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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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霸道,他家主子不说停,就得继续打,因为他家主子没说原谅!
众人听他如此说,也不管有没有道理,下一刻条件反射的都看向德阳,德阳眉目不抬,依然愣怔的拎着笔发呆。
暮渊看着她如画的眉眼,那熠熠的凤眸中似乎有几分落寞,仿佛真如钱五所言,她跟着夏侯永离,的确是当时无可奈何的选择。
他缓缓走到德阳的面前,蹲下来看着她惘然的双眸,用清澈如水的嗓音柔声道:“茵茵,别难过,你永远不是一个人!只要你说一句话,哥哥为你出气!”
德阳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暮渊,这个小时候就特别有主意又特别沉静的男子,总是在护着她,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就算她与西山暮府发生冲突,就算她指着暮老的鼻子尖儿大骂,他依然守在她身边,不惜与自己的祖辈抗衡。
他从来都是关心着她的……
德阳盯着他俊美的五官,打量着他漆黑如黑的双眸,在她的面前,他从不掩藏自己,所以她总是能轻易的看到他心中所想,包括他对她的真诚。
突然间,她鼻子有些发酸,眼底也似乎有些温热。
她想开口说话,可嫣唇微微张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重新抿了唇不语。
她是这云潜质子府的夫人,当着诸多下人的面,让她如何说?
她重新垂下眼帘,那长长的乌黑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甚至连暮渊都无法看透她眼底的情绪。这样的她令他生疏,却又令他心疼。
她已经想清楚了吧?
还是决定跟着夏侯永离,即使自己不会对她有丝毫不满,她依然不愿离开。
是因为,那人是夏侯永离么?
还是说,只是因为她不愿回西山暮府?
“如果你怕老爷子有什么意见,完全不必。”暮渊沉默片刻,还是决定试试看,“此次我出来,他是知道的,他心里……很是挂念你。”
德阳垂着眼帘,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也不知是喜是忧,最终,她摇摇头,复又抬起头,冲他浅浅的笑了笑,挥笔写道:“他伤得重么?”
暮渊沉吟片刻,心中微微有些沉凝,她对云潜质子或许真的生出感情来了。
“还好,不是很重。”暮渊勉强笑了下,温声回答。
德阳点点头,又甜甜一笑,垂眸在纸上虬劲的写道:“打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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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夫人似魔鬼
众人愣愣的看着那四个字,皆有一种夫人似魔鬼的感觉。
打成重伤?
难道他们家公子现在不是被打得很惨吗?
就连暮渊都觉得差不多了,夏侯永离的左肩错位,右臂脱臼,经脉因刚才的不抵抗而已造成小规模的震荡,即便如此,也是轻微受了内伤的,在他看来,他们夫妻二人就算有些矛盾,这样的伤也算能交待了。谁知在德阳看来似乎还不够。
人们永远都有一个惯性,就是自己亲眼看到了,便觉得这人很惨,也容易施以同情,可他们没看到的地方,或许还有过更惨的事在发生,只不过没看到,便没有感觉。
就好像现在,他们都看到了夏侯永离的惨,却不曾看到德阳之前的惨,所以他们只以为德阳受了伤,却不知她的艰难。更不知道她在受伤的那几日里,夏侯永离做了许多强迫她吃药、听话等诸多可恶的事!
对此,德阳深恶痛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就算他现在是她名符其实的男人,她也有权处置他!
正在此时,夏侯永离轻咳一声,随即站起来。他调息刚刚结束,正巧就看到了那四个字,不由苦笑出声,将众人的目光又引了过去。
“唉,夫人说应该打便的确应该打。”夏侯永离掏出洁白帕巾,优雅的拭去唇畔残存的血迹,浅笑晏晏的道。
众人只觉得一阵昏眩,公子是被打傻了么?
只听得夏侯永离温润的继续开口:“我也觉得的确应该教训一番,如此才能更好的侍奉夫人,不惹她生气。不过,若是接下来的几日,夫人还是不肯吃药、不肯乖乖听话的待在家里或者又开口说话,我可能还会施些手段……”
说到这里,夏侯永离有些为难的皱起剑眉,诚恳的看向暮渊:“要不,请兄长您就留在这里过几日吧。这几天茵茵伤势未复原,万一我又触怒茵茵,还得劳您动手教训一番。”
暮渊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他瞪着夏侯永离,冷哼一声:“难怪茵茵说你油嘴滑舌,果然如此!你想变着法子说茵茵错怪你不成?”
