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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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咱们刚回中原,就被人盯上了!”赵青也是发觉有异,轻轻咬着牙道:“如今朱无忌已死,先下来的,想必便是那位兵主宗宗主的人了!”张良脸色微带几分迟疑道:“未必,能在咱们眼前故意露了身影,还能脱身而去,此人该当是友非敌!”
“良哥你是说……”越霓这下却是有些诧异,听张良这话意,他似乎已然觉察出来人是谁,便向着那树林里又瞧了瞧道:“此人咱们认得么?”张良微微一点头,看着两个姑娘道:“你们莫要忘了,这江湖上,除了拳脚功夫,还有人将这轻功练到登峰造极境界,就算是我,也远远不及!”
“穿林飞燕燕不惊?!”赵青登时低呼一声,此人当日扮作朱无忌,险些让张良上当,若不是他对自己一身轻功太过自负,只怕张良也未必能奈何他,自己三人离了中原许久,一回来就碰上此人,着实有些奇怪!
“良哥你快来看!”越霓早已打马上千,却是存了一分小心,未敢进了树林之中去,立马外面略略一瞧,神色顿时一惊,张良赵青听她声音,早已到了跟前,看着一颗大树上所书“小心”两字,不由的面面相觑!
“燕不惊这是给咱们送信来了!”越霓见张良沉吟不语,又向四周瞧了瞧,这才道:“难道说这江湖上有人要跟咱们为难么?”赵青却是冷笑一声道:“为难就为难,良哥还怕他不成么?后路还有李立八百亲卫,我倒要看看是谁想找咱们的晦气!”
“青姐姐,不是这般说!”越霓眉头已然是有些皱了起来,斟酌片刻道:“这若是旁人所书,也还罢了,燕不惊却是同良哥交过手的,他该当知道良哥本事,如此石景,想必其中当真有甚么难以措置之处!”
“有便有罢!”张良纵马到那大树之前,伸手在那字迹上一抹,将那两个字就此抹去,这才拍了拍手道:“青妹说的不错,既然人家要找咱们晦气,咱们也是躲不过去的!不过燕不惊也是好意,今后行路,都小心提防些,饮食也要仔细,莫要着了别人的道儿!”
“这还用你说么?”赵青忽然噗哧一笑,看着越霓道:“越霓妹子自从太湖边遇见余毒之后,至今都有些不肯吃鱼哩!”越霓被她说的脸上一红,可赵青此话说的也是实情,半晌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成了,等到了江南,只怕越霓妹子吃鱼的那份心思便上来了!”张良也不禁莞尔一笑道:“咱么那时节乃是冬日,鱼鲜不多,又被人搅扰一场,自然要倒了胃口,可若是现如今去了江南,见了那些活蹦乱跳的鱼虾,只怕仍是忍不住口水!咱们莫要耽搁,赶紧寻见国尉大人所在才是!”
“按说咱们离着师父不远了!”赵青看了看越霓,忍不住笑道:“只是他那书信之中,说的不甚明白,看来要花上一番功夫才成!”越霓见众人转了话头,这才脸上红晕稍退,接过话头来道:“其实也不难,我估摸着就在三川郡城池附近,不然依着国尉大人心思,岂能不知说明白这等事情么?或者是替他写信之人忘了说明此事了么?”
“他也是故意不说明白的!”张良脸上带着几分淡然道:“国尉大人心思极为缜密,行事也是极为小心,若是在书信中说的太过明白,万一被人所得,反而不妙,因此其中含糊其词,只说大致,不及详细,就算有心之人得了这书信,也未必能寻出他在那里!”
“可先下连咱们寻的也有几分犯难!”赵青摇了摇头道:“其实师父他老人家何必如此,只管奏报父皇,调动咸阳宫高手充作护卫,我就不信还有谁敢打他主意?”她这话刚出口,便见张良越霓两人都向着自己看了过来,忽的明白过来,那位兵主宗高手,就在咸阳,若是调动咸阳高手,便如同将尉僚所在告诉此人,当下伸手在自己嘴上轻轻打了几下,示意失言!
“国尉大人既然书信中给咱们指示了大致路径,想必自有咱们所识的物事!”张良回头轻轻催动坐骑,口中悠悠道:“我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意路边景致,你们也多少留意些,但有异样,便提醒我一声!”
