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与他的爱人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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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跪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棕发男人。外表不似身材那般引人注目,容长脸,单眼皮,法令纹有些深,神情庄重。带着一架玳瑁的圆镜。
王曜略显惊讶的挑眉:“现在日本人都这么高了?”
男人侧头看向他,微微颔首:“您好。”
“奏……”看见人阳生步伐不稳的扑了过去,拽住他的衣服急迫道:“给我点药…我现在,难受的要死…快点!”
轻轻环抱住阳生,男人安抚似的揉揉他的头发,伸出另一只手来:“你们二位先请坐。见笑。”说罢从旁边的dunhill皮包里拿出来一直黑绒盒子。
“你干嘛?!”张堰呵道。
男人将食指竖起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开盒子,里面是注射器和一枚玻璃小瓶。
张堰上前去抢夺却被王曜拦住,“那是镇静剂。”
把阳生的袖子卷起来,上面的针孔让王曜都心惊,可是男人却视而不见般淡定的把镇静剂扎入了静脉。
过了大概五分钟阳生终于平静了一些,他靠着障子仰头喘息几下,胸前起伏不定,半天才挪到座位。
“阳生你感觉怎么样?”张堰关切的问。
“……还好,嗯,介绍一下,中村奏,是我……”讲到这他笑了笑,直接指指张堰:“我弟弟张堰,他朋友王曜。”
中村奏伸出手来,张堰扭头不理,倒是王曜和他简单的握了握。
移门外有个女生轻敲,说道:“打扰了,中村先生,可以上菜了吗?”
“请。”
女人端上来几碟艺术品般的菜肴,鞠躬退下。
看着阳生面如土色张堰实在吃不下去,把筷子扔到榻榻米上,看着中村的双眼说:“中村先生我们省了这套吧,我就直说了希望你能放过我哥,他快让你玩死了。”
中村故作惊讶的抬眼:“我从没强迫过他什么。”
“那他好端端的吸毒,无聊吗?!”
见张堰气得发抖,王曜连忙把他按回座位,无奈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气性小点。”
“不是大事?”张堰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是不是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只要没触碰到你们的利益人死了都不算大事啊?”
本来还想说什么,后来顾虑到还有外人在,王曜只是摆摆手由他去,自己开始夹寿司吃。
中村奏道:“您误会了,我这次追过来,就是想带他去美国戒毒。”
他的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听起来就像那些科教节目的男主持,有着不容置疑的魄力和令人叹服的魅力。
“台湾和中国这里认识他的群众太多,美国那里我能提供更好的环境。”
听见这话吃饭的王曜抢白道:“台湾就是中国的,你直接说中国就行了,这属于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看来您中文学的不怎么样。”
那边中村奏立即致以抱歉。
张堰讽刺一笑:“去美国谁照顾他?你老婆吗?”
“事实上,我和阳生已经商量过了,原本想等到新年之后再动身,但现在看来可能他很难坚持到那个时候了。”中村也不恼怒,依然礼貌的回答。
“阳生,你要和他去美国?”张堰望向阳生。
他不知道想着什么出神,听见张堰喊他反应了半天,最后微微点头。
看见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张堰递过去一杯茶。却被中村拦住,“他现在的身体不宜喝茶。”说罢拉开门请女侍者端来了鲜榨的石榴汁。
石榴汁是阳生最爱喝的果汁。
小时候家里穷,袁丽没钱买零食但又想让两个小孩老老实实的呆着,最后就每天去对门阿嬷那里那个大石榴,让张堰和阳生一粒粒的吃,小孩子可以一吃吃一个下午。
张堰也不知还能再说什么,这样的阳生他不想见到,更害怕真正的面对着犯毒瘾的阳生。如果戒毒真像那些公益片里演的那样可怕,他反而觉得最先崩溃的会是他自己。
……
王曜开着车在环线高速上飞驰,张堰坐在副驾驶烦闷的抽着烟。
吃饭后中村强制要求阳生跟他走,阳生也不愿意这个状态回家,再这样下去很难再瞒住父母。连王曜也说戒毒要一步一步来,中村奏选修过医学院士他能更好的照顾阳生。
见张堰心情不好,王曜带他到高速飙车散心。
高速上行车寥寥,灯火阑珊,张堰忽然开口问道:“我要是吸毒你会怎么办。”
“嗯?”王曜还沉浸在速度的快感中,随意回答说:“该怎么办怎么办,不死就随便,人一共能他妈活几年。”
张堰扔掉烟头,看着那一点火星向后方飘去,只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你会和俞曼结婚,然后有孩子,是不是。”
车速骤然减慢下来,王曜嗤笑一声,歪着脖子看他,“你他妈就天天闲着没事干瞎想是不,能不能别总像个女人似的?”
