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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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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月怒极反笑,他一瞬间收了浑身的气势,突然迈步上前,仅两步就走到德阳面前,将她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

    如此亲密的距离,只要微微俯身,他的薄唇就能碰到她粉嫩柔滑的面颊。

    德阳秀眉微蹙,一对凤眸欺霜赛雪,冷冷的瞪着秦子月,沉声喝道:“陛下,请自重!”

    秦子月气势内敛,垂眸看着德阳,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德阳,你说……如果朕今夜要了你,你的夫君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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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我该拿你怎么办

    德阳的凤眸中冷意爆绽,她倏地抬眸,冷冷的瞪着秦子月,一字一句缓缓地道:“陛下不过刚刚登基,就欲辱没臣子妻室。看来,是想在史书上添一笔浓墨重彩,‘留芳’百世!”

    “你!”秦子月怒极,却又无可奈何。

    她说的没错,他就是再胡涂,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虽然他很想不顾一切的要了她,好在理智尚存。

    他秦子月就算对不住她,也不能对不住他耗尽心力夺来的江山!

    这也是为何她会被他逼得下嫁云潜质子。

    刚刚得到九五至尊的宝座,他不能再强行将她留在身边,她不是那等普通的公主,她是德阳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

    连朝中大事,这位公主都有发言权,这样的身份地位,这样的影响力,岂能随意纳入后宫?

    而她,摆明不愿!

    “陛下若无他事,就先回宫歇息吧。”德阳嫣红的唇畔逸出一抹轻如烟雾的冷笑,不徐不缓的道,“您乃一国之君,言行举止无不倍受瞩目,这般毫无顾忌的站在新妇面前,就是您不怕言官参奏,我还怕夫君误会呢。”

    屋中死寂一片,唯有秦子月无法控制的粗重呼吸,愤怒又压抑。

    许久。

    “青凰……”

    秦子月垂着眼帘,乌黑的瞳子里清晰的倒映着德阳艳丽的脸蛋儿,轻声开口,语气中竟带着几分茫然与失落,还有一丝隐忍至深的痛苦。

    他不再恨意深沉的喊她德阳,而是放缓了腔调,嗓音中也夹着一丝醉人的温柔,轻如春风的唤她的名字。

    德阳无动于衷,连长长的睫毛都没颤一下。

    他缓缓伸出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轻轻抚上德阳的脸颊,温柔小心,仿佛他掌心中捧着的,是绝世珍宝。

    “青凰,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不再自称“朕”,而是如这些年一般,与她“你我”相称。

    德阳黛眉微蹙,微微侧头,躲开了他的碰触,她的声音越发的冷厉,也越发的如金玉相击般锐利:“陛下!走到今日这步田地,本就是您希望看到的结果,既然如此,又何必问这种可笑的问题!”

    “我希望的结果?”秦子月微微怔了下,对她不屑又厌恶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他用漆黑的墨瞳深深的望着她,淡淡地道,“德阳,若是我希望的结果,你如今已在馨德殿,是我的德贵妃!”

    他说完,室内再次静下来。

    他不语,只略显贪婪的看着她。

    半晌,德阳才淡淡地蹙了黛眉,一对濯濯的凤眸瞥向被他扔到地上的红喜帕,那喜帕还湿着,被扔到地上后,就已撮成一团,上边还粘了些灰土。

    她盯着喜帕看了会儿,便缓缓说道:“陛下应该明白,这盖头就是掀下来,我自会再盖上,除了夫君,谁掀起来都不算,我也不会认!”

    听她如此说,秦子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喜帕,蕴着威仪的双眉立刻皱到一起,他沉声道:“这喜帕已经脏了,你不在乎吗?”

    德阳悠然一笑,顿时眸中光华流溢,动人心魄:“脏了吗?呵,只要持着玉如意的那只手是干净的,德阳就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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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恩断义绝

    秦子月的目光越发深邃冰寒,他双眸微眯,冷冷的看着德阳,唇畔缓缓逸出一抹嗤笑:“哦?是吗?你既然如此决绝,为何进门的时候,要拿出那枚麒麟玉佩?”

