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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沙雕先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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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耶!
  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幸亏我身体健康,不然这趟车就是我通往天堂的特快专列。
  在不知道转了几个弯后,这车又暂时停在高处,看样子是要再冲一把。它叫我俯瞰四周风景,有个心理准备,好走得安详一些。
  陈言问:“怎么样?”
  我嘴角一抽:“还行。”
  陈言:“我不太行。”
  我兴奋看他:“你害怕了?”
  陈言摇头:“不是,我手疼,你再掰我食指就断了。”
  刚才过山车一通翻滚,我比较激动,一直抓着陈言的手指头。
  我赶紧松开陈言,身后又传来其他游客壮胆喊倒计时的声音:“3,2,1,走。。。。。。!”
  我再次灵魂出窍。
  我还年轻,我还想活。
  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旋转木马。
  等过山车回到起始点停下时,恍惚觉得自己经历了两个轮回。
  我离开过山车,心里竟产生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陈言靠过来,我趁没人摸摸他的爪子,“手还疼吗?”
  他摇头笑,轻问:“还想玩什么?”
  我腿有点软,从心回答:“。。。。。。旋转木马。”
  他:“那就转。”
  我和他坐了五圈的旋转木马。
  真的,游乐场里只有旋转木马对人最温柔。
  过后,我们又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街边角落有两台娃娃机。我想过去抓只小黄鸭子玩偶出来,但一看娃娃机周围全是没我腰高的小孩,实在拉不下脸去跟一群小孩抢,也就作罢。
  又走了会,陈言说口渴去买水,我坐在长椅上等他。
  长椅背靠树荫,小风一吹,拂去几分燥热,十分凉快。我舒服得有些困,眯了一小会,再醒来时陈言还没有回来。
  买个水要这么久?
  他是走路去千岛湖做大自然的搬运工了吗?
  我想给他打电话,又记起他的手机在我兜里。
  这还打个屁。
  我寻思要不要找工作人员给我广播一条寻人启事,顺便占他个便宜说,陈言小朋友,您的爸爸徐先生正在找您?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我俩姓都不是一个,容易让大家误会。
  干爸,就干爸,您的干爸徐先生。
  我拎着东西,站起身朝服务台那边走,但没多远,便看到了陈言。
  他挤在一堆小孩子中间抓娃娃,特别显眼。
  我过去找他,他回头看我一眼,塞给我一只小黄鸭子玩偶,“等会,知道你喜欢这个,再给你抓一只。”
  我堂堂一名霸道总裁,听苞养的小情儿蹬鼻子上脸地以一副宠溺口吻对我说话,心里面居然一丁点儿也不生气,还挺高兴。
  完了。
  我徐霸天彻底栽了。


第22章 一件小事
  从游乐场出来后,已经是傍晚了。陈言说要请我吃顿饭,他也没告诉我去哪,我也没问,由着他瞎鸡儿走。
  车子七拐八拐,来到了市一中后面的一条小路上。这会儿正是下课的时候,很多学生出来吃晚饭。
  陈言将车停在路边,“走着去吧,也不远。”
  我好像知道他要带我去哪了。
  那地方我六年前去过一次,是家烧烤店。
  当年我爹妈发生意外,事件尚未查清,就有人来抢老徐的股份。他们的意思也挺简单,概括一下,就是说我年纪轻轻又无建树,这么大股份在我这毛头小子手上,容易将整个集团带入阴沟,还不如卖了大赚一笔,我也能继续搞艺术。
  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吧,就算这事千般万般好,我觉得不行,那就是放屁。
  我要是擅作主张把我爹老徐的股份卖掉,就他那个臭脾气,万一哪天回来了,还不拿皮带抽死我这个带孝子?我妈的担心也会成了事实,我这个富二代憋了二十年没败家,一朝出手,败个精光。
  为了保住老徐的血汗钱,我头几年的日子过得挺孙子。除了很多东西都需要现学,还得应付人事变动。虽然有跟着老徐打江山的一众老臣给我撑场子,但大小骨干还是跑了七七八八。想想也是,如果我的上司是个小屁孩,肯定也觉得前途和钱途都一片漆黑。
  再加上董事会一群老家伙憋着劲儿想挑刺掀我椅子,真是睡觉都睡不踏实,都整出神经衰弱了。
  这糟心生活过了大半年,有一天因生意需要去参加饭局,临散场,有位大佬硬要敬我三杯酒。当年我惹不起这狗人,喝了。
  酒精过敏的感觉特别不好受,我本来想忍一忍,毕竟有不少人在场,面子功夫还是要做。无奈身体不争气,一出酒店大门直接撅进医院,住了两天。医院距离市一中挺近,我自己提前办的出院手续,离开时差不多晚上九点。
  我想起“小闷葫芦”在一中读书,正好赶上他放学,就喊他一起去吃个饭。学校附近也没什么好吃的,逛悠一圈,我选了家烧烤店,在哪儿等他。
  彼时陈言还是个憨厚的小男生,我在店里没等三两分钟他就过来了。他来得匆忙,红着张脸,边坐边倒气儿,问:“哥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没什么,就是想聊聊天。最近你过得好吗?”
