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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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为其国……”聂武这一下倒是有些恍然明白过来,回头看了一眼远远被族人抱着的聂壹,再看看张良冒顿几人,似乎有些明白过来,自己在边关之处,同匈奴人做生意来往,其实也是交情不错,可一旦两国开战,自己必然也站在秦国一边,心中暗思之际,不禁点了点头,觉得冒顿这一番话,倒是可以传给后人!
张良听冒顿这一番话,也是淡淡一笑道:“冒顿大哥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只不过战事一开,生灵涂炭,我还是不愿见这等杀伐之事,你我只留着这一点情分就好,万不要战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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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剪桐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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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放心,我绝不与你战场相见!”冒顿哈哈一笑,端起一杯酒一气喝干道:“我自谓跟娄老师学了不少兵法,可与你相比,我自愧不如,你若统军来战,我自当退避三舍!”
“咦!那秦国若是有朝一日命良哥统军出征,征伐匈奴,冒顿大哥岂不是要将这广袤草原拱手想让么?”赵青嘻嘻一笑,故意问了一句,冒顿还未来得及搭话,越霓早已接了过来道:“青姐姐,避战不是不战,真有那一天,就算明知不敌,也只有血洒碧草,才算不负匈奴汉子气概!”冒顿登时伸出拇指向着越霓赞了一句道:“妹子说的不错,正是如此!”
“现如今又不打仗,又不是战场之上,咱们说这些作甚?”赵青也是哈哈一笑,端起酒杯道:“咱们且尽今日之欢!聂大哥别发愣了,一起喝一杯!”聂武这一下也是想明白心中许多疑惑,知道此时既无秦国公主,也无匈奴太子,说起来都是江湖偶遇,便也端起酒杯来,同众人一撞,各自仰天喝干!
“天色不早,我也不能在此久留!”这一场酒宴,直吃到东方发白,众人都有些醉意,冒顿这才道:“万一东胡起了疑心,让那两位兄弟也不好做,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哥哥,那你甚么时候回去匈奴?”越霓见冒顿要走,却是有些不舍道:“而今乌达也将狼骑尽数带了出来,要不你索性就不回去,太子之位,便让给哪个小兄弟,就在这草原上游牧一生岂不是好?”
“越霓妹子不可这么说!”张良摇了摇头道:“冒顿大哥现如今还是回去的好,纵然有匈奴狼骑,可一旦东胡以此事向匈奴发难,冒顿大哥便是匈奴罪人,便是此前说的那一句,不可授人以柄,太子之位虽可不要,这一点曲折,可不能不分明白了,再说一旦在此游牧,万一匈奴大军来攻,又当如何?我看冒顿大哥在东胡并无忧虑,说不定早已定下名正言顺回匈奴之计了罢!”
“这倒没有!”冒顿呵呵一笑起身带:“不过就是张兄弟所说,不能授人以柄,妹子你放心,我将来自有回去匈奴的办法,那时节你只管回来便是!”他说这话之时,眼中却是微微闪过一丝寒意,只不过一闪而过,众人也未察觉出来!张良也起身道:“那兄弟我便不远送了,冒顿大哥保重!”
“张兄弟,我知道你本事了得!”冒顿见聂武挥手命人牵过马来,倒是有些沉吟道:“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慕容叱奴同乌顿两人,着实有些厉害,你还是小心防备的好!”说着话从马背上取下一个颇为沉重的袋子来,随手放在地上!
“哈哈哈,冒顿大哥放心,他们若是当真来了,我想必还应付的下!”张良慨然一笑道:“再说青妹亲卫军,就在不远,想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冒顿这一下却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当下翻身上马,一勒马头,忽然就马上又回过身来道:“若是将来真有机缘,张兄弟当真也不掌兵么?”
“我无掌兵之能!”张良听着冒顿这一问,心里倒是微微一沉,知道这位不得志的匈奴太子,心中只怕还是不敢白羊娄烦二部肥美草场落在秦国手中,将来一旦执掌匈奴,定然是中原大敌,可仍是不假思索道:“不过我前些日子在中原游历之时,倒是见过一个兵家奇才,此人姓韩名信,也不知将来有无作为,冒顿大哥只管记住这个名字,或许有一日,咱们就能见识见识此人本领!”
