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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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弟,你这是……”朱家见此不免有些惊讶,想要阻止已然不及,张良一脸平静道:“唐宗主说的不错,天下使毒之人,并非常蛇而已,用毒害人的,也并非常蛇而已,唐宗主若果真能以毒救人,未必不能成天下大家,就算咱们今日将这些毁了,难道能毁了唐宗主心中之志么?这份炼毒心法,其余大都是害人之术,现下已然毁了,剩下这些,想必唐宗主必能善为自己所用!毕竟天下墨家规戒森严,唐宗主知道这其中分寸所在!”
“多谢了!”唐天机接过那半篇皮毛,却是看也不看,伸手装在怀里,向着面带迟疑的众人道:“唐某知道诸位心中有些信不过在下,这也是人之常情,从今以后,唐某自当远离中原,至于门下弟子,若非嫡亲之人,绝不传我此生心得!如此一来,唐天机后人若有凭着异毒祸害江湖之事,想必诸位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这话听得众人也都心里一沉,他如此意思,便是说将来他那后人若是有人入了歧途,天下墨家诸门,甚或张良等辈尽可下手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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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巴蜀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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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将来之事,自有将来之人!”刑猛忽的哈哈一笑,搓着双手,双目却是环视朱家等人道:“唐宗主你好自为之,张公子今日信你,老夫便也信你,不过世事难料,有朝一日若是刑某知道唐宗主有常蛇之念,你也不用去想甚么门下弟子了!”这几句话说的天下墨家几位宗主脸上都是一沉,刑猛话中意思再明白不过,唐天机想要从毒字一道上另辟蹊径,虽非不可,可用毒一道,毕竟沾着三分邪气,一旦唐天机误入歧途,刑猛只怕要灭了天下墨家机门全宗,就算为此与天下墨家为仇,也在所不惜!张良不禁也是心下惴惴,不知自己今日擅做主张,究竟是对是错!
越霓见众人隐隐有些剑拔弩张势头,却是在哪箱子底下拿出一件物事道:“那这个又是甚么?”赵青接了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两眼,颇有几分疑惑道:“这似乎是个令牌,可这上面字迹怎地如此奇怪?似乎不是我们秦国字迹?”
娄敬拿过那令牌来,翻来覆去瞧了几遍,有些疑惑之意道:“这似乎乃是鸟篆!只是这些文字怎地有些古怪?”在场之人,以娄敬同张良见识最广,旁的人倒还罢了,张良脸色却是微微一变,自始皇帝一统六国,天下早已车同轨书同文,鸟篆本是吴楚等国所用文字,应用极广,后来自楚国一统吴越,雄踞华夏之南,这鸟篆便成了楚国文字,奇怪的便是常蛇所遗那毛皮上文字,都是秦国字体,怎地这令牌上却是楚国鸟篆?只是上面字迹着实有些奇怪,翻过来似乎是一副图画,虽有几分模糊,也看的出是几个戴着冕旒之人在向着月亮祭拜一般,当下便道:“这分明是楚国之物!为何却在常蛇这里?不知这令牌又是何用处?”
“良哥怎么知道这是楚国之物?”赵青却是有几分不解,毕竟这令牌看起来甚为古旧,那文字也只能看的出是鸟篆,又不明白这其中意思,当年吴越蔡宋也都使鸟篆为书。张良冷冷一笑道:“青妹你莫要忘了,天下只有楚国人乃是夜祭,这文字咱们虽是不识,可这令牌上,分明是王者祭月之礼,你仔细看看那图画**桌上,可是一头小牛么?”
“是么?”赵青连忙凑到那令牌前细细端详,就连越霓也有些好奇,可两个姑娘看了半晌,都是有些疑惑看了对方一眼,那供桌上隐约便是个牛形,可张良又是如何看出来大小?就是娄敬都带着几分疑惑看着张良。
“当年楚国先祖封侯之初,地不过五十里,又穷困以极,宗庙草就,无物可祭,这才去邻国偷了一头牛来!”张良眼中闪过阵阵寒光,瞧着的赵青都有几分心里发毛,沉声而言道:“史载‘窃鄀人之犝以祭’说的便是此事,这‘犝’字,便是无角小牛,你看那图画上,虽是牛形,可有牛角么?”其余众人闻言也都有些奇怪,一齐凑了过来看时,似乎跟张良说的有些相似,眼中顿时都有些疑惑起来!
“那良哥是说这令牌?”越霓听的倒抽一口凉气,张良转头冷冷接道:“若是不出我所料,常蛇只怕跟夜祭死士有些瓜葛!”
