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神君一箩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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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轻快地飞跃而下,洞口在同一瞬间恢复如初。
干燥的地底黑暗而又狭小,随着他跃下最后一级石阶,眼前悠长的隧道燃起火光,一路延伸向前,灯火通明。
避开隧道内设下的机关暗器,他步履如风,脚步轻盈。当视野豁然开阔,在隧道的尽头出现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
宫殿用大块的玉石镶嵌而成,不同于凡世之物,这些玉石在黝黑的地底发出莹白光辉,亮如白昼。宫殿四周的地下泉水迂回曲折,向着远方延绵而去。
这里仅仅是未央宫的一处分殿,数百年来,他们逐渐垄断各座城池,甚至边塞,郊野。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组织,作为暗杀界的翘楚,他们并非是凶残肆虐的杀人兵器,而是敢作天下人不敢为。
能让未央宫接手的任务非比寻常,无论对方是何身份地位,他们必定拿下。
除了暗杀外,上万人的庞大组织遍布世界的各个角落,在长达多年的专业特训下,他们能精准的掌握各种有效情报,再将收集到的消息贩卖给买家。
而作为未央宫的宫主,只有他才深知,训练这些杀手和眼线的真正目的。
当年他一场大火,让徐氏别庄一夜间化为灰烬。
连续三日颗米未进的他奄奄一息,直到那晚,他遇上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将自己带回了未央宫,无条件的满足他各种需求,前提便是他要为这个男人终身效命。
此时此刻,当魔魅行至殿中,看着大殿上方犹如神祇的高大男子,他脚步一顿,神色错愕。
“主上!”
“怎么,看到本帝你好像很惊讶?”
男子的面容恍若被云雾遮掩,看得不甚真切,魔魅一直猜测这位神秘莫测的男人背后,到底隐藏了些什么真相,他甚至怀疑面前所见的人不过是个并不存在的虚影。
“魔魅,许久不见,你倒是越发放肆了!”
虽然魔魅看不清男子的面容,但并不代表他不能看穿帷帽下的面孔。
魔魅神色一禀,俯首道:“属下不敢!”
“别忘了当初你成为未央宫宫主时,和本帝结成的契约。”
“属下不敢忘记!”
“那你解释下,身上的伤痕是怎么落下的,这世间还有何人能将你重伤如此?”男子转身背向魔魅,五指握拳,手臂上赫然出现金色的契约符咒。
“说!”
一股强劲的威压覆上魔魅的脊梁,他咬牙跪下,冷汗涔涔。
刚刚愈合的伤口陡然绽开,胸前的衣襟染上腥红点点,他咽下翻涌入喉的血腥,恭敬说道:“是一名不曾见过的少年,属下不慎,才被重伤。”
“仅此而已,那这名少年身在何处?”
“他阻挠未央宫行动,已被属下诛杀!”
“魔魅,你做事本帝向来放心。”男子虚托双手,跪在地上的魔魅被无形的力量轻轻托起。
男子手臂上的契约符咒金光更甚,漂浮于空中盘旋环绕,最终飞入魔魅胸膛。
感受到伤口处的疼痛逐渐消失,破损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他捂住胸膛,那里奇迹般的恢复如初。
“多谢主上!”
“魔魅,本帝虽然信任你,但绝不能容忍任何背叛,脱离未央宫的代价你是知道的。”
“属下誓死效衷主上,绝不敢二心!”
“哼,如果背叛,岂是死那么简单。”男子勾唇冷笑,眸中寒芒乍现。
“本帝这次前来,是想让你追查一个女人。”
魔魅微怔,主上平时难得现身,此次前来莫非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想必你也不会忘记,当初本帝收留你,便是让你在各地布下眼线,追寻这名女人的行踪。”
“属下不敢忘记,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仍然毫无进展。”
“她出现了,本帝能感觉的到。”男子看不清面目的脸上,透着寂寥,“本帝已下令,让未央宫一千精英追寻此人下落,至于你,本帝希望你能办好此事。”
“属下听令!”
“这个女人,务必要毫发无损的给本帝带回,违抗命令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吧!”
