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凰为后-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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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如何?
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这份风骚,直接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直到现在想起那风骚弱渣男被抬进自己院子里时的“光辉形象”,阮棉棉还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那一脑袋的血,那两条被冻得青紫的胳膊,真是……
她嗤笑道:“他还在你那里?”
“哪儿呀,刚一抬进屋里就醒了,拉着我说了半天的话。”
“都说什么了?”
春桃几个都是心腹,凤凰儿并没有打算遮掩,坦言道:“我听他那意思,像是想要带着咱们出去单过。”
“啊?”阮棉棉小小吃了一惊。
虽然她穿到大宋朝还不满半年,但对这里的规矩也基本了解了大半。
分府单过就等同于分家。
古人最重孝道,父母双全的人想要分家简直比登天都难。
司徒恽和卢氏还活得好好的,司徒曜这是想让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么?
风骚弱渣男不想活了,想要选择那么恶心的死法谁也管不了,可他别拉着自己好么!
凤凰儿道:“他既然愿意在我面前透露这样的打算,想来定是已经盘算了许久,而且把握极大。”
阮棉棉不置可否道:“管他呢,反正咱俩坚决不陪着他瞎胡闹,成了乐得舒服,成不了也没什么损失。”
凤凰儿深以为然。
事情是司徒曜自己要去惹的,自然应该由他自己去解决。
阮棉棉道:“他还说什么了?”
凤凰儿笑道:“问了阿篌,还问了阿福,还特意问了涂舅舅。”
阮棉棉毕竟是成年女子,又怎会听不出凤凰儿话里的意思。
合着那渣男居然还吃醋了?
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么?
他明明就不喜欢“阮氏”,居然还会为了她吃醋?
果然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她一挥手:“没本事的男人才躲着泛酸呢,不管他。我方才还在盘算着,这都过来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丰大师那边的进展如何。”
凤凰儿本来还想提一提青青的事儿,见她不感兴趣也就罢了。
又听阮棉棉提起丰大师,她笑道:“不如咱们去倾音阁看看?”
阮棉棉掰着手指算了算:“明天是十五,府里有家宴。后天十六,你外祖父和几个舅舅那边肯定要摆筵席请客,还是去不了,还是等月底再说吧。”
凤凰儿想了想:“可我还想去看看左姐姐呢。”
“不如你派人去给她下个拜帖,你去看她不就得了?”
“也是,她们府里人少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儿,我正好把从汾州给她带的礼物一并送过去。”
提起礼物,凤凰儿不免又想起了司徒曜那两只藤箱,便拉着阮棉棉一起去了偏厅。
※※※※
再说司徒曜。
同女儿见了一面又聊了好一阵,他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
心情一好,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主仆二人很快就出了二门回到他们的居处。
谁知才刚跨进院门,就见赵重熙和梧桐并肩朝他们这边走来,一副闲散得不行的样子。
谷雨有些不高兴。
虽然他才是伺候爷生活起居的小厮,可那两人也不要这般清闲好不好?
爷的伤还没有好呢!
他板着脸道:“你们俩这是打算去哪儿呢?”
赵重熙和梧桐走过来给司徒曜行了个礼:“小的们有点事儿想要出府一趟。”
谷雨愈发生气了。
这两人在府里闲逛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出府溜达!
他们都是外地人,在京城里连半个亲戚朋友都没有,出去除了玩耍还能有什么事儿?
谷雨本就是一众小厮中年纪最大的,加之在司徒曜身边伺候的时间也是最长,所以平日里小厮们都叫他一声“谷雨哥”。
他性格稳重做事勤恳踏实,所以最见不得人偷懒。
阿福和梧桐本来给他的印象都挺好的,没想到这两个居然也会偷奸耍滑!