  他回答:“好。”
  然后天就被聊死了。
  吃饭的过程中我们没说一句话,结完账,陈言请我到家里过夜。高中学业紧,他在学校附近租间房,还临时雇了一名姓李的阿姨帮忙打扫。
  我没拒绝,因为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回去也冷冷清清的,没意思。
  陈言租的房子面积不大,是个两居室,李阿姨睡一间,我跟他睡一间。屋子里头没装空调,我和陈言挤在他那张小床上,听头顶的破风扇吱悠悠地转。
  我后背全是过敏起的红疹子,还没消下去。身子底下的凉席躺一会就不管用了,又痒又热的,根本睡不着觉。
  睡不着,就爱胡思乱想。
  开始我心里只是有点委屈,自从我知道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之后,老徐就带着我到处刷个脸熟,也叫我帮他打理生意上的事。从前我狐假虎威,道上哪个不给我这太子爷三分薄面。这会儿老徐不在家了,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敢来找我晦气。
  后来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哎呀我就草了,老子投胎一趟是来游戏人间,怎么到头来被人间给游戏了呢?还活成了野地里的小白菜,窝窝囊囊的。
  我这心里头憋着一股气,想着想着,鼻子一酸,没忍住就哭了。考虑到身边躺着个祖国花朵,怕吵到他,哭也不敢哭出声。
  但陈言耳朵灵,他听到我动静不对,转过身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哥哥,你怎么了?”
  他不拍我还好,这一拍就像打开了某处开关,憋了半天的声音再也憋不住,索性哭了出来。
  这下可给祖国花朵吓个够呛,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慌得手脚直哆嗦,颤着声音喊我哥哥。
  这孩子遇见我也是倒霉,他明早五点半就要到校,被我一折腾,不知道还能不能起来。
  我原本想把眼泪擦干净,对他笑笑,说没啥大事,哥哥我只是一时抽风,嚎两嗓子完事了,你赶紧睡吧。
  然而我却连个完整句子都说不出来,心里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控住不住地哭。
  太他妈难受了。
  我觉得赖在别人家鬼哭狼嚎也不是事,攒了点劲儿,抹把脸,坐起来朝外面走:“我回家了。”
  十几岁的陈言人没我高,力气却比我大。他抓着我的手腕,不让我走。
  我不知道他坚持什么,磕巴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明天上课。”
  他沉默了一会,从身后抱住我,轻声叹息:“哥哥,我关心你。”
  一声哥哥,喊得我心肝直颤。两只脚像是在他家地板扎了根,走不动了。
  听听,听听,都有人关心老子,那老子还哭个屁,再哭可就矫情了!我徐洛舟可是要长命百岁的,这点小风小浪就把我拍翻船,那我后头七十多年还过不过了?
