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为后-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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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派去的人都折了,北疆王府是一块铁桶,我们的人根本混并不进去,害怕打草惊蛇,我让他们都撤回来了,还请福晋示下,接下来该如何做。”
程峰禀报完,于一旁负手而立。
锦绣心一警,其实也在预料之。北疆王府若是有这样好进入的话,那北疆王苦心孤诣经营的这些算什么?
能与辽东王分庭抗衡的人,岂是泛泛之辈?
之所以让程峰派人去打探,只是她大胆地猜测锦程在他们手里。而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将锦程藏在府邸,以伺机留以大用!
“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派人盯紧屏舒他们。”她冷静地吩咐,眼下看来似乎他们还不会将锦程搬到明面来,算北疆王府有此意,辽东王府也不会答应的。
别忘了当初是谁让她来帝京的,她如今可顶着王莞宁的名号,一旦东窗事发,辽东王和五福公府一个也别想逃!
又想了想,说道:“你们倒是可以从孙发财下手。”
程峰顿时眼睛一亮。
像孙发财这种烂人是最容易突破的,而屏舒又爱惨了他,自然会为了他而付出一切。
说到这里,程峰又说起另外一桩事:“云大人这几天整理了司府衙门的卷宗,发现一件怪的事。”
锦绣好。
“一年起,帝京每隔一个月会失踪一名乞丐,因为都是不重要的小人物,司府衙门没有重视。”
锦绣狐疑:“是王爷手底下的势力吗?”
程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道:“真正让云大人留心的是个月,一个员外郎的独子,据说生下来脑子有问题,时常偷穿下人的衣服溜出去。这次失踪了整整一天,员外家里人着急了便报了官,府衙的人是第三天才找到员外儿子的,人早死了,心脏也被挖了。”
心脏被挖……
“每个失踪的乞丐,最后被找到的时候也都是同样的死法。奴才带着这些疑问带了血玉去城外的乞丐聚集地,打探来的消息让奴才很是费解。”
“死的乞丐里面的确大半是王爷统治下的,还有一个是里面的核心人员。最开始王爷以为是被人盯了,没有到处声张,再加只是每月死一个人,所以没有特别重视。奴才去的时候,还有管事者告诉奴才,应该是邪教所为。”
“可是——”程峰略略一顿,不由自嘲一笑:“他们所为的邪教其实也是王爷的势力,而且都被划分在大启各地秘密驻守,根本没有染指帝京的可能!”
锦绣浑身一震,也是说那些被挖了心脏的乞丐,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可能是为了钱财,更不可能是仇家,为什么要挖掉心脏?
实在叫人费解。
“云霄怎么说?”锦绣问。
程峰想了想,道:“云大人也很纳闷,奴才没有向他通报那些乞丐的消息,他并不晓得这其的厉害。只觉得是穷凶极恶之徒的恶作剧,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杀人动机。”
锦绣闭眼睛想了一会儿,也是想不出其因果,便道:“你寻个机会让云霄来见我,我要当面与他谈谈。”
……
云霄是第二天到府邸的。
一听锦绣开门见山地问了乞丐的事,当下笑起来,浑然不觉地摆摆手:“福晋是不是也听了程峰的胡乱臆测?是一宗寻常的杀人案,多半是哪个心智未开的魔障之徒做出的事情。”
锦绣蹙眉:“大人是不是觉得死的只是乞丐,所以不用重视?”
云霄面一僵,立刻站起来,躬身道:“云霄绝不敢如此想,一草一木皆有命性,乞丐也好,王公贵族也罢,都是一条命,谁也不谁高贵!”
“微臣已经派了人下去驻守,增强帝京城的治安与护卫,势必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我可听说,死了的乞丐都在城外,大人加强帝京的治安有何用?”
云霄瞠目结舌,说不出一个字。
锦绣没有为难他,而是低声说道:“大人有没有想过,这些命案并非是什么恶作剧,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云霄恍惚:“微臣愚钝,还请福晋点播。”
锦绣从桌拿起一本书,翻开来,递到云霄的手里。
黑白分明的纸张有一副插画,一位貌美的狐狸魅怪正将一把尖刀插进男人的胸口,心脏暴露在空气里,用胭脂染了红色的血液,看去触目惊心。
云霄读过这本书,不禁纳罕:“封神怪传,福晋的意思是有狐媚作祟?”
