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毒后归来-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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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一盆盆端出去的血水早就把骆子书给吓坏了,所以,他对若兰的话一点也不怀疑,满心感激的点了点头,发自内心的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们,辛苦了!”
甜甜一笑若兰摆了摆手,表示这些都是小事情,不必感谢,然后就拉着曹碧云一块出去了。
由于曹碧云对于骆子书和白沧海之间的恩爱纠缠并不是很了解和清楚,颇为担心,怕白沧海醒来以后又会似之前那般哭闹,就一边向外走一边小声的说:“沧海不愿意见他,他留在这里合适吗?万一一会儿沧海醒了再像之前那般……”
“不会的,云姨放心吧,沧海身子虚,又被小姐点了昏睡穴,不到明天早上肯定是醒不过来的,哦,不对,就是到了明天早上也未必可能会醒来,所以,完全不必担心。”一直跟在风九幽身边学习医术,若兰对这一点还是很有把握的。
提着的心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曹碧云把手中端着的东西放到灶台上之后,就开始熬药,煲汤,而若兰则主动跟她说起了白沧海和骆子书的关系,并且还告诉她沧海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就是骆子书的。
阴差阳错的爱恋不禁让曹碧云感叹唏嘘,觉得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还很奇妙,明明两个人已经没有了关系,而白沧海也决心另嫁他人,可却因为陌离的吃醋而有了孩子,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是怎么拆也拆不开的,看来沧海这一生是注定要跟他纠缠不清了。
这边正在感叹造化弄人,那边骆子书已经握住了白沧海的手,看着心爱的女人近在迟尺,他的心中五味杂陈,自记事起他就一直跟白家兄妹在一起玩,特别是白沧海,幼时经常在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他做新郎,她做新娘,渐渐的长大以后,情窦初开,她就住进了他的心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直到那一年他双腿残废,变成再也不能行走的少年。
数日不见,她度日如年,想去看他,他却避而不见,派人送信过去也是只字不回,她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求的哥哥同意带她去骆府,他却还是不肯相见,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人,她在外,他在内。
那一****哭的梨花带雨,伤心不已,隔着那扇门,她斩钉截铁的说:子书哥哥,你不要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都要做你的新娘。
因为这句话他振作了起来,可他依旧没有见她,四处求医问药,忍着身体上与心灵上的痛苦亦要治好腿,站着与她拜堂成亲,可现实真的太残忍了,一次次的失望都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身上,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就那样过去了,他的双腿依然站不起来,更毫无半丝知觉,他累了,也放弃了,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她,他决定彻底的离开她。
他开始常年待在军营,即使不得不回去的时侯,亦是匆匆忙忙,生怕会和她遇上,本以为不再见她,不再理她,她便会渐渐的忘了自己,另嫁他人,可谁知,她不但没有忘记自己,还推了所有的提亲,她就那样等着,安安静静的等着。
流言四起,她名誉扫地,他觉得自己应该见她一面,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已过去,忘记吧,她哭了,她说她不懂,不懂自己为何要这样,她从来都不介意,可是他自己介意,她那样美好,那样美丽,她的身边应该站着这世间最好的儿郎,而不是一个残废,一个瘸子,所以,他不言也不语,想用冷酷和绝情让她恨自己,让她放弃。
可她没有,善良的她依然深深的爱着自己,也依旧似那空谷中的幽兰一般,静静的绽放,静静的等待,那一年她病了,相思成疾,刚开始还不是很严重,可到最后却连饭也吃不下去了,他知道消息后连夜赶回,可他还是不敢去见她。
夜深人静,他偷偷的跑到了白府,来到了她的院子里,透过皎洁的月光,他看到了她苍白的容颜以及瘦骨嶙峋的身躯,他哭了,也心疼极了,但他依然没有见她。
狂奔千里为她求药,可谁知,那位有药的隐世高人并不愿意给他,他心中着急一心求取,在那高人的门外整整跪了三天三夜,到最后那人被他的真心和毅力所打动,就把药给了他。
接过药后他立刻命人送回去,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就晕了过去,她好了,他病了,足足三个月他都因为咳嗽而睡不好觉,不过他心中欢喜。
半年后又有人跟她提亲,她还是婉言相拒,他知道后决定娶她,可谁料,一场大战又让他受伤不举,在军医说出这一事实后,他笑了,笑的眼泪直流,十年,她已经因他受尽了苦楚,他怎么可能还把她娶进门,让她守一辈子活寡呢。
他爱她,深深的爱着她,视她如珍宝一般,所以,他不能那么做,也不肯那么做,更不愿意那么做,花轿拦车,她一身红妆,她伤心,他比她更伤心,有苦难言,有口难说,只能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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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无可奉告
她说:十年情思一刀两断,你我恩断义绝再不相干,骆子书,只愿此生再不复相见。
沧海,你真的再也不愿意见我了吗?十年间,你伤心,我亦从未好受过,每一次看到你独窗而坐默默落泪,我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样,痛的快要窒息,我想告诉你,我想你,我爱你,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沧海,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鬼才大将军,在面对爱情之时也变的茫然无措了,先前,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到白沧海,可如今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沉睡中的白沧海根本感觉不到他的温度,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有多么痛苦,守在门外的骆十八听到哭声,心中亦不好受,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找若兰问一问,问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九幽没发话,若兰那里会告诉他,被死缠烂打的没有办法,她第二天就直接躲进了风九幽的房间里,骆十八知道若兰是个心底很善良的人,也是个容易说话的人,直接就跟她死磕上了,她待在风九幽的房间里不出来,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他不相信她这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若兰要去茅房如厕,透过门缝看到骆十八还站在那里,郁闷的要死,几步走回到风九幽的身边说:“小姐,你快帮我想个办法吧,骆十八还站在外面呢。”
放下手中的书略作思考,风九幽淡淡的问道:“沧海可醒了?”
