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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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好端端的,干嘛要让你将这枚令箭带来?”赵青虽是将那令箭拿在手中,可多少仍是有些不解!优旃神色凝重瞧着那枚令箭道:“殿下有所不知,吴越地方,乃是楚国遗族根基所在,陛下也是以防万一,若是有胆敢图谋不轨之辈,殿下只管以此令箭发兵剿灭便成!”
“来来来,闲话少叙,咱们边吃边说!”张良见外面仆役流水一般过来,站成一排在门外等候,知道是自己所吩咐的待客宴席已然备好,心里也不愿赵青再纠缠那枚令箭来历,便招呼一声,让那些仆役铺排开了,优旃本就是饕餮之徒,见了自然欢喜,好在赵青虽贵为公主,可从来不拘行迹,当下众人纷纷入席!
“张公子,有一事,不知你知不知道!”等到众人酒足饭饱,赵青便命仆役将那些残羹剩饭撤了下去,秦不周却是有些忧思道:“当日你在草原上,被朱无忌突袭,我也曾与他交手,此人身上纹身颇为奇怪,张公子若是见了,多少留意些!”
“秦不周,你有些多虑了罢!”优旃歪倒在自己座位之上,一副满意之态,听着秦不周这一句,却是有些不屑道:“楚国之人跟吴越地方有些风俗相通之处,身上纹身有甚奇怪的?难道张公子到时候还将那纹身给你描摹下来不成么?”
张良却是知道秦不周为人甚是有些缜密,脸上一笑道:“当日我被朱无忌一掌打的七荤八素,险些连自己这条命都保不住,若不是秦大哥替我拦住朱无忌,又有越霓妹子飞骑救命,我今天哪里还能坐在此处,只是不知秦大哥可曾看见那纹身是甚么纹路么?”
“当时情势甚急,我也有些不及细看!”秦不周看了一眼优旃,目光深沉道:“楚人纹身,我自然知晓,不过大多都是跟楚国有关之事,或是兵戈,或是猛兽,或是些楚国故事,可朱无忌身上纹身,却似乎都是些异虫,那时节急切之间也看的不甚请清,自那以后,我也时常留意楚国纹身之人,连同吴越身带纹身之人也都见过,可再也没有那等奇怪纹路!”
“异虫?”张良这一下心里却是微微一动,不免想起常蛇来,可这念头也只是在心中一转,并未说了出来,向着秦不周点了点头道:“既然秦大哥有此吩咐,若是有朝一日我见了朱无忌,必然看看他到底纹了些甚么东西!不过今日且不去说他,我倒是要向优旃先生请教一件事情!”
“你又有甚事问矮子?”优旃脸色一动,险些跳起身来,不知张良这一下又想到甚么,就连两个姑娘见优旃举动,也颇为觉得有些好笑,张良却是伸手在空中一摆一转,看着优旃笑道:“也不是甚么难事,乃是那鹏抟九天!”
“看来公子至今还未到丹成境界了!”优旃这一下却是露出几分前辈宗师的风范来,端身而坐,看着张良道:“你可是想我告诉你那鹏抟九天的用法么?”
“正是如此!”张良也是一脸恭敬,看着优旃道:“我自得了优旃先生传丹,始终未曾忘记这一招其中变化,可我要是使出来,总是觉道其中转圜之际,有些难以通畅,如今虽有一身内力,也能依着优旃先生那招数演练一遍,可始终觉道难有当日优旃先生那般刚柔并济之意,着实是思量不出这其中还有甚未明之处,请优旃先生再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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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图穷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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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此事!”优旃脸上微醺,向着门外喊了一声道:“拿一坛酒来!”门外仆役应声而至,捧着一坛酒,便要上前替优旃斟满,不妨优旃起身一把夺了过来,拿起酒坛一晃,见里面还有大半坛,猛的向上一抛,身形好似被那酒坛带了起来一般,随着飞身而起,一个人,一坛酒,都是在空中滴溜溜一阵急转,优旃双掌不停,每一掌都拍在那酒坛之上,越霓素来知道优旃掌力沉重,生怕他一掌将这酒坛在空中打碎,弄的那酒水漫天洒下!张良却是看的一脸诧异,微微张着嘴呆立在哪里!
“张公子且同矮子饮一杯如何?”眼见优旃九掌已出,就空中将那酒坛抓在手中,轻轻落下,张良也是赶忙拿起自己酒杯来,优旃坛口微微一倾,一股酒液冒着热气淌了出来,这下两个姑娘都是有些震惊,早知道优旃这掌法中必有玄机,不想竟有如此威力!
