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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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不愿给家族招祸、长治久安的想法,族长便接受了初元大帝的授封,从此便有了西山暮府的尊号,也算是为朝廷效力了,不过他们仍有着自己的独立地位,与朝廷中的势力有本质区别。另外,因西山本就在京都西边儿,因此,也逐渐被人唤为西暮府。
这么多年来,西暮府向来谨遵祖上遗训,极少参与京都之事,除非有军机要事牵扯到西山这片地,其他事绝不多问,因此,与朝廷向来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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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消息传得倒是快
德阳见雪菱一直呆傻着,也不理她,任她自己猜想,只随手拿本竹简看起来。
马车晃悠悠的继续前行,车厢也跟着一晃一晃的,令本就无法静心的德阳直接烦燥不已,一片竹简没看完,就将之扔回了小桌上。
这一扔,把呆愣的雪菱直接震醒,她连忙抬眸看向德阳,神情间多了几分惴惴不安。
“夫、夫人……”雪菱用水灵灵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德阳,可怜兮兮的开口,令德阳满心的烦燥平复了些。
“别乱想了,西暮府向来独立于世,且从不入世,我与他们也没怎么相熟。与其在这里犯傻,不如多想想一会儿到了地方,怎么与那里的佃农说话。”德阳嫣唇微弯,柔声浅语的安慰了两句。
以前在宫中时,雪菱虽是她的大丫头,但也并没有得到重用,当时受到重用的是紫萝,而最能说会道的是云舞,雪菱不是很聪明,也不太爱说话,因此倒显得很沉静。
此时,她心里酸酸的,总想着紫萝和云舞是否知晓主子的事。
她的心思简单明了,德阳又岂会看不透,只是如今她亦心事重重,也没空安慰她,不过简单的解释两句,她若明白最好,不明白便罢,也就任由她胡猜乱想了。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停下来。
钱五的声音有些低沉的传过来:“夫人,到了。”
雪菱抬眸看了眼德阳,德阳听了钱五的声音,心知有异,略微沉思片刻,便微微点头,她连忙弯着腰爬过去,掀开门帘小心的跳了下去。
刚刚跳下马车,雪菱就被眼前的一幕镇住,竟忘记回身扶德阳。
马车前方不远处一片开阔,全是一望无际的田地,金灿灿的与天相接,风儿拂过,全都簌簌的晃着沉甸甸的脑袋。
马车停靠的地方,则是一个简单安静的小村庄,村头已经站了许多人,全都是正值壮年的汉子,手里拿着各种锄具,面色不善的瞪着他们,他们身后不远处则是老人与孩子,还有一些好事的妇人抱着小襁褓,远远的观望着。
雪菱看着那群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夫、夫人,咱们要不改天再来吧。”雪菱看着众人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由打起退堂鼓,就算她想护着夫人,也无法面对这么多人啊!
隔着门帘,听到雪菱怯懦的声音,德阳不由轻笑一声,淡淡地道:“掀起帘子,扶我下去。”
雪菱还想说什么,但想到主子的脾气,也不敢不听,只得掀开帘子,扶德阳下马车。钱五早已将踏马石摆过来,供德阳踩踏。
德阳穿着一身粗布罗裙,头上也仅簪了一枚白玉钗,无锦衣华冠,却依然如往昔般淡然从容,由着雪菱搀扶,优雅的从不及一人高的马车中走下来。
刚刚站直身子,德阳就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不由喟叹一声:“消息传的倒是快啊。”
钱五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莫归更是镇定自若。
唯有雪菱结巴的说道:“夫、夫人,我们下、下次多带些人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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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哈哈,活该
德阳看她一眼,凤眸微弯,露出一抹静美端庄的浅笑,她的嗓音清澈如泉、润如乳玉,悠然的响起:“你怕什么?我们一不犯法,二不生事,不过是来收租子罢了。就算西山下的佃农没有聚齐,不还得大张旗鼓的吆喝着聚过来么?他们自己过来倒是省事了。”
德阳轻浅的一番话,令周围的佃农面面相觑,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样的,想收租子首先就要聚齐人,他们倒是自发的聚到一起了。
原来的下马威怎么就变成了自发自觉?
