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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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韩众既然不是楚国刺客,为何又叫眉间尺?当真令人有些费解!”朱家偏着脑袋,一脸不解道:“再说他既然今日偷袭,恐怕也是知道自己并非张兄弟对手,这才出此下策,你若他还要前来……岂不是寻死么?”
“哼!他们不是寻死!”张良脸上怒意一闪而过道:“乃是怕青妹不死!我多少已然能猜出韩众到底是甚么来历,等到了咸阳,给青妹治好伤势,我自然要寻他们为今日之事讨个公道!”
“怕青姐姐不死?他们为甚的这么恨青姐姐?”越霓一脸不解道:“难道说这些人是秦国王室仇敌么?”
“不是!”张良望着那孤峰峰顶,摇了摇头道:“韩令韩众,总是一路人,他们只不过是要天下大乱,从中取利罢了,跟青妹无仇,却要以青妹性命,惹怒当今皇帝,再将此事嫁祸给关东六国遗族,只要青妹一死,皇帝震怒,六国遗族被逼之下必然起兵反抗,那时节,便是他们成事之时!因此他们反倒是跟我,说的上有些仇怨!”
“韩令韩众是一起的?”朱家乍闻此事,不免有些难以置信,越霓更是盯着张良道:“他们跟良哥你有甚么仇怨?难道你得罪过他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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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石陨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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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他们的,不是我……”张良闭上眼睛,带着几分难以思议神情道:“只不过我也是如此猜测,心中其实不敢就此认定,若当真如此的话,他们心中怨恨不甘,只怕远过范增那些楚人……”
“若是他们,跟张兄弟你到说不上有甚么深仇大恨……”朱家听了片刻,已然知道张良所说是谁,叹了一口气道:“也难怪他们怨恨不甘,数百年都难以释怀……”
“你们说的到底是谁?甚么仇怨还能数百年都难以释怀?”越霓脸上愈发的有些不解,眼光不住在张良朱家两人脸上扫来扫去,张良又拿起一个竹筒,取出里面熟透的鱼来,放在越霓手里叹道:“天下若是没有赵魏韩三国,秦国未必能东出函谷而统天下!”
“没有赵魏韩?”越霓拿着那一尾鱼,呆呆想了半晌,只觉得张良这一句话说的十分古怪,若是没有赵魏韩,秦国为何就出不来函谷关?难不成要将赵魏韩三国并在齐楚燕三国之中?朱家见她皱着眉头只是冥思苦想,刚要上前提示一句,就听越霓口中不住喃喃道:“赵魏韩……赵魏韩……赵魏……”猛的抬起头来,看着两人道:“三家分晋!韩令韩众是晋国人?可晋国后人,怎会姓韩?”
“或是假托,或是虚名!”张良脸色沉重道:“无论韩令韩众,都未必姓韩,其实我之前心中只是隐隐约约有些觉察,可自从见了盖聂,这份疑心便愈来愈重!他既然号称剑圣,何以在韩令面前如此唯唯诺诺?”
“对了!”朱家神色也是一动道:“张兄弟你如此说,我倒想起来了,盖聂乃是榆次人!江湖中都知他名叫盖聂,可也有传闻,他乃是当年晋国智氏后人,因此最不喜江湖中提起他名讳,但有犯者,必死无疑!照此来说,那这韩令……”说到这里,朱家自己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盖聂对韩令十分恭敬,这也是他亲眼所见,难不成这韩令竟是晋国王室之后?
“现下都做不得准!”张良冷笑一声道:“不管他到底甚么来头,想必都放不过我去,咱们只管等他上门罢了!也难怪他们心中怨恨不甘,以晋国当年之威风,合赵魏韩之强,秦齐楚三国都畏之如虎,燕国自不必提,可一旦国政旁落,六卿分权,到底落了个三家分晋的局面,一代霸主就此销声匿迹,秦国再不用有强敌在侧之忧,一统天下之势从那时便悄然而成!我以前只当晋祠后人不过是江湖传言,现下看来,竟是真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咱们眼下最要紧的,是送青姐姐回去咸阳!”越霓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赵青道:“若是为他们耽误了行程,只怕有些不妙!”
“嗯,我现在虽一腿不便,可他们想要拦住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张良手中又拿起一个竹筒,神色陡然一凛,手上力道一增,嘭的一声将那竹筒连同里面鱼肉捏的粉碎!转脸向着朱家道:“咱们这就启行罢,朱无忌尸身一火焚了,免得污了这一方景致!”