他正待发作,就听一旁好半天没有吱声的三爷突然开口:“让他们去吧。”
谷雨:“……”
赵重熙冲司徒曜挤了挤眼睛,带着梧桐扬长而去。
司徒曜转身凝视着两名少年的背影,神色变得有些阴郁。
方才的好心情散得干干净净。
皇长孙这是在欺他司徒曜官职低微手中无权。
换做是自家的岳父阮大将军,他敢这般嘚瑟么?
“爷,您这是怎么了?”谷雨小声问了一句。
阿福和梧桐不过是两名小厮而已,爷要是不愿意让他们出去大可以制止。
可他既然没有制止,那便是不反对他们出去,又何必露出这样的神情?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回吧。”司徒曜转过身,迈开腿朝书房那边走去。
第二百章 柳条巷
谷雨以为小厮阿福和梧桐很清闲。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司徒曜以为皇长孙赵重熙看不起他所以嘚瑟。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
这两日赵重熙过得真是不怎么样。
梧桐既看不懂自家爷究竟想要做甚,也不清楚司徒三爷这几日怎么了。
真主子和假主子都不正常,让他这个本就不甚聪明的小厮脑袋都想木了。
然而依旧没有结果。
自家爷也就罢了,本就是隐瞒身份混到三夫人和六姑娘身边,不让三爷看出端倪也是应该的。
可三爷却是彻底大变样。
从前脾气多好的一个人,今日竟突然就把苏、云两位姑娘给撵走了。
要知道她们可是伺候了三爷二十多年的人,真是一点情分都不讲的。
他在赵重熙身边向来都不隐瞒心事。
既然靠自己想不清楚,那便只能追着主子问。
面对这样的刨根问底,赵重熙真是快崩溃了。
重活一世的事情自是绝不能提半个字。
其余的问题虽然可以回答,但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几乎随时都能遇见外人。
所以很多时候只能讲一半藏一半,甚至刚说了几个字又停下,让梧桐怎么能听得懂?
偏这小厮还是一根筋的性子,越是听不懂越是要追问,真是快把赵重熙给逼疯了。
好容易两人离开了成国公府,见四下无人,梧桐又开始了。
“爷,您从前识得司徒三爷么?”
“你在我身边伺候了十年,这一点你心里不清楚?”
“我……”
“不说这些了。我问你,袁谟上一次同你联络时他是怎么说的?”
“哦……袁真人说苻府虽然地方大,但目标也大,他要是在那里同爷见面,难免会被人盯上。
所以他说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柳条巷的小宅子里,顺便还能替爷守着那柳飘絮。”
提起那柳飘絮,梧桐依旧心塞。
爷十年未曾离开过山庄半步,他究竟是如何得知襄阳城的会春阁中有一个妓子名叫柳飘絮的?
这个问题别说他,至今袁真人也是一无所获。
那柳飘絮他半个多月前去见袁真人的时候见过一回。
的确是非常漂亮的一个姑娘,尤其是她细声细气地说话时,不知内情的人真会被吸引。
但自家爷是什么人?
别说他从未离开过山庄,就算真的离开过,他又岂会对这种身份的女子动心?
好吧,那柳飘絮其实也不算是今年其实也只有十四岁,按袁真人的说法她是个清倌人,向来卖艺不卖身。
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女子,卖的是艺还是身,在旁人看来又有什么区别?
“守着”这两个字让赵重熙听得直想骂人。
假牛鼻子明知他的人品如何,居然还敢这般调侃!
他见小厮还在发愣,催促道:“咱们走快一点,尽量早些同袁谟见面。”
“是。”梧桐加快脚步,引着赵重熙朝柳条巷那边走去。
柳条巷,顾名思义,是一个种了许多柳树的小巷子。
可惜此时正值隆冬时节,树枝光秃秃的没有半点生气。
柳条巷也和寻常的小巷子一样,成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地方。
“爷,宅子就在那边。”梧桐停下脚,指着小巷子深处一所很是寻常子道。
“快走吧。”
主仆二人一起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小宅子门口。
梧桐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就有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把门打开了。
他是识得梧桐的,所以并没有盘问便把二人迎了进去。
小宅子只有两进,赵重熙和梧桐很快就来到了正房门口。
刚准备推门,一道极其柔美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公子,奴家在这里已经住了好几个月了,一次都没有出去过,您看……”
梧桐压低声音道:“这就是那柳飘絮。”
赵重熙没有接话,眸子中泛起了一丝冷光。
他当然知道这就是柳飘絮。
小晞上一世的悲剧,不就是从这把嗓音开始的么?