朱家脸上一动,忽的出声道:“张兄弟怎知是常蛇跟夜祭死士有些瓜葛,不是兵……”他话说一半,忽的瞧见刑猛就在身侧,心里不禁陡然一闪,张良只说常蛇,不提兵主宗,只怕这其中着实有些道理,若是夜祭死士同兵主宗有染,刑猛想必该当知晓,可现下刑猛也是一脸茫然之色,看来并不知道此事,看来只能是常蛇同夜祭死士有些蹊跷!
“不过现下也不用疑心此事!”张良见朱家神色,便知他已然明白这其中到了,脸上一缓道:“总是咱们要回去中原的,那时节自然有人认得这令牌来历,现下就先放在一边,先给诸位疗伤要紧!”
众人心中虽都疑惑不已,可也觉得张良所说在理,当下除了要疗伤的几人之外,都是去常蛇那几间茅屋中一阵搜寻,看看还有甚奇怪之物,那令牌却是留在越霓手里,让一个姑娘拿着不禁有些惶惑不安,不知如何处置!张良见了不禁淡淡一笑道:“越霓妹子就先拿着,就是丢了也无妨,那几个字迹虽怪,我已记在心里了!”
当下众人各行其是,唐天机每日只是拿着那半幅毒理不住琢磨,烧当却是始终守住那火头,但有毒物近前,便即刻扔了进去烧死,好似唯恐这峡谷中毒虫死不尽绝一般,这也是他游牧之人心思,最怕毒物繁衍,为害牧群。如此过得两日,葛筑刑猛两人,已是能自行运劲疗伤,再不须张良助力,其余人等并无大碍,只剩下越霓那内劲隐忧,自是不在张良话下,只不过越霓到底是仓促受劲,此前又从未修练过内家功夫,又无尉僚那般内家顶尖高手替她先行打通经脉,因此已有几分损伤,若要尽数复原,保住内劲不失,不免颇要费些功夫!
“他们回来了!”烧当一直守在那树林边上,忽的叫了一声,一脸喜色,众人抬头观瞧之时,就见许多牧人喜气洋洋,人声鼎沸,抬牛抗羊而来,自是烧当吩咐部落中人回去准备庆贺之物,一并抬了前来。众人也都是赶忙上前相迎。羌人秉性,有类匈奴,最是豪迈,说是庆贺,可带来的牛羊也甚是不少,便是众人同这些牧人一起,吃上个把月只怕也吃不尽,好在常蛇所选这一处地方甚是平整,还种了些青菜庄稼,便就将这些牛羊尽数放开,那些牧人早已是在树林中拖翻几头,一刀宰了,洗剥干净了,便架起火堆烤了起来,登时这峡谷中香气四溢,令人着实难以想象这地方前几日之中还尽是毒虫成群,极为恐怖之地!唐天机却是带着几个牧人,将那焚烧毒虫的火头熄灭了,一应残灰尽数挖了一个大坑埋了起来,免得那些异样虫豸身死毒存,反倒害人,再用那剥下来的皮毛,将那毒鼎捆了四五层,就在外面放置,看看可还有甚么毒虫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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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巴蜀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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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便是我说的哪位曾去过中原的汉子!”烧当从那些牧人中领过一个人来,张良看此人时,却是有些觉得奇怪,羌人汉子大都生的敦厚朴实,尤其是那一张脸上因常在雪域,总是透着些黑红之色。可这个汉子脸上那颜色,似乎却是被太阳晒出来的,并非天生而成,一双眼中总是透着几分狡黠之意!见了张良便满脸堆笑道:“咱们大首领说几位英雄要回去中原?想让我来带路,可是如此么?”
张良听他说话口音,倒是有些怔在哪里,他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中原意思,可是这声调跟中原又似乎截然不同,张良也是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难免有些迟疑道:“你当真去过中原吗?敢问贵姓大名?”
那人呵呵一笑道:“兄弟叫做胜蓝,英雄放心,中原路数我也是常走,贩卖皮货,那也是走过数次的!”赵青见张良在此跟人说话,不免走过来听听,脸上却是奇怪道:“你这话音怎地如此怪,我好似在哪里听过一般!”烧当也是呵呵笑道:“他所说的这个中原话,莫说是你们,便是我都有些听不明白,当真不知他所去的是中原甚么地方!”