夏侯永离不紧不慢的摇摇头,俊脸上现出一抹郑重与认真,他看着暮渊,沉声说道:“不,她没有错怪我,事实上,我的确欺负她了,理应受罚!”
暮渊原本压抑着的怒意再也控制不住,挥掌便拍了过去,身形闪动间,口中喝斥:“既然承认了,那就再受本少府一掌!”
夏侯永离浅笑着站在那儿,不言不动,非旦没有躲避,就连内力都被压制着,起不到保护自己的作用。
只不过,他看似漫不经心,那双如月般狭长的眸子却一直盯着德阳,温柔如水,亦带着几分赌徒般的疯狂。
之前德阳巧妙的拒绝暮渊,只是基于责任和义务,维护他这个夫君的颜面,可不代表她对他就真的有感情。
他一直都知道,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人,就算她自己不想、不愿、不甘心,可她依然惦记着那个人!
他想知道,在她心中,到底有没有一点属于他的位置,当她知道,他并不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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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她是带毒的罂粟
砰!
噗!
这一掌直接印在了夏侯永离的胸口上,内力透体而过,雄浑凌厉,夏侯永离未运功抵挡,一口血水顿时喷了出来,小洛和莫归连忙飞奔上前扶住他,并立刻输入真气为他运功疗伤。
德阳面无表情的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看气息萎靡的夏侯永离,不过片刻功夫,便移开视线,看向暮渊,似乎在确认,他是否已重伤。
暮渊之前虽被夏侯永离激怒,但依然有所留情,所以当德阳看向他时,他沉沉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已重伤!”
听到这句话,德阳娇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有几分艳丽,亦有几分妖娆,仿佛已完全怒放的芍药,说不出的绝美多姿。
但看在众人眼里,却有种阴森的狠戾。
她不是带刺的玫瑰,她是带毒的罂粟!
暮渊盯着她看了半晌,却并未因她的狠毒而有所顾忌,反而似乎更加的忧心。
德阳一直回望着暮渊,清澈的美目中隐隐染着些许难言的情绪,看不清、读不懂,却又本能得觉得极其深邃、沉重,仿佛她已做了什么决定。
与此同时,夏侯永离连吐了三四口血水,才算稳住心脉,眼前的模糊渐渐消退,耳朵也恢复了听力。
待恢复正常后,夏侯永离深吸一口气,接着他突然轻笑一声,只是这么一笑,因着体内伤势未愈,他再次咳了几声,又随之喷出几口血水来。
莫清风的脸都绿了,莫归和小洛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若非主子对夫人情根深种,他们早就按捺不住的出手了,只是就算如此,也不由冷了脸色。
暮渊回眸看了眼夏侯永离,他满口血水,脸上却明显带着几分笑意,尤其那对稍显黯淡的眼眸,似乎充满了惊喜。
他不由再次叹了口气,别人懂不懂都无所谓,只要他信她、懂她,就够了。
“好好保重身子,莫再轻易动怒,有些事能不操心,就别再操心了,如今时局难料,不要再惹祸上身。”暮渊温柔的看着德阳,不放心的嘱咐着。
德阳浅浅一笑,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但以暮渊对她的了解,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
这番嘱咐,只希望她能听进去一二便罢了。
夏侯永离推开莫归和小洛,忍着胸口翻腾着的剧痛,冲暮渊再次一揖,嗓音清澈如泉,竟不带丝毫沙哑,显然在以内力维持:“多谢暮少府主亲自登门,待此间事了,定当携妻前往西山暮府,感谢今日暮少府主手下留情!”
暮渊冷哼一声,月眸微眯的看着夏侯永离,平静的道:“希望你不要辜负了……”
话音未落,暮渊身形微微一闪,转瞬间从原地消失。
“好快的速度!”钱五惊叹,喃喃地道。
莫归没有应,但心中也暗自佩服,这样的身法,难怪可以在密布暗哨的云潜质子府里来去自如,的确不简单!
