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为后-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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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吃?”乳娘皱眉。
小丫鬟好点不好意思:“再过几天是娘亲的忌日,我想……”
正说着话,忽的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便看见齐齐阿的丫鬟保格缓缓从梅林深处走出来,手里提了个篮子,里面装满了梅花。
远远地看见乳娘她们,先是诧异地“呀”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走出来,恭恭敬敬给忧哥儿行了礼。
“侧福晋想酿酒,让我来采点梅花。”保格将篮子里的梅花给忧哥儿看,学着孩子的声音逗忧哥儿:“忧哥儿,想要吗?”
忧哥儿只顾着吃糕点,根本不搭理他。
保格也不恼,反而一脸孩子气地继续问忧哥儿:“忧哥儿,给奴婢吃一块好不好?”
忧哥儿眨巴了一下眼睛,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糕点,又皱了皱眉。想起额娘曾经告诉他的,为人要大度慷慨,懂得分享……
忧哥儿内心纠结了很久,才心疼地从盘子里拿了一块,递给保格,奶声奶气地说:“给。”
保格笑着接过,佯装要吃下去,却看见忧哥儿绷紧了小脸,十分舍不得的样子,大笑着将糕点重新还给忧哥儿,说道:“奴婢逗您的,还是忧哥儿吃吧。”
忧哥儿大大地松一口气,糕点本不多,乳娘还赏了小丫鬟两块,盘子里只剩两块了。生怕保格反悔,忧哥儿赶紧将糕点抓起来,三五下咽了下去。
乳娘吓得不行:“慢点吃,慢点吃,仔细噎着了。”
保格又站了一会儿,送了忧哥儿一些新摘的梅花,然后才告辞。
乳娘带着忧哥儿回到院子,焦氏端了热粥来,正要喂忧哥儿吃,忧哥儿却突然脸色一变,哇地吐了出来。
吐下泻,还伴随着发烧,程青青一下子懵了。
等到大夫找来,号了脉,扎了银针,又服了药,忧哥儿才沉沉睡去。看着忧哥儿熟睡惨白的脸色,程青青心都跟着疼起来。
“大夫,小贝勒可是受了风寒?”焦氏同样着急。
大夫却面色微沉,犹豫了半天才道:“是……毒。”
程青青一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等到乳娘将她扶稳,她急不可耐地问大夫:“什么毒?要不要紧?忧哥儿是不是还有危险?”
大夫说道:“是很霸道的毒,所幸发现的早,贝勒没有性命之忧,只需静养一段时日。待会儿我开一些祛毒的药,你们按着药方服用,至多半月贝勒能康复。”
程青青的面色有些冷,再次追问了大夫几次,确定忧哥儿没有生命危险,这才让人送大夫离开。
乳娘和小丫鬟跪在堂下,小丫鬟脸都白了,不断啜泣着。焦氏阴着脸问她们:“当真只吃了木婂给的糕点?”
乳娘怯懦地连连点头,再三保证:“我们在梅林遇见木婂,木婂给了一碟糕点……”
“说过多少次,不许给小贝勒吃外面的东西!贝勒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十条命都不够!”焦氏气结,声音益发的凶狠,乳娘吓得匍匐在地,小丫鬟也不敢哭了,两个人皆是不安地跪在地,忧哥儿出了这样大的事,她们肯定要挨一顿板子的。
焦氏气得胸口直颤,懒得看她们,转身问程青青:“福晋,我们去找王爷吧,忧哥儿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可不能让凶手得逞!”
见程青青不说话,焦氏便压低了声音:“忧哥儿再如何也是王爷的血脉,王爷不可能不闻不问。这次我们有十足的证据,王爷也不能偏袒她……”
看见程青青猛地抬头,视线落在不断发抖的乳娘身,冷声问道:“除了嫡福晋院子里的木婂,你们还遇见了谁?”
乳娘一怔,细细回想起来,然后猛地一拍脑袋:“还有一个!还有齐齐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保格!”
齐齐阿!
焦氏也跟着眉头微蹙,厉声问她:“把你们在梅花林遇到保格的事完完整整说一遍,不可有遗漏!”
乳娘战栗着小心翼翼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焦氏瞪大眼睛:“忧哥儿递了一块糕点给保格,保格接过了却没吃,重新放进了盘子里?”
