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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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地!田解瞧了片刻,又瞧了瞧朱家,脸上忽的一笑道:“这一个锄地的老农,有甚奇怪的?朱宗主这几日莫非有些太过多疑了么?”
“我也觉得有些异样!”张良见赵青越霓相伴赶了上来,也是到了朱家车前,略一打望道:“现今天气寒冷,地气渐冻,这老农此时翻地,岂不是有些迟了?只不过他自翻地,朱大哥何以就此停下?”葛筑最是精通这等土木之术,这等庄稼之事,他也多是晓得,只看了两眼,脸上一哂道:“张兄弟看来不甚知晓这等耕种之法,这田里庄稼收过,便须在这寒冬之前,将地里田土翻起,留在土中草根便在寒冬冻死,免得来年杂草夺了庄稼之肥!看来朱宗主也同张兄弟一般,只知五谷之可食,不知五谷之所出!”
“我看的并非是五谷之所出!”朱家冷冷一笑,向着前面两三丈远一指道:“朱某生在无难庄,以耕种为务,岂不知晓老农为何翻地?真正稀奇之处不在那老农,乃是在这路上!”葛筑正有几分得意,闻言顺着朱家手指之处望去,见前路好似被人划了笔直的一道痕迹,横亘在路途之上,只是一怔之间,也是冷笑一声道:“这又有甚么奇异之处?也不知是谁家小儿玩闹之时顺手为之,朱宗主莫不是这几日赶路太急,有些不适么?连这等小儿做戏之法,也都起疑?”
“小儿做戏?”朱家向着葛筑冷冷一撇道:“不知葛宗主可敢从这小儿做戏的痕迹之上踏过去么?”
“有何不敢?”葛筑原本在后面车上昏昏欲睡,被这一下惊醒,本就有些心中不悦,见朱家口气这等强硬,身影一晃便要向前。张良自朱家手指此处,情知其中必有缘由,已是过来细细端详,耳听葛筑要踏痕而过,连忙一回身,面色凝重拦住道:“葛宗主且慢,这非是寻常人所为!”
“哦?有甚奇怪之处么?”赵青穿着一身毛皮缝制的衣服,同越霓两人如飞过来,见张良脸色奇怪,立住脚步,向着那地上划痕看了几眼道:“看上去也平常么?良哥为何拦住葛宗主?”
“你在仔细看看!”张良拦住葛筑,生怕赵青一个莽撞踏痕而过,惹出事端来,脸色极为郑重道:“看仔细些,你须没有这般本事罢!”赵青见张良眼中看着自己颇为关切,虽不知何事,也知他乃是在意自己,嘻嘻一笑,便停在张良身侧,低头细瞧,只瞧了片刻,陡然抬起头来,向着张良一脸震惊道:“这是内家力道所为!”葛筑虽是方才被朱家之话一激,有些鲁莽,此刻也早已镇定下来,再看那地上划痕,横亘在路中,初时看上去并无甚么稀奇之处,可只多瞧两眼,心里也是砰的一跳,已是看出其中门道来,这条路处在峡谷之中,本多碎石,可这划痕之中所有碎石,尽都成了粉末,显见是被人用高明力道碾碎,难怪朱家要驻马停车,想必也是早已看出这其中古怪!
“老人家,敢问此地乃是甚么地方,不知老人家又如何称呼?”朱家见张良拦住葛筑,同赵青越霓缓缓退了回来,也早已下了马车,向着远处哪位翻地的老农喊了一声,他心中对这老农早已疑心大起,因此这一声中,便用上三分内劲,峡谷中登时回声大作,两边山上簌簌声响,已是有不少乱石碎土被他这一声震落下来!若是不通武学的寻常农人,早已被朱家这一声震的心惊胆战,坐倒在地,可那老农仍是一锄一锄翻地,竟是充耳不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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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钜子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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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师兄,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个有功夫的,或者划下这条痕迹来的另有其人?”越霓见那老农连头都不回一下,多少有些心中纳闷。唐天机原本也对这老农有些疑惑,不过朱家这一出声,见这老农手中锄头顿都不顿一下,脸色忽的一沉,手指轻轻一动,已是扣了一枚暗器道:“越霓姑娘说的是,既然人家这般不理不睬,待我放个消息与他知晓!”
“唐宗主慢来!”朱家不等唐天机暗器出手,连忙拦住,眼神示意不可轻举妄动,向着那老农神色恭敬道:“老丈既然在此划下道来,想必自是有话,再下不才,天下墨家侠门宗主朱家,请问老丈尊姓大名?”
