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神君一箩筐-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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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昙萝回返时,大夫已经端了一盆血水走了出来。
“我兄弟怎样了?”
“已无大碍了,不过现在有些发热,神志不清,随我去药房取些药材来,连服两日应该就能醒来。”
“还需两日才能醒来!”昙萝满脸郁结,她还得赶回长孙府啊,这接连几天的失踪,估计府里都乱成一团了。
“不过老夫看他体质甚好,应该能提前醒来。”
算了,就当做送佛送到西,待他一醒,她就立马闪人。
“那个,大夫啊,我看您这老当益壮,容光焕发的,想当年也是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吧。”昙萝搓搓小手,满脸讪笑。
“有话直说,老夫还要回去休息!”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刚才那张面具可值不少钱,除掉今晚的开销,应该还剩下不少吧。我们两兄弟出门匆忙,那个,您就再给我点零头,咱也好找间客栈住下,是吧!”
“你是想让我交出剩余的银两?”大夫皱眉。
“嘿嘿,不多不多,十两银子就够了。”
那大夫从怀中摸出一锭白银:“就这么多了,赶紧将你兄弟扛出去!”
“够了够了,神医您就是悬壶济世,妙手回春。”昙萝喜滋滋地将细软揣入怀中,抱起魔魅走出医馆。
“你兄弟身上还在发热,记得用米酒给他擦身!”那大夫在后面喊道。
昙萝抱着魔魅走向大街,最终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
她将药包交给小二哥帮忙看火熬药,把魔魅扔到床榻上后,她又累又困地躺在男子身侧,倒头就睡。
待天色大亮,她起身去厨房端来汤药和蜜饯,这汤药自然是给魔魅疗伤的,这蜜饯自然是留给自己尝鲜的。
看着床榻上昏睡不醒的男子发出梦呓般的呢喃,昙萝端着温热的药碗,将勺子置于他的唇边。
魔魅菱唇紧紧闭合,对于唇边强势挤入的异物丝毫不肯松口。这不过是他从前在未央宫长期训练的结果,即便人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也不会张口吞入异物,以防遭遇暗算中毒。
如今这可苦了昙萝,她干脆捏紧男人的鼻子,没法呼吸,你总该张口了吧。可事实上,魔魅的憋气能力也是相当罕见。最后不得已,她俯低了身子,小脸缓缓凑近男子俊逸的面庞。
接下来,并非会出现女子含情脉脉地用嘴哺药的画面,而是相当暴力的,“咔擦”一声,昙萝将男子的下巴给卸了。
紧闭的齿关松开,她轻而易举的就将汤药喂入下去,魔魅昏睡中尝到丝丝苦味,他紧蹙眉头,下意识地就想抗拒。
“这可是给你疗伤的圣药,你敢吐出来试试!”
一碗汤药在她毫不吝香惜玉的服侍下终于喂完,至于接下来,昙萝看了眼桌上的一坛子米酒,抿紧小嘴。
擦身啊,姑奶奶我真是亏大了,尚未出阁就看光了人家的身子,虽然这种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偷偷做过。但那叫做偷窥,如今可是光明正大的看!
公主啊,公主,这码子抬不上台面的事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千万不要出卖我啊。万一被别人知道,那她这辈子真的别打算嫁出去了。
昙萝将那坛子米酒倒入铜盆,然后双手颤抖着解开男子的衣物。黑袍在血液的浸染下变成干皱皱的手感,当扒到最后一层雪白里衣时,她才看清男子到底流了多少血。
入目皆是刺眼的暗红,上半身的里衣完全被染成了绯色,紧贴在皮肤上。昙萝小心解开最后的衣物,看到男子胸膛上包缠的纱布也被鲜血染红。
“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你当时对我忒狠心,下这么重的手!”男子身上的伤显然远远重于自己,这诡异之处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男子光洁似绸缎的肌肤上,隐约可见几条浅色的疤痕,这些疤痕大多分布在人体脆弱的部位,由于颜色浅淡,看上去应该是幼年时期留下的。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昙萝拧起半湿的布巾,强忍着将米酒直接淋在那伤口处的冲动,她动作轻柔,手法娴熟,就像给烤肉刷上调料般,涂抹个均匀。
为了防止他的伤口再次裂开,昙萝并没有将魔魅翻身。
此时此刻,她纠结的小眼神直直瞅着那条裤腰带,脱还是不脱,这是个问题。
不就是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吗?
