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您太匪-第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先下去,把门带上。”
慕容若语对旁边的丫头吩咐了一句,上官卿这副落寞的模样,到底被下人看见了有损郡王的威严。她拾起地上散落的东西,走到他的身边,拿起他手里的酒壶心疼道
“别喝了,郡王,这酒伤身。”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政事,但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宽宽心而已。
“伤身?哈哈……哈哈哈。”
他突地发笑,让慕容若语不知所措,笑着笑着上官卿竟然哭了起来,重重一拳砸在地上,眼里悲伤痛苦。
“她死了,她不会回来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伤身又有什么,我死又有什么,我愿意拿我的命换她的,可是换不会了。”
““阿芷,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无所事事的不会没有跟言容抗衡的本事,不会让你留在丞相府,不会无法违抗皇命迎娶和乐公主。就算你不喜欢我又怎样,我也不该把你留在那儿的,阿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面语无伦次地说着一面哭着,她从没见过他哭,他从来都是笑着的,温润的,胸有成竹的。她以为他是不会哭的,无论在什么时候。她以为他是因为言容而闷闷不乐的躲在房里喝酒的。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错了,原来都错了,他喜欢的不是她,他想娶的也不是她。所以他明明知道她心里记挂着慕容修还是同意娶她,所以这些时日慕容修来看她他非但不吃醋还特意找借口离开,所以当她说要好好做他的妻子时他拒绝了,所以当初白芷会在成亲当日将玉佩和银票给她拿过来,一开始那些就不是要给她,而是要给白芷的。
“砰!”
手里的酒壶落在地上,上好的瓷器破碎开来,和着里面甘醇的酒倒落地上。
她一步步向后退去,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老天真是捉弄人,她本以为她嫁了一个疼她护她的良人,就算她失去了深爱十几年的男人也依然可以和这个人白头偕老。她本以为是她亏欠他太多,想要好好弥补。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荒唐的闹剧,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她才是从头到尾错的最离谱的那个人,最不知所谓的那个人。
雨水一颗颗落下,掩盖了夜里所有的声响,只隐隐看见奔跑在郡王府走廊上的女子,和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
房中的男子烂醉如泥,嘴里一直深情地呢喃着一个名字,泪如雨下。
闪电打落在窗户上面,映衬的里面的女子的面容愈发苍白,北倾颜攥着手里信函的手都在颤抖,脸上的表情已经分不出是恐惧还是震惊。
派人刺杀七哥的,竟然是她的皇兄!
她不敢相信上面的一切,尽管那是她亲自派人查出来的,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相信她的皇兄要杀她的七哥。
她攥着手里的信函直奔北宁易的书房,她不信,除非她皇兄亲口告诉她。
“公主殿下,这么晚……”
“滚开!”
北倾颜一脚揣在拦在她身前的侍卫身上,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面上的表情让人害怕。
“你们都滚出去!”
她对大殿里所有的宫人吼了一声,似乎带着巨大的怒意,还在垂首看折子的北宁易也抬起了头,四周的宫人恭敬地看着他,等着他发话,北宁易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出去。
北倾颜直接走到北宁易的书案前一把拂掉上面的所有的东西,北宁易气得一下子拍桌子站了起来
“放肆!北倾颜,平日里朕是不是太宠着你了。”
现在居然都敢掀他的桌子了。
她却并未因为北宁易的这句话而有什么变化,一双染满怒意的眼睛直直盯着北宁易,仿佛要把他看破一样。
“是么?皇兄也有真心吗,皇兄也会真心宠爱一个人吗?那倾颜今日做了这些事是不是明日皇兄就会派杀手来取了倾颜的性命!”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眼神锋利,如同刀子一般。
北宁易心下一惊,眼中的惊讶取代了刚刚的怒意。北倾颜说的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重新做到椅子上,目光有着躲闪的光芒。北倾颜分毫不让,又上前了两步,单手撑在桌子上面,目光审视着他。
“胡说八道?到底是我在胡说八道还是皇兄你心虚了,残害手足的事做的出现在却不敢承认了吗?”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杀她七哥的人竟然会是她的皇兄,那么疼她的皇兄。
眼睛里面的痛意和失望让北宁易不敢直视,他的确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皇位而受威胁杀了北宁樾,但是至少在北倾颜面前他还是一个好皇兄,一个好人。
“宁王是在祁山遇到了意外,你今天怎么如此胡说八道,倾颜你是不是疯了。”
北倾颜脚步踉跄了一下,若非手撑着桌子恐怕已经倒了过去,在来之前她是抱着一点点期待的,期待着不是她的皇兄,期待她皇兄做不出那样的事。可是在他的躲闪和紧张之中她看出来的,是的,就是他,这个她最敬爱的皇兄做了手足相残的事。
“真的是你,居然真的是你,就因为七哥现在在朝中有了声望,就因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不问朝政,就因为他开始威胁到你的权位。所以你就要动手杀他,所以你就连一点点亲情都不顾及。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皇兄,我以为你和那些心狠手辣的皇室中人是不一样的,却原来是一样的,你和他们没有任何差别啊!”
