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为后-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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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关,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惊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依旧笑容温和,通身沉静,没有一丝杀戮和阴狠,可是却不禁让人胆寒恐惧。
蛊老沉默地坐在边,似乎不想再多说一句。
王语嫣知道,接下来的交涉将由许战源进行。
她也沉默起来,其实一颗心跳动的厉害,对面前坐着的深不可测的男人,她感到了无助和惶恐。
“看来给福晋的两封信,福晋都收到了。”许战源笑着开口,笑容格外温煦灿烂。
王语嫣下意识地捏紧了手的帕子,果然——那两支箭是他射的。能在高手云集守卫丛丛的二王府来去自如,这个许战源,是有真本事的!
至少,是宋哲禄请的那些酒囊饭袋强多了。
她这时候也不忘腹诽宋哲禄两句,心里益发地看不起他,那个草包一样的男人,也从曾经的光芒万丈变得一无是处。
“许先生贵为云关城主,大可托了人从正门送信,何必这样鬼鬼祟祟,让人啼笑皆非呢。”她回应。现在看来许战源还是善意的,从他身没有感受到任何敌意。
许战源听完这话顿时笑了,笑容有些苦涩:“福晋这是寒酸小生呢,小生如丧家之犬被赶出云关,苟延残喘颠沛流离好容易到了帝京已属命大。西蜀王府势大人多,万一小生被撞见,恐怕……小生是不敢冒险的。”
王语嫣道:“先生不也从西蜀王手安稳无恙的离开了吗?”说着她转眸看了眼蛊老,这才继续:“而且,还带了一个人。”
蛊老的斗笠抖了抖,显然是因为提到宋煜的缘故而有些心绪不稳。
王语嫣这般说,谁知许战源立刻摇头,笑容不减:“不是一个,是三个。蛊家还有两个极杰出的孩童,小生也一并带走了。”
王语嫣的脸抽了抽。
怪不得蛊老会跟着许战源,蛊老这些年小心翼翼,是为了蛊家的存续。可是如今蛊家覆灭,硕果仅存的两根幼苗都被许战源拽在了手里。不管是从局势还是长远来看,蛊老都必须跟着许战源,并且服从他的命令。若不然昔日的苗疆皇室将彻底消失在滚滚历史长河。
王语嫣只能赞叹一句:“先生真是手段高明!”
许战源装作听不懂:“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生只盼着到了地底下能少一些冤孽。”
他笑了笑,继而开口:“小生现在想救的是福晋呢。”
王语嫣怔愣。
“据小生所知,北疆王手里还握了一些非常不利于二王爷的证据,包括宫里头皇后娘娘的,这些证据一旦被北疆王利用,二王爷恐怕……是再无翻身之地了。”
“什么证据?”王语嫣焦虑。
许战源却卖了个关子,故意说道:“可惜两个格格,小小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却要一辈子在牢狱里度过……”
“你想我做什么?”王语嫣打断他的话。她坚信北疆王手里肯定是有不利于宋哲禄的东西的,这段日子曾经与辽东王府亲密无间的大臣们全都退避三舍,而北疆王府的人则益发活动频繁,明显是有大动作。
宋哲禄已经失了藩号,如果北疆王再乘胜一击……
她不在乎宋哲禄的死活,可是她的一双女儿。她们还那么年幼,又那么可爱,她还想看着她们风风光光大嫁……
“福晋,我们能帮你解决眼下的麻烦,你只需要……”
风声越来越大,将两人的声音掩盖。安静无人烟的凉亭,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真正的巨变将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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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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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阿的伤势已经好了泰半,可以远行。
宋煜让人单独备了舒适的马车,车厢很大,面能摆一张不大的床。又让林夕去朱家弄了一块等的羊毛垫子,整个铺在床,竭力地为齐齐阿创造最好的休息环境。
木婂很不是滋味,毕竟福晋的马车还是以前那样,王爷只是让林夕去弄了张毯子铺,连个手炉都没有准备。齐齐侧福晋那里不仅准备妥帖,连沿途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有十来个,一较,福晋太寒酸了!
