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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亲爱的人_连城雪-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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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愤愤的拿着湿围巾走掉了,林亦霖感到很委屈。
  程然却觉得更好玩,原来这个表面精致的少年,也有可爱的一面。
  不易察觉,却很有味道。
  市中心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正是热闹,虽已进入十一月的天,还是有很多姑娘穿着短裙飘然而过。
  可惜林亦霖无心欣赏,他急匆匆地往车站走去,连撞到人都不理会。
  “别闹别扭,把你同学都吓到了。”程然终于追了上来,拉住他的手腕。
  林亦霖皱着眉不吭声。
  “对不起,我不应该去评判你,以后也不会了。”
  “没有以后。”
  程然没接下句,拉着他往回走:“好啦,高兴点,一会让你们看棚摄,晚上我请客。”
  “我不喜欢你。”林亦霖猛地抽回手。
  程然回头微笑着看他:“我喜欢你,所以我追求你,不行吗小孩儿?”
  林亦霖低头:“不需要。”
  “像我们这种人,生活和其他人不一样,是很寂寞的,”程然带着笑意看他:“找个伴不是那么复杂的事情,你要放松。”
  “我没紧张。”
  “好好,你和我回去吧,你的同学还在等你,要甩手跑掉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
  林亦霖深吸了口气,也自嘲起莫名奇妙的激动来。
  他扭头很平静的看着程然的双眼:“我不想再伤害别人了,我也没有寂寞到需要人陪。”
  程然沉默片刻,而后弯起眼眸:“你说了算,晚上想吃什么?”
  马塞尔?普鲁斯特 Marcel Proust(1871~1922年)
  19世纪末,20世纪初法国伟大的作家。在法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他都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特别是1987年以来,法国好几家有影响的出版社,竞相重新出版普鲁斯特的名作《追忆似水年华》,普鲁斯特这股热潮的重新出现,充分显示出普鲁斯特这部巨著的价值及其影响。《追忆似水年华》以独特的艺术手段,借助超越时空的潜在意识,不时交叉的重现已逝去的岁月,从中抒发对故人,对往事的无限怀念和难以排遣的惆怅。普鲁斯特的这种写作技巧,不仅对当时小说写作的传统模式是一种突破,而且对日后形形色色新小说流派的出现,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被爱的对象既是病又是药,这种药使疾病缓解或加剧。
  ——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宽敞的包厢里淡蓝色的灯光轻轻柔柔,桌子上放着几个精致的红酒瓶,美丽的女孩在舞台上闭目唱着陈绮贞的歌曲,嗓音干净。
  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难免有些话想说,他们家教良好,即使在KTV也是浅谈低笑。
  如果说有谁不太一样,可能就是被大家刻意安排,坐在沙发中央的那个人了吧。
  他也在微笑,但眼神游离不知在想什么,精心打理的发型和优雅干净的衣服,在那张苍白的美丽脸庞的衬托下,都像是易碎的梦境,轻轻的碰到就会顷刻消失。
  “路路,来,给我们唱首歌嘛。”赵紫薇拿着话筒坐在吉他椅上朝他眨眨眼。
  夏天她进了北广,还是保持着短发,也没小时候那么爱画些稀奇古怪的妆了,得体的衣服让这个女孩儿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陈路回神,端着红酒杯轻轻摇头,反问她:“你觉得我还没唱够吗?”
  都知道他当初就不愿意当艺人,大家一时沉默。
  “我来,我来!”杜威就爱尴尬时起哄。
  “得了吧,”赵紫薇赶紧把话筒藏在身后跳下来,拿大眼睛瞪他:“你让不让我们活啊?”
  杜威斜眼瞅她:“没品味的男人婆。”
  赵紫薇刚想抽他,陈路却在一旁嗤笑出来:“你俩能不能和谐一点儿?”
  她道:“您可终于不装深沉了。”
  “跟你们装什么,我累了而已。”陈路喝了一小口红酒,挑挑眉。
  旁边坐着玩手机的长发女孩问道:“我说,你一天都干什么啊?民工都没这么萎靡。”
  她叫夏澜天,是赵紫薇北广的同学,传说家里是开传媒公司的,但她并没有怎么介绍过自己,话不多,白皙的脸漆黑的杏眼,齐留海让她看起来就很沉默,但并不腼腆。
  “上课,通告,睡觉。”陈路简短回答。
  “有意思吗?”