两个姑娘听他如此说,眼光都是看着路边那些房舍草木,可看来看去,不过是些寻常物事,并无甚么出奇之处,如此一连数日,几人早已到了三川郡中,可仍是不见分毫动静,赵青不免便有些急躁起来!
“良哥,你看那里!”这一日众人从三川郡城中穿城而过,绕过一片树林,远处一座村子映入眼帘,一道小河绕村而过,赵青看的颇有几分心旷神怡,越霓却是瞧着村头堆积起来的谷草道:“这村中谷草,何以不堆在一处,反倒要分成无数小堆,岂不是占了许多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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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奇人湮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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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霓说话之际,张良实则早已看出那村头谷草有些异样,立马不动,赵青却是有些不屑道:“农人懒的将这些谷草拢在一起,或是如此分开,容易晾晒,有甚奇怪处?”
“分开倒是不甚奇怪!”张良凝视良久,脸上闪过一丝好奇来道:“青妹你说的也不差,的确是这里农人想要晾晒起来容易些,这才分作这许多小堆,可摆布成这个样子,便有些奇怪了!”
“摆布成甚么样子?”赵青也是立住马头,向着那些谷草一阵瞭望,只觉这些谷草乱放一气,东一堆西一堆,并无特异之处,更说不上甚么章法,不免有些诧异道:“我怎么看不出来?不就是些谷草么?”
“我看出来了!”越霓本就觉得这些谷草堆放的有些眼熟,再被张良这一提醒,细细端详片刻,突然伸手一指道:“这草堆摆布的样子,不正是当日唐宗主和葛宗主两人布下的那土木阵法么?难道说他两人在此?可唐宗主不是在蜀中么?”
“越霓妹子,我看你是晕了头了!”赵青脸上也显出几分明白,纵马过来,伸手在越霓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道:“咱们乃是寻我师父来的,不是寻唐葛两位宗主来的,要说这些草堆有土木阵法的样子,这倒说的过去,想必这村中有墨家弟子,所以才会用稻草布下如此阵法来,也是闲暇无事,修习自家门中艺业罢了,有甚奇怪的!再说这稻草布阵,又岂能拦得住人?”
“我看未必!”张良看着那阵法沉吟片刻道:“青妹你忘了,这土木阵法乃是墨家精义所在,寻常墨家子弟,只怕还没有资格学这等高深之法,不管这村中是谁,咱们进去看看再说!”
“那边不是有些小姑娘么?咱们不妨前去问问!”越霓眼尖,早是瞧见那些谷草之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穿着倒是整洁,不似寻常农家儿女,正蹲在路边玩耍模样,便纵马过来,刚要问话,可见那小姑娘神情专注,手中拿着些草节,数的十分仔细,一时倒不敢打扰,正在迟疑之际,张良赵青两人也已到了跟前,张良只看的两眼,神色便是一动道:“小小年纪,竟然会蓍草卜卦,这位小妹子看来倒是有些博学呢!”
“我说今日这卦像怎么有些乱,似乎有外气冲入,难有定势!”小姑娘听着有人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叹息一声,侧着脸看着张良几人,脸上虽还有些稚嫩,可到底掩盖不住天生清秀,两只眸子忽闪忽闪,显得极有灵气,头上挽着一个发髻,抿着嘴看了几人两眼,忽然直直盯住赵青道:“你莫不是青师姐么?”
“啊?”赵青这一下却是有些愕然,这小姑娘开口就已师姐相称,多少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张良闻言脸上一笑道:“小妹子,你认得她是谁么?”
“怎么不认得?”小姑娘小脸儿一扬,声音清脆道:“当今皇帝陛下爱女,监国公子亲妹,难道不是么?我是你同门,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这一下几人都是有些惊诧,赵青又是诧异,又是怜爱,翻身下马笑道:“我怎地不知道我还有如此可人的一个小师妹,你叫做甚么名字?”
“我姓许,名负!”这小姑娘倒是并不怕生,看着几人道:“这里便是许家庄,你们该当也是要寻这个地方罢?”
“那你就不怕认错了么?”越霓也是一脸好奇,早是下马蹲在许负面前道:“你怎地就认定这位姐姐是当今公主,万一是我不是她,你岂不是认错同门了?”许负转头瞧了瞧赵青,又瞧了瞧越霓道:“你该当是匈奴单于之女,冒顿太子之妹,我该叫你一声越霓姐姐才对!”
