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美人醉-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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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咧咧的静竹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忽地想起什么,从美人榻上溜下来,坐到离辰逸的旁边,拍了拍他的手背,离辰逸的眸子瞪着静竹的小手,用眼神警告她‘生人勿碰’,静竹公主撇撇嘴,把小手缩了回来,特好奇心的对离辰逸讲:“那天我才知道,原来婉昭仪到现在都没被皇上那个呢。”
她在说‘那个’两个字的时候特别腼腆,小脸儿一下子就红了。
离辰逸半晌都没有吱声,静竹公主纳闷之极,抬起头,就看到离辰逸的脸蕴着一抹复杂的情愫,风风火火的朝外面走去。
“王爷,王爷,你去哪儿啊。”静竹唤着,离辰逸没有理她。
离辰逸飞奔到琉璃殿正殿时,念清歌正悠闲的喂着鹦鹉,离辰逸如一股子龙卷风淬不及防的卷到了她面前,抢过她手里的鹦鹉食扔到了地上:“他没有临。幸你?”
念清歌微微一愣,待看清了面前的人,下意识的甩开他的手,递给沛柔一个眼色,沛柔识趣的退下并关上了门。
“王爷,你总是这样闯入我的寝殿,不太好吧。”念清歌望着他紧锁的眉头说。
离辰逸粗鲁的禁锢住她的手腕:“本王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本王只问你一句,他到底有没有临。幸你?”
见他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念清歌甩开了他的手:“对!是没有临。幸我,你是满意了还是失望了?”
“你——”离辰逸见她咄咄逼人的架势,冷声道:“别用这种语气跟本王说话!”
呵——
念清歌轻轻的低笑了一声,望着潇洒的离辰逸,眉宇间染了一抹烦忧:“离王爷,你一开始把我从冷宫里救出来就没安好心,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你并不是单纯的想救我,你骗了我,我爹在朝廷好好的,在将军府好好的,皇上根本没有为难我爹,而你却把我爹说的那么惨,让我担心让我伤心,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在质问本王?”离辰逸呛声,修长的手指捏住念清歌小巧的下巴:“你的猫爪子长出来了是不是?牙齿尖锐了是不是?”
“你出去!”念清歌咬着唇瓣儿,杏目圆瞪。
离辰逸看着她对自己这幅凶巴巴的德行就窝火,毫不犹豫的托住她的头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他是惩罚,是嘶咬,直到舌尖儿上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儿,离辰逸才放开她。
她的唇瓣儿又红又肿,上面还蕴着一点点的血丝,看上去妖娆魅惑。
离辰逸满意的望着自己的杰作,邪魅的用手背抹去了自己的凉唇,指着她,冷声道:“别逼本王把你变成本王的人。”
说罢。
拂袖离去。
自被离辰逸强吻以后,念清歌再也没有看到过离辰逸,她每日过的混混沌沌的,离漾也没有再召见过她。
一日。
永和殿大闹不止,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的。
大阿哥醒来以后拒绝吃药,拒绝吃饭,谁也劝不了,皇后的眼睛都快哭瞎了,可是大阿哥丝毫不买账。
“子煜啊,额娘求你了,你就吃一口吧。”皇后苦口婆心的劝着。
大阿哥静静的躺在软榻上,呆呆的望着某处,恍若皇后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那憔悴的容颜蕴着满满的忧伤,眼底划过一抹湿润,他的唇瓣儿干裂惨白,就那样躺在那里好像一个将死之人。
皇后真的急了,上去踹了小铭子一脚:“大阿哥不吃不喝,你也不跟着劝劝,你是怎么侍候他的。”
被激怒的皇后把小铭子吓了一跳,立刻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奴才整天都劝,可是大阿哥压根儿不听奴才的话啊。”
“废物!”皇后怒道:“废物!若是大阿哥有个三长两短的,看本宫拿你好看!”
小铭子不敢吱声。
半晌。
小轩子尖细的声音在永和殿内响起:“婉昭仪到。”
听及。
皇后的眉头蹙起,望着缓缓走来的念清歌,语气有些不善:“你来做什么?本宫现在心情不好,你还是走吧。”
念清歌温婉一笑,视线扫了一眼闷闷不乐的大阿哥身上:“皇后娘娘是为了大阿哥的事烦忧吧。”
“知道还问。”皇后有些不耐。
念清歌抿唇,想了想,继续说:“臣妾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让大阿哥重新振作起来。”
皇后的视线终于正儿八经的落在了念清歌的身上,怀疑的望了她一眼,挑眉问道:“你?”
