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豪侠传-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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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冒顿这才猛的怔醒过来,张良这计策之中,本就要越霓大闹单于大帐,这丫头虽是依计行事,未必就不是心中当真恼怒,这一去,岂不要给单于大帐弄得乌烟瘴气,连忙命人牵过一匹马来,也不及告辞,急急追了上去!
“我似乎有些明白钜子何以要传你这西至剑法了!”娄敬目送冒顿远去,这才幽幽说了一声道:“我那师兄,颇有几分重振墨家的心思,以公子你这份智量,恐怕我师兄多少是想将你收入门下,只是不知他何以传了你这几招西至剑法,却都是些改过的招数,其中也不知有何意思?”
“若是老先生都不知这剑法其中意思,鲁国朱家何以能明白这其中道理?”张良也是望着冒顿背影答了一句,娄敬脸上不易觉察闪过一丝笑意道:“我不过是墨家之人,不是驳价钜子,不知这剑法之中蹊跷,也是平常,墨家之中,虽是分门别派,可若论武学一道,首推朱家,此人尽得墨家武学真传,必能参悟出这剑法之中所藏之事,他若继任墨家钜子,到了我这个年纪,只怕便是墨家历任钜子中武学最高之人,就是今日尉僚那老小子神通盖世,也不敢对朱家等闲视之!只可惜他师父突然销声匿迹,不知所踪,生死不知,墨家其余几门,也不愿这般随随便便尊他为墨家钜子,虽是如此,他这江湖声望仍是现如今墨家各门头领远远不及!”
张良听得有些惊异道:“朱家武学如此厉害么?”娄敬刚要说话,忽然好像想起一件事情来一般,急匆匆的进了帐中,也不知找寻些甚么,过了半晌,拿着一张羊皮出来道:“险些忘了此事,这张羊皮你随身带好,到时候见了朱家,便将此物交给他,他若是西来,自然知道如何找我,只盼这一次到底能找见钜子下落,也免得我天下墨家群龙无首……”说罢竟不理张良方才之话,径自背着手去了,只留下张良一人在这大帐之外!
冒顿同越霓这一去,直到第二日午后,才见冒顿一人回来,先去自己部落里转了一圈,这才来见张良,脸上不知为甚多了几条血痕,见张良瞧着自己脸上有些诧异,伸手摸了摸,无奈一笑摇头道:“这也是张兄弟你这计策了得,我那妹子昨夜到了我父汗帐中,几乎将单于大帐一把火给烧了,连我上去劝,都被她抓了两把,好说歹说才将她劝的回去自己帐中,就此闭门不出,不吃不喝,我都几乎疑心她真的当自己要嫁去东胡了!”
“怎么不是真的!”张良听的也是一笑,不想越霓这姑娘平日里看着极为温婉,到了这等时候,还有这一分泼辣,倒跟赵青性子有几分相似之处,也难怪她两人说得到一起,仰着头想了想越霓在帐中那般翻天覆地一般搅闹,不禁有些莞尔,冒顿却是脸上有些忧郁,坐在草地上道:“不过兄弟你所料不差,我方才已问过昨日出去探路的那几个人,离此一日路程之远,果然有左贤王骑兵当路扎营,幸亏兄弟你思量周全,若是昨日贸然而走,今日只怕已然落入人手!”
“可大哥你仍是要去东胡,难道不怕左贤王对你不利么?”张良也盘膝坐下,捡了一块泥土远远扔了出去问道:“若是你有些闪失,越霓妹子将来还能依靠谁人?”
“哼,左贤王有这份心思,未必有这个本事!”冒顿冷冷一笑道:“他那些念头,不过是想我在东胡,趁机吞并我这部落罢了,到时候我回归匈奴,已剩下孑然一身,只是他不曾料到,我这部落之中,牛羊马匹尽都可以给他,唯独这些牧民决然不会顺从于他,况且他想算计与我,不过是想单于宝座罢了,左谷蠡王也是野心勃勃之辈,又同左贤王从来有些不睦,如何肯看着他就此坐大?我已同左谷蠡王商议定了,以我部落中一半牛羊马匹,换他北境一片草场,我这些牧民尽数迁徙过去,就是狼骑我也尽数遣散,仍去做牧民,只要将来我安然回归匈奴,便一力拥戴左谷蠡王登上单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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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鲁国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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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听着冒顿这一番话只是沉思不语,冒顿却是起身自马背上拿下一个包裹放在地上,听的里面有些铮铮响动,打开来时,日光一照,里面尽是黄澄澄的金饼!这才对着张良道:“这是百两黄金,兄弟你随身带着,到了中原,也好有些用度!”