锦绣噗嗤笑出了声:“小说里杜撰的罢了,大人还当了真?”
云霄脸色微红,有些窘迫。
锦绣却道:“大人可有想过,是否真的有人像书狐媚那般魅惑君王,致使君王昏聩,官吏蒙冤惨死。或者说……心脏对某些人有大用处!”
云霄懵懵懂懂,心脏难道还是治病的良药?
“正想请教大人,江湖可有某种邪术,我的意思是……譬如需要食人血肉或者心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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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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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面露沉思之色,细细想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以前听师父说过……倒是有这么一个门派,是江湖恶名昭彰的邪派,门弟子皆以吸食人血和内脏这等阴秽之物来练功法,其门主童山老妖更是能顷刻间吸干人的血肉,为练邪功甚至干出过一夜之间残害三百条人命这等惨无人道之事。”
说到这里,云霄略微皱眉:“不过后来听师父讲,因为该门派实在太过歹毒,引起了朝廷和江湖正道人士的愤恨,两道人士集结一处,将那个门派全部剿灭了。而且,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门派早从江湖消失,帝京出的命案应该与他们没有关系。”
当锦绣听到一夜之间三百人丧命的时候,她浑身一震,整个人战栗起来。到底是何等歹毒的功法才需要以人血内脏为引?练此功法的人一定是丧心病狂之徒!
心戚戚,想了想,对云霄道:“大人现下说这样的话未免言之过早,既然那歹毒门派能在数十年前掀起腥风血雨,想来门子弟众多,且个个武功高强。大人可有想过,会不会有漏之鱼?”
云霄迟疑,认真思考锦绣说的话,沉默半晌,才猝地点头:“兴许有福晋说的可能。”说到这里他眉眼紧蹙,似有些困难之色。
“大人在担心什么?”锦绣问。
云霄沉闷了一会儿,蓦地开口道:“帝京皇城脚下,纵然那门派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决计不敢到帝京城放肆的。微臣在想,倘若真的如福晋猜想,这里头会不会有其他某个大人物的影子?”
锦绣听出云霄话里的意思。
那门派被朝廷覆灭,纵然有漏之鱼也不可能再冒险到帝京城,对方敢这样堂而皇之地到帝京,并且迫害如此多条人命,显然是胸有成竹,又或者说靠山足够强大,强大到能让他们在帝京城肆意横行。
锦绣快速将想法在心里过了一遍,没有特别与云霄说明,只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大人都要捉拿真凶,还帝京城一个朗朗康泰。”
云霄面色凝重,非常认真地点头。
锦绣道:“我看了程峰给的卷宗,不知大人有没有注意到,死人的时间都很蹊跷。基本都在初一或者十五。”
云霄面色郑重,点头道:“的确,都是初一或者十五死的,而且多半是被一击毙命,然后取走心脏。”
“死的还都是城外的乞丐,乞丐是帝京城最低贱的群体,死了也不会有人注意。”他冷静地分析:“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是说他们还是害怕被发现的。而且死的人都是在夜里,二更天临近三更天的样子。”
“你有什么打算?”锦绣问。
“马要十五了,初一的时候没有动手,十五肯定会出手!我已经安排了手下,届时会派人悄悄地蹲守在城外,临近乞丐聚集的地方。”
锦绣有别的提议:“城外太大,且乞丐并非都是群居,行凶者也不会犯傻到人多的地方。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大人觉得是否可行。”
“福晋请讲。”云霄虚心提问。
锦绣道:“大人何不让那些兵吏乔庄办成乞丐,引蛇出洞呢?”
云霄顿时眼睛一亮,连连拱手,自愧不如:“福晋这法子微臣的好之百倍!”