伴随这句话的是车窗外无情刮过的风,夜寒露重,叫人一时无言。
张堰突然觉得心累到极点,阳生的事已经耗费他太多的力气,已经没有精力再和王曜吵些什么,他支起手肘捏着额头,再也懒得讲话。
作者有话要说: 送老爸去旅游了,今天更得太晚了Q3Q!!以后不会啦!
☆、第 31 章
第三十一章
半夜时二人才开回张堰的公寓,给袁丽去过电话她语气中还充满不解,暗自纳闷两个人出门怎么一个也不回家住了。
不得不说王耀的蓝宝实在和张堰家所在的公寓格格不入,此地住户大多数都是工薪阶层,门口停的车型也大都是实用的经济车,突然冒出来一辆跑车实在是引人注目,不得已张堰只得让他停到地下车库,车库的摄像头一闪张堰适时的低下了头。
“啧,麻烦。”王曜下车,看见张堰在那里带好口罩又立起来领子不禁抱怨道。
张堰不说话,整理好衣服便向家走去。王曜紧走上几步,抓过他的手插|进自己衣兜里。
公寓已经没几家亮着灯,整个社区的路灯也为了响应节省能源被调的黯淡。整条路被拉伸的无限漫长,只有鞋跟蹋在水泥路上的踢踏声。
“啪”的打开灯,屋子里立即有了几分人气,快两个月没回来的房间已经铺上了薄薄的一层尘土。张堰也懒得收拾,去壁橱里拿出扫床的扫帚把被褥简单的清扫了一下就算完事,反正他活的不精细,王曜更不介意。
准备洗澡时张堰有意避着王曜脱衣服,结果王曜忽然推开门问他要遥控器,吓得他赶紧把脱到一半的卫衣拽了回来。
王曜看了看他:“你怎么回事?老夫老妻的,还害臊啊?”
“你……”
不等张堰说完王曜就冲进来,把他直推在床上,细细舔舐住张堰的耳廓,手也不老实的从卫衣伸进去。
张堰不敢奋力挣扎,怕惹王曜不爽,但是轻微的扭动也无济于事,王曜手流连到他的小腹时顿了一顿,“胖了不少啊?”
“今天不想……王曜!”感觉到他就快把手覆到下身,张堰终于使劲推了一把。
“你他妈要干嘛张堰,老子还不能摸你了是吧?”
看着王曜阴沉的脸色张堰穿着衣服钻进被子里,实在不想解释。
被无视的感觉实在是不爽,更何况对方是张堰。纵使王曜嘴上不说其实许翰宣在他心里还是个疙瘩。那几天二人亲密的互动就像一根刺儿一样扎在他心里,拔|出来太疼,不拔又难受。
今晚张堰的拒绝更是火上浇油,终于让他忍无可忍。
猛地甩开被子,王曜一把抓住张堰的头发把他扯到地上。张堰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忘记动作,直到痛感传来才回过神反抗。
“你有病啊!”张堰拳头还没打出去王曜直接踹了他一脚,正好是白天张宇辉打到的小腹处,直疼得他忘了喊叫。
王曜压着他的身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紧贴在脸上,让张堰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些知觉,“放开…疼!”张堰想要摆脱他却被对方压制的更紧,只听耳边是王曜的质问:“你到底怎么回事?说!”
小腹处的持续作痛让张堰再也顾不得隐瞒,只得全盘托出。
“我怀孕了,王曜你放开,我好疼……”
听见这话王曜一愣,他本能的以为张堰在开玩笑,紧接着想到他刚刚那饱满的腹部才面上一僵,“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之前和你说过我有可能会……快三个月了。”张堰将头面向地面,不愿意看到王曜的表情。
反倒是王曜一反常态,先是喜上一喜,紧接着又忽然变了脸色,掐着张堰的脖子,呵道:“你放屁!九月份老子上你都戴的严严实实,你还能怀孕就牛逼了!”
