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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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过来后,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当初在她身边的时候,倒是没发现云舞还有这样的气质,看来还是南楚太子会调教,想到这儿,德阳暗暗叹了口气,又自我安慰的想,她是当婢女调教的,南楚太子是当侍妾调教的,调教出来的自然不一样。
彼此见礼后,乌余笑着道:“冒然叨扰,还望太子妃恕罪。”
“无妨。”德阳笑着回答,“不知太子余殿下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乌余微微浅笑,略显刚毅的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其实本太子倒无甚事情,只是身边有个一直带着的宠姬,想要过来看看旧主,所以就带她过来了。”
室内沉静了片刻。
德阳看也不看云舞一眼,只笑着说道:“尝闻太子余独来独往惯了,没想到也是性情中人,居然如此怜香惜玉呢。”
乌余斜睨着她,半晌,薄唇微弯,微微开启:“这也得看是谁,更得看她的旧主是谁。”
乌余浅笑着回答,那话中的深意,自是一听便明。
德阳沉吟片刻,才凤眸微抬,定定的看着乌余身边一直垂眸的女子,朱唇微启:“她的旧主……我也不认识。”
云舞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连乌黑的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乌余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道:“当初平南长公主将她送与本太子时,的确说过是她的侍女,不过后来本太子才知道,她跟着云潜太子妃的时日才是最长的,而且在我南楚,她时常垂泪,还总是不自觉的忆起旧主,本太子经不住她的哀求,这才决定带她前来。若有冒昧之处,还望太子妃见谅。”
德阳将目光转回,重新看向乌余,笑颜秀丽的回答:“太子余带着她进我太子府的大门,的确有些冒昧了。”
乌余挑眉,没想到德阳居然真的能直言不讳,毫不客气的不留余地。
“这么说,太子妃与我这个宠姬,有很深的渊源啊。”乌余慢条斯理的开口,“而且,似乎还是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德阳依然浅笑嫣然,从容淡定的回答:“的确如此,不瞒太子余,您的这个宠姬原本的确是本妃的贴身婢女,不过……呵呵,因一己之私,置本妃于死地而不顾,真的是连条狗都不如呢。所以,今日太子余说奈不过她的请命,本妃听着,实在是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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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7章 杨舞卿
云舞本来没有什么表情,好像个毫无生机的人形饰物。
此时听到德阳的评价,她终是忍不住的微微蹙了下眉头,长长的睫毛下边,有一抹流光转瞬即逝,快到几乎无从捕捉。
德阳对她的性情已是明了,就算不看她,也知道她定然不服。
只是这天道不仁,她今日为婢,就只能永远为婢,再不服也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
乌余的笑意渐深,唇角的弧度耐人寻味,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重新笑着回答:“看来,本太子似乎养了只白眼狼啊。”
德阳对云舞已是厌恶至极,何况对乌余也没什么好印象,索性直话直说,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有些人天生命贱,再如何努力,结局都是一样,这是注定好的命运,就算背弃这个天下,自己还是活得与狗一样。据本妃所知,南楚的图腾似乎就是狼吧,用狼形容一条狗,这是对狼的辱没,而用狗形容一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也是屈辱了狗。”
“哈哈哈!”乌余索性放声大笑,他从来没听过骂人能骂到如此极致的,这也太狠了!
而云舞的脸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已是青紫交加,偏生又一句话都说不得,憋屈又愧疚。
乌余笑望着云舞,懒洋洋的开口:“太子妃说得没错,狼是有野性的,却不阴毒,狗是低贱的,好在忠诚。唯有忘恩负义的东西,才能被称为猪狗不如。唉……倒是开了眼界。”
云舞的脸色苍白一片,直接跪倒在地。
乌余见她跪下,面上依然带着笑意,唯有那对颜色不一的眸子里,不染一丝笑,冷得如冰、利得如箭。
云舞就是因看到了他那种阴森寒凉的眼神,才会心惊胆战的跪下来。
德阳更会察颜观色,见此情形,不由笑道:“既然她是太子余的宠姬,不知您是否知道,她的根在哪儿?”