“属下知道,违抗命令,属下必定加倍奉还!”魔魅微怔,他因为与主上缔结契约的关系,不能违抗对方下达的指令。
而主上至今为此,对他下达过的唯一指令,那便是毫发无损的将那女人带回未央宫。
想到那晚诡异的受伤,便是在他对那女人出手后瞬间而至,莫非,她便是主上要找寻的女人?
魔魅不动声色地颔首,试探问道:“敢问主上,属下将她带回后,该如何处置?”
“处置?”男子狂傲冷笑,“自然是折断她的羽翼,永远困在本帝身边,永不见天日!”
他要她为当初的选择而后悔!
待主上离去后,大殿中只剩下魔魅一人。
魔魅皱眉不语,按照主上的意思,他务必要将此前见到的那名女人带回主上面前。
以主上的功力,她恐怕金蝉脱壳也难以逃脱。转念一想,主上这么多年来就是为了寻她,这一点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墨羽!”
“属下在!”大殿中出现一名黑衣男子,他是未央宫负责通传的羽队队长。
“如今未央宫是否有一千名精英被主上派遣出去?”
“确有此事!”
“那你现在带领一支小队,告诉那个男人,此次行动失败,未央宫会双倍赔偿。”
“是!”
至于那女人,看来他要再去会会了。
入夜,晚风习习,梧桐树下,男子一袭绛紫色锦袍,广袖长舒,青丝用发冠束于头顶,一根紫玉簪子穿透而过,映衬的他气度雍容,风姿卓然。
身后,是一排黑衣人垂眸跪地,看着那男子衣摆绣纹繁复,晚风骤起,衣袂翩翩,似纤云弄巧,轻柔多姿随风拂动,虽柔美,亦无常。
宛如美玉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脸庞,俊美绝伦。冰冷的眸子凝着睥睨万物的神采,看似平静的眼波下风云涌动,冷漠凛然。
他负手而立,似漫不经心地看着满地斑驳疏影,玫瑰色菱唇勾起张扬的弧度。
眸子轻抬,眼中寒芒似万年寒冰般冷冽,即便如今天气骤暖,众人依旧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森寒。
黑衣人僵硬着身子,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后背濡湿一片。
“你是说,未央宫那边行动失败了?”他嗓音低沉,声音冷漠不带半丝起伏,却如寒冰般透入心底。
“是,殿下请息怒,这是未央宫赔偿的四十万两黄金!”为首的那名黑衣人恭敬地托起一叠银票。
紫衣男子只是望向天边霜色残月,似是疲倦的半阖着眼眸,倏然一叹。
“罢了,你让人盯着东宫那边,一有动静,立即回报!”
“是,殿下!”黑衣人颔首。
“暗牢那边情况如何?”
“禀殿下,我们接连请了几名太医过来,他们看过后都对此病束手无策。”
“音音的死必然不会那么简单,传令通知下去,凡是能提供可靠消息者赏金万两,那名车夫也要尽快找到。至于这三名杀手,不管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既然如今成了废物,剁碎了,喂狗!”
“属下领命!”几名黑衣人退身而出,消失在院中。
薄云遮月,凝露成珠。
宏逸一袭绛紫色锦袍,趴在凉亭石桌上,手中握着一只碧绿的酒杯,醉眼迷离,轻声低喃。
“音音——”
“你不是说过要做我的王妃吗,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
“音音,你是被逼的对不对,没错,你绝对是被逼的,谁都有可能,唯独你绝不可能会去自尽。不管那人是谁,本王必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指间松动,酒杯滑出,顺势掉落在地上,破碎成一片片绿色晶莹。
昏昏沉沉间,宏逸恍若看到了五年前,他和音音初次相遇的情景。
当年他率五十万大军东征洛阳。
洛阳城上,高高的云梯迅速架在城墙上,正欲强袭攻城。
敌军的两队弓箭手轮流射击,千百支点着的火箭连绵不断划空而过。细雨般的利箭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射向宏逸带领的军队。
配合着八弓弩箭机的猛烈攻势,城墙后,上百座石弹发射车接连不断地弹起百斤巨石。
震天的喊杀声中,掺杂着将士们的惨叫哀嚎。尸体一堆堆叠于城下,热血染红了沙土。
他披甲上阵,连日奋战于城下,最后却以攻城惨败而告终!
