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凰为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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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曜暗暗咬了咬牙,冲韩禹深施一礼:“下官见过韩大人。”
韩禹坐的位置本就比昌隆帝的龙椅矮了许多,把司徒曜乌青的眼眶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嘴角剧烈抽搐了一下。
一品襄国夫人乃是将门虎女,想来身手应该是很不错的。
别说把司徒曜这个文弱贵公子的眼眶揍得乌青,断他一条腿一条胳膊也很容易。
可她现下远在汾州,就是想揍司徒曜也够不着。
那么,究竟是谁把司徒曜弄成这个样子的?
莫非是传说中被他嫌弃了的外室?
不得不说韩大人的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
从一个乌青的眼眶就能联想到司徒曜和他那位“外室”之间的恩怨情仇。
这个时代男子纳妾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养外室却是被人看不起的行为。
所以但凡男子养外室都是偷偷摸摸进行,很少有人会闹得满城风雨。
司徒曜和吕氏也一样。
府里闹得挺大,但府外的人只是略微听到点风声,并不了解实情。
韩禹是因为刻意调查过,所以才知晓得这般清楚。
见司徒曜行礼,他收回思绪道:“司徒大人免礼。”
昌隆帝道:“司徒爱卿坐下说话。”
司徒曜不得已只能微微抬起头道:“谢圣上赐座。”
昌隆帝这才看清楚了他的眼眶。
他虽然做了二十年的皇帝,但真性情并没有全然被抹杀。
更何况在他看来司徒曜是阮大猷的女婿,其实也就是他的侄女婿。
他忍不住噗嗤笑道:“司徒爱卿,你的眼睛怎么了?”
司徒曜红着脸道:“臣不小心撞的。”
“哦?”昌隆帝道:“今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司徒曜谢完恩刚坐下,只听昌隆帝又补充道:“还好襄国夫人不在京中,否则连朕都要胡思乱想了。”
司徒曜:“……”
韩禹:“……”
您乃是一国之君,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真的好吗?
这不是明晃晃说人家的媳妇是母老虎,说人家惧内么!
其实真不能怪人家昌隆帝。
谁让阮氏四岁的时候就把太子的眼眶揍成乌青的,实在让他印象太过深刻。
昌隆帝像是发现自己玩笑开过火了,轻咳了一声道:“司徒爱卿,朕今日召见你,是想要给你安排一个重要的任务。”
司徒曜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重要的任务,居然也能轮到他头上?
他忙道:“微臣定当尽心竭力,陛下只管吩咐便是。”
第一百七十七章 糟心年
昌隆帝这才看清楚了他的眼眶。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他虽然做了二十年的皇帝,但真性情并没有全然被抹杀。
更何况在他看来司徒曜是阮大猷的女婿,其实也就是他的侄女婿。
他忍不住噗嗤笑道:“司徒爱卿,你的眼睛怎么了?”
司徒曜红着脸道:“臣不小心撞的。”
“哦?”昌隆帝道:“今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司徒曜谢完恩刚坐下,只听昌隆帝又补充道:“还好襄国夫人不在京中,否则连朕都要胡思乱想了。”
司徒曜:“……”
韩禹:“……”
您乃是一国之君,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真的好吗?
这不是明晃晃说人家的媳妇是母老虎,说人家惧内么!
其实真不能怪人家昌隆帝。
谁让阮氏四岁的时候就把太子的眼眶揍成乌青的,实在让他印象太过深刻。
昌隆帝像是发现自己玩笑开过火了,轻咳了一声道:“司徒爱卿,朕今日召见你,是想要给你安排一个重要的任务。”
司徒曜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重要的任务,居然也能轮到他头上?
他忙道:“微臣定当尽心竭力,陛下只管吩咐便是。”
昌隆帝冲韩禹点点头,示意他把具体任务告知司徒曜。
韩禹知晓圣上是在创造机会让他和司徒曜尽快熟悉起来。
和谈是大事,正副二使之间如果没有默契,很容易在同燕国的谈判中产生失误,从而失去获得最大利益的时机。
他为官近二十载,早已经不会把私人的情绪带进公事里,更不会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回了一个“您放心”的眼神后,他把昌隆帝的意思对司徒曜说了一遍。
昌隆帝这才满意地笑道:“司徒爱卿意下如何?”