乳娘点头,仍旧没听明白焦氏话里的意思,还说:“保格故意逗忧哥儿玩,忧哥儿生怕有人跟他抢,两口把一块糕点吃完了。”
焦氏眼底多了几分沉思,回头去看程青青,同样是眼底疑虑重重。焦氏不禁叹一口气:“可惜糕点都吃完了,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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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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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一听这话,立刻壮了胆子,邀功似的从衣袖里取出一方包裹严实的帕子,紧张地高高举起:“奴婢……奴婢留了两块!”
乳娘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对!小娇那里还有两块。”
小丫鬟的糕点被程青青拿走了,乳娘和小丫鬟因为失职没有照看好忧哥儿,每个人挨了十个板子。
那两块糕点很快有了眉目。
“奴婢找了三个大夫查看,糕点里面的确没有毒。”焦氏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皱了眉:“可是也不排除只有一块糕点有毒,忧哥儿恰好吃到那块有毒的。”
程青青摇头:“不会!如果嫡福晋真想要谋害忧哥儿,一定是计划周详。只在一块糕点里投毒,万一忧哥儿没有吃到那块糕点,毒死了其他人,岂不是弄巧成拙?”
而且,嫡福晋没有任何动手的动机,如果嫡福晋不想忧哥儿存在,早在忧哥儿诞下之时能动手。当初,可是嫡福晋守在门口,在忧哥儿落地后还为忧哥儿争取到了宗碟!
“福晋还是怀疑保格?”焦氏问。
程青青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狠厉:“我现在反倒可以肯定,吕姨娘的死多半和她有关!”
“用忧哥儿做筏子,让我们将矛头对准嫡福晋,她在间浑水摸鱼。呵!心思可真缜密啊!”
焦氏忍不住暗骂了齐齐阿几句,然后与程青青商量:“可惜我们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能拿她怎么办。可怜忧哥儿,这么小的年纪,她们也狠的下心!”
不能拿她怎么办?
程青青嘴角的冷意越来越重:“王爷还在调查吕姨娘的死,我们知道不少事情呢。”
“福晋的意思……”焦氏愕然。
“给她添点麻烦也是应当的,一个游牧来的小门小户,妄想在西蜀王府作威作福!”程青青全然没了往日的温婉,齐齐阿这次触到了她的逆鳞,敢伤害她的孩子,她怎么能放过她!
焦氏有些担忧:“仅凭我们三言两语也不能说明吕姨娘的死与她有关,她说不定还会反咬我们一口。”
程青青眸光阴翳,语气沉沉:“她对忧哥儿下手,是为了嫡福晋,这也正说明她最忌惮的是嫡福晋。我们眼下是奈何不得她,却也不是完全没法子的。她害怕嫡福晋,我们顺手帮嫡福晋一把,嫡福晋越得宠,她心里越不是滋味。只要有嫡福晋在,她齐齐阿永远入不了王爷的眼!”
齐齐阿那么渴望得到宋煜,她偏生不让她如意!得不到抓不到心痒痒的滋味,那才叫折磨人!
……
“侧福晋,您猜奴婢打听到了什么?”因着程青青那边迟迟没有动静,齐齐阿最近兴致缺缺,保格便变着法的逗她开心。
齐齐阿懒懒地抬头,很快便转开了:“程福晋去找嫡福晋麻烦了?”
保格顿时撇了嘴,满脸不屑:“她有那个胆子好了!自己儿子被人毒害,竟然跟乌龟一样缩着,屁都不敢放一个!指望她去找嫡福晋闹腾,还不如教唆秦氏出手!”
齐齐阿垂了眸:“这段时间算了,王爷虽然忙着修建官道的事,却没有松懈府里的守卫,暗处有不少人盯着,还是少出错为妙。”
保格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将声音压得很小:“侧福晋还没有猜呢,您猜奴婢打听到了什么?”
齐齐阿性子不高,随口问了句:“什么?”
保格满脸兴奋,神秘道:“再过五日是王爷的生辰!”
齐齐阿猛地一愣,然后飞快挺直了脊背,追问:“果真?”
“那还有假!奴婢请府里的婆子吃了等的宴席,她才舍得告诉奴婢的。”保格很是得意,邀功似的看齐齐阿:“这可是侧福晋的好机会啊!”
