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为后-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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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很高,一旦签订血脉契约会终身为主人效命。”
见她们有些紧张,商宴笑起来:“这才是苗疆蛊术真正的意义。蛊虫并非为了杀人,而是救人。”
“先生的这只蛊虫能救福晋?”迢氏忍不住开口。
商宴抬头,正好看见锦绣探究的目光,他当下镇定一下,说道:“苗疆蛊术创立之初,本是为了用蛊来驱除体内的疑难杂症。厉害的蛊虫能修复体内的创伤,甚至能移骨接脉。”
“当然,我的这只蛊虫没这么厉害的本事,但是驱除福晋体内的飞蚊蛊足矣。”
他腆着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福晋可能知道,草民是因为家贫困给不出聘礼,这才无奈追随商户南下的。这些年走南闯北奔波于生计,这医术……难免疏忽了。操控蛊虫也以前生涩不少,医治的过程可能有些疼痛,还请福晋忍耐一二。”
锦绣微微蹙眉,视线一直落在他手的盒子,好一会儿才开了口:“我曾听说,苗疆蛊术能够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是不是说蛊虫也可以在很远的距离操控?”
商宴一时没弄懂她话里的意思,但是还是照实点了点头:“厉害的用蛊大师的确可以千里之外操控蛊虫,可是草民……最多在两里地之外,再远的话会失去感应。”
锦绣点头,继续问:“先生的救治方法可是要让这蛊虫进入我体内?”
商宴点头,保证:“福晋放心,草民一定会力保福晋及福晋肚胎儿平安。”
锦绣沉默地想了一下,最终艰难点头:“那有劳先生了。”
商宴没想到竟然会这样顺利,可是随后木婂便前躬身请他:“先生,请与我去隔壁偏厅吧。”
商宴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待会儿蛊虫进入的时候会疼痛难耐,高门府邸的女主人怎么可能将自己失礼不堪的一面给外人看。
便起身作了一揖,跟随木婂去了偏厅。
直到人没了影,迢氏才目光阴沉,表情严肃地问:“我看他做事老练,恐怕是有真本事。还有他先前拿出来的书,似乎的确是苗疆蛊术的拓本。”
锦绣却摇头:“不是拓本,是真迹!”
迢氏大惊。
锦绣缓缓道:“寻常的游牧部落怎么可能拥有原的纸张?原的纸,在那些部落是金子还要珍贵的东西!有哪个部落舍得拿那么多纸出来,只为了记录苗疆歹毒的蛊术?”
“苗疆蛊术,是整个大陆都闻之色变的东西。但凡是苗疆的漏之鱼,都会遭到整个大陆的疯狂追杀,一个小小的游牧部落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胆子,敢收留苗疆人?”
“部落是他编的,至于他手里的蛊书……苗疆蛊术这么珍贵的东西,不可能轻易外传。他多半是苗疆的漏之鱼!”
迢氏听了锦绣的话陷入沉思。
锦绣却多了几分忧虑。
无端地想起云关来,蛊老费尽心思带领族人逃往云关,隐姓埋名苟延残喘……还有逃走的城主许战源……以及现在的商宴。这些人,难道当真一点联系也没有?
如果……商宴与他们有关联,那么他们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帝京到底还有什么秘密,那个人竟然可以将手伸到西蜀!
宋煜迟迟不现身,是否也是在调查这些?