锦绣谦逊一笑:“大人谬赞,大人日理万机,难免有考虑不周之处。我只是信口一说,能帮到大人最好。”
云霄便急匆匆地告退,准备十五的事宜。
锦绣却心总没个安生,隐隐觉得这事情似乎与辽东王府亦或者北疆王府有关。
寻常的高门府邸没有这样子的能耐,更不敢这般有恃无恐。而且也只有那两家才有这样子的动机,供奉一两个江湖高手,他们不会在乎那些高手有多么丧心病狂的嗜好,更不会在乎失去一两个乞丐。
铜墙铁壁一样的北疆王府,是否和此事有关呢?
她突然生出几分好来,并且有了浓浓的期待。
云霄现在虽然官至总司,却也不过刚刚任,万一底下有人阳奉阴违,致使十五的计划泡汤,那要如何办?
再等一个月?
她没有时间。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急促感,叫她寝食难安。
北疆王府紧闭的朱门如同扣在她心间的一根刺,她总想将那扇门推开,找遍每一处,找到锦程才好。
血玉再次交到程峰手,让他暗运作安排,一定要确保十五的事万无一失。
与此同时,乘着屏舒进城的时候,孙发财一脸快活地乘着马车悄悄摸进城门。
屏舒这回可是说了的,要在北疆王府宿一夜,福晋恩准了她见孩子。这么些日子没有看见过孩子,不好好亲个够怎么舍得离开。
更名换姓甚至连身份官牒都换了,如今该称作是孙发财的男人,无豪情万丈地去了赌坊。
次没有尽兴,这次可有大把的时间,他决定通宵达旦地泡在这里,左右也不会有人管他。
腰间钱袋里塞满了银票,那是屏舒一次去北疆王府后带回来的。
福晋出手很阔绰,银票都是大面额的,这让孙发财现在的底气也足了不少,一来奔着赌资最大的骰子去。
“买大离手啊,马要开了,还有要下注的吗?买一赔七啊……”
转骰子的宝人很懂得吆喝,一边说一边晃动手里的骰子,骰子撞击发出的清脆响声是那么悦人,孙发财想也不想直接掏出一千两银票扔到桌:“买大!”
“好嘞!买定离手,开!”
“一二三,小!”赌徒们发出振聋发聩的响声,孙发财刚出手输了一千两,面对那些人幸灾乐祸的嘲笑,他怒的将钱袋解下来往桌子一叩,怒喝道:“瞎…***什么!大爷有的是钱,一群蠢货!你们有钱一次押一千两吗!”
众人悻悻,当看见那个胀鼓鼓的钱袋时,没有人敢再嘲笑孙发财了。
一次次地押下去,孙发财只赢了两把,其余都是输,不一会儿输了一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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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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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愤地怒骂两声,诅咒是那桌子手气不够旺,于是换了个地方。
结果还是一样的,又输了一万两,钱包立刻瘪了下去。
那些好事的赌徒们越发啊来劲儿,这可是整整两万两啊,除了七王府的那位爷曾经有这样子的气魄,还有谁能如此一掷千金。
有钱,真他娘的有钱啊!
赌坊里逐渐有了这样一句顺口溜:“孙发财,真有财,输个两万破破财!”
有人会调侃他两句:“破财哥,借几百两给小弟翻本呗!”
孙发财气鼓鼓地将钱包一勒,重新挂到腰,事实那里面只剩几千两了,要是都输光了,恐怕屏舒那里不好交代。还有胡同里养的那个女人,开口闭口都是要银子,没银子的话那娘们铁定连床都不会让他的。
他决定离开,虽然下了很大的勇气才恋恋不舍地走到门口。
身后传来赌徒们的笑声:“破财哥,再玩玩呗,说不定能转运呢!”
赌坊门口的小厮也说:“发财哥要不换别的玩玩,说不定能翻本呢。”
他很犹豫,心里跟猫抓似的,却又担心屏舒发怒。他现在的优渥生活都是屏舒给的,万一她翻脸……
他很果断地摇头:“不了,下次再来。”
又走了一步,身后传来一道嘹亮的男音:“孙老爷。”
老爷?
孙发财本能地停下脚步,然后转身,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为了老爷那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