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正经替身-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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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玥答应了项寅冬的要求,把盛世投资的股份全部转到了项寅冬名下,而她自己则暂时代持正海10%的股票,等时机成熟再慢慢退出。
而这一结果,显然不符合苏于良的行事作风,不知道苏玥到底是答应了他什么要求。
项寅冬对于这件事情心里有些愧疚,毕竟苏于良做的事情,不应该由苏玥来承担后果。
没想到苏玥倒是看得很开,说是因果轮回,该还的总要还。
项寅冬住院期间,还有一个人来看了他,是他的“母亲”程培云。
左桐已经把他在F市调查到的情况,以及一些资料都交给应臻,让他带给了项寅冬。
而这次程培云知道他差点“没命”,自己也即将开始新的婚姻生活,终于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原来,程培云和项怀杰订婚后就已经同居,程培云也确实怀了他的孩子。
她知道项怀杰风流成性,外面还有别的女人,但为了家族利益,只能牺牲自己的利益。
在他们这种家庭长大的人,对于忠诚和幸福本来就没有太多要求。
谁知道,项怀杰在得知程老爷子出事儿后,竟然想悔婚,程培云又正巧撞破了他和情人的□□,一时情绪激动,肚子里不满三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当时的程家四面楚歌,绝对不能失去项家这个同盟,于是,程家当医生的老大程培山,就出了个借腹生子的主意。
程培云被安排去了国外“养胎”,然后他们伪造了项怀杰情人有暗病的检查结果,逼得项怀杰不得不去找熟人做检查。
程陪山趁机得到了他的□□,雇佣了急于赚钱的冯莎代孕。
冯莎私自回到乡下去找马静波,导致孩子早产,反而和程培云的预产期更为接近。
其中一个孩子被要回后,很快被送出国,直到程家的事情平息下来,才和程培云一起回了国。
项怀业虽然对这个孩子的来历有诸多怀疑,但DNA检测又证实这孩子确实是他亲身的,他也不得不接受。
但这也是造成他后来经常夜不归宿,对程培云和项寅冬一直不闻不问的原因。
项寅冬听完这些,心情倒是比他想象中要平静。
毕竟,程家人机关算尽,最后的结果却是程老爷子和夫人相继去世,程培云也付出了十几年青春被困在项家的牢笼之中。
这样的悲剧,不是一个人造成的,所以他也不想再提起。
以后,他只希望能好好照顾傅雪琴,帮他素未谋面,却已经和他成为一体的兄弟,尽一份心力。
☆、第七十五章
白雪覆盖的阿尔卑斯山脉,是全球最著名的滑雪胜地。
每年冬天到这里来度假的人不计其数,而瑞士更是滑雪爱好者一生必须去一次的胜地。
左桐收拾好滑雪用具,和教练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酒店去休息一下,晚上他和几个在滑雪训练场认识的朋友,打算一起去喝一杯。
雪景、温泉、美酒,这样的假日让他的心情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这里是左桐漫游欧洲的最后一站,半个多月时间里,他一个人沿着地图四处游走,在充满异域风情的小镇上,安静地喝一杯咖啡,在黄昏的广场上,听街头艺术家拉琴,没有什么烦恼和纠结。
一个人的日子心情很平静,也很愉快。
晚上,左桐带了瓶好酒,来到几个朋友约定的小酒馆。
这家酒馆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充满浓浓的北欧风情。
店主是个比利时人,年轻时候就到了这里,经营这家小店,他热情好客,最重要的是酒量特别好,可谓千杯不醉。
跟左桐一起喝酒的,是和他在同一个俱乐部学滑雪的年轻人,其中有一对白人小夫妻,一个韩国女孩,以及一个意大利帅哥。
大家用英文聊着发生在世界各地的事情,那韩国姑娘一直把眼光放在左桐身上。
白人小夫妻自认是过来人,看出那女孩对左桐有好感,便开起了他们的玩笑。
“敏智,你再这样看着Calvin,真的不会把人家吓跑吗?”叫Susan的年轻妻子,脸上带着揶揄的笑,“你们亚洲人,不是都特别害羞吗?”
“我从小在美国长大,所以不会那么含蓄!”丁敏智倒也不扭捏,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喂,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意大利帅哥罗密欧一脸郁闷,他是职业模特,拥有雕塑般的长相和身材,到哪里都能引起一片哀嚎,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无视。
但他嘴上虽然抱怨,嘴角却带着笑意,像左桐这样气质优雅的亚洲男人,他以前并没有见过太多,还挺有些欣赏的意味。
“我倒觉得,你们应该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吧?”
左桐轻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姿态优雅,却又不让人觉得做作,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洒脱。
“那好,你就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想知道什么?”
“你手上没有戴戒指,应该没有结婚,对吧?”
“对。”
“那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丁敏智的眼里亮了起来,笑颜如花地说:“那我觉得就没什么问题,我也是单身,你有拒绝我的权利,但不表示我不能表达我的爱慕啊!”
酒馆里的人都笑起来。
丁敏智这句话声音不算小,有韩国女孩特有的那种腔调,左桐有些哭笑不得。
“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丁敏智一脸诧异,瘪了瘪嘴道,“你就算想拒绝我,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吧?”
左桐依然优雅地喝着酒,见周围几个人都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无所谓地笑道,“怎么,害怕了?”
“怎么可能……”丁敏智明显不怎么相信,只好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男朋友?”
“也没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左桐伸手摸了摸手腕上那块表,轻轻笑了笑。
“吓死我了!”丁敏智终于松了口气,其他几个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罗密欧调侃道:“如果你真的没有男朋友,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罗密欧,你少来,我昨天才看到你在滑雪场泡妞!”丁敏智不满地瞪了意大利帅哥一眼,脑袋里不由跑出些限制级的画面。
她怎么突然觉得,左桐这样的精致人物,真该被另一个更加卓越的人物捧在手心里呢?
