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毒后归来-第8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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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有四五个月了吧?”
公公不开口,婆婆不说话,丈夫说多了又怕被责骂,思来想去白少夫人觉得还是自己先问吧。一点点的循序渐进,总能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也好知道当初成婚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苦等了十年骆子书都不愿意迎娶,偏偏她嫁人之后他愿意了,且两个人还有了孩子。
提到腹中骨肉白沧海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眼眸之中也尽是温柔,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嫂嫂猜的不错,刚刚好满四个月了。”
意料之中却又故意表现出惊讶之色,白少夫人一边说一边盯着白丞相:“哦,那如此算来……岂不是一成婚就怀上了?”
心中暗暗一算果真如此,白少夫人吓了一跳,马上又接着道:“不对啊,你不是出了东凉以后才知道锦瑟公子是女的吗?那你腹中的孩子……”
再一次,白少夫人惊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怎么也没有料到她成婚的那一天就跟骆子书在一起了。
话虽未说完却不言而喻,白丞相气的头顶冒烟,扭头看向白沧海厉声道:“你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雷霆之怒突如其来,吓的众人一跳不说,还差一点让白沧海从凳子上滑下来。
白大公子眼疾手快起身就扶住了她,然后笑眯眯的说道:“爹,儿子知道您生气,但说话也不用这么大声,您亲外孙可在这儿呢,万一吓出个好歹来,您可别着急后悔!”
嘭嘭嘭三声响,白丞相差点没有把桌子给拍烂,然后吹胡子瞪眼一脸愤恨的说:“我着急,我后悔,我会吗?什么亲外孙,我告诉你,我不认,我不认!”
声音的一再提高昭示着他心中无法抑制的愤怒,无疑,骆子书真的是太欺负人了,也欺人太甚。十年,他的女儿苦苦等待了十年,眼泪都快流干了,他说不娶就不娶,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拒绝就拒绝,一分颜面都不曾留给他,留给白家,他怎么可能会认。
白夫人就坐在他旁边,离的近,一连拍了三下后她耳朵都要被震聋了。扭头瞪了他一眼,一脸郁闷的说:“不认就不认,你拍什么桌子,你手不疼啊?”
“不疼!”猛然回头声音巨大,白丞相把眼睛瞪的像铜铃那么大,怒气冲冲的看着白夫人,似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白夫人嫁给他不下二十年,这还是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不敢硬碰硬,怕再把他气出个好歹来。浅浅一笑美如花,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似小女儿家撒娇一般的道:“知道你不疼,我心疼,我心疼行了吧。好了,老爷,你就别生气了,沧海她这不是没有办法吗,谁让那个混小子当初进了咱们家呢。”
柔声细语如涓涓细流抚慰着白丞相心中的怒火,他想到当年还是自己相中了骆子书,与骆家有了结亲之意,未再言语。收回视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白沧海道:“我不跟你置气,你现在说,给我一五一十的说,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逼迫你的?”
女儿素来胆子小,白丞相不相信她敢做出这样的事来,未婚有孕已是大逆不道,已是不能被世人所容。她现在都已经成婚了,还与人有了孩子,说好听了是情深所致,说不好听了就是偷人,更是天理难容。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说三道四都是小,沉塘丢命才是大事啊。
白家家教森严,他虽然很少、很严厉的管教女儿,却也没有疏于管教,再加上他夫人也出自书香门第,四书五经,三从四德,一直都有教她,也一直都有约束她。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会踏出生子这一步,所以,他本能的认为女儿是受了骆子书的逼迫,或者是蛊惑。
见父亲气的不轻,白沧海忙抽回了被哥哥抓住的胳膊,然后起身再次在地上跪下,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说:“不是,不是子书哥哥逼迫我的,是我自己自愿的,那天洞房花烛夜……”
事已至此白沧海不再有半句的隐瞒,只是洞房花烛夜那天的事她没敢细说,也不能细说。望着白丞相一字一句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从那天花轿拦车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昌隆国,说到了风府,然后再从风府又说到了神乐谷,也将她和骆子书之间的纠葛说了出来。还有当时她要拿掉孩子的事情也一一道出。
白夫人本就心疼女儿,乍听之下哭的几度要晕过去,白丞相原以为她是受人逼迫,不曾想事情原来是这样的。骆子书到底深情,到底是没有辜负了她的情义,可是他为什么早不来求娶,直到她成婚之后方才追了过去?
