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兮皇兮-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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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
“为何?郡主,只要大将军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就好了吗?”在背书的陈副将道。
“哟,这还新学了一个词啊。”唐麒挑起眉眼看着那个三十出头的男人。
几个人讪笑,唐麒又道,“不想背书的话,你有一骑当千的本事也成啊。”
几个人沉默不语,他们联手都不是唐麒的对手。
白玉飞从外面进来,道,“郡主,何时启程回京。”
“现在吧,”唐麒道,“太冷了我想坐马车,我还想回去睡一觉,最近好累。”
白玉飞愕然了一下,看着唐麒明亮有神的眼光,再看几个副将青黑的眼圈,默然点头。一个多月以来,他也是真正见识了唐麒的手腕。
“红衣阎罗”的名声和狠辣,在京郊大营开始蔓延。
她能把上上下下的人治理地服服帖帖,文能骂人不带脏字,笑着把一个四十来岁,人高马大的汉子说的恨不得钻到地下不出来;武能提剑拿枪,一把软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横在人脖子上,一支银枪也是挑人挑的随心所欲。
白玉飞对她都十分佩服,只恨唐麒不是男儿身,不然一定能把酒言欢,夜尽天明。
唐麒回去收拾东西,白玉飞和几个副将坐在一起。
陈副将道,“将军,你要娶以清郡主为妻吗?”
“或许会。”白玉飞道。
“郡主这人当朋友挺好,可是要娶回家,将军你受得了吗?”一人小声道。
“是啊,找婆娘的话,还是会做饭会生孩子就好,将军你把郡主娶回去,恐怕要天天打架,你打得过还好,万一打不过,那也太。。。。。。”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白玉飞心中也极为不安。他们几个说的对,两个人相处,一方强硬,就得有一方弱势,但是唐麒怎么可能弱势。
没多久,唐麒一身红色狐裘,站在马车旁边,和众人告别。
“诸位,我回去过年,咱们有缘再见。”说完跳上马车便走了。
被折腾了快两个月的这些人,本来天天念叨让她走,在这一刻又开始怀念这些天的事情,无疑,他们学到了许多。
唐麒一个人靠在简单的马车里,看着京郊大营越来越远,不由得勾起嘴角,她用训练西秦将士的方法用在他们身上,希望不要白费。
“近来多谢郡主了。”白玉飞在车外道。
白术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郡主睡着了。”
白玉飞点头,白术又道,“最近郡主太累了,世子可不要辜负郡主的苦心。”
唐麒确实累极,裹着狐裘迷迷糊糊的,她听得见外面的声音,不过不想说话。
傍晚进城之后,白玉飞坚持把唐麒送到唐王府。
彼时唐念和楚徇钺都在等着唐麒。
唐麒睡眼朦胧从马车上跳下来,看见楚徇钺清醒了几分,道,“徇钺,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门口。”
“阿姐你偏心,你都没看见我。”唐麒委屈道。
“行了,怎么会看不见你。”唐麒笑道。
她朝着白玉飞行了一礼,道,“多谢世子相送。”
屋中,地龙烧的暖暖和和,唐麒将袍子扔在一边,楚徇钺给她端了一碗姜汤,唐麒皱着眉,不过还是喝了下去。
“最近朝局如何?”唐麒问他道。
“父皇染了风寒,身体总是不见好,大皇兄和太子皇兄争得面红耳赤,就差没打起来了。”楚徇钺叹气道。
唐麒点了点,“无碍你不是搬出来了吗,不用操心。”
“还有一事,近来弹劾你的折子如雪片一样,西隅的,还有京郊大营的,还有唐念又把哪家孩子给打了,你不要澄清一下吗?”楚徇钺担忧道。
唐麒满不在乎爬到床上,捂在被子里,道,“随便,只要不是叛国投敌都不用管。”
“玖思,先起来吃饭。”楚徇钺道。
“我等着吃夜宵,你不用管我,最近累死了,我再也不去京郊大营了。”唐麒阖着眼睛说道。
楚徇钺闻言,道,“你睡吧。”
唐麒睡到大半夜才起来,楚徇钺趴在她床边,也睡着了。
“徇钺,你怎么还不回去?宫门这时候早就。。。。。。”唐麒道,她扶着额头,“我都忘了,你出宫了。”
“没事,起来吃夜宵。”楚徇钺并不在意,起身让人将夜宵送进来。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饭,唐麒又抱着攒了一个月的文书,查看有没有大事,也顾不上楚徇钺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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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三国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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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宫中的宴会又定在晚上,唐麒下午进宫,先去拜见皇帝,京郊大营的事情还是要交代的。
彼时凌渊也进了宫,两个人站在御书房门前。
唐麒裹着一身红色狐裘,脸都埋在里面,下午的阳光照在唐麒沉静美好的脸上,引得不少路过御书房的人注目。
“玖思妹妹近来在京郊大营过得如何?”凌渊道。
“极好,”唐麒温和一笑,“不论朝局如何,军中还是很平静的,听闻凌世子最近也为陛下当差,处理江南的事情,渝王殿下没有找你的麻烦。”
凌渊笑的淡泊而冷静,并不在乎唐麒话中嘲讽,回道,“有劳妹妹担心了,不过好歹我在江南待了十年,又有陛下的旨意,能出什么事情。”
“这倒也是。”唐麒道。
“最近西秦的天气如何了,”凌渊道,“不知道妹妹那天急着告诉陛下,事情解决了没有?”