  “没意思。”
  “也是,干什么能有意思。”她深吸了口气,拿着酒杯敬他:“听紫薇说你好几个月没回来了,我代表首都人民欢迎你。”
  陈路笑出来,和她浅浅的喝了一口。
  “我就不明白了。”赵紫薇皱着眉头说道:“你干吗非去川音,一来不是特好的学校,二来又那么远,何必呢?”
  “它那时特招,我觉得省事。”陈路一脸若无其事。
  “切——”杜威在边儿上鄙夷的感慨:“你干脆去重庆得了,做作。”
  陈路没说话,垂着蓝眼睛不看他。
  赵紫薇飞去一个警告的眼神,杜威全不理会,还很愤愤不平的说道:“你就是鬼迷心窍。”
  “没有大学上的人没有资格评论。”赵紫薇忍不住接他老底。
  “那是大爷我不稀罕。”
  “你是谁大爷啊?”
  “谁问就是谁。”
  “我才没你这种忪大爷。”
  夏澜天摇着头朝陈路无奈的笑,陈路耸耸肩,倒落个轻松,省得谈话矛头总是对着他不放。
  说真的他对自己都无话可说,又如何回答别人。
  去那里,只是不放心某个人的生活。
  想知道他会吃怎样的饭,天气是太冷还是太热,能不能听懂陌生的方言。
  可这一切又关他什么事呢?
  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包厢里正被两个天生的冤家弄得有点小热闹,忽然有服务生敲门。
  大约是条件反射,陈路被酒呛了下,忙装醉倒在杜威身上遮挡住自己的脸。
  被追星群众围攻的滋味他可彻底受够了,有回自己溜达到超市,竟然被一群女人抢了衣服抢了包,身上还掐的一块青一块紫,果然什么事都架不住人多。
  装了好一会儿鸵鸟,他才小心翼翼侧过脸,看到郑洛莱正饶有兴致的瞅着他笑,身后还带了个挺漂亮的男孩儿。
  杜威趁乱伸出魔爪,拍了拍大少爷的脸:“可爱的路路,真乖。”
  陈路顿时眯起蓝色的眼眸,很暧昧的瞅着他说道:“我觉得你更可爱……”
  搞得杜威一阵恶寒,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全身僵硬了。
  陈路这才哼了声,起了身整平衬衫。
  郑洛莱回B城的party杜威由于被关禁闭而没去成,他便给他们介绍:“郑洛莱,杜……”
  郑洛莱接着陈路的话问:“杜威吧?”
  杜威奇怪:“你怎么知道?”
  他长得很像吸血鬼的脸上勾勒出个神秘的微笑:“我总听陈路说你啊。”
  “说我什么?”
  “他说你是一辈子的处男范儿。”郑洛莱实在没忍住,一屋子人听了都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按理说杜威女朋友没少交,但不知怎么多年以来就是禁不起调戏,赵紫薇心想这形容也忒贴切了点儿吧。
  郑洛莱简单介绍那个男孩儿叫秦越,便带着他在陈路旁边坐下。
  秦越并没有和大家自来熟,只是朝着陈路浅浅的笑了一下。
  陈路不易察觉的和郑洛莱交换了几个眼神,忽然戴上太阳镜站起身道:“我去洗手间,你们随意。”
  关掉了水流,空荡的走廊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更显得清净。
  见这里没有什么人,陈路站在水台前轻轻摘下遮挡,看着自己真的很疲惫的脸庞。
  那是种从心里泛出的累,睡多少觉都无法弥补。
  这么年轻竟然也会有点沧桑感了。
  “大明星就是爱孤芳自赏。”好听但是并不真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陈路回头,果然是那个叫秦越的男孩儿。
  他冷淡的笑笑:“郑洛莱给你多少钱?”
  秦越弯起桃花眼看着他,轻声说道:“我们是朋友,再说谁有陈路少爷大方?”
  陈路点头,拿出皮夹抽出一叠钞票递到他面前,轻声说道:“我不想玩这个,你走吧。”
  秦越并没有推辞,他拿过钱塞进外套,忽然笑着拥抱住陈路,踮着脚在他耳边轻轻呼着气道:“你没和我玩过,怎么知道自己想不想?”