心事重重间,木婂捧了盒子进来,锦绣才抽回思绪。
“程峰留在那里盯着他。”说着将盒子放到案几,有些戒备地盯着看了一会儿,才道:“一开始说用狗的,后来程峰说狗的体格脉络以及血流速度都与人不一样,恐出破绽。最后还是决定用马,西域的矮马,体格与人差不多。而且程峰找的这匹马还有些不一样……这马以前误食了一种毒草,毒草毁了它的喉咙,不能啼叫。”
锦绣认真想了一遍,确信没有纰漏,这才点头。
木婂让人牵了马进来,矮矮小小的一坨,和人的身高差不多,不像其它马一样直哼哼,非常安静。到了新环境怕生,也只是鼻子重重出着气,发不出一点声音。
锦绣点头,示意木婂可以动手了。
木婂将盒子打开,蛊虫立刻探出了脑袋,木婂赶紧将蛊虫倒到马儿的背。蛊虫扬起脑袋嗅了嗅,顿时一口咬了下去。
马儿痛苦地重重喘着粗气,前蹄高高扬起,锦绣配合地痛苦喊了出来。
在隔壁厅堂的商宴很快与蛊虫建立感应联系,与此同时隔壁传出锦绣的痛苦呻吟,商宴嘴角顿时露出喜色,又怕身边的程峰看出端倪,赶紧压了下去。
装模作样念了几句,直到隔壁的呻吟声没有了,商宴才虚弱地抬起头,努力扯出一个笑来:“不辱使命。福晋体内的飞蚊蛊已经被杀死,大约十二个时辰后会排出体外。”
程峰真心实意道了谢,却有些犹豫着不好开口。
商宴道:“程管事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程峰便作了一揖,道了句歉,直接开口问:“飞蚊蛊死了,可先生……先生的那只墨蛊……该如何解决?”
商宴哑然失笑:“这个……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程峰脸色一变。
商宴顿时冷笑起来:“原想过几天再说的,既然你先问了,告诉你也无妨。墨蛊出不来了,会以福晋的躯体为宿主,除非福晋死,否则墨蛊永远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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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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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的脸顿时阴了下去。
商宴怪笑着站起来,全然没了先前的虚弱,淡淡瞥了程峰一眼才冷冷开口:“西蜀王已死,西蜀王府唯一的希望是嫡福晋,你说嫡福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噢,对了,还有福晋肚子里的胎儿,那可是西蜀王的血脉啊……”
程峰目光阴鸷,声音发抖:“信不信我杀了你!”
商宴笑:“我贱命一条,能拉堂堂福晋陪着,也是值了。”
“程管事,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墨蛊与我一体,我要是死了墨蛊必然会发疯反噬,到时候……福晋的惨状不会我好到哪里去。”
“卑鄙!”程峰怒骂,恨不得立刻将他斩杀,却被他的一番话唬住了,迟迟不敢动手。
商宴吃准了他们不敢拿他怎么办,顿时抿了嘴,更加得意:“别这么激动,我是想着互利共赢的。你看,福晋现在好好的,飞蚊蛊也驱除了,只要我们双方心平气和亲亲热热,有什么不好商谈的?”
温儒雅的商宴顿时有了商人的尖酸嘴脸,程峰此刻是怒在眉梢却不敢动他半分。怒的一甩衣袖,夺门而去。
商宴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冷,声音顿时沉了下来:“蠢货!”
程峰去了主屋,带了迢氏过来。
迢氏一来便沉了脸,十分不客气:“你的主子是谁?有什么目的?”
商宴一愣。
迢氏顿时板了脸:“如果你觉得凭墨蛊能威胁到我们的话……劝你收起你的小心思!福晋是决计不会纵容你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破罢了!”
商宴这才感觉到一丝棘手,但还是笑着温煦回迢氏的话:“我是什么来历你们不用知道,至于鱼死破……也不必这样极端。说句不好听的,西蜀王已经死了,西蜀王府再怎么争也不可能重返帝京,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得到那个位置。”
他停顿一下,笑容更加灿烂:“左右已经是这样了,不如与我们合作。一旦我的主子登那个位置,西蜀王府是最大的功臣!有陛下照拂,你们会在西蜀生活的很好,再无后顾之忧。”
迢氏紧绷的眉梢跳了一下,思索了许久,沉声问他:“既然是合作,总要告诉我们合作的对象吧,这样鬼鬼祟祟藏头藏尾,实在让我们看不到合作的诚意。”
商宴暗暗笑了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去管迢氏微变的脸色,更不去看程峰几欲喷火的眼睛,商宴摆了摆手:“我不会离开西蜀,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客栈找我。对了……福晋体内的墨蛊如果没有特殊的手法抑制,会变的无法操控,时间有限,希望你们尽快想明白。”
商宴大笑着离开。
程峰气得骂了好几声,却还是没有胆子追去。
等到商宴走远了,程峰和迢氏立刻去了主屋。
“走了?”木婂悄声问。
程峰点了点头:“他以为福晋真的了蛊虫,很得意,吃准了我们不敢拿他怎么样。”
锦绣歪在软榻,手里拿了一卷游记,听程峰这么说便放下游记,撑着坐了起来,木婂赶紧递一块软垫给她。
“可问出了什么?”
