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谋:哑女枫华-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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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事成行,她就不用担心会不会被嫁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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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陛下错了(二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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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凤枫华反而轻松了下来。
太子的事情有了结果,她反而什么都不需要做了。
薄言这些日子也清闲了下来,每日都只是陪着她写写字,看看书,或者偶尔带她出府去走走。
皇帝的到来,让整个潋阳城的百姓还未从兴奋中平静下来。
当天下午的祭祖仪式上,皇甫隆当着百姓百官的面提到薄言的身份,惹得全场哗然。
这些日子,早已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地来到凤府,向这位即将成为大秦朝廷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的青年套近乎。
好在有凤九在,才使得凤枫华和薄言免受了这番打扰。
然而,即便如此,上门的人却仍旧是有增无减。
皇帝早已是第三次派人去请薄阁老了。
薄府这些日子,也同样是闭门谢客的。
镇南王百里鸿与凤凌几乎日日与薄芥待在一起。
三个上了年纪,又颇有些人生阅历的人,凑在一起,真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二月十五日。
距皇帝进城第三日的时候,皇帝派来的使者换成了长歌公主。
薄春依照薄芥的吩咐,一早便将府门给打开了。
长歌公主来的时候,直接被迎了进去。
薄芥正在花园中打理着他的花花草草们。
凤凌仍旧与百里鸿两人在凉亭中对弈。
“薄叔叔。”长歌公主进来,便先向薄芥微微福了一礼,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薄芥缓缓地直起腰来,见是她,便也慈和地笑了笑:“是长歌啊!我还以为今儿皇帝还得派宗易来呢!”
长歌温柔一笑:“那叔父今日要随长歌进宫么?”
薄芥背着手,小心翼翼地越过花圃,走了出来:“既然是长歌来请,自然是要去的。”
“嘻嘻,我就知道,叔父待长歌最好了!”
长歌公主如今虽已年过三十,但撒起娇来,仍旧如同小女孩儿一般。
她的笑容很甜,让人看着便觉得格外温暖。
薄芥哈哈一笑,将手里的工具都递给薄春,然后弯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原来薄老头才是待长歌最好的啊!敢情这些年,我老头子在东京听得那些话,都是假的咯!”
百里鸿也早已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站了起来。
一边笑看着长歌公主,一边说道。
凉亭被花草掩映着,若是不注意,定然是发现不了里面的人的。
此时百里鸿站了起来,又说了话,长歌才发现这凉亭里竟然还有两个人。
见到百里鸿,她连忙笑道:“百里叔叔偷听!”
“哈哈!”百里鸿爽朗地大笑两声,“我老头子是光明正大的听!况且,我要是不听,又怎么知道,咱们长歌公主竟是哄了我老头子这许多年!”
长歌撅了噘嘴,缓步走了过去,双手抱住百里鸿的胳膊:“叔父说什么呢!长歌才没有说假话哄叔父呢!长歌说得是真话!”
“那看来,长歌公主方才对老夫说得是假话咯。”薄芥一手背着,也转过身来,另一手长长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满脸都是笑。
凤凌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找痕迹地挑了挑眉峰。
听闻长歌公主三十余岁,却仍旧如同小女孩儿一般会撒娇,哄得皇帝很是开心。
如今看来,传闻竟是一点儿不假的。
“长歌才没有!”
见两个老头都笑得欢快,她轻轻一跺脚,竟是如同小女孩儿一般生了气:“哼!我不理你们了!叔父们欺负长歌!”
“哈哈哈!”两个老头同时大笑了起来。
气氛一时活跃起来。
薄芥去换了衣服,又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己,这才与长歌公主一起进了宫。
潋阳城中的王宫,是由当初的行宫改造出来的。
内里的建筑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占地面积向外扩充了许多。
守门的羽林卫们仍旧尽忠职守。
即便才刚刚进入潋阳城三日,内外一切却是仅仅有条,丝毫不像是才刚刚迁都的样子。
皇帝在御书房召见了薄芥。
同时在场的,还有楚王,隆皇子,当朝宰辅张润之以及庆安侯祁信远,龙威军大统领祁信斋,以及前些日子才刚刚因为军功升上来的三军统帅梁逸。
“母亲,您瞧,我说我能将薄叔叔请来的!”一进御书房,长歌公主向女帝微微行了一礼,便笑着说道。
女帝抬了抬眼,看一眼在一旁弯腰行礼的薄芥,哈哈一笑:“是了!你薄叔叔最疼你的!也只有你能请得动她了。”
长歌公主嘻嘻一笑,好似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笑得格外开心。
“草民参见陛下。”薄芥躬身道。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摆了摆,示意长歌公主出去。
长歌便又轻轻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皇帝的脸色顿时变了,手边的一方奏折立刻便被她扔了出去,直直地落在了薄芥的脚边:“薄芥!你可知罪!”
薄芥十分淡定地说着:“草民不知。”
“好个不知!”皇帝瞪着眼睛,怒视着他,“那你告诉朕,薄言是怎么回事!”
从薄言决定将一切都说出来开始,薄芥就已经猜到了有这一日。
但此时,他却并不打算直接承认:“草民不明白陛下何意。”
“呵!”皇帝冷笑一声,“不明白?薄芥,你真当朕老了,糊涂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是!”
“草民不敢。”
“不敢?”薄芥态度平静而淡然,好似不受任何事情的影响,甚至她的怒火都无法让他有一分的情绪波动,皇帝气急了,“朕看你敢得很!居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皇宫里将一个人偷出去!薄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干的!”
她只强调薄芥是将人从皇宫里偷出去的。
而这一点,是自古以来任何帝王都不能允许的。
若是皇宫的守卫如此容易被破,那帝王岂不是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陛下错了。”可不管祁宛有多大的怒火,到了薄芥这里,却都被化去了个干干净净。
这人仿佛与女帝处在完全不同的空间之中,完全感觉不到女帝的半点儿怒火似的。竟还敢直言“陛下错了”!