他说行军打仗时受了伤,患了隐疾,才无法迎娶,也不想耽误了沧海,那么为什么突然间就好了,难不成遇上了神医?
7
第1790章 朝天发誓
想到他的腿,白丞相觉得或许也有可能,毕竟他残废多年一直无法再站起来,更不能行走。从昌隆归来突然间就能走了,一定是找到了神医,并且得他救治方才好了。
可是不对啊,女儿出嫁之后他的腿才好的,但女儿腹中之子明明就是洞房花烛夜那晚怀上的。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么他所谓的隐疾根本就不成立,也说不过去,更不能成为他的借口。
本能的第一反应白丞相觉得骆子书在撒谎,在欺骗白沧海。因为以他的聪明才智,以女儿所描述的深情,他不该在女儿出嫁以后追过去,更不会带她回来,且,还让她有了孩子。
这并不符合骆子书一贯的行事作风,也不得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军会做的事情。真的爱一个人不是想尽办法的得到,不是不择手段的拥有,而是她幸福就好。
白丞相与骆子书在朝为官多年,尽管他十年间甚少回京,二人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却十分了解。白丞相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慢慢的,慢慢的,他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觉得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在撒谎,在替骆子书隐瞒着些什么,白丞相低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白沧海道:“你所说句句属实?”
泪眼涟涟,白沧海的眼睛都哭红了,她见父亲仍然有疑虑,似乎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说的话,抬手伸出三指朝天发誓道:“女儿所言句句属实,倘若有半句谎言定……”
话未说完白夫人就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对着一旁呸呸呸了三声后忙道:“你这孩子说你傻你还真傻,你的心还能不能再实一点,你爹怎么可能不相信你,还发誓,发什么誓,赶紧给我起来。”
因为心疼,所以生气,以致于说话的口气都很不好。显然,白夫人这不是在向女儿发脾气,而是再向白丞相抗议,让他少说两句,少问两句。
身为父亲,白丞相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难自己的女儿,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令人匪夷所思的同时还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都想不通骆子书为什么要这样做。
若说真的是情深那么他并不相信,要知道十年前他们都还只是情蔻初开的孩子,对于爱还是懵懂的样子,再加上这十年间他们二人并没有真正的像别的恋人那样相处过。即便情深也在这十年的伤心中慢慢褪去,消失殆尽了,那可能还反而更加的放不下了呢。
沉思间,白沧海在母亲以及嫂嫂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跪久了她不止腿疼还有些头晕,刚刚站定就天旋地转欲要晕倒。
白夫人眼疾手快连忙用力,牢牢的抱住她以后就大声呼唤:“相公,快,快过来……”
同一时间白大公子也察觉到了妹妹的不对劲,放下手中的茶盏就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住道:“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快!”
知道白沧海腹中的孩子来之不易,留到今天也是耗尽心血,白少夫人二话不说就赶紧朝门口走。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外走,一边急急忙忙的说道:“小雨,药,药好了没有?”