“恩。”念清歌应道。
“你能有什么好办法。”皇后嗤笑。
念清歌一拂身子,凑到皇后面前,压低声音道:“臣妾认为若是把之桃从辛者库放出来,让之桃来劝大阿哥,大阿哥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皇后娘娘一听,一下子薄了念清歌面:“可笑之极!我是大阿哥的亲额娘都不管用,她一个溅。婢还能说得动大阿哥?”
谁也不知道,在说到‘之桃’时,大阿哥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
念清歌望着皇后高傲的样子,浅浅一笑,一拂身子:“皇后娘娘自己考虑,臣妾告退。”
皇后伏在大阿哥的软榻上,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子煜,你听额娘的话好不好?”
大阿哥充耳不闻,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
僵持了几日。
大阿哥依旧滴水未进,整个人显得愈发的瘦了,皇后看在眼里,疼在心底,陡然想起了念清歌的话,她将桂嬷嬷招呼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桂嬷嬷微微一愣,随即领命而去。
之桃从辛者库带回来的时候直接到了翊坤宫,她的衣衫破碎,身上全是满满的伤痕,整个人消瘦不堪,和大阿哥的出境没有什么区别。
皇后高坐在座椅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之桃:“之桃,本宫把你从辛者库救出来不代表恕了你的罪,你家小主说你有办法让大阿哥进食,吃药,所以本宫才把你弄出来的,你若不能让大阿哥振作起来,那本宫直接把你丢到乱葬岗去,让你和那些冤魂死尸一起住。”
之桃吓的颤颤巍巍的,立刻叩头拜谢:“多谢皇后娘娘,奴婢一定全力以赴。”
“不是全力以赴,而是必须。”皇后强势的话脱口而出。
“是。”之桃咬牙应道。
皇后看了她一眼,给桂嬷嬷使了一个眼色,桂嬷嬷将一身干净的婢女服丢给了她:“换上,省得在大阿哥面前装可怜。”
换上衣裳的之桃跟着桂嬷嬷去了永和殿,大阿哥憔悴的躺在软榻上,一句话不说,时而仰头发呆,时而闭目养神,让人好不心疼。
桂嬷嬷递给之桃一碗清粥:“去。”
之桃接过清粥,忍着全身的疼痛缓缓走到大阿哥的软塌前,望着他的苍白的容颜,心中泛起了一阵心疼,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沙哑:“大阿哥,用膳了。”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竟让大阿哥睁开了双眼,当他望到眼前的之桃时,那双暗淡的眸子陡然变得熠熠生辉。
“大阿哥,奴婢喂你。”之桃见他有所反应,温柔的说道。
大阿哥怔怔的望了她许久,似乎有些不相信,半晌,他干裂的唇瓣儿才缓缓吐出一个字:“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四章 今晚从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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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看到这一幕惊愕错乱,连忙回了翊坤宫去禀告皇后了,皇后一听简直气煞了,戴着金色闪亮的护甲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上:“我一个亲额娘说的话都赶不上那个溅。婢了是不是!”