她把心一横,小手扯住裤腰带顺势一拉。
当里裤滑落,险些探出深藏不露的小魔魅时,一只滚烫的大手突然拉住她的皓腕,怒喝道:“你在做甚!”
魔魅睁开双眸,怒不可遏,他拽紧少女的皓腕,逼迫出声:“你这女人,是想趁我昏迷借机羞辱?“
昙萝将布巾一把砸在男子脸上,脸色不耐地说道:“早知道救你准没好事,还不如直接让你死在大街上得了。”
魔魅揭开布巾,扑鼻的酒味迎面扑来,她是在救我?
他转眸看向房内,桌上搁着的药碗,装着米酒的铜盆,她为何要救我?
“我明明要杀你,你却为何救我?”魔魅疑惑不解,他不相信这事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好。
昙萝闻言,心里却想着,你以为我愿意救你,要不是怕加深罪孽惨招雷劈,你爱死哪就死哪,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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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蒙眼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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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疑心重重,她叹气着摇头:“这人行走江湖就靠一个义字,你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你不义。”
魔魅微怔,她真的毫无目的,只是为了这毫无分量的江湖义气?
见男子满脸不信,昙萝诚恳点头,又故作贴心的顺便帮他把裤腰带给绑上。
“既然你醒了,这里也没我的事了,天下之大,还需要我去拯救苍生,告辞!”她说得正义秉然,正欲起身,男子倏然拽住她的袖口。
“我渴了。”魔魅瞥向木桌,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你要给我倒水。
“啥?”昙萝呆愣。
“你不是说要讲江湖义气吗,倒水!”
倒你个大爷,昙萝气短,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端来茶盏置于男子身前,挑眉笑道,“是不是还要奴家来喂你喝水啊。”
魔魅见她笑得娇羞妩媚,两人又十分亲近地坐在一起,白皙的俊颜染上一层红晕。他微微垂眸,长睫颤动,就像乌黑的蝶翼扑扇,掩住眸中的无措。
他略微迟疑,缓缓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由于惯用的武器都是软剑和天蚕丝这样的软兵器,手腹和掌心处只有一层薄薄的茧。他接过少女捧来的茶盏,茶水温热,他却喝的异常缓慢。微微隆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发出轻微的吞咽声响。
不得不说,这男人杀人的手法相当优雅,喝水的姿态也相当优雅。
昙萝拿过喝完的茶盏置于桌上,身后又幽幽传来某男低沉的声音。
“我饿了,去取点食物过来。”
取你个大爷,昙萝胸闷,她又不是他家的奴婢。
“怎么,行走江湖不就是讲究义气吗,你就是这样对待伤患人士的?”
她无语,她认栽,她从桌上取来一叠糕点置于男子面前,恶狠狠地说道:“是不是还要奴家来喂你吃啊!”
见她这么不情不愿,魔魅煞是认真地回道:“好!”
好你个头!
昙萝捻起一块桂花糕置于男子的唇边,见他张口,果断麻利地填塞进去。
“女人,你就不会温柔点!”魔魅瞪视。
“麻烦!”昙萝翻翻白眼,如果每个男人都像他这样,她宁愿孤老一生也不要嫁人,唔,突然好怀念在修仙界的日子。
她再次捻起一块桂花糕,魔魅见此,菱唇轻启,张口含入一小口。
指尖离他的唇瓣近在咫尺,男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手背,昙萝这株三千多年的老树精,破天荒的也会脸红了。
她心不在焉地的将剩下的糕点递到男子唇边,不料速度和力度都没掌握好,手指不偏不倚地探到对方口中,被那温暖的软舌轻轻包裹。
魔魅含住她的指尖,眼眸抬起,诧异看她。
少女虽一袭灰白色男装,眉眼中依旧难掩那抹清澈灵动。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在魔魅过往的印象中,他只有男人和女人之分,活人与死人之分,再好看的女子那也是红颜枯骨。
可如今看来,他终于知道这世上为何会有男人为了区区一名女子,肝肠寸断,思念成狂。
她,确实很美。
感觉到唇齿间纤柔的手指携带着一丝芳甜,魔魅僵硬地向后退去,他重新躺回床榻,闭眸不再看她。
“我困了。”低沉的声音透着三分紧张,三分羞涩,剩下的便是不知所措。
“不是才睡醒吗?”昙萝起身,拍拍手指上的碎屑,这大爷也真难伺候。
他只是自我封闭了太长时间,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也不喜欢与人相处。除了执行任务,他习惯孤身一人。这么近距离长时间的共处一室,他还是第一次,而且对方还是个不知来历的女人。
“你的伤口该换药了。”昙萝估摸着时辰,从药包中取出一叠纱布。
魔魅闻言,再次睁开眼眸,用一种你会这么好心的眼神看她。
“换药可以,你得闭上眼睛。”他微侧过脸,身体不自觉的紧绷。
昙萝握住剪刀的手一顿,低沉着声音说道:“那是不是可以这样?”
