗,见门外围的密密层层的庄客让出一条路来,赶忙扯住项声道:“项公子,还不快走?”又赶忙回身给田儋张良等人作揖道:“田横之事,咱们回去就放,回去就放,绝不伤他一根毫毛!”
“来人!将这屋中酒食撤下去!”田儋毫不理会田假,只是向着外面吩咐道:“即刻照着尊客之礼,重新布置,今夜我要同张公子痛饮一场!”外面等候的庄仆闻声而进,三下两下便将几人面前残酒剩菜抬走,田假一脸无趣,拉着项声急步而出,外面庄客也是阵阵鼓噪,田巿却是多了一个心思,叫过一个庄仆来,轻声吩咐两句,让他找几个稳妥可靠的好手,暗中跟着田假等人,也顺便在临菑城外等候田横!
这夜一顿酒,一直吃到将近黎明之际,田儋父子对张良也是极为钦佩,就是对两个姑娘也都礼敬有加,就算是朱家亲至,只怕也没这般招待,原本赵青是最喜这等热闹的,不过她内力还未尽数复原,此前又有路上奔波,不免困了上来,伏在张良肩头昏昏有些睡意,田儋父子见她如此,这才连忙吩咐人将三人带到客房安歇。
“良哥,你如何不问问那项声,或许他知道韩令如今所在!”越霓将赵青扶进房里,出来见张良站在院里,仰面向天,似乎在思量些甚么,这才问道:“不然赵不利,中行智两人,何以能听他使唤?”
“那二人那里是听他使唤!”张良回头看着越霓,摇头笑了一声道:“这两人虽也是所谓晋国六卿,实则同韩令有些不睦,便如当年晋国六卿争权夺利一般,再说就算是韩令让他两人来的,我看这位项声也未必知道那位熊心公子所在,或许熊心公子当初被擒,就是他的主意!你莫要忘了,那位熊心公子当初所在之地,除了范先生同那位项将军之外,也只有项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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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 沙丘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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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不错!”越霓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这位项将军同范先生,只怕还心念楚国,可我看那位羽公子还有这位项声,多少不将这楚国王族放在眼里,心中所想,该当同当初朱无忌相差无几!”
“想当初诸侯之间吞并不休,征战不已,终有三家分晋,田氏夺齐之事……”张良叹了一声道:“公卿大夫,但能掌一国之柄,便有不臣之心,所以楚有李园之谋,秦有吕不韦、嫪毐之变,燕国偏处辽东,也有子之之乱!如今当年诸侯后人零落,图谋复国的,大多都是当年掌权公卿,一旦事成,岂能将手中权柄让与那些王室后人?不说其他,便是今日这些楚国项氏,未必就肯将大权拱手交与那位甚么熊心公子!这其中利弊,韩令想必看的更为明白!”
“也不知道韩令到底去了那里……”越霓见张良颇有些忧心忡忡样子,知道他对此事极为放心不下,也只得叹了一口气。张良却是转头一笑道:“总是跑不到天上去,只要他有复晋之心,难免有所举动,天下墨家弟子无数,怎么也能找出他来!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先去歇息罢!等田横公子回来,咱们便离了此处,再去别处寻那韩令踪迹!”越霓抬头看了一眼张良,眉眼又是一垂,轻轻应了一声,转身回房歇息,张良仍是站在院中,看着天上有些朦胧的星光!
“张公子在那里?”第二日午后,田儋这庄上忽然热闹起来,府中更是人来人往,看那样子,像是要大排筵宴,两个姑娘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这庄上有何喜事,张良却是早已猜了八九分,等不多时,便听有人放声高喊,正是田横声音,张良脸上一笑,就见门外田横衣衫褴褛,比在咸阳时瘦弱不少,看来在临淄田假府中没少吃苦头,见了张良便要下拜,口中道:“张公子,初时在咸阳时,你便救了我一命,今日在这齐鲁地方,仍是蒙你相救,田横此生,不忘张公子这份情谊!”