张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酒杯里带着几分热气的酒液,倒是有些不解,若论这份本事,自己不用如优旃这般便能做到,不觉有些奇怪道:“优旃先生所使的招数,何以同此前显露给晚辈的不同?”
“矮子若是再使一遍,跟这次的又不相同!”优旃呵呵一笑,抱起那酒坛来一饮而尽,就将那空坛放在张良桌上,秦不周却是目不转睛看着那酒坛道:“优旃先生这一番内劲,刚现于外,柔蕴于内,果然是早已匪浅!”
“是么?”赵青见秦不周盯着那酒坛,不免起身过来,看了看那酒坛,又看了看优旃,伸手一摸那酒坛道:“怎么个柔蕴于内……”她手指刚触到那酒坛之上,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酒坛里面嘭的一声,好似有甚么物事在里面轻轻爆开一样,跟着那酒坛上便一阵铮铮响动,突然碎成无数碎片,若只是这般碎了,那也只是平常,奇就奇在那酒坛坛底完好如初,圆圆的一片好似天然磨制出来的一般,那些碎片绕着坛底,在桌上显出一个圆形来!
“矮子虽是悟出这一招玄机所在……”优旃已然回到自己座位,丝毫不理会张良同两个姑娘一脸诧异之色,仍是一副醉熏熏样子道:“可据老不死说,我这一招,徒具其势,不具其威,碰见内力不足的还能一战,可若是遇见内力相当之人,这一招也不过有些普通,难以制敌,因此矮子同人过招之际,若是那人内劲高过矮子,便从不使这一招!”
“可那内力不如先生之人,又不须使这一招!”秦不周虽也有些惊讶,可他到底见多识广,也只是微微一笑道:“因此这一招于先生而言,便有些画蛇添足了!”
“没错,多余!”优旃向着秦不周一挑大拇指道:“当真是有些多余,这一招精髓所在,矮子到底不知,因此才传丹张公子,凭你如今内力,这一招若只是学会招式,只怕你此生都难以用到,若是悟出这一招精髓所在,你便立时鲲化为鹏,直入武学出神入化境界,世间再无可与你相抗之人了!”
“连先生也不知这一招精髓所在么?”赵青见张良凝视这手中那一杯酒,不免有些心急,她自然是盼着张良早些明白这一招精髓所在,就是越霓也是一脸期盼看着优旃!
“你们瞧我作甚?”优旃看着两个姑娘冷笑一声道:“就算是叫老不死来,也不过是演练演练招数,你真当他就有甚精髓了么?这一招既然是鲲化为鹏,自然是那鲲鱼自化,难道还要矮子去给他插上两个翅膀么?自心不通,纵然肋生双翼也是枉然!”
“先生说的不错……”张良忽然缓缓抬起头来,仍是端着那酒杯道:“这一招精髓,果然是有心而发,内力运转,犹如招式变幻,阴阳相生不定,刚柔吞吐不恒,柔出未必阴至,刚出却非阳生,虚实变幻,尽在自心,可是如此么?”说话见将手中那酒杯慢慢倾了过来,杯口朝下,里面竟是一滴酒也为流出,赵青一步抢过去将那酒杯接过手来,但觉触手冰冷至极,越霓凑过来看时,两个姑娘都是面色一怔,原本还微微冒着热气的一杯酒,不知何时已然凝结成一块寒冰!
“是不是如此,你心里明白,何必问我?”优旃也是看见那杯中有异,神色也是微微一惊道:“不过这第九粒丹你已服下,现如今看来,丹效已显,招数演与外,劲力蕴于中,是龙是蛇,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多谢先生指点!”张良伸手接过赵青手中那酒杯,端在手中微微凝视片刻,忽然抬头一饮而尽,看的两个姑娘都是脖子伸的老长,明明还见是一杯寒冰,怎么这么片刻又变成美酒?可看张良那样子,似乎又不像是作假,越霓忍耐不住,上前夺过张良酒杯来看,果然是空空如也,登时便让两个姑娘都呆呆不做声站在哪里!
“罢了罢了,今日酒足饭饱,甚是有些困倦了!”优旃眼光斜睨张良一眼,起身抻了个懒腰,向着秦不周道:“今夜看来可以睡个好觉,若是有甚事情,就是天塌地陷,都不用来叫我,这世间自有贯通阴阳之人,用不上矮子咯!”