  那狗人故意为难我让我喝酒出洋相,我比他年轻,有的是机会找回场子。等我牛逼大发了,非得让他喊我声爸爸。
  我这人心眼小,对我不好的,我可以记一辈子。当然,对我好的,我也能记一辈子。
  我快速抹了一把眼泪,把祖国的花朵按到床上,自己也躺了回去,扯过被子蒙住头,不让他看我:“没事了,睡觉吧,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们。”
  陈言也没问我为什么哭,只是拉着我的手。
  过了很久,我觉得累了才睡着。
  那时候我只是觉得陈言这孩子挺懂事,事实证明是我天真。他不是懂事,而是憋了满肚子奸计想要泡我。
  时隔多年,我和陈言再次来到了这间烧烤店。店内人气很旺,服务员来来往往忙得满头大汗,日进斗金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老板不思进取,装修风格还是老样子,破桌破椅破电扇,墙边挂俩破暖气,一派抠门气象。
  我们挑了处比较干净的座位坐下,陈言抬眼打量了下店里的环境,感慨一句:“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他低头翻看起菜单,轻声笑起来,“我读高中的时候很少出来下馆子,李阿姨总说外面的饭不干净,叫我回家吃。她会给我做糖醋排骨,这次我回来的不巧,没吃上她的手艺。”
  我:“等她旅游回来,我叫她给你做。”
  “其实我挺意外的,第一天去你家就看到了李阿姨。她开始也没认出我,后来我说我是帅帅,她还大吃了一惊。”
  陈言抬起头来看我,玻璃般透亮的眼睛里泛着光,透出一种好奇的神情,“那五年里,你是不是。。。找过我呀?”
  我瞬间想给他个嘴巴子。
  头一天还在微信上互道晚安,然后第二天就我的联系方式删个干净,人间蒸发。
  我能不着急上火吗?
  那会儿料理完公司,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陈言的下落,生怕这狗东西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他这孙子退掉了出租屋,中邪一样跑到北京去上表演班,准备考戏剧学院出道了。
  几经辗转,我找到了李阿姨,希望能打听出他具体在什么地方。但是她对陈言了解的很少,就连他父母的住址都不太清楚。李阿姨当时也没工作,于是我就请她来帮我收拾屋子。她丈夫王叔是个开大货车的,平时挺辛苦,正好我还缺司机,便也请了过来。
  妈的,我如果告诉他实情,岂不是变相承认了我暗恋一个小屁孩多年?
  不成不成,怪没面子的。
  我垂下眼睛:“都是巧合而已。”
  他点点头:“哦。”
  说话间,门口进来了一位熟人。
  熟人是我的舅舅、本市优秀十大人物、知名企业家谢知荣先生。
  舅舅挽着一名我不认识的漂亮女士,身后还跟了一名陌生少年,看校服是一中的学生。
  舅舅和漂亮女士有说有笑,举止亲昵,怎么看怎么有不为人知的八点档故事。
  他从前就是个风流浪子,跟我舅妈结婚之后也没老实到哪去,外头红旗彩旗四处飘扬,情儿的数量能从东北排到海南。
  我舅妈也不是善茬,她不和我舅舅闹,只是提倡男女平等,潇潇洒洒地找了个小帅哥。他们俩各玩各的,婚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
  我舅舅和我舅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唯一的共同语言就是孩子。他俩玩归玩闹归闹,一直都没敢太出格让小谢知道,对他倒也上心。
  不过。。。。。。
  我真的没想到,出来吃个烧烤,就撞见了舅舅的小情儿!
  可惜这瓜有毒不能瞎吃。
  更要命的是我全家上下都知道我弯得像盘蚊香,这会儿身边还带了个模样漂亮的大妖精,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和我的舅舅相对无言,就算我们中间隔着几张桌子,也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尴尬。


第23章 五块三毛二
  既然遇见了,我也不好装哑巴,站起来打声招呼:“舅舅。。。。。。。”
  舅舅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向我走来,让服务员加了一把椅子,领着漂亮女人和少年坐在了我和陈言身边。他揉揉眉心,神态略显疲惫,“吁”了口气,低声道:“我本来没想这么快告诉你。。。洛舟,我,我要结婚了。”
  哎,您等会,结婚?
  您离婚了吗就结,作为您的外甥,我得给您提个醒儿,重婚可犯法。
  我正要开口,舅舅似看破了我的心思,说:“我跟你舅妈去年就离婚了,这我自己家里的事儿,也就没告诉你们,景行他也不知道。”
  我舅舅个人作风本来就有问题。我妈一直不待见我舅舅,两家来往也不算多。她告诉过我很多关于舅舅的黑料,比如他从十三岁就开始追女孩,因为长得好,一追一个准,骗完感情就分手,骨子里就是个性格恶劣的渣男。
  虽然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他这匹老马要奔向外头的广阔大草原,但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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