“田大哥请起!”张良快步上前,双手扶起田横道:“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在咸阳之时,你不是说咱们便以兄弟相称,何必这般客气?”赵青却是有些诧异道:“田横大哥,看你样子,田假着实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呐?”
“让姑娘见笑了!”田横看见赵青,脸上多少有些愣怔,不过也知道这姑娘身份虽是贵重,可此来决然必定是以江湖身份,不免有些惭愧道:“也是我急着回来平息田氏之事,不想在临淄中了别人圈套!我且去换身衣裳,几位这就到前堂,鄙兄已然备好酒席,专为相谢张公子……不不不,是张兄弟这份恩德!”
当下自有庄仆扶着田横离去,后面田巿便来亲自相请张良几人,到了前堂,屋中早已陈设完毕,张良几人自然是布置在首席,不多时田横也整衣而来,越霓却是瞧了瞧堂上众人,有些奇怪道:“怎地田乘风田大哥还没回来么?”
“他今日有些不便,不能与席!”田儋扶着田横落座,脸上仍是带着几分怒意道:“早知田假如此逼迫自家兄弟,我就该整顿人众杀上临淄去!”张良看了看田横脸色,见他虽有几分羸弱,可气色尚好,心中略一斟酌道:“难不成田乘风是被人打伤了?”
“唉……说出来不怕丢人……”田横一脸苦笑看着张良道:“若是打伤了,那也算是尽了气力,只可惜咱们这一次,当真是有些不明不白,那****到临淄,田假便请人来迎,我虽有些诧异他如何得知我回来时日,可又觉得若是不去,不免让他心生戒备,只当我是回来与他相争的,便与田乘风两人在他府上,不过喝了几杯酒,便落入人手……”
“田假在酒中下毒?”赵青脸色一变,有些难以置信道:“他说起来,也是王族后裔,怎能做这等事情?”田横有些费解摇着头道:“似乎不是下毒,田乘风这一路随我来,最是谨慎小心,一应饮食,都要查验仔细,那****也试过,酒菜之中并无下毒,可等我同田假说的翻脸,他一身武功,竟然十不存一!被人家几个庄客轻轻松松的就拿下了!”
“这么说来,还是这酒菜中有些不妥!”越霓听的有些奇怪道:“可既然田乘风大哥试过无毒,又怎会使不出武功来?”说话间双眼不禁看着张良,张良也是满心纳闷,一来他对这世间毒物所知不多,二来这毒药发作,似乎有些似曾相识!正思量间,田横又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自从那日之后,我这全身便始终觉得没有力道,可有一样,田假本想逼我修书一封,劝我哥哥重归临淄田氏,因我不从,也用了些刑罚,不过这伤口愈合的极快,也是让人有些不解,倒是那项声提过,说此药本就有这奇效!”
“这么说,不是毒药了!”张良心里突然一动,已然想起一事来,可此物乃是秦国宫中秘藏,外人极少能得到,田假项声二人,如何能弄到这等物事?可若不是此物,还有甚么药,吃了能令人神志不失,却无力反抗?
“禀主人,庄外有人求见!”几人正在酒席间疑神疑鬼,一个庄仆快步而入,轻声向着田儋禀了一句,田巿便有些不悦道:“是甚么人?早不来迟不来,偏等咱们招待贵客时候来?”那庄仆眼色向着张良几人一扫,似乎有些犹豫,不敢直说,田儋本想起身出去问个明白,田横却拦住道:“大哥,张兄弟不是外人,咱们遮遮掩掩,反倒有些待客不周,总是来人无论是敌是友,张兄弟自能料理的下,你尽管说,是何人前来?”
“回禀主人,是一个矮子求见!”那庄仆听田横这么说,便也放开声音,低头回禀道:“庄门外兄弟本已扯起吊桥,不想放他进来,谁知此人越河而过,直上墙头,打翻了十几个兄弟,连几个好手赶去,都不是他对手,站在门墙上,只是要来见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