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毒后归来-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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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愿意成全,大不了就再跟白丞相写封信好好谈一谈,如果不成,那她也没有办法,说明他们两个人的缘分终究还是尽了。
若兰把熬好的药放到她的面前说:“小姐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沧海的,药温刚好,小姐先喝药吧。”
风九幽点头示意,随后,若兰朝兰芝招了招手,二人就一同退了出去。
晴天的午后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太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已经化去的积雪变成了水滴,慵懒的猫儿把自己卷在一起躺在屋顶上喵喵的晒着太阳,一切都那么的温馨惬意。
梅花盛开香飘十里,许久不曾出门的白沧海,在若兰的诱说下终于出了门,怕她着凉,若兰不但给她披上了厚厚的斗篷,还拿了暖手炉,把她整个人从上到下都裹的跟个粽子似的。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有些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房间中的阴冷也瞬间消散,望着院子中的一切白沧海不禁有些恍惚,有些迷茫,仿佛置身于地狱的她一下子回到了天堂。
自打花轿拦车那一****被骆子书无情的拒绝后,她的世界就再也没有阳光和色彩,除了一片漆黑以外再无其它,又加上天气一直不好,总下雪,她的心情也变的阴阴沉沉,郁郁寡欢,如今突然见到太阳真是恍如隔世,就仿佛那些浸入骨髓的悲伤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若兰的嘴角也不知何时溢满了笑意,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说:“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白沧海扭头看向她微微一笑,然后握住她的手就走了出去,若兰并没有按照昨日所说的那样直接把她带到后院去,而是先陪她到花园逛了一圈,再去了后院的梅林。
为了给骆子书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若兰到了梅林以后没有多久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白沧海知道曹碧云走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若兰在打理,也并未起疑,所以,待她走后就自己在梅林逛了起来。
山庄的主人似乎特别的钟爱梅花,不但在主院和花园处都种了数棵梅树,还在整个后院种满了各色的梅花,红的、白的、绿的,姹紫嫣红甚是美丽。
数九寒天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受父亲的影响,白沧海自小就喜欢上了梅花,梅花傲骨暗香浮动,从不与百花争艳,也从不畏惧风雪严寒,它就那样遗世而独立,执着而安静的绽放着。
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看着开的正艳的梅花,往事如潮水一般涌入白沧海的脑海,曾几何时她与他相约在梅花树下山盟海誓,曾几何时他斩钉截铁的说:沧海,你等我,成年之日必是迎娶你过门之时。
时光飞逝,经转流年,梅花依旧年年盛开,而我依旧一年又一年的等待,可当年山盟海誓的你早已不见,我错了,还是你错了,又或者说我们都错了?
如果我们相爱的结局注定是一场无期分离,那么,我情愿从来没有遇见你!
曾经白沧海以为自己会像梅花一样执着的爱着骆子书,不管有没有结果,也不管结果到最后是什么,她都无怨无悔的爱着他,等着他,想着他,念着他,可她错了,无情的风雪压弯了她的脊背,寒冷的冰霜裹住了她的心脏,她太冷了,冷的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又冷的仿佛成了冰雕,她已经无力再爱他,再等他,再想他,再念他。
想着,走着,走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青石板小路的尽头,正打算折几枝梅花转身回去,一抹熟悉的背影就映入了眼帘,原来,在她刚刚踏入这片梅林之时,骆子书就已经在此等候了。
早已刻入心骨的背影让白沧海心中一怔,顿时一楞,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与此同时,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多年前的一幕,记得,那一年他也是这样站在梅花树下负手而立,静静的背对着自己,等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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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君已陌路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那一年,她看到他的背影是欣喜的,是高兴的,是一颗心像小鹿乱撞一样的,可如今她心如死灰,伤痕累累,再也再也不愿意看到他。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白沧海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哭,但心里特别特别的难受,就像是猫抓一样。
曾经,多少年,多少次,她日夜期盼着这样的画面出现,她期待着他又在梅花树下等着自己,亲口对自己说:沧海,我成年了,我来娶你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从满怀期待等到了失望,又从失望等到了绝望,到最后她终于明白了,当初花前月下的诺言早已被时光耗尽,早已被泪水冲洗干净,此生此世他再也不会兑现当年的诺言了。
等了十年的画面终于出现,可白沧海不再是欣喜若狂,而是觉得讽刺和辛酸,十年,她把自己泡在眼泪里,把家人架到火上烤,她甚至不惜放下所有的尊严去求他,求他迎娶自己,可他沉默了,他毫不犹豫毫不迟疑的放下了马车帘。
十年间都一直以为他是深爱着自己的,可那一刻她才明白,才幡然醒悟,原来,当年的爱早已不复存在,而那个温柔多情的子书哥哥也早已变成了无情之人。
苦涩一笑,白沧海转身离开,既然已经做了选择,既然君已陌路,那么,相见争如不见。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一直背对着她的骆子书回了头,他先前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并不是不知道白沧海来了,而是在等待,等待着她似从前的每一次飞奔而来,可他终究是要失望的,因为他把她伤的太深太深了。
望着她清瘦的背影,踉跄的步伐,骆子书十分痛苦而伤心的叫了一句:“沧海!”
心中一痛,脚下一顿,白沧海抬起手不着痕迹的拂去眼角的泪水,仿佛听不到似的继续抬步前行,骆子书心如刀割,纵然来时就想到了她会这样,可真的看到还是难受的不行,犹如百爪挠心。
作为骆子书本来人说,他是不想逼白沧海的,但由于这可能是二人最后一次见面了,他马上移形换位挡在了她的身前,痴痴的看着她说:“沧海,我们能谈谈吗?”