锦绣问。
迢氏摇头:“他口风很紧,什么也没打探到。”
锦绣没有失落,早料到不会这么容易,当下略微一想,道:“慢慢来吧,狐狸的尾巴才刚刚露出来,需要时间将它从窝里拽出来。”
乳娘点头:“我已经送了信鸽,安排暗二赶往帝京,去好生查探一下,看看云关的城主许战源是不是在帝京。帝京那边的人也会紧密配合,相信要不了多久会得到答案。”
锦绣插了一句:“不止是许战源,帝京的那几家都要派人盯着,帝京乃是皇所在的地方,他们算是离开了也不可能全然收手,最后的争斗还是在帝京!”
程峰却皱了眉,有些犹豫,想了很久才开口:“有没有可能……商宴不是那两家的人呢?”
众人看向他。
他不紧不慢徐徐分析:“奴才之所以这样分析,是因为福晋去云关时所遇到的。北疆王嗜战,府的宾客高人皆是花了重金天南地北络来的,但是北疆王有个特点,或许是因为他时常征战沙场的缘故,最不喜欢鬼鬼祟祟魑魅魍魉的伎俩。奴才曾经仔细研究过两家的情报,在民丰十二年的时候,北疆王无意发现军营里有个从苗疆逃出来的漏之鱼,便亲自将此人斩杀,甚至将那人所在营帐内的四五个兵卒一并处死。奴才由此推断,北疆王不可能用苗疆的人,而且还是身怀蛊术的妖邪之辈!”
迢氏眼底露出赞许之色,锦绣亦是微微点头。
程峰接着往下说:“虽然有消息明确地指明蛊老是二王爷的人,可是……最后引得全城蛊毒爆发的人却不是蛊老!而且,翻阅了二王府的资料,除了王语嫣有一次企图用蛊虫对付福晋,奴才没有查探到任何二王府用蛊的记录。这说明,二王爷虽然收留了蛊老,但是并没有重用他的意思,若不然也不会将蛊老安排到极远极偏僻的云关!蛊术乃是原大忌,二王爷乃是正统出身,决不敢将这等歹毒之术曝光于人前。一旦有任何风言风语,他必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大家都很认真仔细地听完程峰的分析,不禁点头表示附和。
木婂诧异:“不是北疆王也不是二王爷,那还有谁?”
看见锦绣和迢氏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空气突然静默下来。
许久之后,锦绣才肃色道:“盯紧商宴,他会成为突破口!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
程青青在屋子里问丫鬟的话:“确信福晋的病被医好了?大夫可说了病因?”
丫鬟点头又摇头:“听说是好了,那人还是从塞外来的,晌午的时候程管事带了很多礼品出府,说是去感激那人对福晋的救命之恩。”
“病因……这个奴婢倒是没有打听到,主院的人都十分谨慎,奴婢不敢多问。”
程青青突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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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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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忐忑地过了两日,程青青带了忧哥儿去给锦绣请安。
锦绣大感诧异,程青青笑着说:“忧哥儿好些时日没有见着嫡福晋了,缠着要来看看您。”
锦绣有些意外,她与忧哥儿不过是在破庙的时候说过几句话,这孩子记住了?
倒是没有多想,笑着朝忧哥儿招手:“忧哥儿,来,到我身边来。”
抱着忧哥儿的乳娘有点紧张,程青青不动声色朝她点头,乳娘才把忧哥儿放了下来。谁晓得忧哥儿竟然怕生,愣是拽着乳娘的衣袖不敢走动,小嘴一抽,都快哭出来了。
迢氏皱眉,这可不像忧哥儿要见嫡福晋的样子啊。
程青青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地牵起忧哥儿的手,温声细语地安抚:“忧哥儿,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在山庙的时候送给你绒花的嫡福晋?”
忧哥儿偏着脑袋看了锦绣一眼,很快又缩到程青青身后,不敢露头。
锦绣不禁微微蹙眉。忧哥儿成日被程青青拘在院子里,这胆子……若是个姑娘还好说,忧哥儿是男孩子,长大了势必要肩负起一家责任的,这么养下去……
心里觉得忧哥儿是被养歪了,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