锦绣倒是十分坦然,从来不过问这些,还让木婂多准备些药膏,万一齐齐阿的伤势复发了也要应急。
木婂急得直跺脚,扭头去找林夕,好在林夕也是满头大汗,面苦涩:“乔先生不肯给膏药了,说王爷付的价钱只够医治到此。”
木婂眼睛一转:“那……王爷怎么说?”
林夕哼一声:“怎么说!难道还要我们王爷去求殷王不成!他们这是摆明了平地起价!王爷让云关的大夫准备了药膏。”
木婂抿嘴:“也是,左右侧福晋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
林夕又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木婂这才高高兴兴地进了院子,心情也跟着畅快起来。
……
丫鬟保格却苦了脸。
“云关的庸医能配出什么好药……”她愁眉苦脸盯着手的瓷瓶,劣质的药膏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忍不住又抱怨起来:“这药哪里是给人用的……林夕这差事办的……侧福晋,要不奴婢去一趟吧,告诉王爷,指不定王爷还不知道呢。”
保格哼哼,林夕那小子狗腿,总和主院的人亲近,特意拿这些劣质膏药来忽悠侧福晋,看她不告到王爷面前,让王爷狠狠地罚他!
齐齐阿面色冷淡,静默了片刻,才道:“林夕是王爷身边的贴身的小厮,所有的章程事情都是根据王爷吩咐来办的。”
保格愕然,低头盯着手里的膏药:“这……这是王爷让林夕送来的?”
她不敢相信。
“不可能的!”她摇头:“王爷对侧福晋这么好,还去朱家买了毯子,马车也换了,奴婢去看过,那马车嫡福晋的还要大,还要气派!王爷……”她还想继续往下说,看见齐齐阿板了脸,只得悻悻咽了回去。
齐齐阿心里一阵发苦。在外人看来,宋煜的确对她照顾周到,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周到仅仅源自那一箭。如果不是她拼死当下那一箭,宋煜岂会做这么多。
他是在报恩,和感情无关。
她想,如果是嫡福晋受了伤,哪怕这伤不是因为王爷的缘故,王爷也会不管不顾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请乔先生出手。
有感情,没有感情,完全是两种态度。
她自嘲一笑,旋即很快收敛心神,问保格:“护卫那里怎么说?”
保格想了想,有些郁闷地将瓷瓶放下,才开了口:“张哥说议和的事情已经谈妥了,全部照着之前的书来办。”停了一下,又道:“殷国的三万大军开始陆续进城,王爷已经将云关的土地过给了乔先生。”
说到这里,保格有些想不明白:“每年几十万两白银,还有羊群和草场,也不晓得殷王怎么这么干脆。”要知道,在草原,殷国是霸主般的存在,从来只有他恃强凌弱,根本没听过殷王对谁俯首称臣。
这次议和,对启国而言可谓是好处多多,殷国不过得了个云关……
齐齐阿没有同她讲,而是将保格打发了。
以保格的身份见识,永远也看不明白其的缘由。
在客栈,齐齐阿可以确定,殷王一定对嫡福晋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情分。正是这种情分,才会促成此次议和。
她一直想不明白两军交战的时候殷国为何会突然丢盔弃甲不战而败,现在……心里有些复杂,或者说是对锦绣的羡慕。
殷王这般旷古君王,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如此之多。
两国一旦议和,老皇帝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明白一些。哪怕这份功劳只是单纯地算在宋煜身,老皇帝都需要对宋煜的妻子礼遇一二。
殷王这是在想方设法地保护福晋啊!
