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自己养的小崽子扑倒了怎么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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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平静的眼神更是激的红毛怒不可遏,对着后面几个兄弟大喊一声“干他的”就首先抬起拳头,对着吴奈的脸挥了下去。
吴奈一看对方出了手,就知道这顿打是逃不过去了,下意识地双臂护头,蹲到角落里受打。
其实如果这帮人把他打死了,他就不用去面对小崽子了,乐得轻松。
可关键就是,这帮孬种是绝对不会打死他的,所以他就只能死扛着。
吴奈看着瘦弱,也是真的瘦弱,这才挨了几拳就难受的想吐血。
他好好的护住自己的头,省的没被打死,却被打成了傻子。
后背露在外面,大大小小的拳头雨点般地落下,把吴奈疼的不行,他想自己的后背肯定全部都紫了。
只是再疼,吴奈都死死咬住嘴唇,不吭一声。
吴奈从小就这样,受了伤了,心里难受了,都不喊不叫不哭。
因为哭了也没人会问,
没人关心,
没人心疼。
吴奈脸色发白,嘴唇都咬出血了,还是不肯松口。
红毛见教训了半天,这小子就是不求饶,脸上挂不住,心里更是气不过,抬起脚来,对着吴奈的肚子就是猛地一踹。
这一踹用了十成十的劲,一脚把吴奈踹翻在地,疼的吴奈都快吐血了,再也忍不住,下意识就叫出了口。
红毛见这招有效,就抬起脚,准备再踹一脚。
吴奈趴在地上,望着红毛,他有点神志不清,勉强能看清红毛的动作。
就在他咬着牙准备再挨一脚时,却突然听见了红毛的惨叫声。
接着,他便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小崽子瘦小的身影,
还有那双他熟悉的,说难劬Α
番外一
番外一
吴奈的名字是他父亲,吴先生取得,以此纪念他无奈的婚姻。
吴先生小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六个,他排行老四。
上面被哥哥姐姐欺压,下面还要忍让顽劣的弟弟妹妹,平时要给父母干活,没事还受点打骂什么的。
所以年幼的吴先生在每次换完老六的尿布后,总是暗暗发誓,他要出人头地。
所以,他成了一名普通的不能行的小学语文老师。
虽然这与年少时一边手洗尿布,一边暗暗许下的誓言有所出入,但他好歹能搬进学校准备的宿舍,离开那个永远弥漫着酸菜味和尿骚味的四合院了。
吴先生虽然人穷而且懦弱,但却长了一张斯文败类的脸。
而吴先生就是凭借这么一张欺骗人心的小白脸,和一首抄在擦屁股纸上的徐志摩情诗,在任何人,包括吴先生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成功的赢得了,
一只鸡的芳心。
没错,就是一只鸡,
是一只名叫麦小姐的鸡。
虽然人家是只鸡,但人家长得漂亮啊,这方圆几里的鸡都干不过她,名副其实的头牌鸡。
慕名前来的黑大哥、小混混不计其数。
但这人长的漂亮了,心思也就向着外了,自是看不起这些地痞流氓之流的。
所以当那日黄昏,她见到杨柳依依下,那位身穿白衬衫,一脸斯文败类地念着情诗的吴先生时,便不可自拔地沉沦了。
黄昏。杨柳。才子。佳人。
如果忽略那佳人是只鸡,那才子拿着擦屁股纸,他们后面的屋子前站了一排正在招客的鸡,那一定是很美的。
只有麦小姐不要的人,没有麦小姐勾不到的人。
虽然是只鸡,但初恋中的鸡还是很美好的。
于是,他们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勾搭上了,一来二去地牵了小手亲了小嘴,一来二去地上了床,一来二去地有了吴奈。
麦小姐用孩子逼着吴先生娶她,吴先生懦弱,想着结了婚好歹能分一套房子,也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只是当吴先生牵着麦小姐,领着行李,站在破旧的四合院,听着隔壁打骂孩子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的梦,又破碎了。
只是生活还要继续,只能安分守己。
自从麦小姐搬过来之后,街坊四邻吵骂声不绝于耳。
大抵又是说麦小姐挺着个大肚子还勾搭别家男人。
对此,麦小姐表示不屑于还口。
每天就是美美的坐在四合院的桂花树下,一边修指甲一边看那些泼妇吐口水。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我们吴奈同学出生,才变成了一边美美的修指甲,一边看那些泼妇吐口水,
一边逗逗旁边蹲在树下挖土的小吴奈。
吴先生懦弱,也不会多说什么,只能把情感都爆发在儿子的名字上。