一桌人正笑闹着,酒店老板John走了过来,他每天都要陪客人们喝上几杯,几十年都没有改变。
“噢,Susan!去年你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今年就已经有了这么好的另一半,真为你高兴!”
Susan站起来和他拥抱了一下,高兴地说:“是啊!去年你还说我一定会很快找到另一半,果然就实现了,你是圣诞老人吗?”
John大笑起来,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我很荣幸,成为你的圣诞老人!”
John和Susan的丈夫也喝了一杯,呵呵笑道:“年轻人,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寒暄过后,John的眼光放到了左桐身上,他笑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以前来过这里……”那是项寅冬失踪那段时间,他在山谷里沿路寻找那人的踪迹,途径这家酒吧,进来喝过酒,没想到,老板竟然还记得。
“嗯,我记得,是去年四月……”John很肯定地说,“那时候你好像不太开心?”
“我都记不清楚了,你还记得?”
左桐不愿意回忆那时候的事情,就随便敷衍了一句。
“我当然记得,像你这么漂亮的亚洲人,我可没见过几个!不过,上次你身上,可没有这么稀奇的东西。”
左桐顺着John的眼光低下头,见他看着自己的手表,就抬起手腕问道:“你说这块表吗?”
“不错,George Mercier,一生只可以订一块的表,不是普通人可以得到的。”
“是朋友送我的。”
“噢,那你真是个幸运的人,那人一定非常爱你!”
“那是个什么朋友?”丁敏智也好奇起来,“是定情之物吗?”
左桐的眉宇间突然有了些小小的黯然,他想起了生日那天,项寅冬拙劣但心意十足的浪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George做的最后一块表,前年他已经宣布隐退,搬回山上去住了。好多慕名前去找他的人都无功而返,听说,他把最后那块表给了一个东方来的年轻人,因为那人和他很投缘……”
“那个人可真幸运!”罗密欧不禁感叹,作为时尚圈里的一员,他自然也知道George Mercier的大名。
这样的大师,能得一见就已经很幸运,居然还能打动他,得到他做的最后一块表,真像是小说里的故事。
“Calvin,那个人就是你的朋友吗?”Susan也觉得好奇。
“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这块表的来历。”
“我跟George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前段时间来店里做客,还说起了当时的事情……”
John坐到了左桐旁边,表情有些感慨:“那年轻人得了那块表,说是给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准备生日礼物,非要请George刻上那人的名字,自己又匆匆回苏黎世开会去了。谁知道,他回山里取表的那一天,好像出了交通事故,George没有等到人……”
“那大师没有把表给他吗?”
“这表是George根据地址寄到那年轻人家里去的,今天能够看到,我可要赶紧通知他!老伙计听说那天山里又是车祸又是雪崩的,一直都很担心出什么事情呢!”
“真是一个离奇的故事……”丁敏智不禁感叹。
她抬头去看左桐,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说是突然魂游天外也不为过。
“Calvin,你怎么了?那人真是你朋友吗?”
“是……”左桐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抱歉,John,你能告诉我George大师的地址吗?我得去找他一趟。”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现在进山恐怕太晚了吧,不如等明天早上再去?”
“我一刻都不能等,请你务必告诉我!”
左桐恳求的眼神,让John犹豫了一下,随即找出笔来写了个地址给他:“今天天气还不错,现在出发还能在天黑前赶到,路上务必要小心!”
“谢谢!”
左桐急匆匆地往门外走,丁敏智追了上去,不解地问道:“你那个朋友,他是出事了吗?”
“是,也不是……”左桐微微笑了笑,拉上了外套的拉链,“刚才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没有男朋友,只是不确定,该不该称他为前男友……不过,我想他大概是不会死心的,所以你最好别招惹我,他脾气不太好!”
左桐转身离开了酒店,留下丁敏智一个人站在阿尔卑斯山脉的冷风中,脸上的表情已经冻结。
左桐开着车,沿着山路一直往前,很快看见了John所说的那个村子。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沿着进山的路往山上走。
此刻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不光是因为寒冷的天气和即将落山的太阳提醒着他,夜里的雪山有多危险。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找到那个地方,亲眼看一看。
左桐沿着山路一直往上,他记得项寅冬说过,那些人带着他过了一座木桥。
当他真的站在那座木桥上时,看着前面一片白雪茫茫,突然再也挪不动脚步。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不远处的冰川上,透明的冰川染上了金红色,那些冰块好像烧起来了一般,让他眼睛里只剩下血色。
那时候,他疼吗?他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
左桐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疼了起来,夕阳渐渐沉下去,他无力地蹲在木桥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傻瓜,一点都不疼的!”
他以为是自己幻听,茫茫然转过了脸。
就在桥的另一端,站着一个人,厚厚的围巾和带着毛边的羽绒服遮住了他的脸,但左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项寅冬把厚厚的帽子取下来,又解开了围巾,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你……你走得真是太快了,我这体力,看来还是……没恢复到以前!”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见左桐还在发呆,就向桥的那头走了过去。
项寅冬取下手套,热乎乎的手捧住了左桐已经冻僵的脸,温暖的触感从脸上一直流淌到心里。
左桐像是突然被唤醒了一般,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去啊!”项寅冬一直笑着,看小孩一样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已经在George那里等你几天了,刚才看到有辆车停在路边,我猜就是你来了……”
左桐这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任项寅冬把他抱在了怀里。
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告诉他,项寅冬还在,还活生生地在他的面前。
刚才太阳下山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了绝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