司徒曜尚处在懵懂之中。
什么?和谈副使?
这个职位对别的官员来说是个难得的机遇。
可对而言就是一个大坑。
一个不小心是会被坑死的!
成国公的儿子,阮大将军的女婿,司徒小将军的亲爹,不管是哪个身份都是燕国人的仇敌。
虽然此次燕国人是来和谈的,可保不齐人家暗地里对他下黑手啊!
还有契丹人,前不久才刚吃了阮大将军的亏,他们不恨阮家人才怪了。
万一……
可他能拒绝么?
当然不能。
圣上所谓的询问不过是给岳父大人一个面子,既然召见他便是事情已再无转圜。
他忙站起身回道:“微臣荣幸之至,定然辅助韩大人完成任务。”
昌隆帝捋了捋龙须道:“此次除了燕国使团,契丹使团也会前来我大宋商谈战俘一事,两位爱卿要多辛苦一些了。”
韩禹和司徒曜一起应道:“臣等定不辱使命。”
昌隆帝又道:“此时虽然距离三月还有一段时日,但要准备的事情着实不少。
朕原本属意司徒爱卿入吏部考功司,然此次任务繁重,吏部的职务就此作罢,爱卿专心做好和谈副使即可。”
司徒曜有些心塞。
刚才想的一点没错,这件事儿的确就是个大坑。
和谈副使是个临时的职位,根本没有品级可言。
吏部那边的职位就此作罢,也就是说他如今成了一个没有正式职位的闲散官员。
和谈结束后,韩禹自是回去做他的首相,其他官员也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该干嘛干嘛。
唯有自己,真是该去哪儿任职都不清楚。
当然,如果他在和谈中表现得好,圣上一定会委以重任。
可万一没谈成,或者结果让圣上不满意呢?
韩禹等人寻个借口就溜了,自己就是个替罪羊。
他收敛住情绪道:“是,微臣谢圣上。”
昌隆帝笑道:“既如此朕就不耽误二位爱卿的时间了,无事便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韩禹和司徒曜行过礼后一起走出了御书房。
看着两人俱是修长挺拔的背影,昌隆帝又一次笑了。
想来就是燕国也未必挑得出如此这般出众的正副二使。
这次和谈之后,大宋一定能再上一个新的台阶。
因为官职远不及对方,司徒曜落后韩禹半步走出了御书房。
“司徒大人。”韩禹转过身道:“从今日起咱们便要开始准备和谈事宜,你看咱们二人是不是先去一趟鸿胪寺?”
鸿胪寺是九寺五监之一,专主外宾之事。
事涉两国使团来访,鸿胪寺自然是绕不开的。
只是此时已经是腊月中旬,再过几日各衙门就要封印准备过年了。
和谈的事情的确重要,但也不该急于一时吧?
司徒曜有些不明白韩禹的用意。
韩禹浅笑着问道:“司徒大人才华高绝,想来契丹的语言和文字也是懂的?”
司徒曜一噎。
鬼才会去学什么契丹的语言和文字!
韩禹继续笑道:“本官是分毫都不懂,但为了能顺利同契丹人谈判,多少还是应该学一点。
所以本官想要尽快去鸿胪寺寻一位懂契丹文的人,利用年假了这段时间好生学习一番。
未知司徒大人意下如何?”
司徒曜暗暗咬牙。
姓韩的太奸诈了!
明明就是想让自己去学,偏要说什么他想学。
谁不知道他韩大人是大宋首相,每日要处理的事务多如牛毛,怎会抽得出空学什么契丹文?
想要自己去学就明说啊,何必绕这么多的弯子!