“呵呵呵,我当是谁这般气派,原来是中原大豪大驾光临!”那老农这才手中锄头一停,拄锄于地,头也不回笑了两声道:“只可惜此地再往西去,路径难行,故人难觅,朱宗主不如听老夫一句话,就此车马折返如何?”
“凭你也想拦住咱们?”田解见着老农在此故弄玄虚,心里早已怒火按捺不住,只是碍于朱家乃是此次主事之人,这才不曾发作,现在见他一开口,便径直劝自己一众人等就此折返,登时脖子一梗道:“也不知尊驾有甚厉害本事,不如让田某开开眼界,就算灰头土脸回去,也好给亲朋故旧一个交代!”
“哈哈,田宗主想要一个交代,这也不难!”那老农见田解振衣向前,语气咄咄逼人,竟然是回身点了点头,一声长笑,脚下忽的一动,一件物事呜的一声飞起,朱家生怕这老农突施杀手,早已有所防备,不等那物事落地,早已飞身上千,右手着地一抄,抢在田解之前,将那物事拿在手中,谁知那物事虽是入手沉重,力道却是平常,好似是随意掷过来的一般,不禁有些奇怪,再定睛细瞧这物事,被布帛层层缠裹,看那形状,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钜子剑!何以在你手中?”唐天机眼光甚尖,见朱家将那布帛一层层解开,露出其中一柄乌沉沉的长剑来,神色立时一变,朱家更是向后退了一步,似乎那长剑之上另有余力一般,面色突地一沉,带着几分狰狞道:“老丈,还请通个姓名的好,这柄剑你究竟从何而来?”张良几人虽是有些不解,曾堃却是常在江湖中行走,知道钜子剑乃是天下墨家钜子手中兵器,向来同钜子剑法同为钜子号令天下墨家徒众的信物,从来剑不离人,人不离剑,现在这钜子剑竟然落在旁人手中,钜子处境,只怕有些不妥,也难怪四宗主人人变色!
“朱宗主是问老夫名号么?知进不知退,没头没脑人!”那老农将这钜子剑一脚踢了过来,却是有些遗憾之意道:“这柄剑便是你们钜子从老夫处路过之时,留下来的,说来惭愧,老夫虽是留下他一柄剑,却未能将他留下,不过这么多时日不见他回还,想来恐怕有些不忍言之事!老夫乃是一片好心,免得天下墨家菁英之才,尽数埋没在这荒凉之地!”
“没头没脑人?”张良听这老农自报家门,却又说的不甚明白,自是有些奇怪,赵青见墨家四宗主各个脸上犹疑不定,也知道这老农只怕身手厉害,暗中向曾堃使了一个眼色道:“几位宗主,看来钜子下落,跟此人必有莫大干系,咱们这么多人在此,怕他作甚,就此一拥而上,现将他拿下问个明白再说!”
“这位姑娘好急的脾气!”那老农向着赵青端详片刻,冷冷一笑道:“你们若是一拥而上,老夫当真未必招架得住,不过依着老夫看,你们若不折损两三人,恐怕过不去这道死线!”说话间身影突然一晃,闪至一颗碗口粗的树木之前,左掌陡然翻起,猛地向那树上一斩一拖,只听喀拉一声响,一颗碗口粗的大树竟然被他就此斫断,缓缓倒下,更令人惊诧的便是那断口十分齐整,像是用利刃巨斧一下斩断的一般!只等那树木轰然落地,激起一阵尘土来,这老农才向着众人道:“老夫既然在此以死痕为界,诸位之中,无论谁敢踏过此痕,休怪老夫手下无情!”
“难怪尊驾叫做没头没脑人!”朱家原本已是隐隐猜出这老农来历,见了他这一手功夫,心中再无疑惑,脸上颇有几分惧意道:“人言兵主宗四凶五恶之中,只有一人从不用兵主宗那以毒催功之法,一身武学,另有途径,虽是如此,此人论起来在兵主宗之中,武学造诣只怕只逊于那从来不肯露面的宗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方才这一掌,想必便是江湖传闻的那左戚扬,右干橹之中的戚扬掌法了?”
“想不到老夫这点微末本事,连名闻天下朱宗主都有所耳闻!”那老农听了朱家这几句话,脸上也是颇有得色,抬起自己左掌来,瞧了一番道:“既然朱宗主知道这两路掌法,自然也知道老夫名号,既然知道老夫名号,自然也该知道老夫秉性,老夫身为兵主宗中之人,虽不愿与中原江湖为敌,可诸位此来,却是与我兵主宗有些不善,老夫这才在此划界相劝,还是就此回头罢!”