而麦小姐应该是幸福的。
因为她还是坐台霸王花的时候没人可以跟她争,
而嫁人之后到死都沉浸在自己嫁进了一个知识家庭,自己将来会有一个有出息的儿子的美梦中。
是的,到死。
直到吴奈三岁时,吴先生和麦小姐一起被车撞死。
当时吴先生正骑着车带着麦小姐去商场买那件她看中很久的碎花连衣裙,
吴先生还为了这条裙子扣了吴三岁一点点的奶粉钱。
然后,他们就永远的沉睡在那条去买裙子的那条路上。
至此,吴奈结束了他荒诞怪异吃不饱肚子的生活;开始了他孤苦伶仃吃不饱肚子的生活。
因为吴先生娶了一只鸡,家里人早就与他断绝关系。
吴奈只能去领居家蹭饭,晚上再回来睡觉。
有好心人帮他,当然也有人难听的辱骂。
他只能自己操心自己,自己把自己拉扯大,
到处做童工,挣着少得可怜的钱,养着自己小的可怜的胃,
长成了这么个冷冷清清,连对自己都无所谓的性子。
不过好歹是磕磕绊绊的活着长到十二岁。
······
······
······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还是会想起那对克扣他奶粉钱的父母。
第八章
吴奈自小是没人疼,没人爱的。
比起那些温声细语的关怀,他觉得还是恶意谩骂会更让他有安全感。
所以当他全身酸痛地躺在地上时,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他要怎么抗过去;而不是祈求谁来救救他。
因为任凭他绞尽脑汁,他也没办法想到哪怕有一丝可能来救他的人。
如果有,那个人也一定是上帝。
所以,当他的耳边响起红毛的惨叫声时,吴奈认为,一定是他快死了,上帝来接他了。
他费力地抬起头,想要看清楚,上帝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的眼睛被打肿了,眼前花了一片。
而就在这视线模糊之中,他瞥见了上帝那瘦小的身影,
还有上帝那红的说乃邸
吴奈的瞳孔一点点放大。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他看见他的上帝手握钢管,不顾一切地冲向他。
他看见他的上帝举起钢管,不顾一切地砸向扑过来的人。
他看见他的上帝眼角带血,站在那里喘息。
脚下是倒下的敌人。
吴奈的眼睛睁的生疼,但他不敢眨眼。
他怕他一眨眼,这一切就变成了梦。
他就这么安静地趴在那里,看着那瘦小的身影一步步地,磕磕绊绊地走向他。
吴奈突然有点想哭,
看着在自己面前伸出的沾满鲜血和灰尘的肮脏的小手,吴奈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这双手紧紧捏住了一般,
发疼,发涩。
吴奈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伸出被折断两根手指的右手,颤巍巍地伸向面前的小手。
只是,
就在他快要握住那双手的时候,他的视线却被一片鲜红取代。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过。
吴奈低下头,那些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吴奈看见那些从他眼角流下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他惊恐的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摸着。
不,这不是他的血。
吴奈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向前看去。
他在一片鲜红中看见手里握着刀,惊恐地一步一步往后退的红毛。
还有他的上帝。
那个刚刚还为他披荆斩棘的上帝,现在却倒在地上,用那只原本伸向他的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脖子。
鲜血像是泉涌一般,从他的脖子咕噜咕噜往外冒。
“不······不······不不不”
吴奈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嘴里一边不停地小声念叨,一边发了疯一般扑向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他的上帝浑身是血,不停地抽搐,吴奈只能使劲把他搂在怀里。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
他只会机械地用自己手把从那人脖子上流出来的血,不停地往回推。
他想把这些流出来的血都推回去。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里是血,那里也是血。