听见王曜的话张堰也是一愣,随即突然爆发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凌乱的头发好衣服,拽着王曜的衣领眼眶通红:“你骗人!你明明没有,你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想想,到底是谁的种你心里清楚。”王曜反手将人推搡到一边,狞笑道:“还是说上过你的人多到你都记不清了?”
“或者我帮你分析分析?”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继续道:“是不是演戏演疯了,跟你电影里那个主角一样自己直接臆想出一套来?”
王曜的话像是抽走了他唯一的一块浮木,张堰只觉得自己身下的汪洋终于漫上头顶,将自己无情淹没……
“呵。”
呆坐到床沿,张堰仿佛已经感受不到温暖的暖气,只有寒冷包裹着他。王曜点上烟,吐出一个烟圈,不语。
良久才有人开口。
“明天去做掉,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
张堰抬眼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随即又低下了头。
钟表指针已经划过了二点,屋内仍然灯火通明。
“…我不想杀了他。”张堰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堰,他的额角被刚刚磕在地上磕得有些淤血,嘴唇上的伤口也凝结了血块,发丝被汗水粘黏贴在面颊上,倔强又动人。
这让王曜从骨子里窜出一种兴奋。
甚至让他有些勃|起。
他从第一眼看见这个看似强硬的男人时就有这种感觉,想要凶狠的对待他,蹂|躏他。
想让他哭喊着求饶。
这是爱情么。王曜抚上他的脸,感受着张堰害怕的微微颤抖。
“不要逼我…杀了你。”凑到张堰的耳边,用情话般的语气呢喃。
张堰终于崩溃的流出泪水,目光呆滞。
直到王曜关了灯他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血液的味道使王曜更加兴奋,他把张堰压倒在床上,肆虐般的狠狠入侵。
……
赵雪接到电话时正在给孩子们做早餐,两个小男孩难得和母亲呆在一起,开心得不得鸟。
电话那边张堰毫无生气的声音让赵雪有些心惊,她脱掉围裙,给了两个儿子一人一个吻之后匆匆开车到张堰的公寓楼下。
开门的是张堰,他看起来还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凌乱,只是脸色有些蜡黄。
“赵姐,我想让你帮我买点药。”
赵雪先关上了门,带着张堰坐到沙发上细问,王曜刷着牙从洗手间里望了一眼,见来人是赵雪后又缩回头继续刷。
“买什么药?”
“我不想要孩子了。”张堰垂下眼睑,“不想生了,你去帮我买点药流掉。”
这话让赵雪心头一惊,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赵雪实在想不通他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如此决绝的改变主意,明明几天之前还满心期待……
明明几天之前还带着些许雀跃……
不知道还要不要再劝告几句,赵雪只能开口推脱:“快三个月了就不能吃药了张堰,你要是不要的话还要去医院,再好好想想……”
张堰摇头:“不想了,不能吃药了就麻烦你找孙成联系个医院。”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尽快,我不想多等一天。“
……
孙成办事十分效率,一切都很顺利。
因为时间原因没有去国外,孙成联系的是澳门的专家,年龄大概在六十左右的专家表情非常难看,他长居国外,对于张堰并不是很了解,但从心理上来说,他更喜欢亲手接生新婴儿的诞生而不是扼杀他们的生命。其实他已经很少亲手接手术,只是很多年前欠了孙成一个人情不得已而为之,饶是如此,依旧没有好脸色给他们看。
“你是在杀人,而我是你的同伙。”带着金边眼镜的白发医生告诫道。
穿着手术服的张堰带着嘲弄意味看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
手术结束的第一时间赵雪便冲了上来,就连孙成也是,尽管他对老友的技术十分信任,但在外面也不停地拿手绢帕着汗。
医生摘下手套,恶劣的询问躺在病床上嘴唇灰白的张堰:“要不要看一看你的孩子?”
“言璋!”孙成喝道:“不要开这种玩笑。”
张堰虚弱的摆摆手,扯起嘴角:“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