    德阳长睫微动,眸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清的光芒,又极快的逝去。

    只是这缕光芒,到底被秦子月捕捉到。

    “青凰,那枚麒麟玉佩,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而你,一直珍而重之,对吗?”秦子月目光炽烈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德阳嫣红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令她绝美的小脸儿看上去娇艳瑰丽,令他几乎移不开视线。

    “陛下恩赐,德阳不敢不敬!”德阳公主字字诛讥,句句诛心的道,“蒙皇恩浩荡,德阳遵旨嫁于云潜质子,门外侍卫不认德阳所为何来,自是要请出陛下御赐玉佩,以示德阳奉旨行事。至于其他,还望陛下慎言,德阳的夫君如果知道……”

    “够了!”秦子月大手一挥,袍袖鼓胀的从德阳眼前划过,怒发冲冠的吼道。

    德阳从善如流,闭口不言。

    “东方青凰,你一口一个夫君,一口一个误会!”秦子月深深吸了口气,直到将胸腔的气息填满,才有力气继续低吼道,“不过,你真的能否认当初的一切吗?你东方青凰,是前朝皇帝,也就是你的父王,亲自指给我的正妻!”

    室内死寂一片,唯有不断跳跃的红烛在窗户上无声起舞,那一行行似火的烛泪不断的滚落下来,污了烛身那赤金绘出的凤翅。

    德阳嫣唇紧抿,似一朵艳丽的玫瑰,无声的绽放。她墨玉般的眸子一直垂着,不曾抬起,那眸底的一缕寒芒隐隐沉浮着,不曾有丝毫跃动。

    许久,她嫣唇微分,淡淡地道:“陛下,前朝已殁。”

    秦子月听到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高大挺拔的身体突然晃了下。

    德阳缓缓抬眸,盯着他僵硬的身姿和快速闪过一丝慌乱的俊颜,嫣红的唇畔逸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她的声音脆如黄莺,又寒若霜剑:“如今是陛下的大商朝,旦凡市井之中有敢提及前朝旧事的,无不获罪被斩,想来陛下亦不愿提及前朝。既然如此,您今日在一个质子夫人面前,大谈前朝旧帝、谈及身为镇国将军之时的前尘旧事,是为何故?”

    秦子月僵着身子,俊脸铁青,却只能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德阳嘴角的冷笑更深,声音更厉:“为君者,各修其德,乃天下之福。陛下以为,这天下事,可以任由您承认一半、再否认一半;执着一半、再背弃一半吗?”

    秦子月连退两步,墨黑的瞳子里滔天怒浪,冰寒若壑。

    德阳冷哼一声,素手微转,手心里多出一枚麒麟玉佩,她伸手递出,淡淡地道:“这物什也是前朝旧物,想必陛下看着碍眼,不若就此收回。至于其他,还望陛下从今往后莫再提及,你我早已恩断义绝,剩下的,不过是你的江山社稷,和我的柴米油盐。以后,生离死别,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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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不要逼朕杀你

    秦子月的脸色顿时雪白,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德阳,漆黑的眸子里锐芒闪烁,周身的帝王气息收敛至无,却隐隐透着另一种阴森冰寒的怒意。

    德阳凤眸雪意流淌,毫无惧色的平静回望,涂了大红口脂的嫣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讥讽的浅笑。

    秦子月高大颀长的身躯微微发颤,垂在身侧的双手握了松、松了又握,他死死瞪着德阳,眼中不掩冰寒杀机。

    半晌,他薄唇微启,咬牙切齿的恨声道:“东方青凰,我秦子月活了二十几年,从不曾对哪个女人用过心,你是第一个!”

    德阳唇畔不屑的冷笑更深,她漠然的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秦子月双目冰寒如雪,一字一句的道:“你记住,朕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你最好不要逼朕杀了你!”

    说完,他一甩袖,转身就走。

    直到他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德阳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僵硬的身躯一歪,差点倒在床上,她连忙伸手撑住身子,这才发现,她的手臂正在发抖,颤得心慌。

    屋外树下的颀长身影默默看着那个刚才临危不乱、从容自若,如今却露出脆弱无助、慌乱不安的女子,漆黑的眸中隐隐升出一丝轻浅若无的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屋中的女子才重新恢复镇定,她缓缓抬起手,在烛光下摊开掌心,那块珠圆玉润的麒麟玉佩赫然出现。

    德阳波光流溢的凤眸微微眯起,盯着自己手心的麒麟玉佩,嘴角原本挂着的冷笑渐渐变得苦涩起来。

    屋外的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见她眼底溢出的遮天痛楚,不由怔了下,她之前对皇帝秦子月那般冷漠无情,本以为她并非如外界传言的那般,为秦子月叛国。

    如今看来……

    哼!