莫归忍不住看了眼德阳,的确是有手段的女子,那下马威因她两句话,就变成了可笑的主动聚集、巴巴的等她来收租了。
“哼,还真是大言不惭!”这时,那群壮汉的后方,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壮汉自觉的向两旁纷纷退开,将开口说话的老者让出来。
老者已有古稀之年,白发白髯,手柱蛇头拐杖,被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搀着,一步步颤微微的向前走来。
德阳上下打量老者,这老者一身白袍,头束乌冠,虽是粗布袍子,乌木束发,但那通身的气派与讲究的装束令她不由心中微凛。
老者走上前的速度不快,每一步都踏得异常坚实,仿佛能踏上人的心尖上般,他双目含着如电精芒,亦在德阳的脸上巡梭着,似乎想找出她的破绽。
德阳气定神闲的任他打量,心中已有计较。
老者走到离德阳五步远站定,冷然的盯着她,沉沉地开口说道:“我等缴租,向来直接交到朝廷,何须缴给你一个质子夫人?”
德阳弯唇浅笑,一对凤眸流光溢彩,流银泻玉,仿佛春日里刚刚破冰的一汪潭水,漾着一层层的华光,耀得人眼疼:“听说,你们并未向朝廷缴租。”
“我呸!”老者突然愤然的吐了口口水,瞪着德阳一字一句的道,“朝廷?呵呵,我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都知道不忘旧主,你身为大凰朝的公主,却口口声声将新朝奉为朝廷!哼,果然如外界所言,你德阳公主背家弃国,早已成秦府少将勾搭成奸!可惜成全了他人的累世基业,却也被当成破布般弃到一旁,哈哈,活该!”
老者话未说完,德阳身边的莫归和钱五已经变了脸色,两人的手不分先后的摸上了刀柄,同时,对方的数十壮汉也警惕的握紧了手中的锄具,争战一触即发。
德阳轻浅笑着,对于老者的话,她既无愤怒也无忧伤,绝美的脸上依然挂着淡然从容的笑意。
“西山属于西暮府的。”德阳略做沉思,便不紧不慢的开口,从西山暮府说起来,令老者与众人明显一怔。
见德阳未动怒,莫归和钱五的手才缓缓放开刀柄。
德阳仿佛看不到剑拔弩张的气势,继续说道:“但这里的田地与西山尚有一段距离,不过是相邻,并非西山属地,向来是朝廷过来收租,以前是,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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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用命来抗吗
说到这里,德阳抬眸,目光缓缓从众人面上扫过,一字一句说道:“你们以为西暮府会庇护这里,还是说,你们已经与西暮府达成了某种共识,相信西暮府肯定会庇护这里?”
老者脸色微变,却没有回答。
德阳看到老者的神色变化,轻轻挑眉,浅笑道:“这么看来,你们并未得到西暮府的承诺。呵呵,没有得到西暮府的承诺,本夫人倒看不出你们有什么底气,敢与朝廷作对。”
她边说着,边缓缓的扫过众人的脸庞,有怒目而视的,有刚毅不屈的,有轻蔑不屑,还有默默沉思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们信任的看着老者。
她悠然的继续问了一句:“难道,你们打算用命来对抗吗?”
众人微怔,各种神情全都变成了震惊,用命?
他们只是普通的庄稼人,缴租子也是历年来流传下的规矩,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抗,更没想过要拿命对抗。
老者也没想过德阳的态度如此强硬,在他想来,以往是缴给朝廷,如今改朝换代,他们想要联合起来,趁机讨价还价,少缴些租子罢了。更何况如今不再是向朝廷上缴税赋,而是交给德阳,他们更有争取的余地。
德阳显然看出了他们的打算,见他们皆面色茫然,就连老者都有些怔愣,便又笑道:“你们以为相邻西暮府,就能得些好处,让朝廷减赋么?这狐假虎威的事,你们倒也做的出来,就不怕西暮府动怒,将你们这点把戏拆穿吗?”
老者脸色微变,他以为今年税赋征收会由新朝,趁着首次缴赋,他们借西暮府的名头,应该能再减些赋税,如此一来,村子里的人们又能好过一些。谁知竟会被德阳看穿,还有可能因此得罪相邻的西暮府。
德阳准确的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又不紧不慢的继续替他们分析:“你们在这里也住了几世人,想必心中应是清楚的,这里的税赋一直低于其他各地,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相邻西暮府,朝廷对你们照应有加,也算给西暮府一个颜面。不说这里依山傍水收成颇丰,便是轻税赋一项,你们的生活也算极好的了,何必如此贪心不足?就不怕人心不足蛇吞象,后果承担不起么?”