“来人,送先生去安歇!”秦不周自是听得出优旃这一番话意思所在,不免也面带钦佩看了一眼张良,向外吩咐一声,登时便有仆役上前搀扶优旃出去,秦不周却是向着张良一礼道:“不知公子如何打算,秦某好预先叫下人安排才是!”
“不用了!”张良也听得出优旃话中有话,看来自己是摸着这鹏抟九天的门道了,只是心里特无一丝喜意,但觉武学一道,果然有些深远流长,自己似乎刚刚摸到其中些许关窍一般,缓缓挥了挥手道:“明日我便同两位殿下起身去钱塘,只须备好我们的马匹就成,其余一切,不用刻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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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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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未亮,张良便同两个姑娘悄悄上路,此时姑苏城门未开,街上一个行人也无,秦不周传命守卫军士开启城门,出门向南,直奔钱塘而去!
“呀,这江南果然好地方!”三人这一路也是缓缓而行,总来也是没有甚事,沿路游山玩水,赵青倒还罢了,越霓却是看一路赞一路,这一日到了钱塘,看着这城中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街道两旁古木成荫,不禁有些神失样子站在哪里道:“我似乎觉得我前世来过此处一样,不然为何觉得这一景一物,都如此熟稔?”
“说不定越霓妹子前世当真便是这江南人呢!”赵青听的破颜一笑道:“我看不如你就在此寻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说不定也能跟西施一样,传下一段越霓浣纱的美谈呢!”
“我才不要当西施呢!”越霓被赵青说的脸上一红,作势要打,赵青连忙咯咯笑着躲开道:“怎地,你难道怕又有一个吴王看上你,中了那美女灭国之计么?”
“姐姐,你再取笑,我便不理你了!”越霓见赵青说个不休,便假作嗔怒,赵青连忙上前,忍着笑看了一眼张良道:“说笑嘛,再说西施最后不是也同范蠡泛舟五湖,终老此生,虽有灭国之名,终得心中之人,也算是不虚此生了!”越霓脸上登时一急,怎奈赵青只是绕着张良转圈,两个姑娘便似绕花蝴蝶一般,围着张良打闹个不休!
“吴国之灭,与西施何干……”张良忽的幽幽叹了一声,两个姑娘身影都是一停!越霓道:“难道不是因为吴王夫差贪恋美色么?”
“世上男子,何人不贪恋美色?”张良看着城中景色,摇了摇头道:“若是区区一个西施,便有灭国之力,勾践又何须卧薪尝胆?暗中操练甲兵?又同文种范蠡定下种种计策!吴国之亡,乃是亡于夫差好大喜功,不听人言,有一伍子胥而不知用,却信任伯嚭谗言,连年征战不休,让吴国外强而内空,树劲敌于楚齐,留内患于吴越,就算没有西施之力,勾践一旦起兵,吴国也无力抵挡!”
“这位公子说的好!”两个姑娘还未听得还未搭话,旁边却是有人赞了一声,连忙转头,就见一个白衣秀士,三绺长髯,甚有几分飘逸意态,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都是儒雅有礼,手中拿着一面招子,背着褡裢,里面装着四五卷卷轴,也不知是甚么物事,张良便一礼道:“在下不过妄言,有辱视听,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在下姓袁”那秀士微微一躬身道:“贱名一个白字,就在这钱塘街上卖画为生,方才路过此地,听见公子这一番谈论,甚觉公子乃是极有见识之人,因此想请公子就这街边酒店中小酌一杯如何?”
“原来你是个画士!”赵青看着袁白肩上背的那些卷轴,不由有些好奇道:“那不知袁先生都画些甚么?”
“说不上画士二字!”袁白脸上一笑道:“不过在下颇好此道,随意涂抹几笔,卖给街上人家换几个酒钱罢了!”说话时就背上抽出一卷画来,乃是用绢布制成,随手一展,乃是一副市井人物,两个汉子相对而坐,似乎正在饮酒,一个汉子正在弹筑,另一个汉子却是在仰天而歌,两人之外,行人都是匆匆而过,画面虽不精美,可也看得出这袁白颇有些功底!
“这幅图有些意思!”赵青看了看那图画,又向着这街上望了望,像是要找出那画中所在地方一般,袁白便笑了一声道:“姑娘不用寻了,我这笔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