“大哥不必如此!”张良也是被那些金饼光彩晃的有些刺眼,连忙摆手道:“大哥不须如此,我在中原还有些产业,足以活命,再说越霓姑娘同青妹又有些情谊,青妹决然不会袖手旁观,岂能让越霓姑娘受了委屈?你此去东胡,千难万险,花费之处想来不少,还是将这些金子留在身边以备不虞为好!”
“哈哈哈,有堂堂秦国公主照应,我岂能不放心么?”冒顿哈哈一笑,仍是将那些金饼推了过来道:“不过这区区百金,也算是我这做哥哥的一点心意不是么?你不用推辞!至于东胡之事,张兄弟尽管放心,我这些年积攒下的金珠宝贝,连同此次白羊楼烦二王大败将至,尽数赠与我的,不下万金,我留下一半,用来打点匈奴各位名王,另一半带去东胡,赠给东胡那些权贵,昨夜又命人去右贤王部,他部中最出匈奴美女,我以千金买了十名绝色女子,也一并带去东胡,送给哪位东胡王子,以偿他不能与我妹子成亲之憾,再以千金送给右谷蠡王,让他遣派一支精兵护送我前去东胡,再暗中让人献策,让他趁此机会,与东胡重臣结为奥援,免得将来争夺单于大位之时势单力孤,一应所用金银珠宝,都是我替他出了,他岂能不喜?因此我此去东胡虽是为质,大可安枕无忧!”
张良见冒顿不过一夜功夫,便将东胡之事安排的如此周密,不禁微睨一眼,见他说话之时虽是显得轻松自在,嘴角却微微吊起一丝冷笑,稍瞬即逝,心里不免升起一点寒意,这位匈奴太子虽是有名无实,可这心中抱负远大,胆略之高,非自己所能相比,除了他那妹子越霓之外,再无它事能让他有所心动,又在匈奴诸名王之中转圜自如,凭着各王对单于之位的觊觎之心,不吝金宝,诱之以利,让各王都在不觉之中为他所用,有朝一日此人若为匈奴之主,不知道这些名王又是怎样一番下场?
“既然如此,兄弟我只好却之不恭了!”张良此刻愈发觉得那些金饼有些刺眼,应了一声,过去将那包裹系了起来,冒顿也是神色微有几分异样瞧了张良一眼,口中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又吞了回去道:“这就是了,只盼越霓跟那位秦国公主殿下好好相处,我到时候身在东胡,也算放下一桩心事!罢了,越霓这几日只怕都要在哪里使性子,我须得回去看护着些,路上接应之人,我已命他们启程了,张兄弟这几日警醒些,到时候自有人来带你出发!”
张良随手收拾那包裹,见冒顿要走,也自是应了一声,可心中始终觉得他这几句话中有些不尽之意,等到抬起头来,冒顿已是上马而去,自己坐在草地上细思片刻,越霓同赵青原本就有些情谊,何来好好相处之说?略一思量,心中猛的一惊,已是明白冒顿只怕夜来连越霓也算在计策之内,成了这位匈奴太子伏在秦国的一支奇兵!将来一旦有事,凭着越霓同赵青的姐妹之情,或可借助秦国之力,这份心思当真不可谓不远,不可谓不深!心里对这位匈奴太子,隐隐竟生出几分惧意!
如此过了四五天光景,冒顿再不前来,娄敬也甚少露面,张良每日里也只是运功行气,化炼药劲,平复内伤。直到第六日午后,夕阳照的漫天红霞,一队匈奴骑兵呼啸而至,领军之人前来跪地禀告道:“张公子,太子请你往单于大帐一行!”张良听的也是一怔,这时分去匈奴大帐有甚事?可自己身在匈奴之中,只得听命而行,刚要上马,几个军士却是自大帐中出来,将冒顿所赠那一包金子拿在手中,一脸喜色!让张良心里暗暗一惊,这些军士似乎并非冒顿属下,难不成是自己计策被人识破?
单于大帐离着冒顿所居,本就有些路程,一行人出发不久,天色已然昏黑下来,东边一轮明月冉冉而起,照的草原上一片清冷,跟白日里颇有几分不同意境,奈何张良此刻哪有心思赏看景致,只是不住的思量应对之策,那些军兵也似乎有些心急,月亮初升之时,便催促快行,一行人都是打马疾奔,行至夜半,茫茫草原上再无半点人迹,只有这一行人纵马疾驰,张良忽觉有些不对,自冒顿所居至单于大帐,一路上部众聚居之地不少,岂能连一个都遇不上?再抬头看看天上月星方位,心中稍一忖度,发觉这一行人竟是向南疾驰!