    果然如传言那般,是个机谋诡诈的女子!

    男子原本还算温和的眸光渐渐冰寒,他暗暗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主子!”正待这时,一个悦耳的声音轻脆的响起,在这夜色正浓时清晰的传出,带着些慌乱与不安。

    “你去哪里了?”德阳的声音冷冽如冰,寒意肆虐,令男子的脚步微顿。

    雪菱一凛,连忙跪倒在地,急忙回答:“禀小姐,奴婢刚才不知为何睡了过去,这才刚醒……主子,您、您没事吧?”

    “……罢了。”德阳暗叹一声,刚才也是急坏了,秦子月既然敢来,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主子,这玉佩……”雪菱跪在地上,垂眸可见自家公主手里拿着的物什,不由轻声开口。

    德阳微微用力,握紧麒麟玉佩,心中道,他气成那样都不曾收回这玉佩……

    “雪菱,找个锦囊来。”德阳淡淡的道。

    “……是。”雪菱连忙寻了个红色锦囊递过去。

    德阳将玉佩扔进锦囊,递给雪菱道:“你莫要多想,这玉佩的主人与我已恩断义绝,但这玉佩他既然不肯收走,我自然不能白白浪费,总有能用上的时候。只是我不便戴在身上,你将它压到箱底,能用到的时候再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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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进还是不进

    门外,隐于暗处的男子微微怔了下,阴影中,他薄而优美的唇浅浅的逸出一丝弧度。

    秦子月说那玉佩是当初送予她的定情信物,可她却打算伺机利用一二,果然是个心性凉薄的女人。

    “是,主子。”雪菱连忙将装有麒麟玉佩的锦囊装入床头放着的一个大红箱子里。

    “雪菱,帮我把红喜帕捡起来。”德阳盯着还在地上的红喜帕,平静的道。

    “咦?怎么在地上,主子……”雪菱突然怔住,刚才她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似乎一目了然,令她顿时止住要问的话。

    德阳知道她已经看出来,也不在意,只笑着道:“这喜帕淋了雨,有些脏,你想法子弄干净些。”

    雪菱微微蹙眉,看着手里的喜帕,犹豫着小声道:“主、主子,这喜帕已经脏了,就不戴了吧,反正……”

    “反正什么?”见雪菱不说话,德阳便反问一句,一对凤眸在烛火的映衬下濯濯生辉。

    反正姑爷也不会进来。

    雪菱没有勇气说出口,只得垂头不语。

    德阳叹了口气,看着窗前燃着的龙凤红烛,烛身已熔一多半,烛泪堆积着底座,有几分寥落之意。

    “我知道他不会来。”德阳轻声开口,凤眸微动,目光落在雪菱手中的喜帕上,“……我既然嫁与他,就做好我自己份内的事。”

    雪菱眼底一痛,颤着嗓子唤道:“主子……”

    “现在要改口叫夫人了,我与夏候公子已经拜堂成亲,你若不改口,岂不是让人以为我心不诚?”德阳打断她,淡淡地嘱咐道。

    “……是。”雪菱无奈,只得拿了喜帕出去,从井中打些水来再洗洗。

    反正这喜帕本来就是湿透的,想到这里,雪菱不由又叹了口气,公主今天淋了雨,直到现在都没有换装,还执意要坐在那儿等新郎为她揭盖头。有了皇帝的暗示,夏候公子哪里敢来?

    怕是公主要在那里坐上一夜了。

    雪菱将洗好的喜帕又重新为德阳盖上,看着德阳憔悴的神情和疲惫的脸色,不由道:“夫人,待红烛燃尽,您就歇息吧。今儿您淋了雨,若真这么坐上一夜,怕是会着凉。”

    德阳戴着盖头,沉默半晌,才微微点头,待红烛燃尽亦可,否则她这么坐上一夜,恐怕真会受凉,如此,三天回门未到就病倒,岂不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看了笑话。

    “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德阳的话音从喜帕下传出。

    “奴婢……”雪菱不肯。

    “下去吧,你我主仆二人刚刚入府,你去打点下,省得被人说道不懂事。”德阳提醒一句。

    雪菱无奈,如今跟在公主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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