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正经替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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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跟项怀恩回国的,根本就是魏天寒?”
左桐听到自己的心脏撞击着胸腔,发出咚咚的声音,疼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这点基本可以肯定,另外……”
颜奕的声音顿了顿,语气一改往日的从容淡定,几不可闻地呼出口气,“我刚接到消息,汝拉山谷四月一号那天,曾经发生过一起雪崩,当时并没有发现遇难人员,但这几个月积雪融化,找到了一些物品,其中有一块玉牌……”
“你……什么意思……”左桐几乎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问出这句话来。
颜奕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戳在他的心口上。
“我有理由怀疑,寅冬当时遭遇了雪崩,但至少我们还没有找到尸体,一切都只是猜测……”
电话那边一直没声音,颜奕怕他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补充道,“小桐,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但你相信我,寅冬他一定还在,他不会丢下你……”
左桐沉默了很久,近乎哽咽地说:“我不相信他已经不在了,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所以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做……我今天就会回国,其他事情我们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左桐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虚脱状态。
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记得颜奕说的那句:“我们还没有找到尸体……”
不,不可能,他不相信项寅冬会死,他明明就还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没事儿吧?”
邵霖不放心找了过来,见左桐一个人坐在楼梯上,把脑袋埋在双腿中间,就走过去想叫他。
“别碰我!”左桐突然抬起头,打开了他的手。
发现是邵霖,才松口气,眼神暗了暗,“抱歉,我以为……”
他说不出话来,一旦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心脏就会生生发疼。
“你怎么了?”邵霖看他脸色惨白,伸手把他扶起来,“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家去?”
左桐眼神空洞,恍恍惚惚地摇着头:“不,不能回家……”
此刻的他,急切需要酒精来麻痹神经,才能让心脏暂时不那么疼痛。
“你不是想请我喝酒吗?现在就去!”
他抓住邵霖的手,眼神里充满恐惧和哀求,像一个溺水的人,渴望有人拉他一把。
邵霖皱了皱眉头,知道他状态很不对劲,不敢刺激他:“中午哪里有酒吧可以去,要不,我陪你去俱乐部吧台喝两杯?”
左桐茫然地点点头:“随便,有酒就好……”
两个人来到酒店地下层的俱乐部,邵霖给他点了瓶红酒。
左桐接过去,近乎机械地拿着酒瓶就灌了下去,邵霖傻眼,赶紧把酒瓶给抢了下来。
“Calvin!你这是在干嘛!”
邵霖握住那瓶酒,皱眉说道,“有什么不开心可以告诉我,你这样,就算喝死,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死……”
大半瓶红酒下肚,本来就大病初愈的左桐,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
“死了倒是干净……”他抬头看着邵霖,惨白的脸上勾起一抹近乎绝望的笑,“你知不知道我妈是怎么疯的……”
邵霖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只得摇了摇头。
“想我爸想疯的……呵……你说我淡漠,其实我只是怕,有一天会和她一样……”
邵霖心中有些触动,有些时候,或许真的只有失去理智,才能承受那种锥心之痛。
他不知不觉放开了手里的酒瓶,左桐抢过去,自顾自地喝起来。
没过多久,两瓶红酒已经见了底。
邵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心里也有些着急。
这时候,左桐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凑过去一看,名字是——冬子。
直觉告诉他,左桐这副样子,和项寅冬肯定脱不了干系。
于是就帮他接了起来。
这个时候,项寅冬正往他们所在的酒店赶。
早上回去时,左桐已经出门,他问了Steven才知道,今天乐骋有个发布会。
不想打扰左桐的工作,他便算准了发布会结束的时间,赶到酒店来。
一路上,他其实是有些气闷的。
左桐是个工作狂,他一直都知道,可那人明明在生病,明明心里一堆事儿,还要跑去工作,这就让他非常不爽了。
所以,电话刚接通,他就是一通臭骂:“你丫到底还要不要命了!真他妈想打断你的腿,我现在过去找你,有话跟你说……不管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都他妈给我打住……我……”
“项总!”邵霖打断他,“打断我的腿,你恐怕也要负法律责任……”
“我操……”项寅冬眉头一皱,“你他妈谁啊?”
“邵霖……”
“你怎么用他的电话?”项寅冬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头顶升腾出一团火气,头发都要竖起来。
“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想告诉你,他状态很不好,你最好尽快过来!”
“你们在哪儿?”
“酒店俱乐部,他已经喝了不少……”
“我马上就到,你看着他点……不过,我警告你,别打他主意,他是我的!”
邵霖微微一愣,他一直以为,让左桐痛苦的,无非是项寅冬的逃避或拒绝。
可显然,他是多虑了。
电话里那人极具占有欲的警告,让他不禁自嘲一笑。
有些人,天生就是要相互牵绊的,其他人在他们的故事里,注定只是个过客罢了。
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项寅冬赶到酒店俱乐部的时候,左桐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终于让他安静下来。
此刻,邵霖正坐在他身边,喂他喝着一杯茶水。
两个人的姿势有些亲密,左桐耷拉着脑袋,几乎靠在他胸前。
项寅冬哪里忍得了,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邵霖。
左桐没人扶着,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一身酒气,神志不清,嘴里还喃喃念叨着什么。
“小桐!”项寅冬伸手想要拉起左桐,旁边的人却抬手挡开了他。
邵霖的脸色不算好,盯着项寅冬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变成这样?”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项寅冬皱眉。
他此时的火气,与其说是对邵霖的戒备,不如说是对自己的愤怒。
明明知道左桐最怕的就是无能为力,自己还要诸多顾忌,不肯直接把真相告诉他。
他绕过邵霖,伸手把左桐扶起来,沉声说道:“小桐,是我,咱们回家!”