唐麒蹙眉道,“哦,世子知道的,兵部关系复杂,人员混乱,前任赵尚书又是个工于心计的,一出事情他就乱了,军需一个多月都拿不出来,韩隽,就是越阳的大将军,写信还跟我抱怨了一通,我现在也只能勉强保证西隅不死人而已,若是缺胳膊断腿的,我就不能管不了了。”
凌渊垂眸,唐麒这个手段还真是耍的好看,既给她自己搏了名声,还将皇帝,兵部,再有白杨全部坑害了一场。
西隅十万人是留下来了,但是至少一年之内都不会有什么威胁。
“看来西秦的天气,确实恶劣。”凌渊道。
“是啊,百年难遇。”唐麒目光深沉冷然,这件事情对她造成极大的损失。
“以清郡主,凌世子,陛下召二位进去。”内侍出来传旨,二人相随走了进去。
丞相,新晋兵部尚书江作书,还有几个重臣在里面站着。
唐麒行礼之后看着皇帝,她忽然觉得皇帝苍老了些许,大概是两个儿子的争斗给他带了不少麻烦。
“玖思丫头在京郊大营待的如何?”皇帝问道。
唐麒展颜一笑,“很有趣,就是吃闲饭的人太多了,臣动手给陛下收拾了几个,陛下不要怪我。”
“你惹的麻烦还少吗,”皇帝笑道。
“臣这不是知道陛下不嫌弃吗?”唐麒道,皇帝就指望着借她的手肃清京郊大营中混吃等死的人,这会儿还废什么话呢!
“行了,朕知道了。”皇帝道。
唐麒行了一礼,“陛下,臣还管了肃毅伯府的闲事,求陛下给臣一道圣旨。”
皇帝自然听说了此事,道,“肃毅伯府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朕给你就是,不过这种事情,没有第二次了,知道吗?”
“臣领旨谢恩。”唐麒抬眸一笑,眨了眨好看的眼睛,行礼告退,起身离开。
从御书房离开,唐麒便去了皇后宫中。
十一月末的寒风呼啸,唐麒走的极慢,看着宫中颓败的景色,她回京已经半年多了。
皇后宫中颇为热闹,南梁和宁国各送来一个公主,都有联姻的打算。至于北齐,上次因为唐麒出兵,给那几个小公主吓得死活都不出门,尹华也没打算联姻,也就没带人过来。
唐麒进去只朝着皇后行了一礼,至于静安贵妃和其他嫔妃,还是一个眼神都没有。
李皇后摆摆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旁,寒暄起来。
宁国公主宁蕾早先就得了兄长的吩咐,千万不要招惹以清郡主,去年被坑杀在秦川之上的宁国一万士兵,那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南梁公主卫云澜是那种长的娇小玲珑的女子,像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样。比起宁蕾,卫云澜更骄傲张扬一些,唐麒看得见淳和公主已经开始厌烦了。
“不知道你是谁?”卫云澜颇为骄横看着正在吃点心的唐麒道,“怎么见了别人都不知道问好。”
唐麒微微侧身,咬着点心,她本来就生的比一般女子高,目光平视之下根本看不见卫云澜,疑惑道,“蓁瑶妹妹,谁在说话呢?”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若非这样的场合,只怕得笑出来,淳和公主也够冷静,忍着笑,道,“姐姐刚刚回京,还没见过南梁的公主呢,这位是云澜公主。”
唐麒又拈了一块点心,垂下漂亮的桃花眼,“哦,是我眼拙了,昨晚刚刚从军营回来,都是些人高马大的,这乍然之下竟是没看到。”
卫云澜当即变了脸,“淳和公主,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淳和公主也不悦起来,却不好开口指责。
唐麒闻言,笑的温和轻慢,道,“南梁,洛云属国,是臣,不是客。”
她敛着眼眸,傲然地说出这句话,卫云澜也是娇纵惯了的女子,从来被捧着,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卫云澜瞪着唐麒,眼泪都要下来了,“唐麒你说什么!”
