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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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愈来愈是觉得不对,那恶臭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血腥气!
“这是……鱼尾散!”秦不周到底知道许多江湖中千奇百怪之事,忽然叫了一声,一把抓起余毒头发,余毒竟是毫不反抗,身子一晃,噗通倒在地上,竟然已死多时,脸上一片乌黑,两只眼睛瞪的血红,嘴巴大张,一股不知是血是水的汁液缓缓流了出来,登时满屋之中臭不可闻,张良屏住呼吸,闪身到两个姑娘身边,一手拉起一人,还未等秦不周动身,已是一道身形闪在门外!两个姑娘方才见了余毒那死相,再被那恶臭一熏,都是俯身不住呕吐,秦不周这才掩住口鼻,从那屋中飞身出来!
张良其实心里也是一阵翻腾,只不过他内力深厚,多少还能抑制得住!不似两个姑娘那样早已翻江倒海,深吸了口外面湖面上吹来的冷风,这才看着一脸厌恶的秦不周道:“鱼尾散又是何物?”
“好叫张公子知道……”秦不周回身瞧了一眼那酒家,连忙走到水边,洗了洗手,这才道:“此物乃是吴越地方一种剧毒,据传乃是有人从深海中一种怪鱼鱼尾得来,那怪鱼全身除了尾巴之外,并无毒质,与陆地毒蝎颇有几分相似,因此也被叫做海蝎子,用这鱼尾之毒,再以其他毒物混合炼制,便成这一味鱼尾散,只需谷粒大一丸,便能致人死地,死是面色发黑,双目出瞳,血凝如粥,味道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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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郢都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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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这余毒岂不是算计错了?”张良看了一眼仍是在干呕清水的两个姑娘道:“他只需将这鱼尾散放在鱼肉之中,何必又用那鲀鱼跟那甚么生死不动之毒?”
“公子有所不知!”秦不周见两个姑娘呕的有些难受,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倾出两立绿豆大小的丸药道:“两位殿下将这服了,或能好些!”赵青伸手接过一粒,略略闻了闻,觉得有些辛香味道,勉强一笑:“这不是宫中苍告丹么?”
秦不周点点头道:“不错,正是苍告丹,不过其中多了几味其他药材,最是能止呕化烦,提神醒气!”赵青这才同越霓仰头吞了下去,果然一阵辛香清凉气息从喉头滑落,直至肚腹,顿觉好了许多!
秦不周眼看两个姑娘服了丹药,转头见张良仍是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知道他心中仍是不解那鱼尾散之事,笑了一声道:“这鱼尾散,虽是厉害,却有一样不足,便是那药丸自身也有一股恶臭,味道极为不堪,向来都需用蜡丸裹住,才能遮住那股味道,若是放在菜肴里,就那恶臭之味,已经令人退避三舍,谁还肯吃?余毒想必也是在牙关之中用蜡丸藏了一粒鱼尾散在口中,趁着咱们一时不差,咬破药丸,毒发而死,直至恶臭散出,咱们才有所发觉!”
张良这才想起明白余毒刚才为甚要低头坐在地上,想必也是不让自己看到他嘴巴微动,情知今日必然难脱敌手,又被张良看破踪迹,就是逃了回去也难以复命,不惜就此服毒身死!不由叹了一声道:“这位余毒也算是条汉子,可惜怎地投在夜祭死士门下,落到这般下场……”
赵青刚才服了丹药,略觉气息通顺,胸腹之内也再无那般烦呕,喘了几口气道:“良哥,他死前甚都没说,你怎敢断定他便是夜祭死士?”越霓却是有些站立不定,依在赵青肩上,两眼颇有几分迷茫看着张良,自然也是不知张良何以敢如此断定!
“你不见那专诸豫让,聂政姐弟几人么?”张良看着越霓端详片刻,伸手搭在她脉搏之上,轻轻叹息一声道:“夜祭死士,一旦失手,宁可身死,也不愿求活,这余毒一招落败,自知不敌,便服毒自尽,岂不是同那些人一般?”越霓却是摇摇头,有些虚弱道:“良哥,你说的虽是不差,可……可兵主宗那些人,不也如此么?”
“你毒入心脉,还有闲心想这等事?”张良脸色颇为有些阴沉道:“兵主宗大多在中原西北,况且雪域一行,兵主宗高手死伤殆尽,再说他们行事,虽也如此诡诈莫测,可绝不掩饰自己身份所出,不似夜祭死士这般绝口不提自己来历!只是你身上这毒,要如何才能逼了出来?”他说此话之时,却是眼望秦不周,毕竟他现如今武功虽高,可这等运劲逼毒之法,仍是知之甚少!