左桐突然像是醒了过来,一把挥开他的手,眼神狠厉地说:“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邵霖似笑非笑地摇摇头:“看来,没有资格的人,可不是我!”
项寅冬不甘示弱,紧紧圈住左桐的腰,把他架了起来:“他想不想看见我,都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邵霖耸耸肩,两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逞口舌之能,可不怎么好看。
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张卡片,塞到了项寅冬的口袋里:“38楼的VIP套房,你不觉得,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项寅冬微微一愣,脸上戒备的表情放松下来,语气生硬地说了声:“谢谢……邵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
看着两人渐渐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邵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看来,这张好人卡,他是不得不收下了!
位于酒店38楼的VIP行政套房中,项寅冬把烂醉如泥的左桐扔到了沙发上。
然后去浴室弄了张湿毛巾,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又给他倒了杯温水,坐在沙发上,扶起他的脑袋,想要喂给他喝。
谁知,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的左桐,突然撑了起来,一把打翻了他递过去的水杯。
咚地一声闷响,水杯掉落在地毯上,水全洒在项寅冬的鞋子上。
沙发上的两个人突然都愣住,停在原地没有动弹。
“发什么酒疯!”
项寅冬起身捡起了水杯,见左桐眼神混沌,完全没有一点清醒的样子,就咽下了胸中的一口闷气。
他走过去,想哄醉醺醺的人去房间里睡觉。
那人却一直推攘着,不让他接近。
他只好轻声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你乖乖去睡觉,我就不烦你,好吗?”
项寅冬心中无奈,昨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跟疯了似的,完全失去理智?
左桐一边念叨着:“你走开,别碰我,我不想见到你!”
一边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根本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项寅冬没有办法,只能去房间里拿了床毯子搭在他身上,想让他在沙发上将就休息一下。
谁知左桐不但不领情,甚至还踢开了毯子。
这下项寅冬着实火了,心中一股恶气上来,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左桐的屁股:“我操,你丫发起酒疯来,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他走到沙发旁边,不由分说,拦腰抱起了左桐。
☆、第三十五章
两个人的姿势,其实是相当别扭的,远没有什么暧昧可言。
左桐手长脚长,被当个女人似的拦腰抱起,自然相当不舒服,即使在意识模糊地状态下,也不忘挣扎扑腾。
项寅冬的体力也不过如此,哪里耐得住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的男人拳打脚踢,没走两步就摔在了地上!
“我操,重得跟猪似的!”
他挪开压在身上的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
见左桐躺在地上不动弹,就走过去勾起了他的两条胳膊,拖沙包似的把他拖进了房间。
好不容易把人挪到床上,项寅冬已经累得汗流浃背。
他倒在床上喘了会儿粗气,抬手又给了左桐屁股一巴掌:“真他妈想抽你!等我恢复从前的力气,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左桐动了动,突然翻了个身,睁着眼睛打量他。
那副懵懵懂懂的神情,像是已经清醒过来,又像是在梦游。
左桐的眼光里带着些困惑,也带着些惊喜,深邃得像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项寅冬心中一凛,突然想起那次在“7th Heaven”,左桐也是这样看他的。
那种眼神其实很涣散,根本没有焦距,不过是透过一个人,在看另一个人而已。
项寅冬皱皱眉,就在他想要开口的瞬间,左桐伸手摸上了他的脸颊,喃喃念叨:“真的好像……”
“小桐!”
这场景似曾相识,让项寅冬背脊一凉。
仿佛下一秒,左桐又会狠狠撕咬自己的嘴唇。
他额头冒汗,近乎恳求地说,“你先休息一下,等酒醒了,听我慢慢跟你说……”
但左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依旧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从眉头到下巴。
随着左桐的手指在皮肤上划过,项寅冬只觉得全身酥麻。
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战栗感觉,从脸颊蔓延到心脏,让他整个人一阵悸动,不由屏住了呼吸。
然后,如同他预期中一般,左桐的吻随之而来。
只是,这一次并不粗暴,只是凑上来细细啃咬,从他嘴唇到脸颊,再到鼻尖,眼睑,眉心。
小心翼翼的感觉,就好像吻着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
这种温柔的触碰,带来一阵阵电流,袭击着项寅冬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逼得他握紧了拳头。
“别闹了……”
他用力推开左桐的脑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这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即使是柳下惠也难以自持,更何况是他这个几个月没开荤的人。
左桐被他推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水光潋滟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这副样子,带着种该死的性感,让项寅冬心中生出了一种没来由的恐惧。
他深刻地意识到,再不逃走,事情将会无可收拾。
但就在他急着起身,想要躲开左桐的逼视时,那人突然把手伸过来,放在了他的小腹上。
吧嗒一声,皮带扣被掰开,冰凉纤长的手指伸了进去。
左桐翻身压在他的身上,语气中带着笑意:“你在害怕什么?”
这样的邀请,无疑是火上浇油。
项寅冬的心灵深处掀起了一股风暴,瞬间扫平了他所有的理智。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也不例外,几个月的禁欲,早就让他全身每个角落都在叫嚣着释放。
此刻,重要部位又被人这样玩弄在手上,意志力已然崩溃。
他一用力,把左桐压在了身下,咬牙切齿地说:“我什么都不怕,要害怕的是你!”
左桐摸着他的脸,眼光穿透他,幽幽地说:“想在上面?好,就让你来……”
他撑起身子,舔吻着项寅冬的耳廓,带着酒气的碎语在他耳边轻轻刷过,“项寅冬,除了你,没有人可以……”
那一瞬间,项寅冬身体里的野兽终于夺眶而出。
他再也顾不得身下这人是男是女,只想要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