当下张良行动不便,便是朱家背了赵青,三人一路赶到钱塘,拿出赵青身上那枚令箭来,张良却不亲自去,只是叫过越霓来,在她耳边叮嘱几句。钱塘官衙上下见了这令箭,几乎吓的魂都没了,自然是一力奉承,备下两辆马车,顺便还有许多金银、衣服等应用之物,无不准备的整整齐齐,本来还有几个使唤丫鬟,却被张良尽数回绝,等到了姑苏,越霓又去那离宫之中叮嘱一番,就是朱家也不知道张良到底要做甚么!
“张兄弟,咱们这一路上,又不住店,又不歇宿官驿,你又终日不离青姑娘这马车,就算是铁人,你也得休憩休憩才成啊!”朱家见这众人这一路走将及一月,倒也平静,可张良几乎不上自己这马车上来,也不去赵青越霓那马车上去,一路上大多时候都是跟着赵青马车而行,几乎不眠不休,眼见整个人都憔悴不少,连原本俊秀清朗的面庞都生出许多胡须,看上去老了许多,多少便有些摇头!
“我只是有些不放心罢了……”张良看着自己身边马车,掀起前面帘子来,往里看了一眼道:“若不这般时时防备,只怕旁人趁机而入,咱们一时应变不及,却怎地好?”
“凭着张兄弟你现在本事,腿上已然愈合,世间还有谁能趁机而入?”朱家见他如此,也只得干笑一声,越霓从赵青车上钻出头来笑道:“朱师兄你难道不记得了,当日博浪沙,皇帝车驾防守的如何严密,不也险些被人趁机得手么?”
“啊!”朱家脸色一怔,看了看张良,只得摇头笑道:“我倒将此事忘记了!既然如此,不如张兄弟你来歇息歇息,我替你看守也是一样,想来哥哥我还挡得住那般飞椎之事!断不叫你操心!”
“我一人足矣!”张良摇了摇手道:“哪里用的上劳烦朱大哥,况且咱们前后五里,各有五百精骑随行,这也是我让越霓冒用青妹名义调动过来的!你只管放心就是!青妹这几日看着气息还好,只要等她醒转过来,我也便心安不少!”
“醒了醒了!”越霓忽然又从那车中钻出头来道:“青姐姐醒了!”张良眼光一跳,一下跳上车去,刚要伸手掀帘而入,忽然又止住身形,就在外面道:“醒了便好,青妹你只管歇着,等到了地方,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朱家看的有些奇怪,按说张良一心牵挂赵青,今日好不容易醒转过来,他该当喜出望外才对,可看他神色,似乎是好像早已知道此事一般,另有几分诧异之处便是,张良这一路,除了前面十余日之外,便再也不见他给赵青运劲疗伤,按说赵青伤势极重,虽有自己那一颗丹药支撑,可若是没有人替她催动内息,仍是难以坚持,初时还以为是越霓接替张良,可越霓这一路来,好似也没有多少内劲不足之处,不过张良这一路来,行事极为隐秘,他虽知其中多少有些蹊跷,却也不来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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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石陨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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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哥,青姐姐问前面到甚么地方啦!”越霓忽的又钻了头来,朱家回头之际,忽的发觉越霓近来出入这马车之际,每次都是身形极快,好似赵青在车内见不得风一般,便是跟人说话,也只露出个头来,那帘子却是封的极为严实!
“前面么……”张良看了看路程道:“到了渑池地界了,远处能看见的,便是会盟台……可惜咱们这马车不能上去!”他口中说话,眼中却是向着那会盟台远远眺望过去,当日自己在下邳城中被尉僚洗髓伐毛,承受不住昏晕过去,醒来之际,也是到了此处,可眼光忽然一动道:“今夜就在驿站歇息罢,既然醒了,正好让驿站多多烧些水,洗漱洗漱,毕竟过了函谷关,只怕有些人便要来觐见,堂堂公主,这般蓬头垢面的算是怎么回事!”
越霓听的噗嗤一笑便缩回头去,朱家心中疑惑不定,可却有不知到底何处不妥,今日眼看行程并未走了多少,若是赶一赶路,或许还能赶到函谷关歇下,何必在这渑池县中小小驿站停下?