  这样的事情,陈路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像今天这样更会顺水推舟。
  他不是贞洁的信徒,身体多半是用来舒适享乐,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抬起脸来看到镜子里的秦越,忽然就想起别人来。
  一瞬间秦越妩媚的脸庞竟然被记忆里那个忧伤的表情重叠。
  温柔,苍白,纯洁,美好。
  “够了。”陈路推开已经手脚不安分的秦越,像是要迫不及待打断自己的回忆。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面露诧异的漂亮男孩说道:“我说了我不想玩。”
  秦越愣了下,收起有点职业化的笑容,靠着墙轻声道:“真想不出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痛苦。”
  陈路没说话。
  秦越抽出口袋里的钱扬了扬:“谢谢啦。”
  然后有点玩世不恭的走了出去。
  陈路皱了皱眉头,也走出洗手间,却看到若有所思的夏澜天。
  她八成什么都听见了,但没问,只是友好的点点头。
  并不讨厌这个聪明的女孩子,陈路和她说:“你让郑洛莱去停车场找我。”
  十一月的夜风很凉,陈路点了支烟,吸了口朝着黑暗的天空缓缓的吐了出来。
  烟雾让B城熟悉的一切都变得虚幻。
  在成都,他没有朋友也没有时间交朋友,除了忙到死,就是麻木的对着时间发呆,当然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会选择忙到死这种舒服一点的方式自虐。
  回来见了些故人,好像自己变得脆弱多了,动不动就像现在一样恨不得立刻失去知觉了算。
  “情圣,我说你还真成。”郑洛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走神。
  陈路又吸了口烟,皱眉说出叫他来的目的:“你别这么关心我,用不着,自己留着吧。”
  “怎么了你,秦越不好吗?我觉得也不比林弟弟难看啊。”
  “喂……”陈路受不了他胡说八道。
  “要不我陪你玩?”郑洛莱插着裤兜,把略带阴柔的脸凑过来浅笑。
  陈路轻声说道:“你玩不起。”
  郑洛莱沉默两秒,点头道:“我是玩不起,要我变成你这样,不如把我扔地上埋了舒服。”
  “少废话,我回酒店了,明天上午的飞机去上海。”
  “我不明白林亦霖到底算什么啊,至于你这么折磨自己吗?”郑洛莱终于正正经经的问他:“我看你小小年纪就变得这么老成这么平淡这么看破红尘就觉得特窝火,哥们说你再高高兴兴玩几年怎么了,他都不要你了你就算玩儿又对不起谁?”
  陈路不说话,扭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在烟灰缸里熄了烟。
  他像是沉思了片刻,忽然扭头对郑洛莱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来:“林亦霖就是……”
  说着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陈路说得挺平静:“我也没有没办法,他不要我我已经接受了,你们也要试着接受。”
  气的郑洛莱一时无话。
  “还是谢谢你,不过不要下次了,再见。”陈路说完拉上车门,很快没了踪影。
  郑洛莱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开口骂道:“无可救药。”
  每一个吻都会呼唤着下一个吻,哦,当我们相爱的一瞬间,那些吻来得多么自然。他们接踵而至,但同时,与爱情相伴的痛苦也会在这五月田野鲜花开放时,油然而生。
  ——普鲁斯特《斯万的爱情》
  下午的时候酒店长廊并没有多少人走动,如果你碰巧路过,才会意外发现平时安安静静的会议室里人满为患,闪光灯不时地闪烁,照亮了脸庞。
  陈路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记者招待会了,为了宣传新专辑,他这个月全国各地的到处跑,每天微笑作秀回答一切无稽之谈,做梦都是话筒回音的声响。
  “大家都知道你的家庭很特别,请问是什么让你在那种环境下决定做歌手这个职业呢?你知道,而不是企业家或者别的什么。”一个女记者问道。
  陈路因为疲倦而有点心不在焉,习惯性的翘起嘴角,等着旁边经济人Cheer把问题重复给他才慢慢的回答道:“首先,我想说我的家庭没有什么特别,也不具有所谓的特殊环境,选择什么职业是我的个人自由,我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家庭的干涉和压力,其次,当歌手是因为我喜爱音乐,仅此而已,谢谢。”
  “能和我们谈谈你是如何走上音乐道路的吗?”
  “嗯……我的童年是在欧洲和美国度过的,我从小便学习钢琴,由于母亲是教徒,还参加过教堂的唱诗班,接触过很多古典音乐,这也是为什么新专辑添加了很多那种元素的原因,音乐让我能够很好的表达自己,这是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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