“能被兄弟你称为奇才,这位韩信想必有些本事!”冒顿脸上略微一怔,韩信这个名字他的确未曾听过,可既然张良如此说,他也对此人有些好奇,又有些失落之意,摇了摇头道:“我这点心思,瞒不过张兄弟你,你称我一声大哥,做哥哥的也不瞒你,天下除你之外,便是蒙恬我也不放在眼中,我妹子还回不得匈奴去,还望你替我照顾一二,秦晋之事,也未必不可么?”
越霓听自己哥哥忽然提起秦晋二字,脸上顿时一阵羞臊,但凡读过几本中原典籍,便知秦晋曾时代为姻亲,传为一时美谈,冒顿忽然说起这个来,自然是暗中将自己许配给张良,可惜冒顿不知张良心思,哪里晓得他如今只钟情赵青一人!
“此事……此事冒顿大哥放心!”张良也是脸上一阵尴尬,眼角瞥见赵青掩嘴偷笑,脸上不禁一红道:“将来大哥若有回去匈奴之际,我自当送越霓妹子回去!”冒顿还想再说一句甚么,越霓突然一步上前,伸手往马后一拍,嗔怪道:“还不快走,只管嚼甚么舌头?”马匹这一下受力甚大,人立而起,一声长嘶,四蹄撒开奔腾而去,只留下冒顿一阵豪爽笑声!聂武却是看着冒顿背影有些咋舌道:“好马!好骑术!我还从未见过这等身手之人!”
“匈奴这等本事的人多啦!”越霓见赵青贼兮兮的瞧着自己,知道这位姐姐出口必然是要接上自己哥哥方才所说之话,连忙岔开话头道:“聂大哥你是没去过匈奴王庭,每年祭祀天神之际,多有这般显露骑术的!等甚时候秦国同匈奴不开战了,我带你去匈奴王庭走走,你便知道了!”
“成了,不要说这些事情了!”张良望着冒顿背影,叹了一口气道:“这些日子还是小心些的好,那慕容叱奴同乌顿两人,也不知甚么时候来,不要着了别人的道儿!”
“若是张兄弟不放心,咱们不如回去马邑城中!”聂武听着这两个名字,倒有几分头疼,这两人乃是剧家兄弟的师父,万一要来寻自己晦气,自己这点本事如何抵挡得住?不免有些心生退意,张良却是露出几分傲然之意来道:“此处风景又好,又无拘束,何必回去,只要日常提备些就可,防备东胡游骑来袭,若是只有他两人来,连防备都不用防备了!”
“这袋子里是甚么?怎地冒顿大哥不曾带走?”赵青眼光一扫,却是瞧见冒顿方才放在地上的口袋,几步过去打开来,登时有些失笑道:“原来冒顿大哥怕越霓妹子吃不饱,故意留了些饭钱在这里!”说着便将那口袋倒了过来,一阵叮当作响,六七个手掌大的金饼落在草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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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剪桐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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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冒顿大哥在东胡过得的确不错!”张良拾起一块金饼来掂了掂,手腕都微微沉了一下,但觉一块怕不有一两斤重!聂武虽是关外富豪,牛马成群,也从未一次见过这么多金饼!越霓却是有些怅然道:“我在中原,衣食不缺,要这么多金子有甚么用……”
“怎地没用?”赵青一脸高兴道:“咱们明天还没甚么物事给良哥那义子见礼呢,冒顿大哥这些金饼来的正好,我看就送给聂壹当做满月礼如何?”张良点了点头,颇为赞同,就地上捡起四块最大的来,递给聂武道:“这四块便算是给我义子满月之礼,冒顿大哥虽不在,这礼物却是他的,自该替他送一份出来,正好我们四人一人一块,聂大哥莫嫌粗陋!”
“粗……粗陋……”聂武一脸惶恐,连连摆手道:“张兄弟真是说笑了,如此厚礼,莫说壹儿年纪幼小,受之不起,就是我也觉得太过贵重,还请张公子收回去的好!”
“哪能收回去!”赵青不由分说,硬是将那四个金饼塞在聂武手中道:“这是义父赐给义子的,常言道长者赐,少者不敢辞,你不过暂替壹儿收着罢!”越霓也在旁抿嘴一笑道:“青姐姐说的不差,若是聂大哥不收,就是不愿让壹儿认良哥这个义父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愧领了!”聂武抱着那四个金饼,仍是惶恐不定,可两个姑娘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容他不收,寻思半晌,这才道:“不过我也有一句话说,既然张兄弟如此厚意,我拒之不得,往后此处这些牧群,便是张兄弟你的,我替你豢养起来,任你甚么时候来取,我自然全数奉上!”