“你们这是要带我哪里去?”张良见那领军之人离着自己不远,就飞驰中发声相问,那人却是一笑道:“张公子如何不知自己去向?难道路头不对么?”张良这才怔醒过来,看来是自己计策已成,便不再问,到得四更之时,只听唿哨一声,众人都勒住马头,就见远处似有几座营帐,中间一堆篝火熊熊而燃,那领军之人这才拿出一只号角,吹了几声,那边营中一骑奔出,也已号角应和,那领军之人一喜道:“张公子,到了地方,我们这就回去了,请公子自去!”说罢将那一包金子扔了过来,拨转马头而去!
张良一人一骑到了帐中,还未下马,就听越霓嬉笑声气迎了出来道:“张公子这脚程可有些慢了,我们在此等了快半个时辰,还当你恋着草原,不愿回去中原了!”张良也是呵呵一笑,刚翻身下马,立时便有一人牵了那匹良驹过来,越霓已是骑在马上过来道:“咱们还歇不得哩,此处还是左贤王地界,趁着他们被老师引去西边,咱们须得再赶一程!”张良内伤未愈,本已有些劳累,可也知道险地不可久留,便将那包金子递给越霓,翻身上马,营中百人狼骑早已列阵以待,越霓一声令下,连这营地也弃置不要,趁着晨曦微露,大队直往南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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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鲁国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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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骑护着两人往南走了三日,直至出了左贤王地界,后面哨探也并无追兵,这才放慢步子,张良这几日因一路颠簸,难以静心行功,体内伤势也渐渐有些复发之意,好在有娄敬所用的药力在,勉强用内劲压住,这才算熬了下来,等到大队一停,埋锅造饭之时,赶忙就地坐倒,调理内息!
越霓见他如此,心中早有几分惴惴不安,她心中虽喜能跟着张良前往中原,却也不愿因此让他伤势复发,所以一刻不离守在张良身旁,见他双目一睁,赶忙问道:“张公子,是不是咱们行的太快,有些牵动你的伤势?剩下路程已不要紧,咱们慢慢走就成了!”
“呵呵,逃婚如逃命,岂能不要紧?”张良听她语气关切,笑了一声道:“不妨事,咱们这几日多赶些路程,我支撑的住,只要出了匈奴地方,不管是左贤王,还是东胡王,料来都没有胆子追到秦国境内,那时节咱们再慢慢走就是了!大哥去东胡路上,多少也能放心些不是么?”
越霓也知道张良说的虽是戏谑,其实这几日仍是未离险地,低着头道:“我这次出来,甚是连累你跟哥哥,若不是为我,哥哥或许便能推掉去东胡为质之事,你也不用伤势未愈,就如此劳累奔波……”
“那你也太小瞧左贤王了!”张良看着一脸愧疚之意的越霓,摇了摇头道:“他既然觊觎单于大位,不管有没有你,都会想方设法除去你哥哥,将你嫁去东胡,只不过是顺手为之,至于我,若不是你跟你哥哥,早已死在两军阵前了,哪里还有劳累奔波的机会?你不用多想,我瞧着你哥哥胸襟权谋,左贤王想算计于他,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反倒是你到了秦国,你哥哥更少了一份牵挂担忧!今日略歇歇就上路罢,进了秦国境内,一切就都安然了!”
众人往南走了十来日,一路绕开所见部落,尽捡着无人荒凉之地,好在这些狼骑都是对草原极为熟悉的汉子,无论是寻猎还是找水,尽都不在话下,换做旁人,只怕要在这茫茫草原上饥渴而死,这一日翻过一道山梁,这些狼骑却都驻马不前,为首一人就马上瞭望许久,向着越霓道:“主人,此去再有半日路程,便是秦国上谷境内,属下不能前去,就此回去给太子复命了,万望主人一路小心!”
张良也是朝着那狼骑凝视方向看去,瞧了半晌,除了茫茫草原之外,并未瞧见其他异样,这狼骑如何知道半日路程之外便是上谷郡地方?越霓却是对着那狼骑道:“你们回去,就说我已到了秦国境内,让我哥哥好生照料自己,等他质满回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