由于用力过猛,皇后的护甲硬生生的断了几根,她看的心烦干脆将护甲全部摘掉扔在了地上,气的胸脯上下起伏:“溅。婢,她一定得意的不得了。”
桂嬷嬷连忙捧着一盏茶递给皇后,安抚着她焦躁的心情:“皇后娘娘,您别生气,奴婢想啊,一定是那个溅。婢勾。引了大阿哥,这大阿哥一直养在深宫,而且身边一直是小铭子侍候,也没有什么宫女,所以啊见到之桃未免会动那么一点心思。”
皇后闭着眼睛听着桂嬷嬷的话,觉得颇有道理:“大阿哥心思单纯,为人善良,一定是受了那个溅。婢的蛊。惑。”
“是啊,皇后娘娘。”桂嬷嬷有眼色接过皇后喝完的茶盏,继续安抚她:“所以啊,大阿哥也只是一时新鲜,等大阿哥的身体康复了以后,我们给大阿哥物色一个朝廷之女。”
“恩。”皇后频频点头,十分赞同桂嬷嬷的话:“大阿哥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是该找个姑娘了。”
*
在之桃的照顾下大阿哥将一整碗粥全部喝光,之桃给他递上了清茶漱口,大阿哥漱口用帕子擦过嘴巴以后,靠在了软榻上,望着之桃消瘦的小脸儿:“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之桃摇摇头:“没有,你太任性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还不吃饭也不吃药。”
“我醒来后听说他们把你关刀了辛者库,我就没有心思吃饭吃药。”大阿哥直白的说,精神头儿比之前好了许多。
直白的话让之桃心中一暖,小脸儿浮上了一抹红晕。
于是,之桃‘拯救’大阿哥的事情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是之桃勾。引了大阿哥,有人说是念清歌故意让之桃接近大阿哥的,也有人是念清歌把之桃送给了大阿哥来讨好皇后。
各式各样的版本都有,都传的沸沸扬扬的。
琉璃殿的宫女们也开始议论纷纷,用过午膳的念清歌歇在美人榻上小憩,沛柔拿过一叠小点心放在那里:“小主,现在宫里的人都传的可难听了。”
念清歌捏起一块儿糕点,是核桃酥,陡然想起在宫中第一次吃核桃酥是在玄鸣殿的那天晚上,思绪回转,幽幽地说:“嘴长在他们的身上,我也管不了,罢了,他们愿意说就说去吧,若是不怕祸从口出,图个含香那样的下场他们就尽管去说。”
一提起含香,沛柔就觉得毛骨悚然,左右看看,小声地说:“小主,含香死的也太惨了,那样子根本不像让马蹄子踹的,整个心脏都被砸空了,吓死我了。”
念清歌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含香出事那段时间她总是做噩梦,在宫中这段时间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事情,她也愈发明白了离辰逸经常对她说的话,在宫中不能总是自保,你不去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来招惹你,所以也要懂得进攻。
之桃的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念清歌明明是好心好意的为大阿哥着想,现在可倒好,宫中却把她说的肮脏不堪,再加之她没被离漾临。幸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所以下面的宫人们根本就不怕念清歌。
“活人可比死人可怕。”念清歌话里有话:“那次皇上没有临。幸我的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可是现在却闹得整个皇宫人人皆知,你说是不是活人比死人可怕?”
沛柔一听,立刻跪在地上:“小主,你是怀疑是我泄露出去的?”
“我不知道,你也别问我。”念清歌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清茶:“之桃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沛柔紧张的攥紧衣角。
“你起来吧。”念清歌淡淡道:“把小轩子,崔嬷嬷他们都叫来吧。”
琉璃殿的正殿。
宫女,嬷嬷,公公们跪了一地,念清歌这段时间不是没有听到过宫人们私下的流言蜚语,有时候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近日的事情大家讨论的比较开心,我也不忍心打扰大家。”念清歌一袭苏绣云华锦纱,发髻上插着蝴蝶簪子,素面朝天的扫视了一眼下面的人:“但是我发现我却养了一些吃里扒外,不知深浅的白眼狼。”
宫人们见念清歌颇为严肃,一时间也不敢说些什么。
“话,哪儿说哪儿了,若是我宫中的人都这般碎嘴,那外人就更加不用说了,能管得住嘴巴的就自行流下,若是管不住的你们便走,我不强求你们留在我的宫中。”念清歌一字一句的顿:“都散了吧。”
一伙宫人散了以后,崔嬷嬷才跟着念清歌进了内殿,念清歌倚靠在美人榻上:“崔嬷嬷,方才你好像有话想跟我说。”
崔嬷嬷为人敦厚,平时虽然话不多,但却是多做事少说话的忠诚的人:“婉昭仪,也许奴婢不该说这话,但是奴婢发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你说。”念清歌正色道。
崔嬷嬷一本正经的跪下:“小主,你和皇上那日过后,奴婢看到沛柔偷偷去了百里殿。”
“百里殿?”念清歌秀眉一簇:“那正是百里贵妃的宫殿,她怎的去了那?”
崔嬷嬷看着单纯的清歌轻叹了一口气:“定是被百里贵妃收买了去,那日只有沛柔和之桃知道你和皇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