张良见聂武忽然以这里牧群尽数相送,刚要拦住,聂武却是急忙道:“张兄弟你不要推辞,这些牧群都是我同匈奴人买卖换来的,说起来不值甚么钱,我看两个妹子倒是喜欢来这草原上放马,留着这些牧群在此,也算是你们一份念想,空暇之际,来此闲游,也是不错的!”
“聂武大哥这话说的好!”赵青看了一眼草原上缓缓而动的牧群,长长出了一口气道:“这可比鹿苑地方大多啦,越霓妹子要是难回匈奴,咱们时常来此,也算是让她有些盼头!”
“我看不是越霓妹子有盼头,是你想常常来此罢!”张良看着赵青,忍不住揶揄一句,说的赵青越霓都是掩嘴而笑。可这一件事情,便算是就此定了下来!
如此一月有余,几人便住在这草原之上,连赵青身上伤势都看着恢复快了许多,多少已然能拿着木剑挥动几下,只是真气运转仍有几分阻碍,张良内功虽是甚厚,自是替她缓缓疗治!
“不是说那甚么慕容叱奴,乌顿甚么的,要来寻咱们么?”可这般日子过的久了,张良越霓倒还罢了,赵青便有些发闷,每日里只是草原跑马,饮酒吃肉,便觉得几分枯燥上来,这一夜坐在帐外,看着天上繁星,不免又发起牢骚来!聂武听的脸上一紧道:“不来岂不是好么?没听冒顿太子说,那两人甚是不好对付哩!”
“那是他们没见识过甚么叫做中原武功!”赵青仰头看着天上星星道:“东胡之地,能有几个高手?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比良哥还厉害了?”越霓却是凝眸看着远处道:“青姐你不要天天总是念叨此事,万一人家真来了,该当如何?”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张良耳根一动,端着一杯酒道:“人家若是不来,咱们便过些逍遥日子,人家若是来了,自然要跟咱们一比高下,越霓妹子你不用盯着哪里看,来人本事不小,不是那么容易发觉的!”
“哈哈哈,这位公子好本事!”草原上忽然一声长笑,一个人影长身而起,远远站在一个小丘之上,聂武心里一沉,知道冒顿所说的那两人到底还是来了,向着发声之处看了过去,一个人影身材高大站在土丘之上,且不说长甚么模样,只背后背着的那一把长刀便十分显眼,衣袂飘飘,被月色一照,颇有几分江湖豪士的气概,不禁低呼一声道:“这便是那个甚么一刀封流了?”
张良抬眼向着那身影一瞥,口中冷冷道:“尊驾便是一刀封流乌顿了!既然来了,何不共饮一杯?”
“我正有此意!”乌顿却是毫无忌惮之意,身形一晃,疾闪而至,到了跟前,反手将身上长刀一拔一挺,月光下疾刺而来,越霓神情一动,便要迎敌,张良却是摇了摇头,毫不在意,连聂武原本都手按剑柄,见张良毫不在意,也就此忍住身形!
乌顿身形急冲而至,见众人丝毫不为所动,却是有些诧异,眼见长刀将及张良背后,突地一收,就地站住道:“你不怕么?”
“有甚怕的?”张良将自己空酒杯,斟满一杯酒,放在一旁道:“出鞘之刀,我尚且不怕,何况你这未出鞘之刀?不过据我所知,你们该来的应当是两人才对,何以只来尊驾一位?哪位号称能移星换斗的慕容大侠,何以不与你同来?”
“你是说他!”乌顿两步走到张良身边,将长刀插在一旁,坐了下来道:“他伤心自己徒儿之死,我那徒儿又被你们打成半死不活,他若不留下救治,难道要让这这两个人都死于非命么?”
“喂!你们那两个宝贝徒儿,一个是服毒自尽,一个是被自己兄弟打伤的,跟我们有甚么干系?”赵青见乌顿将剧家兄弟之事尽数赖给张良,哪里还沉得住气,瞪着乌顿道:“亏你们还是甚么东胡有见识的人,怎地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服毒自尽?”乌顿端起张良那一杯酒,似乎压着心内怒火道:“你当我们是瞎子么?服毒自尽岂会身上没有半点中毒的征兆?若是服毒,他身上的掌痕又是哪里来的?世间难道还有甚么奇毒,能让他胸腹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