不记得从何时开始,每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每一次看到他,白沧海的心就疼的一抽一抽的,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根本没必要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躲着他,便鼓起所有的勇气,抬头与他直视,冷漠的一字一句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没有什么跟你好谈的。”
话落,她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骆子书的心就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他转身看向她说:“孩子呢?”
前行的脚步登时止住,白沧海满面寒霜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冷冷的说道:“这是我的孩子,不劳你费心,也跟你毫无瓜葛。”
语毕,她再次抬起脚步前行,而骆子书马上就追了上去,再一次挡在她的面前说:“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怎么可能跟我毫无瓜葛呢。”
“我说没有就没有,这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白沧海突然十分恼怒,情绪也开始变的焦躁起来。
怕会滑胎,骆子书不敢刺激她,马上就道:“是,是你的孩子,沧海,我并没有要跟你抢孩子的意思,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好不好……”
语未尽,话未完,白沧海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断他的话说:“不好,我不想听你说,我也不想见到你,骆子书,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等着你娶我的时侯,你不来,我求着你娶我的时侯,你不愿,好,我惹不起你,我躲着你总行了吧,我离开东凉躲的远远的,可你为什么找我,现在这般苦苦纠缠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压抑了多日的情绪终于彻底的爆发了,说话的声音也像阶梯一样,一浪高过一浪,白沧海双眼通红泪如雨下,她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快要被他给逼疯了。
歇斯底里的咆哮让骆子书心如刀绞,他觉得再不把心里话说出来,自己也快要疯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说:“为了娶你为妻,为了告诉你我心如磐石,十年如一,从来都不曾有丝毫的改变,白沧海,我爱你,我要娶你为妻。”
瞬间,白沧海有种大白天被雷劈的感觉,这些话如果在一年前或者两年前说,她还会高兴,还会欣喜,还会相信,可如今她除了觉得讽刺以外再无其他。
一把甩开他的手,白沧海死死的看着他说:“好玩吗?有意思吗?”
骆子书知道她误会自己了,就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沧海,你相信我,我真的说的是真的,我一直都想娶你的,可是我的腿站不起来了,我还在战场上受了伤,我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会有孩子的,可没想到你竟然怀了身孕,沧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作为一个将军,作为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跟人道过歉的人,这一句对不起饱含了骆子书对白沧海所有的爱。
泪眼朦胧,痛彻心扉,白沧海悲凉一笑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你有不能娶我的苦衷又如何,骆子书,你以为我白沧海是什么人,你残废了我就不要你了吗,你不会有孩子了,我就不愿意嫁给你了吗?”
见她愈发的激动起来,骆子书赶紧轻声安抚道:“不,不是的,沧海,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
再一次甩开他伸过来的手,白沧海委屈极了,声泪俱下的说:“两年前,军中传来消息说你受伤不行了,父亲和哥哥交谈之时被我听到,当时我就想,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就抱着你的灵位带着你的棺材,嫁到你们骆府去,如果骆家的人不愿意接受我,那我就跪在门前苦苦的哀求他们,如果他们还是不同意,我就一头撞死在棺材前,不求同生,但求共死,我白沧海生给你做妻,死,给你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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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章 求你放过我
这些话就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在骆子书的脑子里和心里炸开,他一直都知道白沧海是深深爱着自己的,可不曾想竟是这般的深爱,生,做妻,死,做鬼,简单的六个字令他震撼至极。
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骆子书的心痛的就像是在受凌迟之刑一般,千刀万剐痛的几乎令他不能呼吸,他抬手一把将白沧海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她说:“沧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为不娶你,远离你,躲着你,就是对你最好的,没想到……没想到……”
我们总是打着以对对方好的旗帜去选择,去决定,殊不知,那根本就不是对方想要的,爱情就像是飞蛾扑火,情愿被烧死,也不愿意中途被抛弃。
心痛难耐的白沧海再一次把他给推开了,擦去眼泪,近似崩溃的说:“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以为你是我吗?我自小与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白沧海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如果嫌弃你是个残废,我为什么还会一直等着你,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我二十三岁了,我二十三岁了啊。”
声音的一再提高昭示着白沧海心中的怒火和怨气,十年了,她从来没有这样质问过他,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失控过,她像个安静的傻子一样,痴痴的等着他,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从青葱年华硬是把自己等成了老姑娘,别人笑话她,背后议论她,甚至有些人还当着她的面讽刺她,说她一定是身体有疾才嫁不出去,才没人要,可即使这样她还是依旧跟个傻子似的等着他,相信他一定会来兑现曾经盟下的誓言,许下的诺言。
毫无疑问,白沧海是怪他的,是怨他的,也是恨他,恼他的,只是她更爱他,这也是她恨自己的原因。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想忘不能忘,想恨恨不起来。
深深的愧疚几乎把骆子书给淹没,给冲垮,他知道的,他知道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可他当时真的不想害了她,他真的不想她一嫁给自己就守活寡,那样他会疯掉的啊。
崩溃的情绪让白沧海无力倒地,她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十年间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涌上心头,她泪如雨下的继续说道:“我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你不要我,我也放弃了,我也不想再等你了,我嫁人了,一刀两断各自相安,可与我洞房花烛夜的人为什么是你?骆子书,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骆子书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不是的,不是的,沧海,我……我……”
我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天的事,因为他到现在都不清楚洞房花烛夜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了白沧海的房间,还跟她发生了关系,后面还有了孩子,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也无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