“小妹子,你师父在那里?”两个姑娘剑许负将她两人姓名说的一点不差,都是惊讶万分,赵青已是将许负报在怀中,张良却是脸上淡淡然道:“这些事情,该当是有人教你的罢?”
“公子所料不差!”许负脸上一笑,看着张良道:“我师父说了,若是见到有一位公子,带着两位姐姐前来,便知是你们到了!”越霓脸上仍是有些不解道:“那你如何知道我便是越霓,她便是你师姐?”
“师父说过,师姐此前受过内伤!”许负在赵青脸上又打量片刻,似乎是有些认定之意,点了点头道:“我见这位姐姐面色有些苍白,气息不似姐姐你这般均匀,因此知道她必是我师姐!”
“这么说,师父他老人家在此了?”两个姑娘此刻再无疑惑,能教给许负这些事情,必然是尉僚在此无疑,赵青便有些耐不住道:“快带我们进去见他!”许负这一下倒是有些为难道:“师父年初便离了村上而去了,至今未见回来,如今村中是师父两个旧友在此!”
“旧友?甚么样的旧友?”张良这一下却是有些警惕道:“他们可曾说从甚么地方来的么?”许负点了点头道:“说了,两位都是从巴蜀来的,一位老先生姓娄,另一位却是姓唐!”
“不对啊!”赵青见说尉僚不在村中,眉头一皱道:“师父曾有书信到我哥哥处,让我们来此与他相见,怎能年初便离了此地?哎呀,那封书信该当是你所写罢?”越霓也恍然大悟道:“定然是出自小妹子之手,尊师既然让你写信,怎地会就此离去了?”
“那封信是娄先生叫我写的!”许负搔了搔脑袋道:“只因信中若是换了称谓语气,难免引人疑惑,这才假借师父口气,也是让你们尽速来此之意,娄先生他们这些日子,也是等的有些焦急了!”
“走走走,你快带我们去见他!”赵青这一下实在有些等不及,将许负拦腰一抱,放在自己马上,这才翻身上马,让许负指点路径,奔着村中而来,刚到村口,就见远处一株大树下,两人对坐弈棋,听见马蹄声响,已是抬起头来,正是娄敬唐天机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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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奇人湮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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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如今好大的名头!”唐天机见了张良早已大笑起身,迎了过来道:“南北江湖之中无不知张公子身手了得,比之当年博浪飞椎之时,还要名闻天下!”
赵青越霓见了唐天机娄敬二人,早已有些惊讶,见他如此夸赞张良,都是一脸喜色,越霓更是奔到娄敬身前,十分恭敬道:“多日不见老师,看着气色比分别之际好多了!”
“那是自然!”娄敬着实比当日分别之际白胖了几分,眯着眼睛呵呵笑道:“巴蜀之地,本就是养人的水土,我在那里整日便是吃了睡,睡了吃,这气色岂能不好?”说话间打量一番缓缓走了过来的张良道:“不似你这位良哥,如今乃是中原江湖鼎鼎大名之辈,尤其下手狠辣,天下知名!”
“娄先生此话何意?”早在唐天机娄敬开口夸赞之际,张良已知其中有些异样,如今听娄敬如此说,脸上轻轻一笑道:“难不成如今中原江湖上有甚么风声么?”
“岂止是甚么风声!”唐天机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张良道:“而今江湖之中,谁人不知张公子一战格毙朱无忌,再战诛杀韩众,远赴草原部落,将东胡两部之主毙于掌下,威风的紧哪!”
两个姑娘正在高兴之际,忽然听唐天机如此说,都是有些诧异,越霓便忍不住道:“这是谁在胡说八道?朱无忌乃是死在韩众手下,韩众乃是死在那黑衣高手手中,那东胡乌顿,慕容两位部主,乃是被桐圭公子设计所杀,怎地都算在良哥头上?”
“你们说这几人都是别人所杀,可有见证么?”娄敬摇了摇头道:“而今中原江湖已然都传遍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们说不是,却又拿不出证据来,江湖众人如何信服?况且当日钱塘虎林山一战,张公子以一敌三,力退当世三大高手,乃是江湖中人所共知,除了张公子之外,还有谁能有这般本事,能杀了这几个人?”
“是就是,咱们怕甚?”赵青面带不屑,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