“公子丝毫不见中毒之象?”秦不周此刻突地惊醒过来,一脸犹疑看着张良道:“曾堃虽是告诉在下,公子如今已非当年,方才也见了公子本事,着实了得,可难道公子内劲已然到了百毒不侵地步了么?”
“百毒不侵!”张良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难道曾堃不曾给秦大哥说起我这一身内劲从何而来么?”
“那倒没有!”秦不周有些愕然之意,摇了摇头道:“他只说现如今大风府若是再寻公子麻烦,只怕吃亏的便是大风府了!至于公子这一身内劲从何而来,他却是未曾说起!”
“良哥一身内力,乃是从那金蚕地丹所化!”赵青口快,见秦不周瞧着自己,早是一句说了出来,秦不周登时浑身一震,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张良道:“金……金蚕地丹?这么说世间当真有此物?”张良笑而不语,只是点了点头,就连越霓都勉强挤出一抹笑意道:“那秦……秦大哥以为呢?”
“我……我以为……以为……”秦不周已是有些语无伦次,看着张良着实难以置信,可若不是金蚕地丹,张良内力绝无可能如此突飞猛进,呆怔了半晌,忽的哈哈大笑道:“难怪余毒今日这毒计难以得手,那金蚕地丹,乃是天下至奇至精之物,习武之人若是得了,非但内力大涨,全身血脉都有辟毒之效,两位殿下这下有救了!”
“怎么救?”张良一只手始终搭在越霓腕脉之上,只觉她脉象愈来愈乱,回头看看赵青,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青黑之色来,见秦不周说有救,连忙开口问到。秦不周左右瞧了瞧两个姑娘道:“公子莫急,只凭你身上金蚕地丹之效,便可救两位殿下于危厄之中,只是公子须得小小损伤些许,要有月余才能复原!”
“只要能救她二人,便是张良这一条性命也在所不惜!小小损伤何足道哉?”张良毫不在意道:“你只管说如何救治,我现下便动手,免得青妹跟越霓妹子受伤太过!”
两个姑娘闻声都是脸上一动,见说要张良有些损伤,不免要开口阻止,张良却是神色一凛道:“你两个不用劝,若是我连你二人都救不下来,要这一身武功还有何用?要这一条性命还有何用?”两个姑娘见他说的极为斩钉截铁,情知他心意已决,任是谁也劝不回来,只得默默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都是无限柔情蜜意看着自己这位良哥!
“其实也不甚难!”秦不周轻咳一声,装作没瞧见她两人神色一般,向着张良道:“这生死不动之毒,乃是附在经脉之中,纯以内劲逼毒,非但没有效用,反要将此毒逼入膻中气海之中,要解此毒唯有一法,便是以血换血,在掌心划出十字切口,双掌相对,将旁人无毒之血逼入中毒之人血脉之中,让那毒质慢慢浸透出来,如此一连七日,便能将体内毒质尽除,可那换血之人,却是会因此大为虚弱,须得将养月余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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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郢都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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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甚么!”张良听的明白,双掌一翻,按在两个姑娘肩头之上,她二人原本就穴道受制,难以抗拒,被张良掌力一压,都是坐在地上。
秦不周见张良有意在这湖边替两个姑娘驱毒,多少有些放心不下,这湖边乃是偏僻野外,万一余毒还有同党再来,那时张良难以行动,着实有些棘手!正要上前劝上一句,张良已是向着他脸色一沉道:“秦不周,你在此替我护持一个时辰,不须旁人近我周身三丈以内!”他这一声直呼秦不周名字,甚有几分威严,秦不周登时一凛,知道他乃是以赵青身份吩咐自己,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双手一拱道:“属下遵命!”
张良见秦不周静侍一旁,又皱了皱眉头道:“还有将那酒家烧了,免得恶臭熏人!”话音一落右手虚空一振一引,赵青剑鞘中长剑铮然而出!手腕一翻,已是将长剑捞在手中,剑锋一横,左手掌心已是被划出两道深深的口子来,跟着剑交左手,登时右手上也是两个血口,殷红的血液登时将两个姑娘身上衣服浸透,这才先在越霓右手上也化了两道,接着便是赵青,两人都是忍痛不语,等到那酒家熊熊火起,张良双掌已与她两人掌心相对,看这样子,竟是要同时替她二人祛毒。两个姑娘见张良以剑割手之际,早已眼圈一红,现下已是觉察到他手掌上一股股劲力泊泊而至,已知张良体内鲜血透过伤口直通血脉,登时都是珠泪滚滚!