“张兄弟,似你这般赶路,咱们从这里赶去咸阳,只怕还得一两个月!”自路上赵青苏醒过来,张良在路上便走的十分之慢,本来中午十分便能赶到渑池驿站,可一路走走停停,直至夜幕初上,这才到了地方,朱家多少便有几分埋怨,张良却只是一笑道:“青妹刚刚醒转不久,受不得颠簸,朱大哥莫怪!”
“我不是怪你……”朱家连连摆手,刚说了半句,便有一个驿丞打扮的小吏,引着几个属下,满脸堆笑过来道:“几位大人远来,想必也劳乏了,我们已然备下酒菜热水,还请几位大人休憩一夜,明日一早再上路罢!”
朱家如今还是头一次被人称为大人,虽觉得有些好笑,也觉得有些无奈,张良却是将赵青从车中抱了出来道:“收拾一间干净房舍,周围不得有吵闹之声,须得清净!”
“大人放心,我们这里最是清净!”那驿丞见抱了一个女子出来,虽也有些诧异,可也不敢多问,连忙让一个下属带着张良朝着驿站里一处僻静院落去了,后面越霓下了马车,也紧紧跟着,朱家看着她那背影,夜色中看的不甚明白,倒也觉得有些异样,再看那马车仍是帘子紧紧闭着,只得叹息一声,随着那驿丞到前堂用饭!
“你不是跟着张兄弟去照看青姑娘了么?”朱家进了前堂,一股酒肉香味扑鼻而来,猛然瞧见越霓不知何时早已坐在屋里,看着自己微微而笑,不觉诧异道:“是甚么时候过来的?”
“青姐姐有良哥他们照看!哪里用的上我去?”越霓微微笑着应了一句,朱家脸色一动道:“他们?这么说不止张兄弟一人了?”越霓登时脸色一慌道:“哪里有,我说的是良哥和青姐姐他们两个人!青姐姐这不刚醒么,我搅在里面算怎么回事?”
“这倒说的是!”朱家虽是满腹狐疑,可到底不愿多问此事,便索性装作不知,只管坐下喝酒吃饭,越霓也只是一味的喝酒,可神情总是有些迟疑不定,眼看外面夜色渐深,越霓便将手头酒杯一放道:“我去叫良哥来吃些饭,就算要照看青姐姐,也不能这般不顾自己身体!”
朱家但觉越霓今夜着实有些奇怪,也不来问她,越霓出了前堂,直至赵青歇着的那小院里,站在门前道:“良哥,出来吃些饭罢!多少养养气力,才好照看青姐姐!”
“嗯,我这就来!”张良在门内应了一声,不过片刻便开门出来,越霓瞧了一眼,似乎有些紧张道:“再不来,一会饭菜都凉了!”张良刚要出门,忽的身形一顿道:“忘了把那些衣服拿去洗洗了!你且稍等!”说话间又闪进门去,不多时便抱了一堆衣服出来,带住房门,跟着越霓望前堂而来,就在他两人转身不多久,院中一个黑影轻轻落下,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响动,站在院中静听片刻,这才缓步走到门前,伸手轻轻一推,正要提掌而入,身子忽然一僵,站在哪里!
“韩先生,多日不见!你那一掌,张某可还记得呢!”来人只在门前一怔,屋里张良声音便传了出来,里面一张床上,赵青虽还面色焦黄,可看上去多少有些气力,两只星眸尽是怒意,死死瞪着站在门口的韩众!张良坐在床前地上,面色峻冷,嘴角吊着一丝冷笑,好像看一只误入陷阱的猎物一般看着韩众!
“你……你方才……”韩众这一下当真有些惊讶,自己分明看着张良出门而去,怎地突然出现在屋里!正在诧异不定之际,身后却是有人应了一声道:“张公子早已料到你有此一着,这条计策便是给你备下的,方才出去的不是他,是我!”
“东陵候?!”韩众回头见朱家越霓两人都已站在小院门外,另有一人缓缓走了进来,正是接替尉僚执掌大风府的东陵候召平,这一下当真是吃惊非小,说话磕磕绊绊道:“你……你怎会在此?”
“我早就跟着张公子一行了!”召平冷冷看着韩众道:“你在宫中不辞而别,远赴江南,打伤公主殿下,张公子知道你若是知晓他几人未死,决然不肯干休,这才定下这条计策,暗中招我前来,就在青公主车中替她治伤,绝不露面,张公子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寸步不离公主马车,为的就是让你不得间隙,难以下手,直至今日,这个机会便是故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