赵青听这老农一番话,不禁听的有些莫名其妙,见曾堃神情站在原地,看着那老农颇有几分愣怔,似乎也已知道这老农来历一般,忍不住低声道:“此人到底是谁?”张良也是十分好奇这老农掌法犀利,一只肉掌,竟有刀斧之锋!听赵青发问,连忙回头瞧着曾堃,只是不等曾堃开口,朱家已然是冷笑道:“青姑娘不用问了,兵主宗五恶尽都以上古恶神为号,如封豨之名,便是出自上古凶兽封豨修蛇之名,因此姑娘称他一声大野猪也不为过,眼前此人便是五恶之首,人称死不回头的刑猛,张兄弟想必也知道他这名号来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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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钜子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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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猛?上古恶神?”张良心中突地一亮,再看看对面这老农,眼光一霎道:“难怪朱大哥说他这功夫左戚扬,右干橹!戚扬为斧钺,干橹为盾牌,这位老丈知进不知退,又没头没脑,原来乃是无首之神刑天!”
“不错!”朱家望着刑猛冷冷一笑道:“若说兵主宗中无好人,未免冤屈了这位刑猛,若说刑猛是好人,可除了兵主宗之外,谁也不认,今日咱们想从此地过去,只怕是有些棘手!”
“有甚棘手的?”赵青脸色一板,向着刑猛瞧了两眼道:“他再厉害,终归只有一人,放着咱们这么多人在,难道还怕了他不成么?”刑猛看着赵青也是有些诧异,冷笑一声道:“姑娘,你既有此意,就请动手,刑某若是退后一步,莫说这条路任由你等随意而行,连这颗头颅都送与你!”赵青此话颇和田解几人心意,毕竟刑猛夺下钜子剑,已是有意同天下墨家为敌,这几人身为钜子座下宗主,岂能就此善罢甘休?登时都是眼神一对,各自身形散开,只有朱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良见刑猛眼中一阵杀机浮现,连忙一闪身站在赵青之前低声道:“青妹不要鲁莽,此人与朱无忌性情相反,莫要触发了他脾性!”赵青见张良忽然提起朱无忌来,一时有些奇怪,这刑猛同朱无忌有甚不同之处?再想想刑猛之前所说之话,心里也是明白过来,当日朱无忌在商邑山中,想要击毙张良,只因道常六子都在身侧,得手之后难以脱身,竟然就此收手。今日这刑猛所遇,同当天朱无忌所遇颇有几分相同,可此人这名号既然得自上古恶神刑天,想必这脾性也如刑天一般,不死不退,一场恶战下来,八人之中,必有死伤!
“刑前辈!”朱家沉吟片刻,看了看已是蓄势待发的其余三位宗主,轻轻摇了摇头,这才向着刑猛道:“在下素来听闻兵主宗中虽有些穷凶极恶,心怀叵测之徒,不过这五恶之首,其实乃是一位心志豪迈的猛士,素来极少参与兵主宗之事,而今且不说你与我家钜子动过手来,就凭前辈示警在先,劝言在后,朱某也有几分感念前辈好意,不过钜子之事,乃是我墨家根基所在,便是死在前辈手下,咱们也当头颅西向,心怀不甘!只是不知前辈是断然不肯让咱们西去?还是有所指教?”
“好一个头颅西向,心怀不甘!”刑猛听了朱家这一句,登时扬天大笑,将手中锄头丢在一旁,背着手慢慢踱了过来,站在自己划下的那条痕迹之后,向着众人一一打量一番,只对张良朱家二人点了点头,却对旁人都是微微摇头,半晌这才开口道:“朱大侠说的不错,老夫的确极少参与兵主宗之事,不过老夫既然身为兵主宗之人,实不愿看着兵主宗因那邪门歪道之举,同中原武林势成水火,可老夫一人,也无力拦阻宗中之人所为,正如老夫也拦不住当日钜子西去,只能夺下一柄剑来,今日在此,不过宗主有令,要我在此拦截各位罢了,正所谓身不由己,便是说的刑某,可刑某一死不足惜,诸位都是中原武林鼎鼎大名之人,何必葬身于此?诸位想必也不肯就此退回,这才划下这道线来,任凭诸位联手而来,或是单打独斗,与老夫试试功夫,但能有人踏过此线,刑某便任凭你们过去,若是踏不过此线,还请回转车马的好!”
“此事乃是咱们天下墨家之事!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