“他娘的,看来野船家不济事,已是失手了!”那酒家烧了约莫半个时辰,这才火头渐熄,张良同两个姑娘都是不言不语,秦不周却是听见远远有人声传来,心里不免一紧,看来这余毒果然有同党就在不远,听着说话之声,来者只怕还并非一人,回头看了看张良,见他仍是一动不动,两个姑娘却是有些神情慌乱,自然是怕张良运劲驱毒之际,难以行动,万一被人趁机袭来,定然要受重伤,张良双目不睁,已然觉察道她二人内息微微有些激荡,沉声道:“有西北风在此,你们怕甚,还不收摄心神?”两个姑娘这才都是心中一凛,各自瞑目受力!
“咦!这不就是主人让咱们相机除去的那三个人么?”不过片刻,两个人影从烟雾中闪出身形来,都是一身渔人打扮,只不过一人手中持着一根长篙,另一人却是背着一只鱼篓!相貌竟然都是一模一样,长的瘦瘦高高,一头乱发直披了下来,露出来的胳膊上,都是纹满了各种奇怪花纹!
那手持长篙的汉子脚步一顿,神色犹疑看了一眼张良,再看看两个姑娘,忽然脸色一喜道:“野船家只怕已是死了,不过他们该当也中了野船家之毒,现下正在换血驱毒,正是难以抵挡之际,看来这份功劳,该当便是你我兄弟的!”
“南越双邪驺家兄弟!你二人来此姑苏有何贵干?”那手持长篙的汉子,正要挺起长篙对这张良劈胸一篙扎下,旁边忽然有人沉声冷喝一句,他两人方才过来,并未瞧见还有人在此,竟是被这一声吓的身上一个机灵,急忙转头,这才瞧见那一团团烟雾之后,一人背着双手站在哪里!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咱们兄弟姓名?”身背鱼篓之人稍一定魂,已是将肩上鱼篓取了下来,拿在手中!秦不周却是知道这两兄弟手上颇有几分本事,更兼出身百越之地,同那余毒一样,也有几分使毒本事,一旦动起手来,自己未必能照顾的周全,好在张良吩咐只需一个时辰,自己先趁着他兄弟疑心不定之时,用话头拖住他二人,只要张良行功已毕,那时便可放心对敌!因此呵呵一笑道:“吴越江湖之中,相貌如此相似,又有一身本事的,除了驺蛟、驺虬兄弟两人,还有何人?”
驺蛟见此人对自己兄弟似乎颇为熟悉,一时间也不知是敌是友,将手中长篙一横道:“这位朋友既然知道咱们兄弟名字,还敢留在这里,看来也有些胆略,只是不知你在此是想做螳螂,还是想做黄雀?”
秦不周这一下心里倒是一顿,不知这兄弟二人所问何意,可脸上仍是笑吟吟道:“哦?这螳螂如何说?黄雀又如何说?”
“你若是想拦着咱们兄弟行事,咱们便只好当你是螳螂了!”身背竹篓的正是双邪兄弟之一的驺虬,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道:“若是你想趁着咱们兄弟与人动手之后再来夺了人去,那便是黄雀了!”
“原来如此!”秦不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不过兄弟我既不想当螳螂,也不想当黄雀,只不过今日这三人,与兄弟我有莫大的干系,我须得带他们回去跟我家主人交代!若是其中出了差池,我家主人只怕不管是螳螂还是黄雀,都留不下我这条性命!”他此刻故意说出“主人”两个字来,也是知道夜祭死士行事颇有几分诡异,因此故意如此说,好叫这两兄弟心中有些疑惑之意,当做自己也是奉命而至,也是一个百般无奈的拖延之法!
“你家主人……是谁?”驺家兄弟二人果真有些疑惑之意,驺蛟已是收起几分戒备之色,看了一眼张良,又瞧了瞧秦不周,沉吟片刻道:“要他三人有何用处?”
“主人行事,还要告诉我么?”秦不周瞪了一眼两兄弟道:“从来都是我家主人只管吩咐下来,兄弟我只是奉命行事,哪里还敢多问为甚?”他这几句话说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