她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自己生在了皇家,一个亲情血脉都可以罔顾的地方。
北宁易的手掌在握到最紧的时候一点点松开,最后眼睛终于与北倾颜的直视,他看着她,带着嘲讽。
“是,我是不顾及亲情,我是为了权势什么都可以舍弃。那你呢,你敢说你没有在祁山设计让白芷丧命,北倾颜,你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朕!”
他辛辛苦苦得到的江山,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将它夺去。
北倾颜笑了起来,待在失望至极的泪水边笑便往后退。
他承认了,她的好皇兄承认是他动手杀害七哥的了。
“可是他是你的亲弟弟而已,白芷只不过是一个低贱如草芥的人,她为什么不可以死,而七哥是大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啊。”
她就算再心狠手辣也只是对其他人而已,对皇兄,对七哥从来都没有那些想法。
北宁易站了起来,唇角勾起弧度,如同修罗一般的笑意。他走下高高的台阶,走到她身前
“亲兄弟?他是朕的亲兄弟,可是他是想要朕皇位的亲兄弟,朕为什么不可以杀他,朕为什么要留着他。”
墨黑的眼睛里面带了嗜血的杀意,让北倾颜觉得恐怖而害怕,不由地往后退,不可置信地摇头,这不是她的皇兄,这不是那个疼着她护着他的皇兄。
“凤阳公主疯癫无状,在紫云殿闭过三个月,不得踏出一步。”
任何人都不可以威胁他的皇位,任何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故事
(全本小说网,。)
n“凤阳公主疯癫无状,在紫云殿闭过三个月,不得踏出一步。”n任何人都不可以威胁他的皇位,任何人!n大雨一如他们坠下山崖的那般大,甚至连雷声和闪电都没了,只有雨声,淹没一切的雨声。n白芷躺在木板支成的床上面翻了个身,有些睡不着,睡在床榻上面的北宁樾一样没有睡着,仿佛这场大雨惊扰了所有人的睡眠。n“我好像有些喜欢这样的日子了。”n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着生计和田里面的庄稼,其他的什么也不在乎,不在乎谁做龙椅,不在乎会得到什么,失去什么。n白芷笑了笑,在夜里,他们看不清彼此的神情。n“我给王爷讲一个故事吧。”n既然大家都睡不着,不妨打发些时间。n“好。”n他答道,声音里有些期待。n“从前呢,有一个皇帝,全天下的人都听他的号令,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可是他觉得不开心,于是他就出去民间散心,走到一个水塘旁边他看见一个农夫在那儿垂钓,他的鱼筐里面还一条鱼都没有,但是他看起来很高兴,很悠闲的样子。那个皇帝很好奇,他走过去问他,“你这么穷为什么还这么高兴?”你猜那个农夫怎么答的?”n她侧首看着床榻上的男子,尽管看不到,北宁樾也侧身对着她思虑了片刻道n“我虽然很穷,但是我很自在?”n白芷笑了笑,接着道n“不,他反问那个皇帝“我需要那么多钱做什么?”,皇帝说“做你喜欢的事啊。”,农夫又道“我现在不是正在做我喜欢的事吗。”那个皇帝突然愣住了,他离开了那里重新回到皇宫,日子还和以前一样,但是他过的开心多了。”n白芷的故事讲完了,现在愣住的是北宁樾。他本以为白芷想告诉他的是自在的日子才是好的,不需要荣华权位,他却没猜到这个故事的结尾是这样的。n其实每个人想要的都很简单,只是很多人选择最曲折的方式去得到它,有的人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抓牢了。他需要的也并非皇位高权,只是因为不甘心而已,若是有一天真的得到了,他会高兴么,那份高兴又可以持续多久呢。n“可惜我已经走了太远了。”n远到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了,他的身后立了太多人,他输不起。