小雨正在门外与晚秋说话,一听到自家夫人的急切喊声端着安胎药就回头朝门内走,与此同时道:“来了,来了,奴婢端进来了。”
话落,她推开门稳稳的端着手上的药走了进来,当看到白少夫人一脸的焦急之色时忙道:“少夫人,药在这儿,端来了。”
驻足,开口,白少夫人接过她递来的安胎药,神色慌张的吩咐道:“二小姐不舒服,你赶紧出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这都多久了,就是睡下再起来都该到了。”
知道周大夫上了年纪腿脚不利索,平常也很快,但现在人命关天,那给他时间慢悠悠的来啊。所以,一时间白少夫人着了急,也着实替白沧海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急。
小雨扭头看了一眼白沧海,见她被大公子抱着忙点头道:“是,是,奴婢这就去。”
语毕,她不待白少夫人再开口就赶紧跑了出去。
晚秋和晚春一直守在门口,听到她主仆二人的对话马上就想进来,可谁知脚都还没有迈,白少夫人就把门给关上了。
不能硬闯,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再惹白丞相一家生气,晚秋急的攥着衣袖轻轻的跺了两下脚道:“真不该把夫人留在这里,这万一要是出个好歹,你我怎么向将军交代?”
骆子书的脾气就和他的才华一样令人不敢小觑,更不敢抱半分的侥幸心理。
春晚也焦心似火十分担心,但她知道急也没有用,眼眸流转左右看了看,见无人便拉着晚秋走到一边,低声低气的小声言语道:“姐姐别急,也不必过于担心,白相再恨将军也不可能拿自己的亲生女儿开刀。更何况夫人还怀着身孕,一尸两命可对他很不利。之前我们是因为神乐谷以及夫人的吩咐才没有跟将军联络,没有调人来,如今行踪既已败露,丞相一家也都知晓,那再无任何顾忌。不如先将此处的一切禀报将军,然后再派人前来保护夫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白相他纵然不为自己的脸面着想,也要顾忌儿子、孙子的以后。”
晚秋一想此话在理,点头就道:“你说的对,他不要脸,他的儿子、孙子还要脸,还要在这东凉京城活下去。那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写信给将军,然后再派人前来保护夫人。”
“好,姐姐快去,以免里面真的出了事可就来不及了。”春晚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猜也猜得到,所以,为了保险其见还是尽快派人控制住这里。只要把这里给控制住了,纵使他是当朝丞相也无济于事,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们以死谢罪也算是能给将军一个交代了。
晚秋会意点头就走,夜色漆黑,转眼间她就不见了踪影。而房间内白沧海并没有晕过去,她坐下以后就说:“女儿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还望爹爹息怒,不要怪子书哥哥,更不要怪小姐。”
7
第1791章 为风九幽铺路
语毕,白沧海收回了视线,握住白夫人的手,看着她满眼愧疚的说:“娘,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怪子书哥哥,他……他真的有难言之隐……都是女儿不孝,女儿让你们担心了。”
泪如雨下,一发不可收拾,似决堤的黄河水,又似那翻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断,此起彼伏。
女儿是白夫人的心,白夫人的肝,她一哭,她的心都跟着疼了。反手握住她的手,将白沧海拉进怀中,她柔声安慰道:“娘知道,娘都知道,好孩子,你别哭,你别哭。我和你爹谁都不怪,要怪就怪命,这是你的命,也是我们的命,也是白家的命。”
活了半生从不愿意认命,可许多事情不认命又能怎么样呢?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拗不过命。十年前,她的女儿喜欢上了骆子书,十年后,她终究还是没有摆脱命运。或许,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命中注定。
见父亲仍旧黑着一张脸不说话,白沧海止住了哭声,她轻轻的推开白夫人说:“娘,小姐待我不薄,即使是我死活要认她做小姐,一生奉她为主,甘愿为奴伺候她。她也不曾亏待过我,吃穿用度皆是跟她一样,而且从来没有使唤过我。知道我有孕在身更是指派了云姨跟着我,我和孩子到今天还好好的,全都是因为小姐。娘,如果没有她,您恐怕早就收到了噩耗,也再见不到女儿了。”
并没有一分的夸大,而是真心的感激,而她也说的都是实话,那天在船上如果不是风九幽救了她,她早已自尽,早已投河喂鱼了。
白夫人是过来人,也知道爱情可以令人生,令人死,令人肝肠寸断,再加上她刚刚也听了整个事情的过程,知道女儿非常不容易。离开家的这段时间也定然是十分辛苦,若没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