说到最后,德阳的语气陡然严厉,听得众人心中一颤,就连那老者,也禁不住颤了颤身子,雪白的袍子随风一拂,现出了几分岣嵝姿态,显然不如之前那般气势凛然。
但老者也不是轻易能吓住的,他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德阳,一字一句的道:“你说的那是朝廷,哼,你算朝廷吗?你能代表朝廷吗?你如今不过是个质子夫人罢了!连我们的身份都不如,我们凭什么把租子交给你?”
这下,连木讷的莫归都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些人不是不愿交,虽存了些饶幸的心理,想少缴些租子,但这不是主要的,争不来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愿将租子交给德阳,因为德阳的身份,令他们感到耻辱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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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五刑
“庄稼人种地,交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朝廷将这片地给了我,你们凭什么不交给我?”德阳笑眯眯地开口,在雪菱的搀扶下向前走了两步,已到老者面前。
她淡定的看着老者,温声道:“你们要的不过是温饱,我保你们温饱便是,何需生事?朝廷将这片地给了我,你们偏偏不交。老先生,您以为,朝廷会怎么想?”
老者身子微僵,竟回答不出。
“哼!”这时,老者右边的人群里走出一个拿着斧子的大汉,瞪着德阳嗡声嗡气的道,“谁稀罕你这个卖国求荣的女人保?我们就是穷死、饿死,也不愿将辛苦一年的租子交给你这种女人!”
说完,大汉猛然发力,手中斧子一抬,劈开空气,发出一声厉啸,直指德阳:“你这种女人,见利忘义,背叛家国,人人得而诛之,就应该用五刑轮番的伺候,方解我等心头之恨!”
五刑!
那是对付犯了淫()邪之罪的女子才用的极刑,一共有五种,刑舂、拶刑、杖刑、赐死以及幽闭,之后若不死,还得在脸上施以墨刑,也就是黥面,将她所犯之罪黥在面容上,让天下人皆知,这女子是罪人!
便是对付洗月,德阳都不曾交到官府让她承受这些刑罚,只是将她浸了猪笼。如今竟有人当众将她定为犯了****之罪的女子,还要用五刑对付她,这是何等的屈辱!
德阳的脸色顿时沉下来,雪菱与莫归已经气得脸上发红,浑身发抖,而钱五则不管不顾的直接抽刀,锵得一声对准了说话的汉子。
汉子原本气势很足,却没想到钱五一言不合就敢拔刀,不由指着他怒喝道:“天子脚下,你敢行凶!”
“天下间,没人能辱没我家夫人,你一个泥腿汉子,凭什么!”钱五指着泥腿汉子,浑身气势不断上涨,竟是说不出的肃杀,犹如久经杀场的将士,充斥着冷冽的血腥气息,竟令远处的孩童吓得哇哇大哭。
那汉子哪里想到,一个赶马车的家仆竟有这等气势,何况那凛冽的杀机还将他锁定,令他浑身寒凉,如坠冰窖。
“她、她背叛家国,有何不敢说的!谁都有资格说她!”那壮汉握紧手中斧子,露在外边的肌肉都已绷紧,怒声大喝,为自己壮胆。
钱五双眸微眯,眸中戾气横生,手中长刀一挥,舞出一股烈风,他再次向前一步,冷笑着开口道:“你错了,敢说这种话,不能仅凭世人说道,而要凭你自己的本事。没本事,任何时候都只能紧紧闭上你的嘴,否则,祸从口出!”
话音未落,钱五身形一闪,一道残影从原地消失,下一刻,那大汉的左臂齐肩而断,血水喷涌而出,瞬间红了半边身子,疼得那大汉狼嚎般的惨叫。
钱五神色冷峻的站在一边,看着大汉疼得满地打滚,只淡淡地道:“你们看到了,没本事就乖乖的把嘴巴闭上,我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再有不识相的,这人就是个例子!”
场中静了一刻,唯有那男人疼得乱叫,而他媳妇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