唐麒懒洋洋地起身,朝着皇后行了一礼,道,“娘娘,我近来劳累,这会儿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我想去偏殿休息。”
“梦儿,”皇后召来她的大宫女,道,“带郡主去偏殿休息,谁想走了,也散了吧。”
皇后本来是给宁国和南梁脸面,把宫妃都召过来,本来是好意,没成想平白被人家看低,她这个皇后,看起来当真很好欺负吗?
“梦姑姑,走吧。”唐麒笑道。
静安贵妃也带着女儿站起来,捏着染着红色的指甲,道,“娘娘说的是,这大冷天的,谁没事儿愿意出来转悠,臣妾早就累了,娘娘,臣妾告辞了。”
李皇后看着人走的差不多,对自家女儿道,“蓁瑶,明瑶,两位公主就交给你们了。”
“是,母后。”淳和公主淡然一笑,随后转身道,“宁公主,卫公主,不如二位去我的殿中坐一会儿吧,晚宴还得一个多时辰呢。”
卫云澜只好行礼告退,跟着淳和公主走了。
唐麒躺在偏殿的床上,也没有真的睡觉,她只是懒得和那小姑娘一般见识,没想到李皇后反应也快,打脸打的那么狠。
“玖思妹妹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凌渊忽然推门进来。
唐麒靠在床上,“有事儿?”
“没事,来躲个清净而已。”凌渊笑道。
唐麒不置可否,他们现在就是两个明晃晃的箭靶子。她回去知道才知道,最近一个多月上唐王府提亲的人真是太多了都是些,连入赘也没有二话,唐念因此不知道打了多少架。
凌渊也好不到哪里去,先不说二公主那个麻烦的人,想和凌王府联姻的人也大有人在。
“凌渊,南梁王室的人如何?”唐麒问道,“那个小公主真是娇纵地够可以。”
“卫云澜乃是南梁王后所出嫡女,王世子卫风澜的亲妹妹,南梁王室上上下下都宠得很,脾气娇纵倒是不奇怪。”凌渊回道。
“怪不得,出身倒是不错,她哥哥呢?”唐麒心道又是一个觉得自己出身高贵天下唯我独尊的小公主。
“卫风澜颇有手段,他近年来摄政南梁,南梁上下安稳。”凌渊端起茶杯。
唐麒闻言,“看来南梁还真是野心勃勃,凌渊你在江南多年,南梁王庭,没有被你弄到手吗?”
她看着凌渊的眼睛,希望从那双从来没有波澜的眼中看出一点端倪,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
“南梁不足为患,”凌渊眼眸微沉,“陛下明年打算在整治南境军。”
唐麒抬眸,“他想让凌王府出银子是不是,怪不得让你去江南了。”
南境军势弱这个问题,由唐麒说出口之后,如一把利剑插在皇帝的心头,江南可是国库税收的重要来源,这般被压制,实在不是好事。
“妹妹说的不错。”凌渊道。
唐麒心中不解,皇帝竟然敢让凌渊插手南境军重建一事,他是真的病糊涂了吗!
凌渊的手段,凌王府在江南的根基摆在那里,唯一的弱势便在兵权之上,这个兵权,皇帝现在竟然敢给凌渊。
凌渊似乎看出了唐麒的疑惑,道,“若是陛下时日长久,他自然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