司徒曜嘴角微弯道:“韩大人公务繁忙,这等微末小事交与下官就好。
下官如今已然卸任,妻女也不在京中,整日价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寻点事情做。”
韩禹抬手笑道:“司徒大人请。”
两人一起出宫去往鸿胪寺。
一个时辰后,司徒曜带着一名鸿胪寺里契丹话说得最好的小吏回了成国公府。
从这一日起,司徒三爷便过上了刻苦学习契丹文的生活。
他本就聪明绝顶,加之契丹文其实也不算复杂,十几日后他便基本能够对话了。
让他觉得格外糟心的
昌隆帝这才看清楚了他的眼眶。
他虽然做了二十年的皇帝,但真性情并没有全然被抹杀。
更何况在他看来司徒曜是阮大猷的女婿,其实也就是他的侄女婿。
他忍不住噗嗤笑道:“司徒爱卿,你的眼睛怎么了?”
司徒曜红着脸道:“臣不小
第一百七十八章 闻秋风
圣旨中并没有对回京谢恩的日期做硬性规定。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但昌隆帝在年前封赏有功之臣,其实就是让他们尽快动身,想要和功臣们一起过上元节的意思。
从汾州到京城,按阮棉棉母女来时的速度,需要近半个月的时间。
但以阮大将军等人的脚程,也就是七八日的工夫。
正月十一傍晚,一行人赶到了澶州,距离京城已经不远了。
在汾州这几个月,凤凰儿不仅个头儿长高了,人也结实了许多。
一连几日的“急行军”并没有把她累垮,整个人显得气色极佳。
反而是一向身强体壮的阮棉棉,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整个人软趴趴的提不起精神。
凤凰儿虽然两辈子都没有过这种经验,但从前身边的人全是女的,所以她知晓棉棉姐并非生病,顶多就是有些不舒服加上不方便罢了。
司徒篌则是完全想不明白,昨日还有说有笑的娘,怎的今日就成了这个样子。
一向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脸上竟多了一丝愁绪。
他半跪在马车里的小榻前,巴巴儿地看着阮棉棉:“娘,您是生病了么?”
阮棉棉嘴角微抽。
古代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有十三岁结婚十四岁做爹的,譬如说大宋皇帝和他儿子。
也有像她的宝贝儿子这样纯洁如白纸的十二岁少年。
两相对比,儿子这份单纯显得多么的珍贵且可爱。
虽然不想让儿子担忧,但姨妈来了这种事情也是绝对不能拿出来说的。
她伸手揉了揉司徒篌的发顶:“娘就是有些累,好好休息一阵就好了,乖儿子别担心啊。”
“那我去和外祖父说一声,今晚就在澶州城里歇下,让娘好好休息一晚。”
阮棉棉微笑着点点头。
儿子虽然有些皮,但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暖男,将来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小美女。
只是这澶州城……
来时因为自己矫情所以没有进城,今日索性借着姨妈这个缘由去看一看,也算是了了一个念想。
司徒篌很快就寻到了外祖父。
阮大将军听闻女儿有些不舒服,立刻下令所有人停止前行。
为了方便明日继续赶路,一行人从澶州北城门入城,在南城门附近寻了一家普通的客栈安置下来。
凤凰儿想的一点没错。
阮棉棉的身体虽然有些不适,但更多的是因为不方便所以感到不舒服。
她不免又感谢了一回老天爷,好歹还让自己穿到了富贵人家。
虽然没有现代那样的卫生棉可用,细棉布和新棉花却是准备得足足的,使用起来也算方便。
如果是穿到吃饭穿衣都成问题的人家,那才真是要命了。
只不过这种情况下还长途跋涉,也真是够受罪的。
用过晚饭洗漱好,阮棉棉早早躺在了床上。
“小凤凰,天气太冷了,进来躺着咱们说说话。”
凤凰儿笑道:“你还不想睡?”
“这几日在马车上睡得太多了,一点也不困,就想和你说说话。”
“好吧。”凤凰儿脱了鞋和外裳上了床。
赶路这几日她们俩一直没有机会单独聊一聊,其实都有好多话想和对方说。
阮棉棉揽住凤凰儿的肩膀,闷声道:“明日就要回京了,你有什么想法?”
凤凰儿轻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