吴奈觉得自己的世界除了这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伸出手使劲的擦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怀里的身影。
可是他的手上也全是血,无论怎么擦,都只是让这血变得更加浓重而已。
吴奈放弃了。
他垂下手,把自己的脸埋在那人的胸口处。
听着他渐渐微弱的心跳声,感受他一点一点平静下来的身体,紧紧地搂住他,不停地喃喃自语:
“不···不···求求你···求···求求···不要···不···要···不···”
吴奈流出的眼泪冲下血色,留下一条细细的痕迹。
苍白的肌肤,鲜红的血液,
真他妈刺眼,真他妈好看。
第九章
“救命,救命啊……谁……呜呜……谁来救救他……………怎么办……怎……怎么办……呜呜呜…有人吗”
吴奈已经慢慢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他想要找人求救。
但是他没有手机,浑身是伤,膝盖好像是被踢碎了,手指也断了好几根,连爬都爬不远。
而且小混混们是把他堵在了一处拆迁工地。
这里人迹罕至,更何况现在正是晚饭时间,根本不可能有人路过这里。
…………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吴奈已经没有办法了,他只能这么抱着小崽子,听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心跳声。
一下下地数着,一遍遍地自虐,眼泪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下掉。
吴奈父母死的时候他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什么是埋葬,什么是披麻戴孝,什么是天人永隔。
可是现在他望着这一地的鲜血,看着它们不断的从小崽子的脖子里流出来,吴奈能感受到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逝。
血越是流,吴奈越是心慌。
本来他还是心存希望的,可是现在他变得越来越绝望,越来越害怕,神经也绷得越来越紧。
吴奈听着小崽子的心跳,以此安慰自己至少他现在还是活着的。
但是突然的一瞬间,吴奈觉得他好像听不见小崽子的心跳了。
他一下子就乱了,慌了,心里绷的那根弦也跟着断了。
他一把抓住小崽子的手,嘴里念叨着没了,没了…………
念着念着,他好像才反应过来,放开嗓子便嚎啕大哭起来。
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只会哭,撕心裂肺。
“吴奈!”
就在吴奈哭的气都喘不上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余渔的声音。
吴奈茫然地转过头,看见了余渔和他们班几个眼熟的男生。
余渔他们本来是打算把女生送回去之后,自己也回家吃饭的。
可是吴奈今天太不对劲了,余渔虽是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心里还是念着吴奈的,怕他出事儿。
所以把女生送回家后,她一个人去了吴奈家,求个心安。
但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吴奈根本没有回来。
这太不对了。
余渔没敢多想,当即叫上几个住在附近的兄弟,商量好后,便从吴奈家开始挨个街的找。
可是几条街都找遍了,愣是没有吴奈的半点踪影。
余渔越发觉得事儿要不妙,急得是火上房,看着几个人直来气,逮谁骂谁。
就在余渔急得要去报警的时候,一个被骂的小子蔫了吧唧地来一句会不会是在拆迁工地。
余渔一听,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小子的头,然后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往工地上跑。
余渔刚跑到工地就老远的听见吴奈哭的肝肠寸断的声音,心里直突突。
等跑近了更是看到吴奈浑身是伤的坐在血泊里,嗷嗷直哭,怀里还抱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
第十章
余渔心里咯噔一声,心下觉得,这回是真的要坏事了。
但现在也顾不上追究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救人要紧。
余渔毕竟是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