这样的话,这天底下,只怕也就只有薄芥一人敢说了吧!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44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和去处(一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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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芥!”女帝气急了,“你太放肆了!”
这辈子,这句话,薄芥虽对她说过很多次。
但他也知道给她这个帝王留脸面,从来都不会当面说的。
今日,竟是当着群臣百官的面,直接道出“陛下错了”,这让她如何能不气!
薄芥立刻躬身:“臣不敢。臣只是实话实说。”
“那你倒是说说,朕错在了何处!你今日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可别怪朕心狠!”女帝咬牙切齿地瞪着薄芥,恨不得立刻便扭断他的脖子,让他一个字都说出来!
虽然多年未见。
这个薄芥,还是一样地让她讨厌!
“是。”薄芥仍旧态度恭敬,不见半点儿逾越。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导致女帝无数次想要处死他,却都不得成行。
事后,她总是感慨:“薄芥能气死人。可也幸好他这脾气,若非如此,朕早不知杀了他多少回。也正因着他这脾气,才让朕能留住这样的能臣啊!”
“其一,臣胆量有限,并不敢不敬圣上;其二,陛下虽然年纪大了,却并不糊涂;其三,当年,小皇子是陛下亲自送出宫的,臣并未偷人。”
薄芥一点一点地说着,竟是真就数出了个“一二三”来,这让女帝颇有些无奈。
薄芥是个老顽固。
可他这顽固,有时候却是可爱的很,让人总有些忍俊不禁。
众大臣闻言,也都纷纷垂下头去,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祁宛一时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了:“朕亲自送出宫的?你倒是说说,朕是如何亲自送出宫的?”
当年的先太子一案,极为轰动。
所牵连者,不可胜数。
先太子的家眷更是一律被杀的杀,逐的逐。
在那样的血雨腥风中,哪里还能剩下半根血脉?
祁宛是知道自己的手段的。
虽然先太子也是她的亲生子,可她要真要杀起人来,又哪里顾得了别的。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曾令臣亲自教导小皇子?”薄芥缓声说着。
祁宛微微凝眸沉思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可朕不过一句戏言。”
可她这话不过是与薄芥闲聊之时所言,她并未当真。
况且,之后没几天先太子就出事了,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的。
“君无戏言!”薄芥认真地道,“但凡陛下口出之言,无论人前,还是人后,均是金口玉言,没有反悔的余地的!”
他一脸严肃,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反驳不得。
祁宛沉默了下来。
薄芥才又继续道:“当日,臣便请了您的口谕,将小皇子带出了宫,让他熟悉熟悉环境。”
想起了前面的话,后面的事情要想起来,自然就并不困难了。
祁宛只是微一沉吟,便点了点头:“你当日未见人送回来?”
她当时只是听人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点了头,说是她同意的。
后来就没有注意那孩子有没有回宫了。
如今细想起来,薄芥只怕就是趁着那个时候将人带走的。
祁宛微微眯起了眼。
以薄芥的聪慧,他当时定然是已经察觉了她对先太子的心思,所以才会借着这个借口将那孩子接出宫去的吧?
想到这里,似乎一切都已明了了。
薄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祁宛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有些话,并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
况且,这世上有一词为“点到即止”。
高手过招,从不需要打到两败俱伤,甚至决出生死才算是结束。
退朝之后,一纸圣旨便被传到了凤府,而薄芥则被宣到了御花园。
宫人们远远的跟着。
薄芥与皇帝慢慢地走着。
早已上了年纪的两人,在相别多年后再次走在一起,竟有种别样的隔世之感。
“老狐狸!”祁宛一见到薄芥,就忍不住笑道。
薄芥脸上也带着微笑:“臣不敢。”
“哼!”祁宛冷哼一声,“别跟朕搞这些虚的!”
她微微凑近薄芥两分,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这老狐狸,当年怕是早就猜出来了吧?”
薄芥直起身来,对着祁宛微微一笑:“陛下圣明。”
“什么圣明不圣明的!”祁宛又是冷哼一声,脸上的笑容却半分不减,“朕若是圣明,还能被你瞒了这么久?”
“陛下只是不愿去探罢了。”薄芥仍旧笑着,这话却并不是恭维。
两人从年轻时候一直相伴走到今日,虽一人为君,一人为臣,却是对彼此再了解不过的了。
祁宛深深地叹息一声:“这孩子现在出现,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陛下何以如此说?”薄芥疑惑地问道。
两人渐渐朝着御花园中的花团锦簇走去。
祁宛一边走,一边遥遥地望着天边的红霞,抬手指了指:“你瞧,朕就像是那晚霞,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底下那些人的野心,也就都显出来了。薄言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她在朕的身边,不知道救了朕多少回了。朕每次一瞧见他,便想起先太子。本来以为是因为先太子妃跟他母亲是同胞姐妹的缘故,如今才知,他竟是朕的亲孙。只是,这孩子性子虽冷,却是个重情的。这皇位之争,也不知他能否适应?”
祁宛悠悠地说出一大段话来,其中不乏真正的担忧。
薄芥抬眼,深深地看她一眼:“这是他生来的命数。”
“唉!”祁宛又轻轻叹息一声,好似心中有无限惆怅,然后到底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牵扯下去,而是转过头来,看着薄芥,“薄言既然是那孩子。那你的孙子呢?这些年,你可是将朕瞒骗地好苦啊!”
薄芥淡淡一笑:“他也自有他的命数和去处。”
他太了解眼前的这个女人。
也太了解她的手段。
此时此刻,不管她的话语中有多少的真情,她始终都只是一个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