若兰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刚刚我问过云姨了,还没有,不过看时辰,估摸着也快醒来了。”
“骆子书呢,他在干嘛?”原以为他早上就会过来找自己,问清楚这一切,没想到早膳都已用过多时,他却还没有现身,不得不说这位护国大将军很能沉得住气。
即使不能出门,若兰还是好奇的问了曹碧云,想了一下说:“天亮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轻挑眉头有些出乎意料,沉思片刻风九幽道:“你出去吧,骆十八若再问你,就告诉他,午膳过后请骆子书过来见我。”
“午膳过后?”若兰有些惊讶,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不是现在,而是午膳过后。
重新拿起书低头翻看,风九幽漫不经心的说:“嗯,就午膳过后吧。”
纵然不解却也并未再多问,若兰恭敬的行礼后就退了出去,一开门,骆十八就噗通一声跪下了,若兰大吃一惊吓了一跳,连忙道:“小十八,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快起来。”
骆十八一把推开她的手,着急的说道:“不,我不起来,若兰姑娘,我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你就发发慈悲吧,我家将军跟白二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年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痛苦磨难,我不问别的,只求若兰姑娘告诉我,无忧郡主是不是就是神乐谷的锦瑟公子?”
看他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若兰瞬间就笑了:“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我发什么慈悲啊,地上凉,你快起来吧。”
说着,又弯腰去扶他,骆十八被自家主子难受的样子快逼疯了,没问出答案那肯起身,又一次推开她的手,斩钉截铁的说:“不,我不起来,若兰姑娘今日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在这里跪着。”
倔犟的模样让若兰无可奈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你确定要一直跪在这里?”
骆十八很是肯定的说:“是,若兰姑娘一日不告诉我,我就在这里跪一日,两日不告诉我,我就在这里跪两日,一直跪倒愿意告诉我为止。”
“那我要是一辈子都不告诉你呢?”看着他被冻的通红的小脸,若兰心有不忍,可再不忍也不能回答他。
顿时一愣,骆十八猛地抬头看她,见她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就思考了一下说:“那我就一辈子跪在这里。”
固执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头疼,让人拿他没有办法,若兰蹲下身看着他说:“十八,其实你问的这个问题一点意义也没有,我家郡主是不是锦瑟公子重要吗?而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跟你家将军有什么关系吗?”
骆十八跪着向前走了两步,睁大眼睛说:“怎么会没有关系,太有关系了,你想一下,如果郡主是神乐谷的锦瑟公子,那么她和白二小姐的婚约就不作数,她是女子,她不能娶白二小姐为妻的,还有我家将军,将军现在都好了,可以娶白二小姐了,所以,求你告诉我吧,郡主到底是不是锦瑟公子?”
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若兰没有回答,站起身淡淡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午膳过后,我家小姐邀他到此一叙,有什么问题到时让他直接问我家小姐吧,至于你的问题,我无可奉告。”
话落,若兰转身离开了,骆十八登时一愣马上就要去追她,可谁知,一只脚刚刚抬起就被骆七给拉住了,只听他说:“能说的想必她已经说了,不能说的,恐怕你再缠着她也没有用,回去吧,先把郡主相邀之事转告给将军,看将军怎么说吧。”
看着若兰远去的背影,骆十八想了想倒也是,垂头丧气,低眉垂眼的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现在就去禀报将军。”
骆七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嗯,我还有事要出去办就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别乱说话,脑子也灵光点,将军这会儿正难受呢,自己多注意点。”
“是,谢谢七哥提醒,那我去了,你自己出去办事也小心点,天冷,多穿点衣服吧。”骆家十八骑中就数骆十八年龄最小,自然而然的上面十七个人都很照顾他,加上他性子纯良,又憨憨厚厚的,也十分讨人喜欢,就是骆子书对他也相对比别人要宽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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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出事了,赶紧走
房间内,骆一送来的膳食早已冰凉,而火盆中的炭火也早已熄灭,骆十八轻轻的推开门走进来后,就看到端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骆子书,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容颜憔悴,眼睛通红,胡子拉碴,衣衫褶皱,再无半点往日贵公子的风采。
小心翼翼的上前禀报,骆子书无动于衷,他不言也不语,亦不悲更不喜,就好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坐在那里犹如老僧入定,仿佛在参禅顿悟。
静默良久,他依旧未有半分动静,骆十八鼓起勇气提高声音,再次禀报道:“启禀将军,郡主……”
“知道了,下去吧!”极近冷漠的声音吓了骆十八一跳,他有些无措的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腿,然后又说道:“将,将军,您别担心,白二小姐和孩子都会好起来的。”
木然的扭头看他,骆子书的眼睛中满是红红的血丝,一夜未眠他很是疲惫,可他根本没有办法闭上眼睛睡觉,一想到白沧海那痛苦崩溃的模样,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会好起来吗?”
不知为何骆十八看着现在的他,竟然莫名的感觉到害怕,双手紧握成拳,有些紧张的说:“是,是,一定会好起来的,饭菜冷了,我拿去重新热一热吧,白二小姐病着,若兰她们又要照顾郡主,想来应该是没有过多的时间来照顾白二小姐的,所以,将军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骆子书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幽幽的说:“我累了,下去吧!”
纵然心中十分担心,骆十八也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停留下去,端起那早已经冰冷的饭菜转身离开了,人在伤心难过的时侯总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只要让他心中牵挂着白沧海,十八相信他一定会保重身体的。
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