既然这嗓音如此迷人,迷得周夙连前程和责任都可以不顾,他不好生利用一番岂不是可惜了?
上一世周夙同柳飘絮偷偷摸摸,这一世自己索性成全了他们,只要别牵扯到小晞就好。
赵重熙伸出右手轻轻一推,正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
袁谟正被纠缠得心烦,听见推门的声音立刻抬眼看了过来。
见来人是赵重熙和梧桐,他险些热泪纵横。
重熙可算是来了!
为了这份兄弟加同窗的情谊,他容易么!
袁谟连眼睛都懒得看那柳飘絮一眼,伸手一指门口:“出去!”
柳飘絮不清楚来人是谁,只是见赵重熙和梧桐穿的都是粗布短衣,不免就有些轻视。
她继续娇声道:“公子,奴家方才的话……”
“再多说半个字,爷立立马儿让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柳飘絮不敢多话了,红着眼圈瘪着嘴走出了正房。
同赵重熙主仆擦肩而过时,她重重哼了一声。
袁谟双手抱着他的大脑袋靠在椅背上,疲惫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主仆二人。
赵重熙清楚他这份疲惫不是装出来的,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假牛鼻子老道本是个闲云野鹤的人,既不图名也不图利,这次为了帮自己,真是受累了。
他走上前冲袁谟躬身一礼:“袁师兄受累,小弟深表感谢。”
袁谟道:“少给本真人整这些没用的玩意儿,今后少算计我几回比啥都强。”
赵重熙给梧桐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袁师兄说。”
梧桐虽然很想听一听自家爷会和袁真人说些什么,可他向来老实,应了一声后躬身退了出去。
赵重熙这才走到袁谟身边坐下:“袁师兄……”
袁谟道:“如果你想问我替柳飘絮赎身的过程,我无可奉告。”
赵重熙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自然是等你愿意说的时候我再洗耳恭听。”
袁谟微哼道:“这还差不多,你现在就把耳朵洗好,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赵重熙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认真回答。
“第一,你为何会有这个?”
袁谟边说变就从道袍的袖子中取出一个荷包递到赵重熙面前。
这荷包正是那一日赵重熙为了传递印信扔掉的那一个。
袁谟之所以一直留着它,为的就是听赵重熙的解释。
第二百零一章 花心男
袁谟还留着这个破荷包,让赵重熙真是有些意外。//全本小说网,HTTPS://。)//
他眉梢微微动了动:“这么想知道,你之前为何不问梧桐?”
袁谟笑了笑:“既是你的东西,我自是要问你。”
赵重熙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这荷包是当年我母妃随父王离京之前,她亲手为我绣的。”
他的回答在袁谟的预料之中,但袁谟真正想问的却不是这个。
既然是太子妃亲手所绣,那对于重熙而言这荷包便是无价之宝。
似他这般长情的人,对这荷包定然会百般爱护,怎会舍得把它弄得这般破烂?
而且他给自己传递印信,即便是要通过垃圾车,也不一定非要用这个无比珍贵的荷包。
难道他就不怕弄丢了再也寻不回来么?
袁谟何等聪明,他立刻就从赵重熙的笑容里捕捉到了一丝苦涩和落寞。
他瞬间就不想问了。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个破荷包而已。
既然它带给重熙的快乐远远少于痛苦,就说明它应该被彻底扔掉。
袁谟把手里的破荷包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