待暮渊走后,夏侯永离长长的舒了口气,迈开脚步向前走了两步,谁知胸口再次疼痛,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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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神气什么
小洛和莫归吓得连忙再次为他输入真气,却被他挡住。他挥挥手,表示他没有关系,一双眼睛看向德阳,温和的笑道:“茵茵,为夫的确受了伤,必须立刻回去调息。你安心休息,不必担心。”
说完,才乖乖的在小洛和莫归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莫清风铁青着脸,暗暗心疼主子,都变成这副模样了,还顾着说什么不必担忧的话,难道主子看不出来,他那位夫人并无丝毫担忧之意么?
虽心中如此想,但夫人就是夫人,他再气也没有资格置喙,因此,最终也只能冷着脸冲德阳作揖,接着愤然甩袖离去。
钱五撇撇嘴,冷哼道:“神气什么?你主子都不敢怎样,你敢甩脸子?哼,有叫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他跑到德阳身边,狗腿般的笑道:“主子别气,小的想法子让他跪你面前赔罪!”
雪菱撇撇嘴,不屑的道:“瞧把你能的!”
钱五嘿嘿一笑,又连忙改口道:“雪菱姑娘提醒的对,让莫总管赔罪不算什么,应该让夏侯公子跪您面前赔罪才是。”
雪菱吓了一跳,连忙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主子有这么不容人么?”
钱五立刻恢复成吊儿朗当的模样,嘻嘻哈哈的道:“雪菱姑娘,你难道没看到夏侯公子欣喜若狂的模样吗?”
雪菱怀疑的看着他:“你眼神有毛病啊?”
都被打成那样了,还欣喜若狂?如果不是夏侯公子的脑袋出了毛病,那自然就是钱五的眼神有问题。
钱五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你还太小,不懂的。”
雪菱顿时瞪眼,她太小?她比她家夫人还要年长一岁呢!
德阳见他们两个斗嘴,又笑了笑,在纸上写道:“别贫了,我乏了,进屋歇着,谁来都不见。”
钱五见了,侧头想了想,多嘴问道:“若是南宫陌来了呢?”
德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接待!”
说完,雪菱便扶着德阳回屋,只留钱五在院子里苦着脑发呆,为什么要他接待?
雪菱临进门前,眼角余光瞥见钱五苦恼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嘲弄的冲他撇撇嘴,这才关了门。
钱五见状,不由又笑起来,盯着那已经阖上的门,喃喃地道:“这小丫头虽然笨了点儿,不过有时挺可爱的。”
宫中,秦子月披着一件龙袍外氅,坐在书房中聚精会神的批阅奏章。
他受伤后歇了两日,便不顾御医的劝阻,照常上朝、批阅奏章,两日的时间,奏章已经铺天盖地,他坐了近一天的时辰,也才批了一半。
杨平将刚刚剥好皮的桔子递过来,轻声说道:“陛下,歇一歇吧。”
秦子月看他一眼,又重新看向自己面前的奏折,半晌才道:“梁府不愧是工部的支柱,梁瀚文年纪轻轻,不过上任月余就缓解了江南水患和暴民动乱的问题,的确是可造之才。”
杨平恭敬的躬下身子,浅笑不语。
他深谙宫中之道,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却从来不敢在政事上多言,引来不必要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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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的确到了该忘的时候
能得到新旧两位帝王的信任,自然有他可贵之处。
因此,秦子月在他面前,不会过分掩饰自己的情绪。
当然,关于奏章的批阅,秦子月不会让他参与,但对于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也不会过分瞒着杨平,这是对他的信任。
此时,见杨平沉默不语,他倒是有些意外,毕竟就算杨平不会参与政事的讨论,至少会稍微附和两句,例如“陛下圣明”之类听得他心中恶心不已的词汇。
今日一改常态,倒是令秦子月有些意外,他不是很喜欢听,不过听不到肯定说明有原因。
他搁下笔,合了奏折,这才抬眸看向仍在躬着身子的杨平:“今日怎地这么安静?”
杨平立刻笑道:“本以为陛下不喜欢听那些奉承,若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