“曾大哥,你过来!”赵青偏着头想了想,忽的向着曾堃叫了一声道:“你听听这位胜蓝大哥所说的是中原哪里话,我听着有些耳熟,可着实想不起来!”曾堃也是有些愕然,中原话虽是口音繁杂,自一统之后,但凡在江湖上走动的,大多都能说几句秦音,怎地还有这般听不明白的?胜蓝看着曾堃,一时也不知说甚么好,只得开口道:“这位英雄看来对中原人说话极为熟悉了!”
“哈哈哈,你说的这是中原话?”曾堃听的先是一愣,旋即大笑道:“你当真是去过中原么?”胜蓝极为肯定点点头道:“怎地不曾去过?咱们贩卖皮货,不去中原,却去甚么地方?”曾堃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声音突然一改道:“那你听听我是甚么地方人?”
胜蓝这一下却是有些诧异,曾堃说话竟然和他口音一般无二,满脸愕然看着周围众人,赵青已然是明白过来,也笑的花枝乱颤道:“我说么,怎地听着这般耳熟,你说的哪里是甚中原话,分明是巴蜀之话,好在曾堃乃是从巴蜀出来的,不然这一路上,说起话来岂不费劲?你敢怕是将巴蜀地方,当了中原了罢?”
烧当此刻也明白过来,看着胜蓝笑道:“咱们以为你去了中原,谁知你不过是去了个巴蜀地方,看来你也不知道中原有多大!你往常贩卖皮货去巴蜀地方,却是如何走,有多少远近,给张兄弟他们说说!”
“大首领,这一路说起来也不好走!”胜蓝脸上有些为难道:“其实也就是出了这峡谷,一路向东,便能到我所说的那地方!”赵青脸上一喜道:“如此说来,当真不用咱们再返回去走那来路了,能回去巴蜀地方也成,只要到了蜀郡,咱们便好说话了,就让蜀郡太守送咱们回去,也只是小事一桩!”
“那必然是小事一桩!”娄敬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站在赵青身后道:“你这些日子都不曾回去,也不知你那皇帝父亲如何着急哩,蜀郡太守得了你的消息,只怕快马回报,立个大大的功劳!”烧当多少已知赵青来历,再者他现下得了许多部众,心中甚喜,一时也不及细想,胜蓝听的眼里却是一动,连忙道:“几位英雄若真是要走这一条路,我自当领着你们去,不过这一路上也不好走,只怕要准备妥当些!”
“此事不用你操心!”烧当大手一挥,满不在意道:“他们都是我的贵客,此番又替咱们部落除了一个大大的祸害,一应物事,尽数由我安排,你只管领路就是,到时候回来,你便来我部族中,跟着我就是了!”胜蓝闻言脸上登时大喜,向着烧当躬身施礼道:“多谢大首领,胜蓝这一路必然不会辜负大首领抬爱之意!”只是他这眼光,却是不经意向着赵青看了一眼!
当下众人同着烧当部落,一连欢庆数日,弄的一个寂静的峡谷中甚是热闹不堪,就是连张良替越霓疗伤之事,都不免耽搁下来。不过烧当却甚是有些眼力,见众人欢庆的差不多,便命族人慢慢退出这峡谷,张良等人这才稍稍闲暇了下来,每日里只是替越霓疗伤,葛筑原本要随刑猛一同前往西海,处置那毒鼎,可朱家甚是不放心,虽是不说,葛筑也知朱家心中意思,乃是不愿墨家几位宗主知晓这毒鼎所在罢了,便就在这峡谷中寻了一块方石,将其中掏的空了,将那毒鼎纳入其中,封固严实,他所用的乃是墨家本事,看似不过是将那石盒盖子盖上,实则其中犬牙交错,封闭甚严,除非是将这石盒打碎,不然旁人决然打不开这盒盖,刑猛待他将这石盒封紧,又用毛皮在外包裹起来,这才道:“既然诸位将此鼎托付与我,刑某便却之不恭了,将来若是有墨家之人擅自来西海寻鼎,莫怪刑某到时手下无情!”
唐天机只是一语不发,深知此话乃是对自己而发,不过是怕自己步常蛇后尘罢了,脸上只是一笑。刑猛这些日子,内伤早已痊愈,当下便与烧当一同出了峡谷,将那毒鼎让旄牛驮了,循着旧路,往西海而去,其实他心中早有打算,这毒鼎乃是天下异物,众人虽说将此物藏在西海之内,可刑猛到底有些不放心,他久在西海,心里早有一处地方,其中沼泽遍布,极为难行,已是打算将此鼎连着这石盒,沉到那沼泽之中,令此物永不出世,只要这外面石盒不朽,世间便无人再知这毒鼎所在。可惜他这份心愿虽好,哪知千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