齐齐阿却柳眉微蹙。
宋煜的生辰,在西蜀王府仿佛禁忌般存在。府里的丫鬟婆子皆是一概不知,外面的管事讳莫如深,连早早进了府的吕姨娘和秦氏也不甚清楚。
齐齐阿有些吃不准,问保格:“那婆子怎么会知道王爷的生辰?”
保格笑道:“那婆子以前是宫里头的,只当了半月的职被分给了王爷,也算府里的老人了。她不仅知道王爷的生辰,还告诉了奴婢许多王爷的嗜好。”
齐齐阿仍旧狐疑:“府里从未兴办寿宴,连嫡福晋似乎也不知道王爷的生辰……恐怕……”
保格立刻拍了胸脯:“侧福晋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奴婢问过了,那婆子说王爷不过生辰是因为有一年在宫里祝寿,因为一点小事顶撞了皇,皇下令不许王爷再办寿宴。从那以后府里没有办过寿宴,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不敢提。”
齐齐阿神色缓和一些,但是没有松口:“既然是皇的旨意,我们不要白费心思了。”
保格急切道:“这里又不是帝京!再说了,我们私下里悄悄地给王爷办寿宴,外人怎么会知道?侧福晋,您想啊,这世哪有人不喜欢过生辰的,王爷憋在心里不说,您正好做了王爷的解铃人,王爷心里一暖指不定……如此大好的机会,侧福晋您可不能糊涂!”
齐齐阿心动,但没有当即答应下来。
保格又说:“那婆子都告诉奴婢了,说王爷以前生辰的时候都喜欢吃长寿面,宫里的御厨做的,用擀面杖将面条擀得细细的,一整根不能断,碗底必须垫香菜,面汤要用羊肉骨头熬制……”
齐齐阿这才彻底心动了。她与宋煜之间,总是挡了个别的人,偏生那个人久久除不掉。
以前还好,在帝京,未来扑所迷离。如今各位藩王都前往封地,皇帝此举明显是想让各位王爷坐大,等到皇帝归天的时候……齐齐阿觉得,这场皇位之争,宋煜有很大概率取胜!
谁也无法预料这场龙争虎斗会什么时候到来,也许一年,也许五年,也有可能一个月……甚至一天……
宋煜若是取胜,锦绣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那她……
她不远千里跟着宋煜来大启,可不是为了区区妃位的!她看的更高,要的更多!
而要得到这一切,除掉锦绣是必然,而她也必须要尽快得到宋煜的心。
恩宠才是一切!
她眼底闪过一丝坚定,然后低声与保格商量起来:“暗地里布置,别被人发现了,千万不要给别人做了嫁衣。”
保格灿笑:“奴婢做事,侧福晋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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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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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这段日子忙的脚不沾地,沿着河道修建官道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地质软的地方很容易陷进去。火药炸开的山口很快被塌陷的石块掩埋,沿着河道修建官道遇到了难题,工匠们开始彻夜不眠寻找解决之法……
小厮林夕在书房外头探头探脑,一直到深夜那些工匠才离开,等到那些工匠都走了,林夕赶紧进了书房,正好看见宋煜坐在黑漆木桌后头,桌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油灯下是厚厚的一沓纸,白纸画满了河道施工图。宋煜脸色很难看,显然这冗长的讨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官道的修筑依旧被困扰。
林夕壮着胆子前,小声地询问:“王爷,时辰不早了,今晚可要去主院歇息?”
宋煜愣了一下,脸色缓和下来,嘴角却生硬地抿在一起,想了一下,然后摇头:“不去了。”
林夕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没有继续多说,便转身准备去端热水。
保格是这时候过来的,风风火火地进了书房,也不顾林夕阻拦,扑通跪倒在地,哭丧起来:“王爷,不好了!侧福晋的旧伤复发,烧起来了!”
宋煜皱眉,林夕立刻说道:“奴才这让人去请大夫。”
保格暗地里剜他一眼,暗道林夕多管闲事,见林夕装作看不懂,保格再次扯开嗓子:“侧福晋烧得不省人事,嘴里一直叨念着王爷。奴婢……奴婢求王爷,求您过去看看侧福晋吧!”
宋煜原是不想过去的,奈何齐齐阿的伤是因他而起,思忖了片刻,到底是点了头,阔步出了门。
保格跟在后头,露出得意的笑。见林夕还傻呆呆地立在廊下,保格顿时讥笑:“你的主子都走了,还不赶紧跟,做奴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