云舞跪在那儿,脸色顿时僵白。
乌余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慢条斯理的回答:“不瞒太子妃,今日余过来,就是想了解清楚我这个宠姬的来历。否则,不清不楚的带在身边,总有些不放心啊。”
德阳微微一笑,对他的话自不会全信,不过他想查到云舞的根也不容易,毕竟她的来历曾被德阳抹杀。
此时,她看向云舞,只见云舞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世来历很是忌讳。
“她本名杨舞卿,是大凰朝长史府杨家的小女儿。”德阳不紧不慢的开口,将云舞的身世一点一滴的透露出来。
云舞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连身子都忍不住轻轻颤抖。
“若说她的遭遇,也的确可怜,才刚刚及笄,家里就出了事,身为官女的她被削了官籍,卖身妓院。”德阳一五一十的将她的身份说出来,说得越多,云舞的身子抖得越是厉害,此时已有一片风中的树叶,勉强粘在枝头剧烈的晃动,不知哪一会儿就会掉落。
对于这些事,德阳一直都知道,而她却以为,德阳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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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8章 身世
“被卖到妓院里的女子,就算是官宦人家的,也只是刚开始时卖艺不卖身,毕竟……还是要顾及一下官家的颜面。”德阳含笑说与乌余听,根本没有在意云舞的不堪,“时间一长,又岂能真的守身如玉?过个一年半载的,当人们再也记不得她们的出身时,就是她们开始接客的时候。”
说到这里,德阳叹了口气,轻声道:“杨家虽说是被陷害,却也不是完全的冤枉,只是不应如此定罪罢了,所以,当时本妃也没打算多问。也怪这造化弄人,在偶尔一次街行之时,偏生遇到一群壮汉追着的她,再晚一步,就会被抓回去,而她偏生就不早不晚的倒在本妃的轿前。”
德阳暗叹,以前不知缘由,总觉得云舞身世可怜,后来她背叛后回想,分明是那个贱婢用了计谋。
不过此时,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继续道:“因此,本妃以为这便是缘份,天该本妃救她,于是便救下她,将她留在本妃身边。后来,大商皇帝起事,她便与之暗渡陈仓,出卖本妃,暗中将城门打开,引狼入室,助大商皇帝夺下江山。”
说到这里,德阳看向脸色死灰的云舞,一字一句的道:“后来,本妃才后知后觉的知晓,原来杨大小姐心中一直恋着大商皇帝,为助他登上帝位,什么都能承受,也什么都能出卖。”
说完,德阳转而看向沉思的乌余,慢悠悠的道:“就是不知,如今您这位宠姬,是否也是全身心的扑在太子余您的身上呢?”
乌余沉默了许久。
屋中一片寂静,德阳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对于乌余的性情,自从之前得罪过他又被他陷害后,她就曾了解过,这个人阴阳不定,不是寻常脾气,而且最忌女子骗他,不将他当成唯一的男子。
或许最后一条,一般的男子都无法容忍。
许久,乌余才站起来,冲德阳笑道:“若是本太子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送给云潜太子妃,您可会高兴?”
德阳浅笑,凤眸弯弯,碎亮在一对月牙儿间闪烁着,璀璨而微寒:“太子殿下还是带回去处置吧,本妃不要的东西,从来没有重新拿回来的理儿。”
乌余点头:“说得也是,德阳公主行事向来利落,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想必不会做。今日多谢公主殿下言明,他日必有重谢!”
德阳侧了脑袋,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难不成他对这个云舞动了情,所以才想了解清楚云舞的底细?
只是,看着也不像啊。
至少在她得到的情报中,乌余从来就没有过喜欢的女子,是个冷硬心肠的男人,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女子不计其数,能把云舞留在身边这么久,也的确是一个异类了。
直到乌余离开,德阳还在想他今日为何专程来打听这些陈年旧事。
“太子妃,难不成那个乌余想利用云舞做什么?”雪菱想了许久,才疑惑的开口问起。
德阳摇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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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9章 见色忘义
寿宴过去已三天,第一天众夫人前来叨扰惹得太子殿下动怒,第二天乌余又过来了解云舞的身世,今日德阳本以为能清净一些,没想到南宫陌已经坐不住的跑来了。
“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把薛大学士放出来吧,这么总关着也不是事儿啊,大商的脸面也落没了,再这样下去倒是不好说了。”南宫陌赔着笑脸,无奈的道。
德阳冷哼,目光中含着隐隐的寒芒:“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大商皇帝要挖我东方青凰的祖坟,还要把我父皇从坟里挖出来扔掉,我没有直接砍下他的脑袋就算仁慈,难不成多关几天还不好说道吗?”