她将手中明晃晃的剪刀戳到男子胸前,魔魅见此,伸手抓住她的皓腕:“你敢!”
你个大爷的,一个男人还这么婆妈,昙萝握住剪刀三下两除二的就将他身上脏掉的纱布剪掉,那气势就和开膛破肚有得一拼。
魔魅躺在榻上,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以往受伤都是他自行处理,被人伺候的感觉果然不是谁都受得住的。
纱布剪开后,昙萝看到胸膛上有道面积不大的创伤,但是伤口极深。从愈合的情况来看,这男人恢复的倒是挺快。果然人变态起来,不仅功夫了得,就连体质也是远胜常人。
见某女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膛,魔魅脸上青红交加,不由吼道:“不许再看!”
这男人,不看就不看!
她用白纱蒙住双眼,手上沾满浅绿色的药膏,摸上对方的胸膛。伤口的位置靠近心脏,少女的一双柔荑缓缓摸索,所过之处,引起皮肤阵阵颤栗,生起一层细密的疙瘩。
魔魅只觉得伤口附近有双纤柔冰凉的小手,温柔摩挲,寸寸抚摸。他身体越发紧绷,大气也不敢出,全身就像被火焰燃烧一般,忽而,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碰到伤口上方一寸左右的位置,浑身一个激灵,难忍的闷哼出声。
“嗯——”
他侧过脸庞望向别处,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弧线优美,像垂死的天鹅般微微阖眸,睫毛轻颤。
昙萝恍若听到小猫般的呜咽,寻思着有趣,又再次抹上那颗小疙瘩。
“别——”
敏感处被冰凉的药膏轻轻碰触,他禁不住倒抽凉气,魔魅咬紧牙关,身受重伤的疼痛也强过这又酥又痒的感觉。
“别碰我!”
“。。。。。。”昙萝腹语着这大爷可真难伺候,几经尝试下,终于寻到那道伤痕。
她将医馆买来的药膏均匀涂抹在伤口处,感受到手下的男人也渐渐老实下来,平躺着任她折腾。处理完伤口,她摘下蒙眼的白纱。
“谁让你取下来的!”魔魅阴沉着脸出声警告。
“那你自己包扎伤口啊,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小媳妇还扭捏。”昙萝嘀咕着,执起白纱帮他重新包裹,“就你这副薄脸皮,万一哪个没眼色的女人嫁给你,到时洞房花烛夜还怎么抱娘子?”
“该不会是你躺着不动,让娘子来压吧!”昙萝惊呼。
“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魔魅强撑着坐起,握紧拳头就想开揍。
“你敢动手试试,你这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负心汉!”昙萝被男子握紧手臂,想要挣扎又怕让伤口再次崩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卑鄙小人,暴力匹夫!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横尸街头那也是替天行道,说不定救了你这蛮横山贼,到时祸害苍生的罪名还得强加在老娘头上!”
“你再敢说我是山贼试试!”魔魅恶狠狠地说道。
“客官,您的汤药炖好了。”客栈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敲门。
“进来吧。”昙萝吭声。
魔魅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怒瞪着少女,昙萝了然笑道:“我知道你这是又害臊了,别怕,姐姐保护你。”
于是,在对方鄙夷的眼神下,她抡起垫在屁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