而且,他连他的性命都可以要,他怎么可以原谅。n“王爷以为一个怎样的人方才是最强大无敌的人?”n白芷察觉到了他散发出的愤怒和无奈,并没有相劝只是问了一句。n这个问题却将北宁樾一时间难住了,不知道如何作答,一个最强大无敌的人,拥有最高的权势的人吗?直觉告诉他这个答案是错的。n“是他内心的慈悲和宽容,可以原谅一切,可以善待一切的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他,无论是利刃或是流言。不需要财富,不需要权势。”n她清楚地知道无论那个要杀北宁樾的人是谁,等他们回到帝都以后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人是她救的,所以接下来的一切也是她间接造成的。她不知道如何化解,只想尽力而为。n黑夜里的寂静愈发明显,再也没有一点儿声响,他没有再说话,所有的话哽在喉间说不出口。他经历的一切,他付出的一切,要怎么放下,要怎么宽恕。n慈悲是佛祖的事,与凡人无关,他做不到。n雨过天晴之后,仿佛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北宁樾又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同白芷还有陈大叔夫妇一起在屋中用饭。n“陈大婶,你的厨艺可真不错,住在你这儿这些日子我都觉得自己长胖了。”n白芷和着青菜吃了一口饭开心地笑道,比起北宁樾平日里用的饭菜,这些确乎难以下咽,但已经是他们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了,一开始的时候吃不太习过,到了后来竟也一点点喜欢了。n陈大叔的妻子欢喜地笑了,好似白芷说了多么好的话一般,夹了一块肉与她笑道n“都是些粗茶淡饭,白一你不介意就最好了。”n虽是普通的人家,却也十分纯朴。n几个人正吃着饭,陈大叔的小儿子却于此时走了进来,陈大婶以为他回家吃饭盲高兴地起身招呼n“老二,你还没吃饭吧,刚巧我和你爹刚刚开始吃,你也坐下吃一些。”n陈大叔的二儿子也有三十好几,长得健壮高大,阴沉着脸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n“我不吃饭了,你们还有钱没有,昨天夜里下雨把我那块田冲垮了,我得找人赌上。”n天下竟有这种儿子,都这般大了还伸手问父母要钱,之间陈大叔没有说什么,起身之屋内寻了一会儿然后出来把为数不多的几个钱都给了他。n“这是这些日子攒的,要补就好好补补,别一下雨又垮了。”n那儿子也不客气,接过钱就走了出去。北宁樾蹙眉看着发生的一切,待到陈大婶重新坐好之后开口道n“他经常伸手问你们要钱吗?”n陈大叔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n“也不能怪他,当初分家产的时候他分的田就不好,收成一直比不得他大哥,平日里我们能帮衬就帮衬一下。”n陈大叔说完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陈大婶看了陈大叔一眼无奈道n“可是天下哪里就有那么两全的法子都顾及得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大哥先成家自然是先把好的给他,却亏了这一个。他也是我们的儿子,如果有怎么会不给他,实在是我们两不中用,没有好的了。”n北宁樾拿着筷子的手也停住了,愣在那里似乎在想什么事。当初他父皇将皇位传给他皇兄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很多顾虑呢,除了他的才能,除了他比他大哥好很多。还有朝中的势力需要平衡,还有错一步即将酿成的祸患。除了儿子之间的抉择,还要顾全江山大计。n这些年他是不甘心,他的不甘心最多的就是当年的那一旨退位诏书,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