南宫陌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下,他想了想,有些无奈的回答:“薛白风也是无奈,你也知道他的难处,皇后那边儿……唉。”
德阳冷笑一声:“皇后的身后有整个蒋府支撑,还需要他做什么?蒋家是那么好得罪的么?”
南宫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你对皇后的印象,不会还停留在当初她不愿嫁吧?”
德阳微怔,有些疑惑的看着南宫陌。
当初德阳的印象也不完全是皇后不情愿,自从蒋灵珊见到秦子月后,似乎就变得情愿了许多,不过那时对薛白风也没有忘情,倒是薛白风先放的手。
南宫陌见她有些懵懂之意,便苦笑着道:“那都是老皇历了,皇后现在对皇上可是一往情深、死心踏地,孩子也马上就要落地了。”
德阳眨了眨眼睛:“那又怎样?”
南宫陌叹了口气:“怎样?当然是蒋灵珊为了帮着皇帝逼你回去,专门寻的薛白风!”
德阳顿时瞪大了凤眸,喃喃地道:“这事儿皇上应该知道吧?”
南宫陌冷冷一笑:“如今皇后对他百依百顺,他自是不会怀疑她与薛白风还有什么不清不楚,再则说,皇后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颇有家世的身份,只要不是真的与他人有什么,他连醋都懒得吃。”
德阳:“……”
这话让她不好接。
南宫陌看着她,真挚的说道:“这事儿皇上是先找我说的,拿我们南宫家要胁,不过就算我听话,南宫家也会有朝一日被他干掉,不过是早一日和晚一日的区别。他见我不为所动,才转而让皇后找上薛白风。那个愣小子,平日里说死了心思,其实心底深处一直藏着个人,如今皇后亲口求他,他又岂能忍心拒绝?”
德阳咬咬牙,冷笑道:“见色忘义!”
南宫陌叹了口气:“也不完全是,他也是为了我和南宫世家着想。”
德阳明白,这事儿如果连薛白风都不办,秦子月肯定先拿南宫世家开刀,毕竟薛白风是他的心腹,而南宫世家则是他的眼中钉。
“罢了,你们终归是要走的,这几日也算让他吃吃苦头,回去也让大商皇帝丢个份。”德阳无奈,有些事在你瞧着无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做的理,她就是强人所难,最终也还是得放一马,不仅是放过别人,也是为了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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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0章 四灵教的朱雀宗符
第二日,薛白风才被放出来,这几日虽说在地牢中,却也没受什么大委屈,不过是清瘦了些。
南宫陌见他脸色不是太好,终也只是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薛白风也没开口,只是冲德阳跪下,叩首。
德阳叹了口气,目光浅淡的看着他:“你不必如此,若真是心中有愧,你当初就不应该说。”
薛白风抬起头后,才轻声回答:“有些事,如果交由他人办,结果或许更糟,所以,宁愿我来承受公主殿下的怒意。”
德阳皱眉思索片刻,才迟疑的道:“难道皇上还想派谢丞相亲自过来不成?”
“他女儿嫁到这里,他早已呈书想要过来,只是皇上也有自己的考量,才压着未准,不过若是我不过来,想必皇帝会考虑他。”薛白风说得隐晦,不过话倒是清楚,皇帝不让他过来,就是因着想到他过来会给德阳带来不利,说到底,还是委婉的表达了一下皇帝对她的心思。
德阳的脸色微沉,但也知道薛白风说的没错,如果这次来的是谢文宗,他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扳倒皇后和夏侯云泽。
想到这儿,德阳从袖中掏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