烈火浓烟中,死的死,伤的伤,尸骸狼藉,满目苍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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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荒庙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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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攻城惨败的那晚,秦王军营内,宏逸沉默不语地静坐在帐篷内。
血的腥味和焦臭味混杂在一起,空气中飘散着无数细小的灰屑。不远处,炽热的火焰燃烧着,吞噬着,在滚滚浓烟中翻腾肆虐。
战争向来由无数尸骨亡灵堆积而成,几十万条生命,两日内,屠杀殆尽。
耳边充斥着伤员忍受痛苦的呻。吟,内心犹如鞭笞般,宏逸起身走出帐篷。
“殿下,您要去哪?”一名将士尾随跑出。
“别拦着我!”他怒声吼道。
“可这附近到处都埋伏着敌军,如今情况危急,殿下您千万不要莽撞。。。。。。”
“你也觉得本王无用?”宏逸疾言厉色地反问。
“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那将士低垂眉目,大气都不敢喘。
宏逸冷哼一声,冰面霜眉,拂袖而去。
他从小到大,自恃聪慧过人,此次领兵攻城,他本以为凭借五十万大军和这几年来的随军经验,攻下洛阳如囊中取物,岂料会败得如此惨重。
而太子景耀从小就聪明好学,兵书策略熟于心,排兵布阵甚是巧妙,在此前的长安之战中大获全胜,成功攻下长安城作为京都。
他只是不服输,景耀能做到的,为何他就不能做到!
宏逸走出营外,远处的荒地如今被挖出巨大的深坑,万人坑内,堆积着战死沙场的将士尸骨。
北风猎猎,赤地千里,满目疮痍,横尸遍野。
不知不觉中,宏逸走到附近的一处小镇,如今兵荒马乱,年轻的男人都去参军征战,镇里只剩下年迈的老人和稚儿。
乌云翻滚,灰蒙的天空飘落雨滴,雨势渐大,如决口的洪水倾盆而下。
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女顶着片芭蕉叶,冒冒失失地从后方冲上前来,身上背着的那只掉漆药箱在奔跑中撞上少年的臂膀。
那少女似有所觉,扭头对他咧嘴一笑,匆匆忙又向前跑去,很快便没了人影。
宏逸探入腰间的手倏然停住,如若换做平时,刚才那少女不经意间的碰撞足以让她丧命。他自习武以来,从拔剑到挥刃不过一息之间,常年的随军作战更是让他养成高度警惕的习惯,条件反射般反击任何袭击。
腰间的剑穗轻轻扬起,他放下指尖,微仰起头任凭雨水冲刷。浑身上下被淋得湿透,发丝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向泥土。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座破旧的荒庙,门口的香炉被烟雾熏成暗金的色泽,足以想象当初香火鼎盛的情景。
五彩漆金的木雕观音眉目慈悲,供台上是几只残破的瓷碗,以及蒲团上坐着的一位少女。
少女湿哒哒的发丝上淌着雨水,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姿色平凡,唯有那双灵动狡黠的乌黑水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宏逸“噗嗤”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一颦一笑间,不显矫揉造作,自然流露出不同于普通女儿家的飒爽英姿。
“真巧,你也是来避雨的吧!”那少女好奇打量,唇边绽放笑意。
“嗯。”宏逸只是颔首。
“唔,还是个冰块,看你装扮,应该是一名将军吧!”少女继续追问。
宏逸转身不再看她,面对陌生人,他并不打算透露过多信息。
“呦,还不理我,看你这倒霉样,肯定是战败吃瘪了。”她随口说道。
被对方戳中伤口,宏逸回眸瞪视,语气不耐地训斥:“你懂个什么,无知的妇人!”
“妇人?”那少女指着自己鼻子,“本姑娘可比你年轻多了,我是妇人,那你就是老伯!”
宏逸坐在地上,将软甲脱掉,肩胛处渗出殷红的血液。
少女瞥见他衣衫完整,便知是未愈的伤口再次裂开。
“坐着别动,我来帮你。”她从随身携带着的药箱内取出纱布和金创药,“我这可是祖传配方,除了三七、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