齐齐阿惨然地笑了笑,到底她的福气是不她的。不过——未来这样久,总归会风水轮流转的。
宋煜并没有因议和而生出喜悦,相反的还有一些不是滋味。
殷不悔之所以这么做……他隐隐猜出了原因,却强迫自己不要继续深究。很多事情,一旦刨根问底,只会成为麻烦。
……
议和的马车终于离开云关,浩浩荡荡的车队夹杂着朱家撤离的车辆,如长龙般往南方而去。
殷不悔和锦荣站在城门,视线一直盯着队伍里的一辆马车。
锦绣一直没有露面,没有和他们间的任何一个告别,他们亦没有去找她。
这恰好表面了她的态度,她是决定和宋煜离开的,重新回到那座牢狱,开始她的生活。
“为什么不去送行?”两人几乎同时问出一样的话,然后相视一笑,苦涩溢满了唇角眉梢。
告别,是最沉重的。想要留下的人即将远行,或许是相见无期,他们都没有这样子的勇气。
“回去吧。”殷不悔转身,视线从车队抽离,落到另一面的远方,那里有无边无际的绿草和无忧无虑的肥羊。
“王——”锦荣有些担忧。
殷不悔却是摆手,道:“本王只能帮她到这里了,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但愿她一帆风顺吧,最后这句他没有说出口,塞外的风绵延不息,希望这些风能将祝福带给她。
锦荣沉默了。
乔先生从城墙的另一面绕过来,眯着眼看已经快要消失在沙漠一段的车队,然后正了脸色,小声道:“都准备好了,国师的人明日会抵达,明日开始开采吗?”
没有人知道殷不悔为什么想要得到这个地方,哪怕是宋煜也不会知道,贫瘠的云关为什么植被难以生存,内亭湖为何雾障重重却布满了黑土。
这里……云关的地底下,蕴含了大量的煤炭。煤炭,是大启和南方诸国最宝贵的燃料,这些煤炭一旦被开采出来,将会为殷国带来巨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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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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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相安无事,辽东王的人没有出现,北疆王亦没有半道动手脚,此时还不知道帝京变故的锦绣只是坐在马车内安静地看书。
官道平整,马车走在面没有多少颠簸,木婂却没办法静下心来。
这段时间虽然看似波澜不惊,齐齐阿也没有闹腾,可是王爷白日赶路多是自己骑了白马,鲜少进车厢与福晋呆在一起。
木婂总觉得福晋和王爷之间似乎隔了一层什么,两个人都刻意地在回避,也造成了如此尴尬的局面。
可是王爷心里分明是有福晋的,每日的吃食用度都是王爷亲自安排好,还专门派了守卫去山狩猎,好让福晋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肉食。
木婂在心里叹一口气,低头瞥见锦绣手里的书,照例是兵理阵法。如果福晋心里没有王爷,何必强迫自己成日看这些?
马车停下,小厮林夕笑嘻嘻地跑过来,隔着帘子道:“王爷说今儿早日安营,旁边有一条小溪方便取水。”
锦绣略略放下手里的书,应了一声,林夕高高兴兴走了。
远远地依稀能听见林夕将同样的话说给齐齐阿听,传来保格有些不满的嘀咕:“怎么又是荒郊野岭的?侧福晋的伤口需要清洗,这怎么成……”
林夕解释着:“这里到驿站还需要大半日的功夫……还请侧福晋体谅……”
木婂想了想,下了马车。
走近了,保格刻薄的抱怨听的更加清楚,人没有露头,声音却是清晰地从帘子后面传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奴才,一颗心都在福晋那里,攀高枝儿作贱我们侧福晋……”
“闭嘴!”终于传出齐齐阿的呵斥。
林夕回头,正好看见轻手轻脚走过来的木婂,不由得苦涩一笑。
自然,论亲疏程度,林夕必然是更亲近锦绣的。锦绣进府早,待底下的奴婢们俱是不错,平日里给林夕的打赏恩赐也不少,林夕不是傻的,很清楚这个府邸真正的主子是谁。
原以为保格这样蔫了,谁知道紧随其后声音再次大了起来:“侧福晋您总是这样忍让,都被他们骑头来了!您不让奴婢说,奴婢偏要说……”
在这时,远处有白马骑来,林夕震惊地瞪大眼睛,正要开口劝告保格,却看见木婂暗地里朝他递了个眼色,林夕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开口。
白马越来越近,保格的声音也益发地大起来:“都是福晋,凭什么侧福晋整天只有鱼吃,昨儿个去求个野鸡,汤都熬好了熬好了,又给端走了!侧福晋这一箭可是替王爷挨的,那些黑心肝的……”
木婂便出了声:“嫡福晋随行携带的燕窝全都给了侧福晋,这路福晋都是粗茶淡饭。不止是福晋,王爷亦是一样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